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130)
用“一把茶壺配幾隻茶杯”來論證一夫多妻的合理性,是“國學大師”辜鴻銘的發明。辜大學者是很見過些世麵的,自稱“生在南洋,學在西洋,婚在東洋,仕在北洋”。根據維基百科的資料,他生於馬來西亞的檳城,母親為葡萄牙人,到過德英法,考入愛丁堡大學攻讀西方文學,獲文學碩士學位。又入德國萊比錫大學,獲土木工程文憑;後又去法國巴黎大學攻讀法學。到中國後,辜鴻銘將四書五經裏的《大學》、《中庸》和《論語》翻譯成英文,在海外刊行。
其實,很多時候,那理是愣“講”出來的。許多似是而非的“道理”是經不起推敲的。多杯配一壺,妻妾事郎君,它的自然合理性僅僅建立在一個脆弱的假定之上:女人如小茶杯,男人如大茶壺。從“澆灌傾注”的意義來說,這樣比喻不可謂不高明,形象又生動。可是,這種論證首先把女人定在一個被動的從屬地位,循環論證,不能算真的邏輯和道理。
隻要稍微變換一下立場和角度來看男女,換一個比喻,一夫一妻製反而顯得合情合理。比如,陸小曼用牙刷和口腔比喻男和女。陸小曼和徐誌摩結婚時曾說:“誌摩!你不能拿辜先生茶壺的譬喻來作借口,你要知道,你不是我的茶壺,乃是我的牙刷,茶壺可以公用,牙刷是不能公用的!”徐誌摩無言以對。至少,陸小曼意在專一,沒有把男人預先放在從屬地位。
陸小曼的比喻,神形兼具,惟妙惟肖,而且入情入理,在情上更勝一籌。想起大學時隔壁一哥兒們在麻將空閑時突然冒出的“驚人發現”:戀人之間可以接吻,但極少共享牙刷!人類的情緒和感覺就是如此微妙。陸小曼沒有說衛生、談專一,但讓人身臨其境地感覺到“公用牙刷”的倒胃口,不能不感歎她的機智精辟。
虧了陸小曼隻是一個新女性,還不是女權主義狂熱分子,要不然她可以進一步引伸,為口腔健康舒適計,要求適時地丟棄蔫塌疲軟的老舊牙刷,與時俱進,常換常新,也屬正當合理。如此一來,一妻多夫,常換郎君豈不是順理成章,辜大學者又將何以對之! 主要是陸小曼熱愛徐誌摩,心裏不貪,得一誌摩足已,所以對於她自己的口腔-牙刷新理論,沒有去進一步發掘更多的“實用價值”,沒有想著為她婚後紅杏出牆埋下伏筆。
如果硬要為紅杏出牆開脫辯護、尋找“理論”根據,其實都不需要像陸小曼那樣去創造新的譬喻,隻要簡單地沿用辜鴻銘的茶壺茶杯哲學,以他之矛攻他之盾:當一把茶壺不能把一隻茶杯倒滿時,何妨多找幾把茶壺來?!
倒是形象生動新穎獨特.
不知那陸小曼是不是一輩子都用一個牙刷?哈哈!!!!!!!!
浪漫的風花雪月的美麗總逃不脫現實的欲望的糾纏.......
正確的比喻當是鎖和鑰匙的關係,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除了心靈上的打動和相知,還有BODY上的相互FIT和探索!嘻......哈!
尤其是土村村長大人大架光臨,糊塗應該親自上茶!嗬嗬!
“一把茶壺配幾隻茶杯”,至少咱知道每隻杯子的茶都是從那個茶壺裏倒出來的,可是把不同茶壺裏的茶倒在一隻茶杯裏,豈不是混到一起,如何分得清楚呢?
“國學大師”辜鴻銘的發明,俺琢磨是與種族延續,基因傳播有關.母係社會無法盛行的原因便在此了.
當然現代社會以娛樂為主,隨著科技發展,多隻茶壺配一隻茶杯也沒啥困難去鑒別了.
俺比較土,沒那麽浪漫,望老師笑諒.
不過,如果徐誌摩沒有飛機失事,若幹年之後,他倆會怎樣呢?
不知道一張桌子上可以放幾把茶壺幾個杯子?
陸小曼的第一位丈夫是王賡。他性情十分暴躁,而陸小曼養尊處優,自幼嬌生慣養。幾次大的衝突後,兩人的感情漸漸破裂。
一九二四年,徐誌摩出任北京大學教授,結識了陸小曼,兩人出演了《春香鬧學》,徐誌摩扮老學究,陸小曼扮丫環,曲終人不散。鬱達夫在“懷四十歲的誌摩”一文中說:“忠厚柔豔如小曼,熱情誠摯如誌摩,遇合到一起,自然要發放火花,哪裏還顧得到綱常倫教,顧得到宗法家風。”
徐誌摩飛機失事,陸小曼悲痛欲絕。她給徐誌摩寫的挽聯:“多少前塵成噩夢,五載哀歡,匆匆永訣,天道複奚論,欲死未能因母老;萬千別恨向誰言,一身愁病,渺渺離魂,人間應不久,遺文編就答君心。”《徐誌摩全集》未及問世,她就溘然長逝。
嗬嗬,累不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