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嫋嫋

夢自蟬聲起,詩從歲月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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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詩壇點將錄(原作蘇無名·轉貼)

(2005-04-29 12:39:01) 下一個
詩壇舊頭領一員 托塔天王晁蓋 種桃道人 種桃道人,道人身體胖大,不善飲,是梨園舊部,女弟十數。比興初創,各各具名帖謁之,擇留女子輩,教授格律,聞風來拜者多矣,實不為種桃,為著諸女弟爾。於是比興大盛。偶與寄客口角,則女弟蜂蔟,無人能抗行矣。比興者,網絡梁山也。雖有故鄉、菊寨、光明頂、三江油鋪,乃桃花山、二龍山、清風寨之屬,彼此聲氣相聞,複行者往來,一時興盛,皆道人之力。種桃見逐而比興遂衰。 讚曰:欲練牛腰似鶴形,春風滿院喚卿卿。閑依平仄調新譜,教與梨園女弟兵。 梁山泊總兵都頭領二員 及時雨宋江 碰壁齋主 碰壁齋主,嶽陽人,碰壁未出時,網中詩人,依壇而社,三五黨朋,各自尊大。碰壁出,莫不尊碰壁。詩友門生,幾滿天下,古風一格,狂飆突起,然格律諸公,亦未能銷碰壁之影響。受其沾溉且成大名者甚多。餘波曼衍,自日下、江左、西蜀、嶺南,莫不爭欲見之,壇中罕有不奉碰壁詩為圭臬者。然交情既繁,碰壁數病酒,體若不能支。此害於人情者也。至手輯荷塘集,聞之者心蕩而情搖;至死亡集,睹之者泫然垂涕;至退萬集,皆瞠目不能語。碰壁雖不於網絡詩壇首辟蠶叢,然厥功甚偉。 讚曰:嗟爾林中一老猿,問君底事久忘還,嶺南葉落湘江冷,酣夢夕夕到舊山。 玉麒麟盧俊義 胡僧 胡僧,荊州人。移祚後,自號國姓爺。蓋由是而知忠義焉。亦頗自詡。胡僧客於京,成名既早,新知舊雨亦多矣。胡僧詩詞,厚味而淡,婉轉而剛健,沉鬱複能超拔,以洞悉之眼目,冷靜之心態,摹寫世態情感。《一紙行》諸篇尤善。與碰壁、噓堂而三鼎足。胡僧與碰壁爭列,乃先與謝青青密約,每呼青青為巨星,青青亦呼胡僧為偶像,諸fans見之,亦相移譽,其數遂翻倍。然胡僧好用繁體,擁躉遂終不加於碰壁。遂失位置,遂愈淵默,遂愈不肯青眼許人。不二年,碰壁譽滿詩壇,胡僧乃作《鸚鵡》自傷。然顒慕者,皆名士也,京中諸子尤推焉。 讚曰:秋水枯時春水生,人言雲外是歸津。勸君還老疏林下,不與東風共逐塵 梁山泊掌管機密軍師二員 智多星吳用 謝青青 謝青青,庚辰歲涉網,與蜀中疏影並其譽,詩詞雙絕。疏影隱退,遂易名孟依依,集《月出》,與《荷塘》為雙璧。網壇寂寞,諸詩人往來嘯聚。依依始終不肯見一人。傾慕者夥夥矣如草虻江鯽,徒勞心力耳。謠傳播啄,依依亦不置辯,是網絡第一聰明人。四年來網中第一,近則與石人山、問餘而三矣。青青性靈、問餘肌理、石人山神韻。雙刃屬意焉,嚐扳指徐徐計之:知名者七十二人,無名者三百四十餘,莫知其意而殷勤跟帖者尤不可計。餘駭其眾,複感雙刃執著。 讚曰:夜夜幽懷近晚霜,空林濯濯自生香。明妍素曉時人淺,雲霧徘徊隻深藏。 入雲龍公孫勝 胡馬 胡馬,鹽城人。腹笥甚豐,見識甚深,懷抱甚大,行為甚異。