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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霖:致柴玲——一封遲複的公開信

(2012-06-29 18:52:19) 下一個




丁子霖:致柴玲——一封遲複的公開信

柴玲女士:

對於你不久前發表的公開信《我原諒他們》,我早就應該答複了,隻是因為“六四”周年前後出現了一係列突發事件,如:“六四”難屬軋偉林先生於絕望中自縊身亡,“六四”工運領袖李旺陽先生“被自殺”,再有“六四”屠殺幫凶之一陳希同《自述》一書出版引起爭議等等,以致對你的答複一直拖延至今。

盡管我忙於它事,但我心裏總是惦念著你在公開信裏說的一些話。一日不作答,一日不得安寧。有話要說而不說出來,就有一種對不起“六四”亡靈,對不起已故難友之感。

柴玲女士,這二十多年來,你在國內外的政治舞台上和社會生活中一直轉換著各種麵孔,而且令世人瞠目咋舌。最近一次的轉變你讓我徹底失望了。

在“六四”屠殺前,我因“文革”而厭惡政治,對“八九”學運也就很少關注。說實話,我當時真的不太在意你在廣場上的一言一行,盡管那時你已擔任了天安門廣場絕食總指揮一職——我還不知道有那麽一個職位呢。

首次令我注意到你的是:我“文革”前的人大語文係學生高瑜女士於1990年秋從秦城監獄獲釋後,得知我的兒子在“六四”中遇難,前來看望我,並告訴我她被捕和坐牢的情況。她在那次談話裏提到了你。

她說,在1989年5月底,她剛從深圳出差返京,便受到人大常委胡績偉先生委托,抱病前往廣場勸說學生撤離廣場返校,以避免即將來臨的危難。據她講,在天安門廣場穿過層層糾察隊組成的封鎖線,她找到了你、王丹、吾爾開希(?)等學運領袖。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七八個小時才說服你們幾位同意撤離,並為你們代擬了撤離廣場的聲明才回家。可是後來由於你的翻悔,李祿的反對,撤離最終未成。而她也因此番“介入”於6月3日政府大開殺戒之前被捕。

緊接著就是6月3日夜晚戒嚴部隊突進北京城,開始了震驚世界的“六四”大屠殺。

你知道嗎?也正是6月3日那個可怕的黑色周末,我的兒子蔣捷連因惦著留守在天安門廣場的那些“大哥哥大姐姐”(這是他的原話)的安危,才掙脫我的拉勸,走出家門奔赴危險與死亡的。其實,在那一夜,又何止蔣捷連呢!研究生袁力、周德平,大學生段昌隆、吳國鋒、孫輝,中學生王楠、葉偉航,北京市民楊明湖、楊燕聲……一個個都是在開槍後自願離開家人或學校去與你們共安危的。

高瑜告訴了我她那次“勸說”失敗的緣由,但那時我在內心對你們這些廣場的“堅守派”並無怨恨之心。那是基於這樣一個事實:在6月3日晚屠殺發生時你一直堅守在廣場,6月4日淩晨你是含淚帶領隊伍撤離廣場的。所以,當我此後在外電中聽到你與封從德一起脫離虎口成功逃生到了海外,我還為你們慶幸——盡管當時我自己正深陷於喪子之痛而難於自拔。

柴玲女士,你還記得嗎?1994年我的第一本書《丁子霖——“六四”受難者名冊》中文版在海外出版不久,你曾往我所住的中國人民大學家中打來電話。在這次通話中,你一開始便用了大概是廣場上慣用的語調說:“丁阿姨!我是柴玲!柴玲!”我感到十分意外。你又說:“我從你的《”六四“受難者名冊》這本書上看到你兒子的照片,我想起來了。我曾見過你兒子的。”我認為這絕無可能。因為連兒雖數次前往天安門廣場當過維持秩序的糾察隊隊員,但怎麽可能進入核心圈接近當時的領袖人物呢?你卻十分肯定,並且告訴我,你的貼身保鏢就是人大附中的學生,也就是連兒的同學。你說連兒曾去廣場找過這位同學,因此你就有機會見過他。最後你還說:“我剛從波士頓一家中文書店裏見到你寫的書,我買下了書店裏所有的十幾本書,你能同意由我來翻譯成英文嗎?”我當即表示同意。

