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和老大告了一個小時的假。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姓楊的送衣服去了。本來想給他幹洗一下再說的。轉念一想,要是當時脫下來,還不是來不及洗。算了吧,也不富裕,省點兒是點兒吧。
玲玲亭亭玉立的迎接我。這小妮子看上曉斌了,話裏話外透著對曉斌的景仰之情。看來喜歡土匪的人,不隻我一個,我還不算太離譜。
她猜測,曉斌能氣成那樣,我一定是他的女朋友。我隻好傷心的告訴她,曉斌的確有女朋友了,可惜不是我。玲玲看上去比我還傷心。
姓楊的出來了,跟沒事人兒似的,和我談笑風生,倒把我弄得有點兒不好意思。真是讓人佩服。要不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他就能當總兒,我隻能當催奔兒呢。
我拒絕了他讓我去總部工作的建議。臨出門的時候,姓楊的叮囑我,你男朋友脾氣可不怎麽好,以後是要吃大虧地。我也沒深究,他是說,以後我會吃虧還是曉斌會吃虧,管他呢。反正他主語都沒有用對。
到了振興,程姐在樓下。她相當於辦公室主任的職務。我趕緊告訴她,我去辦了點事兒,昨天和老大請假了。程姐讓我去她辦公室一趟,補一些手續。
這時候,老大進來了。程姐看見老大,眼睛一亮,意味深長的說,你也辦事兒去了?還真巧,你們兩個前後腳。結合昨天程姐摔門而出的表現,我猜測程姐和老大的關係有些不同尋常。
可是,也不太可能啊,程姐有老公,還有一個上大學的兒子。老大有老婆,聽說很漂亮,在銀行工作。即使都是單身貴族,老大也不能看上大他十歲的“壇” 花啊。
微機部有三個男同事,一個是王慶,一個是小董,一個是小廖。
小董剛來了兩個月,想想應該是和我一撥兒被看上的。不過我周轉了兩次。那是個比較含蓄害羞的小男人,你問他問題,他看你一眼以後,會低著頭回答。如果你不和他搭腔的話,他斷斷是找不到話題來搭理你的。
感覺小廖是一個大方的人,他個子不高,有些黑,話比較多,很熱情。最醒目的要算他手腕上的三個挺深的,香煙燙的傷疤了。
這個男人一定有過一個痛苦的故事。如果是自己燙的,那麽那個時候他出此下策,定是覺得肉體上的痛苦,可以讓他暫時的忘掉心靈上的痛苦。如果是別人燙的,我的天,我都不敢想,那將是多麽恐怖的一段遭遇啊。這個男人給我留下了一個謎。
王慶義無反顧的調戲著牡丹。男人的行為有的時候真是讓人揣摩不透。即使是名花,也已然有主了。為什麽放著那麽多的黃花大閨女視而不見,偏偏找那惡心,給別人填堵呢?
聽說,王慶和牡丹的老公還是大學同學,真是要欺就欺朋友妻啊。後來偶然見到了牡丹的老公,我才意識到,王慶想做風流鬼的決心是何等的決絕。
西門慶,欺負和害死的是五大郎,頂多算一個考慮不周全,沒有想到五大郎還有一個那麽彪悍神勇的弟弟。可是王慶,這小廝,調戲的分明就是“武鬆” 的老婆。
牡丹的老公,身高比王慶高上半頭不隻,很有型。牡丹吹噓過,她老公在健身上很舍得花錢,用1800元錢辦了一張年卡,還有專門的健美教練。那個時候,我兩個月也就掙得比這多點兒。
我去程姐的辦公室,小喇叭坐在程姐的對麵,正和程姐聊天兒。
“姐,你今天有沒有注意到,杜鵑的左眼又有些腫?”
“沒有啊,我剛才在樓下,看她正寫東西呢,沒注意啊。”
“一定是那個男人又打她了。”
“估計是,昨天我們回去的晚了。”
杜鵑,如果這個女人命不好,也該怪她的名字起的不好。一看到這個名字,我就想起了“杜鵑啼血猿哀鳴” 這句古詩,自古杜鵑就是淒涼與哀傷的象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