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輕笑
以文會友
一．夢裏打拳不傷人
在這以前，便學過練過太極拳，現在慕十大太極名
且不提太極中的深奧，單說來石家莊沒幾天，北京的好友，一位公認的標準美人來石家莊看我，晚上跟我同榻而眠，隻見她滿臉的惶恐，懷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同我商量：“晚上做夢能不能不打拳？”為了美人的玉體安全，我慷慨道：“好，我盡量控製吧！”夜深人靜，我正蜷在甜美的夢裏，突然一個機靈醒來，卻見她雙拳向空中擊打，似乎那裏有敵人伺伏著，再看她衝拳的姿勢極端得完美，儼然就是我太極二路裏的“連珠炮”！這功力，相信我再練十年也不可得！驚出一身冷汗：巴不成睡在我旁邊的美人是一暗藏的武林高手？好在她夢中的敵人是從空中而來，而非側麵襲擊，否則躺在她身旁的我，豈不成千古奇冤的犧牲品？
第二天看她，早恢複了嫋嫋娜娜、柔弱嬌媚的美女姿態，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她暗藏了什麽絕技，但昨夜我分明是被她殺氣騰騰的拳路驚醒的，難道是我夢中看走了眼？抑或她昨夜的形象是我夢中的夢？
在石家莊的日子，多數是自己獨睡，也真應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套話，某夜，感覺自己在一個鮮花匝地的原野，空中彌漫著花的芬芳，嬌豔的花瓣兒兀自在風中旋舞，如柳絮，如雪花，而我在翻花舞袖，玉女穿梭，輕飄飄地躍起，一個旋風腿……突然感覺身體滯重，沉甸甸地竟向深淵墜落……“不好！”我在自由落體的瞬間醒來，腦中極端清醒地浮出一個意識：“糟糕，我要掉床了！”於是大聲驚叫“啊……”其實叫不叫都無所謂，身體早結結實實砸在了地上。似乎有點痛，但是一時也顧不上，我還要追尋夢中俠女的快感，摸索著爬上床，繼續酣夢。
二．甘當活靶子的小師傅
因為是初學者，在入大師傅的眼之前，首先要小師傅領進門。小師傅隻有22歲，精瘦，看上去蔫兒吧唧的，想不到發力時，竟也是地動山搖的。正經授拳時卻是很靦腆的樣子，尤其是初次給我講拳，講述那些基本要領，客氣的令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後來我帶頭不拘小節，畢竟年輕可塑性強，他很快便跟著嘻嘻哈哈了。為方便就地取材，小師傅常常拿自己當活靶子，讓我在他身上招呼。比如教到“掩手肱錘”，他伸出巴掌，讓我往他掌心擊打。我打了幾次，把自己的拳頭都打爆了，他倒沒什麽，我的拳頭卻痛得經受不住，早麵紅耳赤了。於是強烈要求換部位，他說：“隨便！”並招呼我往他胸膛上打。我還是比較心疼小師傅的，恐怕自己的鐵拳傷著他，腦子裏先映現出武打電影裏常有的口吐鮮血的慘烈場景，那更令我膽寒。還是安全第一！我在他身上丈量了一番，迅速測算了危險係數，最後選擇了他的上臂，差不多肱二頭肌的位置。誰知拳打在上麵，猶如擊中了鋼筋水泥，由不得我齜牙咧嘴。算了，還是衝空氣張牙舞爪經濟、舒服，還能滿足功夫老大的膨脹欲！
武術界裏常有這說法：教人要留一手，起碼上樹的本領是要留給自己的。我不知道小師傅給自己留了多少，反正他教我的那些也夠我吃幾年的，我這人不貪，能吃上一口就滿足了。但小師傅想不到，我不會上樹，卻有另外的絕招可以對付他，那是他永遠都無法破解的！說起來就要論到現實的殘酷性，小師傅壓力大，在學校他是初學者的主教練，初學者不定哪天蹦出一個來，他就要將自己分身幾處，一一施教，碰到那笨的不開化的，他還要反複演示，眼睛跟錐子似的盯著，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要求做到家，直到那笨蛋醍醐灌頂為止；除了教這些聰愚不一、但對於缺乏基礎必然笨手笨腳的初學者，他還要早出晚歸地接受武校的正規訓練，隨時準備參加旨在弘揚武校功夫的武術大賽；另外還有這個花花世界對年輕人的諸多誘惑，電腦遊戲啦，學英語啦等等（當然還有更嚴重的隱私，在此給小師傅留點麵子，省的他不好意思，以至翻臉不認我了）。總之，像這樣超負荷的運轉自然導致了嚴重的睡眠不足，再加上營養不良，教拳時未免就帶出了疲態，哈欠連連的。這怎麽可以？練拳是要長精神的，學武之人要的就是那精氣神！作為小師傅，他應該精神抖擻，雄赳赳氣昂昂的！於是在他下一個哈欠剛剛啟動之時，我胼指如鉤爪，閃電般向他張開的哈欠嘴裏刺入。他大吃一驚，打了一半的哈欠硬是給吞入了肚裏。好在是練武之人，反應敏捷，逃的迅速，不然，我這劍指必將洞穿其喉嚨，直入其五髒六腑，不死也要落個終身殘疾，哼哼！
不好意思，我好久不登陸這裏，也才看到這個網站裏的悄悄話，就過來踩一腳啦。姐姐是河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