在那次通話中,你在對我慰問的同時,還向我訴說了你自己的不幸。你說:“其實這不隻是你一家的不幸,我也很不幸。我流亡海外後,姥姥去世,也不得回家奔喪……。”

數日後,我去中關村看望許良英先生,談及你來電,並要翻譯我的書。許先生告訴我:柴玲在大屠殺之前的5月末接受西方記者采訪時說她“期待天安門廣場血流成河”,……而她自己“要求生”。我聽到這樣冷血的話大為震驚,不知如何應對。我想起兒子6月3日夜晚掙脫我的阻攔奔赴廣場去與大哥哥大姐姐共患難,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和辛酸。

我苦於找不到你。此時我想到了剛剛赴美不久的張亞來先生,於是立即給張去電,請他設法聯係上你,收回我同意你譯書的承諾。

這是我至今不敢忘記的一件事,也是我第一次對你的失望。

此後,雖然聽到關於你的種種傳聞,我都不置一詞。我總是對身邊的友人表示:這些學生領袖還年輕,前麵的人生路程還很長,無論是經商、從政、還是皈依宗教,我都尊重他們的選擇。隻有在我得知你的前夫封從德先生為你那番“期待流血”的言論作出辯護之後,我才委托劉青先生向小封轉達我的異議。

記得1997年“六四”大屠殺的決策者鄧小平去世,那些日子我被國安局看守在家中。一天中午,一男一女兩位BBC記者居然乘著看守的疏忽溜進了我家中,采訪我對鄧逝世的看法。短短數分鍾問了我兩個問題:一是:人們說鄧對中國的經濟發展有功,你原諒他的“六四”屠殺嗎?我斬釘截鐵地回答:“不!”二是:你如何評價柴玲在“六四”屠殺前“期待流血”的言論?我的回答是:鄧小平犯的是“罪孽”,學生領袖犯的是“過錯”。我心裏有一本賬,這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大概是出於亡兒生前對廣場上這些大哥哥、大姐姐們的眷戀的尊重吧,在漫漫長夜的淒風苦雨中,我內心一直期盼著你們這些當年風雲一時的學生領袖們能真正站出來澄清一些事實,或對某些錯誤言行真誠地認錯、道歉——不僅僅對我們難屬,而且也是對關心和愛護過你們的全國民眾和國際社會。

然而,“六四”屠殺五周年、十周年、十五周年、二十周年,一個又一個紀念日過去了,現在已經是二十三周年了,我又等來了什麽呢?

我等來了你的公開信:《我原諒他們》。你“原諒”的是鄧小平,是李鵬,是衝進天安門廣場的戒嚴部隊的官兵。我認為你作為當年的學生領袖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尤其是在“六四”慘案二十三周年紀念日的這一天。

我要問柴玲女士,你在兩年半前信奉了基督教,便以一位基督教徒的名義,決定用基督教的教義來寬恕那些“六四”屠殺者,不是在罔顧事實嗎?二十多年來,中共政府發言人年複一年地重彈對“六四”事件“黨和政府早已有明確的結論”的陳詞濫調,不僅從未對他們犯下的反人類罪道過歉,而且為了“維穩”還變本加厲地對“六四”難屬、對維權人士和異議人士實施嚴厲的人權迫害——繼“六四”動用機槍、坦克之後又實施了酷刑、重判,甚至給戴上“黑頭套”往死裏狠打。今年“六四”前夕“天安門母親”群體成員軋偉林先生因無法承受平反“六四”的漫漫長路而自縊身亡;湖南邵陽工運領袖、“六四”23年來坐牢22年、在酷刑摧殘下雙目失明、雙耳失聰仍表示“殺頭也不回頭”的李旺陽先生,在醫院中蹊蹺地“被自殺”。為什麽你不看一看這一樁樁血淚事實呢?

請問柴玲女士:天安門母親抗爭二十三年,把達成的共識歸納為“真相、賠償、問責”三項訴求,難道按基督教倫理道德要我們拋棄這三條,莫名其妙地去“原諒”當年大屠殺的劊子手嗎?要知道,這二十三年來,無論是中央,還是地方,除了那些監視、管製我們的公安警察外,沒有哪一位共產黨官員同我們“天安門母親”有過任何接觸,沒有哪一個官員與我們說過任何一句話,更不用說對當年的大屠殺表示一絲一毫的歉意了。你要我們“寬恕”、“原諒”他們,無論從崇高的宗教信條出發,還是從普通百姓的日常倫理出發,你問問他們能接受你的“寬恕”和“原諒”嗎?不可能!這是絕對荒唐的!