燕壘生雲“胡馬如舊家子,室有重寶而不甚惜,人羨之亦不甚驕,非八旗子弟,實兩晉名流,非常人當有非常行”,的評也。胡馬集、詩史、綴石軒詩話諸篇,眼界皆高,觀念亦新。詠馨樓主點柳亞子為摸著天,蓋幹毛天子故也。近則當局凡有文賽,輒邀胡馬為評委,複與餘傑諸輩同氣響應,名播海內。雖未摸著天,亦是入雲龍。 讚曰:錦瑟五十弦,眾弦皆合奏,一弦獨鏗然。 馬軍五虎將: 大刀關勝 夏雙刃 餘點雙刃為大刀關勝,才力實不匹焉,然其詩才自不群,《考桐辨刃》,窺其豹紋。後有《民國史》《物華詞》,詩辭色嚴正而境界闊大,仿佛胸腹中有流暢充沛之氣息,然一吐之後,再無餘味,是其弊處。開闔之力道,正是大刀舞弄法。餘觀物華詞,皆為著意中人所做,豈有千百遍情話而不竭其情思者?及依依之杭州見蝠王,網中震動,雙刃乃數日不寢,遍和蝠王韻,以為過之,而後焚已,遂不複涉網。雙刃嚐自比楊過,比依依為小龍女。依依實為楊過,雙刃獨為郭襄耳。 讚曰:經年心事半劫灰,我憶君時君憶誰。永夜無人憐月色,依依猶向一枝垂。 豹子頭林衝 lizi Lizi之辭變千百年詞風,極具平民化與口語化精神,無一偏僻字,無一含糊語,其意思無不會心,然無一語自家能道得出。步武者雖眾,皆是雞鴨學步,漸入滑稽淺白一道。李子體前無古人,料亦後無來者。其詞風行,聲名迅播,擬曰豹子頭。 讚曰:大野風懸星鬥闌,一燈浮夢在人間。漫天霜氣明如水,散入深宵不盡寒。 霹靂火秦明 噓堂 噓堂之力,沛莫能禦。噓堂之舊體詩,號為試驗體。試驗體之於舊體詩,仿佛狼牙棒之於兵器譜,威力無窮。噓堂與lizi俱為傳統之異端。然者lizi灑脫,噓堂孤獨。Lizi自走其道路,噓堂乃欲開宗派。或雲千年詩壇,以試驗體配噓堂耶,生噓堂以立試驗體耶? 何具此天賦才能者,噓堂一人而已。噓堂聲如裂鍾,恃才而驕人,脾氣亦暴烈,往往見之避席而走,畏之也。故名曰霹靂火。 讚曰:霹靂火,生蓮花一朵。無莖複無葉,仿佛搖欲墮。斯人竟何人,居然蓮中坐。 雙鞭呼延灼 高樹晚蟬 高樹與呼延灼,無甚相似。乃取其手段高強而擬之。高樹嚐三遷其誌,初作風格近明人,雖清實淺;中途一變,空靈可賞,《有鳥》懷人,清高爽如,蓋欲與石人山相侔也。後一變,近試驗體,味亦漸厚矣。高樹詩雲:清蔭難得久,他處築蜃樓。斯謂也。 讚曰: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即擇高枝,喑喑如失。高枝風疾,寂寂莫匹。 雙槍將董平 問餘齋主人 問餘齋主人擅詩,律絕俱佳;賀蘭雪擅詞,長短皆宜。初,觀之者以為又一謝青青、疏影也。嚐約與諸子文戰,一人婉約,一人沉鬱,當者披靡。後知其實為一人,莫不驚詫。謂左手繁花似錦,右手落寞悲涼者也。名之曰風流雙槍將。問餘格調極高,詩近晚唐,嚐作金庸人物集,網中流傳。以作詩極快,名之曰“人工做詩機”;複能慷慨聚飲,尊之曰“女孟嚐”。 讚曰:誰向深山來往頻,寒禽素月久相親。幽蘭不識人間老,一片蔥蘢出俗塵 馬軍八驃騎兼先鋒使: 小李廣花榮 石人山 華榮,綽槍負弓,梁山泊第九條好漢。石人山擅五古七古,七絕亦好,韻律亦美。仿佛白衣人中宵立高崖之上,風揚其袂。嚐作《蛾子》,兩篇,雖藉靜安之巧,亦頗動人。混跡壇子中,人皆不知為女子。甫其詩一出,相顧驚呼。高樹呼石人山為三三,蓋諧其音,然其力道之大,境界之高,雖須眉罕能相敵。故擬之小李廣。 讚曰:傾國也英雄,弦月一彎弓,星墜如流矢,射入大石中。 