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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菜鳥在答辯

(2006-12-01 15:50:23) 下一個

麵對威嚴的答辯委員會的法官們,穿著筆挺的企鵝挺著胸,但腿卻不停地打抖,頭上冒著漢,盡力濕潤著喉嚨費力地吐著拗口的英文。

本來預計1個小時的PP講演,被不停的提問打斷,最後居然用了1個半小時,
“你能解釋這兩個模型的不同嗎?”
“這個算法有什麽優勢?”
“你的這個測試方法對於這類數據不合適,你知道為什麽嗎?”
。。。。。。
我的導師,一個和靄可親的希臘人,此時用鷹一樣的眼神盯著企鵝,不時拋出尖利的問題。這就是企鵝的學位答辨會。

PP的最後一葉是提問與回答。“這篇論文有什麽貢獻?憑什麽你要授予你學位?”

我對這個學科有什麽貢獻?微不足道。我比較了兩種算法的性能差異,發現了一個極端情形下的性能下降,指出了可能的原因和解決方法。實在是拿不出手。

“你的實現是從哪裏抄來的?”。 震驚,整個係統從建立數學模型,到測試,到實現,全部是我一點點的建立的。學習別人的係統是有的,抄,絕對沒有!希臘導師的眼光這時卻是柔和的,“建立自己的實現,也是貢獻”。哦,盡管是驗證別人的成果,隻要是有不同,也是貢獻。

關門開了20分鍾會後,我的導師開門,伸手向我祝賀:“Congratulations!”. 企鵝通過了答辯。

企鵝的思想還在“什麽貢獻”上。的確,科學是成千上萬的普通或天才的科技人員的從不間斷的努力的結晶。他們是大學的研究生,助教,研究員,副教授,教授,是公司的工程師,是科學機構的人員,是專業的,也有業餘的愛好者。他們的曆史可追述到加利略,有牛頓,有愛因斯坦,也有企鵝這樣默默無聞的學生。在我的論文裏,提到了富利葉Fourier, 香農Sharon, 哈夫曼Huffman,陳Chen。我就是站在他們的肩膀上。我的貢獻,是一滴水對整個大海,是一粒砂對整個沙漠。 驗證別人的工作也是貢獻,他肯定了別人的成果在我定義的範圍內是正確的。雖然我的那點不是獨創性的決定性的成果,但也是科學大廈的一份子。所有這些分子構成了整個輝煌的科學大廈。

在科學中,每個人都能作出貢獻,不管是多還是少,是獨創還是繼承,是發明發現,還是驗證重複。能置身這個偉大的事業是令人激動萬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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