我對你真的失望了。

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我兒子,以及所有“六四”亡靈的血真是白流了,要知道那是一條條年輕、鮮活的生命嗬!學生領袖與芸芸眾生都是人,人的生命都是等值無價的。我實在難以想象,當年你說出“我期待流血”,今天竟說出“原諒他們”。從當年的冷血到今天的無原則寬恕,這華麗的轉身究竟說明了什麽?你的是非價值判斷又錯到了何種地步?

不錯,“六四”難屬曾在2001年的《天安門母親的話》中說過:“我們已不再是愚昧、麻木的一群,也不再是怨天尤人的哭泣者。我們既然已經站起,就絕不再躺下。我們蒙受深重的苦難,但這苦難沉積在我們心底的已不再是牙眼相報的偏狹與仇恨,而是對道義與責任的一種承擔。”

作為一個群體,我們的社會地位和政治、宗教信仰都不盡相同,但我們擁有一個母親的愛,我們愛自己的兒女、愛所有的孩子,我們對和平、安寧的向往,對強權、暴行、殺戮的憎惡,對弱勢群體及受害者的同情,卻是相同的。我們將把這種愛視為一種責任,希望以此來呼喚人們的良知,來化解人與人之間的猜疑和仇恨,來改變至今仍遺留在我們頭腦裏的對生命及人的價值的漠視。我們相信,這種來自生命源頭的愛是偉大的;她作為一種責任,將使我們變得更堅強、更智慧,也將使我們的世界變得更理智、更富有人性,從而更有效地製止暴行與殺戮。

我們放棄了“牙眼相報的偏狹和仇恨”,卻換得了“對道義與責任的承擔”;我們“以愛來化解仇恨”,這是有前提和原則的,那就是聯絡盡可能多的人來更有效地來製止暴行和殺戮。

“我們這個苦難深重的民族,淚流得已經太多,仇恨已積蓄得太久,我們有責任以自己的努力來結束這不幸的曆史。今天,盡管我們所處的環境仍然是那樣的嚴峻,但我們沒有理由悲觀,更沒有理由絕望,因為我們堅信正義、真實和愛的力量足以最終戰勝強權,謊言和暴政。”

這就是我們“天安門母親”的結論。

曆史老人真會嘲弄人世間的那些弄潮兒。不早不晚,就在“六四”二十三周年之際,同時出現了“六四”當事人的兩種表演:一是“六四”屠殺的幫凶陳希同出了《自述》一書,把屠殺的罪責往死人鄧小平、李錫銘身上推;一是你發出了“原諒”鄧小平、李鵬和戒嚴軍人的公開信。這種效果大概是你發表公開信時始料未及的吧!

你皈依基督教才短短兩年,就有如此驚人之舉,是否符合基督教教義,自有教會信徒評說。我雖不是基督徒,但從小學三年級起至初中三年級就讀於上海及蘇州教會小學與中學,中學旁邊就是教堂,自幼受到基督精神的熏陶,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愛人與責己”。每間禮拜堂裏都辟有一間小小的懺悔室,那是教徒每周向牧師反思自己的不當言行的空間。作為基督徒的柴玲,你曾去懺悔室反思過自己“六四”前後的言行嗎?

最後,柴玲女士,我可以明白無誤地告訴你,我認為你的《我原諒他們》的公開信,是對中國人為之自豪的“八九天安門精神”的背叛,是對“六四”英靈的莫大褻瀆。作為“六四”的守靈人,我無法保持沉默。

丁子霖

2012年6月28日於京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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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shoppingdeng 回複 悄悄話 回複goodbye的評論:說的太對了!那些改信基督教的家夥,二十多年來的社會生活事實證明,個個都是裝B而活著的。因為基督教裏邊的生活極度安逸,厭倦了無休止的爭鬥,並且又無法改變現狀的人,都混進基督教裏去刨食了。此種做法本無可指責,“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是,柴L的此番做法實屬無恥!做了基督徒,本應該低調生活,默默度完自己的餘生。此人卻偏偏不甘寂寞,非要讓世人時刻注目她,時不時搞點不倫不類的東西奪人眼球。你以為柴L真的相信地球是耶穌創造的啊?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啊?虛偽的代名詞是什麽?基督徒!
myipode 回複 悄悄話 Angel or demon 是天使還是魔鬼?