金槍手徐寧 稻香老農 徐寧破陣,賴其金槍。老農之做詩機,尤陣上勾鐮槍。眾人乃懷其利器,施施然往返各壇子而無畏。蓋格調高低,自執己見;境界大小,亦難強定;各有說焉。而格律之間,實難掩飾。老農嚐遊珞珈山,二博導陪座,席間八人,欲賦其會,竟未能終篇,老農乃出做詩機,頃刻而成,稍修飾之,居然圓潤。老農於網絡詩壇,功莫大焉。然徐寧自英雄,老農詩詞,亦有過人處,蓋商旅體驗,往往於細微之處,感慨深摯。《神女》數首,足見心靈手段。 讚曰:海外求方客,長門賦已成。copy容易術,說與世間盲。 青麵獸楊誌 六如居士 黃君平,溫州人,性訥不善辭。無意作詩,兢兢然治詞學不輟。漂泊江南,居無定處,未嚐一日入泮,自學成材,雖博導不能難也,欲與之合署論文。後為生計,之京、豫間,寓中詞書千冊,悉賤鬻之,彼商販複乘勢而奪其值。感斯人際遇,擬之賣刀楊製使。觀其詞,跡近清真、白石,然意脈不甚清,用字不甚穩,不能竟讀。人道詞學與學詞有別,論家皆不工詩,信夫。 讚曰:霜前百草滋,澗底有高枝,皆不如相見,英雄末路時。 急先鋒索超 蘇無名 蘇無名有《聊齋》,獨出群儕。讀其《白螺》集,以木蘭花辭第一,《蟲豸》集亦好。其詩以敘事為主,言情輒反複詠之,若不盡意。惜其力不繼,每體例數篇之後,更無佳作。差可擬之三板斧。蘇無名博而寡要,性頗急,好與人爭勝負。然以讀書頗多,人難勝之。 讚曰:無名古書已盡觀,偶為鼠蟻作奇傳,妙處難為童子言。 沒羽箭張清, 紫光 紫光五律精嚴,然其看家本領,乃是評貼,陣上飛石,尤網中砸磚。紫光下手,例不虛發。故擬之沒羽箭。數論壇爭延之為客座,以攜新進。高樹嚐問讀詞話未,答雲自出機杼。仿佛傾碎石子,劈頭蓋臉,或中,或不中。惜其力道尚淺,隻打倒婦人孺子,傷不得李逵皮肉。 讚曰:灼灼微芒,誡爾慎藏。水灌七軍,不避豪強。 美髯公朱仝,司馬綠綺 司馬綠綺有俠氣,常聚眾飲;行者往來,俱為座中賓客。碰壁尊之為江南大姐大。綠綺《五美吟》豔絕一時。詩雲:“苧蘿溪水竟承恩,吳越春秋掩淚痕。綠盡姑蘇台畔草,五湖煙雨漸黃昏。”非丈夫豈能憐如此深;然丈夫難以描如此細。其詩不失豪爽,顧其眉目,仍是女流。 讚曰:湘中美髯公,原是女英雄。 混世魔王樊瑞,音竹庵主 疏影嚐遍和南宋諸名家及明清女詞人作,雜相陳置其間,人莫辨之。尤與白石竹山相親,未嚐一和蘇辛者流。其詞輕靈流動,深得清真之旨。風調婉約、節拍迂緩、造境幽遠,人皆不及。尤與謝青青唱和之《何滿子》,清暢可詠。惜其詞無一字不似古人,不能道出自家胸臆。樊瑞師公孫勝,不越雷池,道雖相似,終不相及也。 讚曰:小橋人在來途,隔岸指相呼:橋畔第三株,識得舊盟無。 八臂那吒項充,燕壘生 燕壘生,詩壇宿彥,有《詩鈔》、《詞鈔》。風格數變,若不能窮。仿佛老僧坐禪,空中現三十二相。其人洞悉世故,心機深沉,偶露狷狂。詩雲:舉世誰知方朔哀,依然紅粉最憐才。嚐作《雲鶴曲》,見疑。複能作小說、新詩,莫不珠圓。以其多才,擬之八臂那吒。 讚曰:萬裏燈窗連海潮,中年心事坐吹簫。無情人起多情思,聽到星疏月寂寥。 金眼彪施恩, 菊齋主人 菊齋主人,長於七律,詞、絕亦好,然讀其詩,大約 “道是情多情轉簿?郎心莫笑妾心猜。”、“豈無一事可消磨,竟無一事堪沉醉”,雖工整流利,足動人情,終失小巧;亦有一二豪放句,得來亦勉強。菊齋主人眼高於手,品詩之明,有過作詩。複費心力經營菊齋,菊齋,尤快活林也,諸女詩人駐焉,雖脂膩粉香,風格輕軟,自成一處桃花源。