柴玲怎麽能說那樣的鬼話,竟要原諒六四的劊子手?!在開槍者沒有任何懺悔道歉的情況下, 這很沒道理, 天理不容!

20多年過去, 已為人母的柴玲, 怎麽沒點憐憫同情弱者之心, 倒是同情劊子手,這麽本末倒置,就如她本人的位子一直沒擺正, 難道她還以為自己曾是廣場總指揮, 就可以說不撤退就不撤退, 說原諒劊子手就原諒,64是她自家的私事一樣?

請柴玲每天都看一眼這位中年喪子母親那雙哀傷眼光吧,每天就看幾秒鍾,因為他們的兒女身亡也與你無視別人的生命臨時不撤退有關,64的流血也有你的責任, 柴玲請別用原諒劊子手的說法來逃避你自己的責任,你應該出來說明64真相, 這是你的曆史責任。

同為母親,你能在享受美國的自由陽光,天倫之樂,鮮花掌聲, 而天安門母親們就是為了在九泉之下的愛子門討個公道,苦熬20多年堅持著, 難道她們過分嗎?

柴玲,你總不能等你白發蒼蒼的時候才良心發現吧?
歡顏展卷林中閑坐 回複 悄悄話 我們將把這種愛視為一種責任,希望以此來呼喚人們的良知,來化解人與人之間的猜疑和仇恨,來改變至今仍遺留在我們頭腦裏的對生命及人的價值的漠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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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師這幾句話很切合中國的問題。
佩服丁的胸懷,喪子之後還能深切關懷社會。
盈窗綠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紫萸香慢的評論:
駁得有理有據。雖然我第一次認真讀到天安門母親的文章,她令我束然起敬!對於一個無辜痛失愛子的母親,旁人沒有責備的權利,隻能同情和支持,即使她有任何過激言行。更何況,她的行為及言辭充滿理性的克製,也超越了狹義的私仇範圍。公道自在人心!這麽多的評論,不敬者極少。
紫萸香慢 回複 悄悄話 回複Charlesus的評論:
舊約裏的"以眼還眼"不合君意,所以棄之不用;同是舊約裏的“上帝造人”即“上帝是生命的源頭”,則被閣下奉為至寶。按己之意,取己之需,不過如此。

你對丁老師的指責非常不公平,不去安撫,反去指責一個痛失愛子的母親有著“牙眼相報的偏狹與仇恨”,你不覺得你自己的言語就有違基督徒所倡議的“愛和忍讓”的原則嗎?

從丁老師的言詞裏,我看不出“她生活在仇恨和和報仇的渴望當中”。她和天安門母親的“真相、賠償、問責”的訴求,是一個公民的正當訴求,也是一個真正的人民政府對她的公民所應盡的責任。我關注丁老師和天安門母親的抗爭已有多年。這些年來,她們從未使用過謾罵血腥激烈的言詞,而總是用一種悲痛但是理性的聲音向外界訴說六四的真相和死難者家屬的抗爭。她們曆年的公開信裏總是有著令人尊敬的理智,堅毅和隱忍。她們這些非基督徒的人格力量遠勝於投機虛偽的freshman“基督徒”柴玲。

annieqq26 回複 悄悄話 回複Charlesus的評論:

標準用在別人身上容易,但設身處地與丁媽媽換位思考一下,自已能做到多少?
Charlesus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紫萸香慢的評論:
"要以命償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手還手,以腳還腳",這是舊約裏講的。基督的時代是愛的時代,首先要愛神,其次是愛人如己,也包括愛仇敵。
Charlesus 回複 悄悄話 真的看不出這個丁子霖已經沒有了牙眼相報的偏狹與仇恨。作為母親,她生活在仇恨和和報仇的渴望當中。這種仇恨是徒勞的。看不出她自幼受到基督精神的熏陶。按照基督教,上帝是生命的源頭,基督徒的誡命是愛神、愛人如己。
胡批 回複 悄悄話 我懷疑這封信的真實性
老禿筆 回複 悄悄話 無可否認,柴玲是一個投機性極強的女人。六四時刻如此。流亡海外如此。
她和其他六四當年領袖如王丹等人,在我看來,背叛了六四精神,不再有六四精神和群體代表的資格了。 從曆史的弄潮兒到曆史的沉沙,不過二十年吧
肖民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盈窗綠竹的評論:
講得對. 支持!
goodbye 回複 悄悄話 20歲以後從國內到美國, 再去什麽改信基督教的人, 特別是那些以前是黨員的人, 都是裝B投機的東西, 因為身邊這樣的人太多了。不要說什麽自己沒有從信教得到什麽實惠, 你那種社交饑渴症的滿足本身就是一種功利性。
飄萍千裏 回複 悄悄話 不多說。人在做,天在看。六四冤氣太重,終將平反。
飄萍千裏 回複 悄悄話 讚同鬼頭的說法。另:我理解的原諒和寬恕是在犯罪者認識並且懺悔自己所犯罪行基礎上,否則空談寬恕就是場無厘頭的搞笑鬧劇。
鬼頭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饒恕的評論:

我以為原諒世人是專屬於神的,卻不知柴玲也有.TG的罪孽不是柴玲你一個人所承受的, 也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原諒的.信主,你原諒TG施於你的,這是你的修行,很好. BUT, please keep it between you and the God.

"我們放棄了“牙眼相報的偏狹和仇恨”,卻換得了“對道義與責任的承擔”;我們“以愛來化解仇恨”,這是有前提和原則的,那就是聯絡盡可能多的人來更有效地來製止暴行和殺戮。"

這是真正體現了寬恕精神.不論丁老師是否信基督,如果主存在,那麽聖靈與她同在.

確實, 她們 "不在一個平台上". 不要拿她來羞辱丁老師!
ahhhh 回複 悄悄話 柴玲想要寬恕,就寬恕好了。反正中共也沒怎麽迫害過她。她的墮胎也不是中共幹的。但是如果她想用這種姿態來占領道德製高點,恐怕也是違背聖經教義的吧。
盈窗綠竹 回複 悄悄話 丁子霖是一位令人敬佩的母親,所有天安門母親都是!應該有人向無辜的死難者道歉,這是正義與公正的訴求!柴玲無權談原諒,她還苟活著,依然是謊話連篇,不知廉恥!投機者永遠是投機者,願柴玲此生不再因私利而彎腰!
annieqq26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饒恕的評論:
我也被搞糊塗了:希特勒有被上帝饒恕了嗎?還是被從集中營中辛存的猶太人饒恕了?
還是你將心比心覺得如果是你的孩子被槍殺後,你會因為認識耶穌,而將"痛楚與仇恨交給耶穌,然後安度以後的日子。不要再象以前這二十年,反複地打開創傷,反複地流血。"?
"天安門母親"'在抗爭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是為了那些還生活在大陸的母親們不要再經歷相同的苦楚。
freemanli01 回複 悄悄話 "我們既然已經站起,就絕不再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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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這句話說得真好。民主首先是個人的,然後才是群體的。
隻有每個個人能身心統一地站起來了,每一個具體的“民”,能為自己的事情,身、心、智做“主”了。

這樣的民才能組成有效的民主社會。

人可以被限製liberty,但不能被限製freedom.
liberty是我的外部行為,可能被環境限製,
但是freedom是一個人的內心和自由意誌,完全可以自己掌握。

堅持內心的自由、自主,早晚會帶來外部的解放。
蒲匯塘漁夫 回複 悄悄話 唉,可憐,可悲,可恨。可是64絕不會因為某些人的行為而被遺忘,總要有個了斷的,23年不行,33年總會有結果的,33年不行,43年,53年,哪怕230年也要有結果的。
紫萸香慢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饒恕的評論:
聖經上不是有“要以命償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手還手,以腳還腳”嗎?斷章取義,取己之需,世人都會。

“我真希望她能將這深深的痛楚與仇恨交給耶穌,然後安度以後的日子。”如果猶太人二戰後也這麽做,可能現在已經滅族了,那倒是四大皆空,一了百了的法子了。

紫萸香慢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稻穗兒的評論:
我以前也同你一樣,不想以惡毒之心來揣度一個二十左右女子的心腸。
但兩三年前看了一段方政來美歡迎會上柴鈴的講話,開始覺得大家所言不虛,柴鈴這人太假了。方政與柴不同校,六四時也不是學運領袖,柴鈴見沒見過方都成問題,在方近二十年在國內的艱難曆程裏,也沒聽說她幫過方。現在方來了美國,就成了柴鈴口中的“我親愛的戰友方政”。
今年柴鈴的“寬恕論”,也是繼承了她廣場上語不驚人勢不休的一向作風;隻是如今的隻能使世人更加厭惡她。一個從六四中獲得名利(不是有人說當年的大筆海外捐款去向不明嗎?)的人有什麽權利說原諒六四的劊子手啊?那些劊子手要求原諒了嗎?那些失去親人的死難者家屬除了長年累月的監視打壓,得到了一句道歉嗎?