擬之金眼彪。 讚曰: 美人巨眼識英雄,天下英雄半彀中。 鐵叫子樂和,東海一梟 東海一梟,好與名家唱和,以廣其名。觀其詩詞,雜以酒、劍、簫諸字自陳高致,複好議政,拍案瞋目若不勝怒,如飲白開水,爽失詩味。擬之鐵叫子。蓋若高樹上蟬,雖聲裂氣竭,不能動人。 讚曰:高樹春三月,中庭照眼明,驀然風雨急,空剩落花聲。 鼓上蚤時遷 書生霸王 趙缺作詩初無格律,漸漸手熟。其人於網上倡新國風。造語淺白,寫貧刺貪,諷過於辭。嚐為噓堂所輕,遂輕噓堂並諸作者,以自高身份。後檀博士見招,招之即附焉。隻《鷓鴣天•磨刀老頭》數闕堪閱。以其才薄而氣盛,不相侔,點為鼓上蚤,非鼓不響,蓋其輕重相懸耳。 讚曰:香象白鵝,共涉恒河。一浮一沉,濺其濁波。 操刀鬼曹正 寥天 寥天詩近正始間諸子,失之枯玄,若禪關未破時,需加箋注,終隔著一層。然點評無不精當,字佶句屈,皆能指之;大義深隱,亦能發之。理剖分析,皆中肯綮。“嗟乎,寥天之論詩,亦如割是肉矣”,擬之操刀鬼。 讚曰:逐鹿皆英豪,陳平亦操刀。 聖手書生蕭讓 笛哥 笛哥,寧鄉中小衙役。隆腹巨眼,聲細若女子。長於造境,意象綿密.作詩雲:洞庭吞二水,一地見蒼茫。棹打湖中月,風摧陌上楊。嚐遍和問餘韻,亦大抵如是。惜寥闊竟無生氣:蓋民苦商滑,縉紳喑暗,莫不經曆。複苦於周旋,防文字謗,遂無心作詩,即寫,隨手毀之。又答友《公務員省考》雲:不解其中味,斯門是歧途。漏其書生本色。惟好臨帖,能作擘窠大字,標格蒼勁,懷抱沛然。擬之聖手書生。 讚曰:中夜優曇花,灼灼開一霎。我亦優曇花,徒然見枝葉。 沒遮攔穆弘,白衣卿相 白衣卿相,遼東人,居滬上。有《雙厭集》,造語直白,了無可觀。漸入清麗,似學納蘭。然納蘭幽人懷抱,步出月下,吟詠歎息,楚楚堪憐。白衣亦隨之,雖歎息宛如,終似貧家子,失貴族氣質。其詩大抵“淚謝春寒問白衣,堪折未取顧誰惜?!”其後複加一問號一歎號,殊發人哂。後聞白衣闔門苦吟,兩年作一首,莫不翹首期待,俟其成,皆歎息而歸。複聞有進益矣,去歲已畢一首,今歲或可望成兩絕句。 沒遮攔穆弘,亦止尋常豪強耳,竟入天罡,似湊其數。餘點白衣,亦取其高名虛實,莫知所以故也。 讚曰:橫塘歌歇水生塵,偶跳寒波逐一淪。枉自多情屢相問,秋風忘且采蓮人。 拚命三郎石秀 我是和尚我怕誰 和尚,遼東人,清臒甚,素貧賤,以煙酒自慰,竟出千金資人讀。又輾轉鄂、粵間,妻子遂棄之去。衣黑截發,於市中嘯行,皆不敢問。複以無聊,申請數qq,著數馬甲,假名紅顏。眾集網上圍觀,看和尚彼此自語,演繹故事。皆嘻而默,愕複悲,無不垂涕。遂自號:多情僧。甲子歲入川,從bobo遊,益其學。輯《草芥集》,深切樸直,直指人心,後一變,曠若悟道,作詩話數十則,又仿lizi作,然皆有刻意處。和尚率性,心直口快,座中藏否人物,旁若無人。複指《有所詩》遴選之弊,網人皆側目視之。擬之石秀。 讚曰:槿花開複謝,庭月下林梢。亙古若無情,為誰空皎皎。 鐵笛仙馬麟 天涯孤舟 天涯孤舟,渝州人,格律精嚴,通曉音律,自度其曲,集曰《皆不是》。 噓堂讚曰:古意在,如神照。掌中鐵,格虎豹。橫吹雜曲出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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