我完全支持丁老師的訴求。她對真相23年的執著尋索,不光是為了紀念死難者和安慰死難者家屬;如同二戰後猶太人不懈搜尋德國大屠殺罪犯的努力,也是為了中國的未來,教育世人,避免這種悲劇在將來不再重複。
炅龍 回複 悄悄話 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我兒子,以及所有“六四”亡靈的血真是白流了,要知道那是一條條年輕、鮮活的生命嗬!
真相就是有人要見到北京有人流血. CIA要, FBI要, 柴鈴也要, 香港某寫人也要.
人總是要死的,為這樣的“領袖”死了,死不其所。鄧有罪,罪亦不僅僅是六四,亦有錯,亦有功。
饒恕 回複 悄悄話 柴玲的原諒與丁子霖的不原諒,都不能複活那些死者的生命,也改變不了曆史。人類的曆史英文是“history”——His story——是祂的故事。這故事要如何講下去,柴玲說了不算,丁子霖再哭二十年也不能左右。

罪人們的罪,人原諒與否無足輕重,如果耶穌不赦免,那就毫無意義。所以聖經中耶穌說“不要自己報仇。申冤在我,我必報應。”也同時告誡我們:“寧可退步,聽憑主怒。”

丁子霖的痛苦,持續了20年。作為一個母親,我深深知道她的痛,而且我想要叫她不再痛可是不行,因為她不認識耶穌,沒地方可以卸下她心頭重負。我真希望她能將這深深的痛楚與仇恨交給耶穌,然後安度以後的日子。不要再象以前這二十年,反複地打開創傷,反複地流血。

柴玲,從我能知道的事情中看,我不讚同她的一些言論。但關於原諒,我讚同。她終於走出了原來那種糾結一起的悔、恨、不知錯、迷惘。她終於可以到事情之外從不同角度去看一看了。她的原諒隻是一個小小的成長。我堅信耶穌會讓她看到她所應該悔改的地方。

這兩個女性的對話不在一個平台上。柴玲所說的,我明白;丁子霖的話我也明白。我想柴玲能明白丁子霖在說什麽,但丁子霖不明白柴玲的原諒其實與她毫無關係。柴玲原諒不原諒,隻是柴玲自己與耶穌有關,與他人無關。


st-watcher 回複 悄悄話 On qualification for 原諒 TG:
柴玲 < this mother.

That is a problem.

西洋東鏡 回複 悄悄話 要說“公民意識”,說知識分子的“正道”,這就是。
bl 回複 悄悄話 柴玲真的不是搞政治的料,還偏要搞。
江海緣 回複 悄悄話 深深理解丁子霖,非常讚同你的看法,這才是真正的正義的聲音所在! 沒有聲張正義之舉的柴玲,你有什麽資格說原諒?!
Beyondsea 回複 悄悄話 字字帶血,句句戳心。
對柴玲這等怪物紮不出血。
留給上帝處置吧。
稻穗兒 回複 悄悄話 看了心裏真難過。

以前大家罵柴玲,我還覺得何必苛責一個年輕女子,其“期待流血”或許隻是她一時口誤。

但她現在人到中年,早已成熟,卻莫名其妙就寬恕了殺人犯,實在過分了!她活的好好的,死的是別人!她憑什麽說寬恕二字啊?真不要臉。
打工的 回複 悄悄話 真相就是有人要見到北京有人流血. CIA要, FBI要, 柴鈴也要, 香港某寫人也要.

現在仍然有許多人希望見到中國人流血.
三俗不俗 回複 悄悄話 神啊,您把柴玲打發下去吧!
guoluke2 回複 悄悄話 柴玲就是一個投機份子,一個不知廉恥的人
悲傷的心 回複 悄悄話 柴鈴沒什麽頭腦,看她幹的那一件件事就知道了
annieqq26 回複 悄悄話 柴玲的<我原諒他們>就是盜用"基督"的名義,在老人的傷口上散鹽。
林韻 回複 悄悄話 感人的文字,理解丁子霖 ,天下最悲的莫過喪子止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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