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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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柴新鑫

(2024-01-26 03:44:22) 下一個

我師父還帶我回光州找了一趟我姑姑上官婉兒,她給了我師父當年做丞相的手記。讓我沒想到的是姑姑嫁了一個秀才,私塾裏的老秀才。

姑姑和老秀才大概是真愛,簡陋的屋舍,一身布衣卻一臉幸福。卻是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跟師父侃侃而談的時候,那份淡定和自信讓我都為之著迷。

拓跋燕一心沉迷煉丹,這朝中的事還需要太後把持,然後師父就開始學習治國。好在師父是個萬年老狐狸,他很快就理順了西遼上下朝政。

再後來,西遼的大小官員可能覺得拓跋燕也不錯,雖然沉迷煉丹但不昏庸無道。太後雖然專橫,但是鳳凰化身,又一心一意的治理朝綱,西遼的日常也就上了正軌,各行其事,各司其職。

三月草長鶯飛,西遼的春天雖晚但至。師父和我這幾個月基本已經肅清了西遼的軍隊,我有私心,因為三姐駐西遼邊境,師父這回可以保證西遼邊境二十年太平。

從燕京到西遼邊境烏金的腳程隻有兩個時辰,天暖了,我就想去邊境找三姐玩。這日我打馬來到邊境的春城,春城是邊城,裏麵很多胡人,西遼人和漢人,也有商隊,流動人口比常住人口多,三姐的西邊軍就駐在此地。

我一大早從燕京過來,在城外放了烏金去吃草,交了十個銅板的進城費,找了一家茶館喝茶。此時正值中午,路上和商鋪都挺熱鬧。

我剛喝了一口茶,就見三個兵士從門外進來,有一個人看了我這邊一眼,啐了一口罵道,“遼狗!”

我低頭看了看,我今天確實穿著西遼服。我沒理他,剛想再喝一口茶,忽然一陣掌風劈向我的茶碗,我一側身就把那盞茶喝完,再側身躲過第二掌,將茶杯放下。隨後用手握住了襲來的第三掌,想了想,師父說不能生事,就把那人輕輕的甩了出去。

我回頭站起身來,發現是剛才進來的三人,因為我背對著他們,還帶了幃帽,也不知道是不是罵我的那人。那三人明顯的沒想到我身形如此高,衝到跟前身子硬生生的停住了,仰望著我,是三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兵卒。

我抬步走出了茶館,我清楚的聽到那三人在尾隨,故意走了一條僻靜的巷子。我聞到一陣香味,是迷魂香,就勢倒了下去。就聽到後麵三人跑上來將我扶起來,還裝模作樣的叫了兩聲,見我沒反應,就把我扶上了一輛馬車,我忽然想起了剛出大晏山,被人伢子帶到碼頭的那輛牛車。

那馬車左拐右拐的將我帶到一個地方,他們看看四下無人,將我放在了路邊。此時還不到午時,這個路上卻靜悄悄的,我在路邊躺了一會兒躺不住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剛要走,忽然身後來了兩個胡人,“西遼人?!”他們問道

我還不會說西遼話,於是我裝啞巴,打了一個我是啞巴的手勢,“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一個男子說

另一個男人趁我不備就襲向我的後背,我裝著不敵,被他打暈的樣子。這兩人我第一眼就覺得他倆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我倒要看看他們綁我去幹什麽。

倆人拖拖拽拽的將我扶進了旁邊的一個商鋪,敲了三下就有人開門,然後我被蒙上了眼睛,堵住嘴,扔進了一個小房間。我等了一會兒,聽了一下,四下無人了,我把身上的繩子解開,拿下了蒙著眼睛的黑布。

這是一個普通的柴房,半間房子堆滿了柴火,還有半間放著醬缸什麽的雜物。我發現房間的角落裏有個老鼠洞,我叫來了老鼠問一聲。老鼠告訴我柴房的醬缸下有一個密道,關了很多女人。老鼠說完就被我腕上的綠寶嚇死了,這下我可算是知道了膽小如鼠的意思了。

我想了想,好像自從出了大晏山我一直都在殺人,救人不是我的強項啊,我準備走了,還是去找三姐吧。

柴房門被人推開了,居然是把我扔在路邊那三個小子,他們換了衣服,但不妨礙我一眼就把他們認出來了,我就覺得其中一個特別眼熟。他們看到我也是吃了一驚,“我們是官府查案的,你莫要聲張,稍後我們救你出去。”他說

我點點頭,“你叫什麽?”我問。“柴新鑫,”他一邊說一邊和另外倆人打量著柴房,在茶館裏襲擊我的人依然滿臉慍色。

“他叫胡二麻,家裏人都被西遼人殺了,所以你不要跟他計較。”柴新鑫說,“我不是西遼人,再說也不能所有西遼人都是你仇人吧,冤有頭債有主的,人要講理。”我衝那人說

“柴新淼是你什麽人?”我回頭問柴新鑫。

“她是我三姐,你認識她?!”他說,巧了,她也是我三姐,我心裏想

“我三姐是西境邊軍的將軍,你肯定是聽說過她的大名吧。我不一樣,我隻是一個小卒子,”他自嘲的說著。

“我來幫你,你說說看,為什麽拿我釣魚?”我拍了拍他說,他身形整整比我低了一頭,有一分南方人的秀氣。

“春城最近失蹤了很多姑娘,據說被一個紅衣教拐賣了,我們幾個在查,剛好遇見你,以為你是西遼人,就想拿你釣魚來的。我們不是有意的,隻因這夥人隻對西遼人或者胡人姑娘下手。。。”柴新鑫正說著,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你們先躲起來,我大概知道那些姑娘在哪裏。”他們三人隨後躲進了柴草後麵,我則跳上了房梁。

“咦,剛才那個啞巴呢?讓她跑了?”有個大汗從門外進來,看著地上的繩索和蒙眼的麵巾說

“別管她了,反正是撿的,王大人說時間不多,讓我們即刻從北門出城。”另外一個說著,把大缸移開,漏出地窖的入口,兩人走了下去。

不一會兒,他們從地窖裏往外搬人,一共有六個女人被他們抬出門外,女人們明顯被下了藥,全部處於昏迷狀態。

等他們都走了,我翻身下來,那三人也從柴草堆中出來,我走進地窖裏看了看,裏麵挺寬敞的,有通風,像個地牢。

“娜紮不在裏麵,”柴新鑫著急的對另外兩個人說

“跟著他們,”其中一人道,三人好像忘了我似得,匆匆出去了。

娜紮應該是柴新鑫真正要找的人吧,我思忖著也跟了出去。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餘暉籠罩著大街小巷,人們都開始往家走了,再有一個時辰就要關城門了。我在北城門上找了個隱蔽的位置看著,城門進進出出,顯得倉促的馬車。

我看到一隊掛著官字旗的車隊出城了,城門隻是登記了一下,並未檢查。這車隊剛剛出城,城門就關了,我悄悄的跟上了車隊。我打了個呼哨,召喚烏金。

車隊大概行駛了一刻鍾,有兩輛馬車就明顯落後了,再走了約莫一刻鍾,天色完全的黑了,那兩輛馬車朝北行駛,徹底的脫離了官字旗車隊。這時烏金也靜悄悄的來到了我的身邊。我翻身上馬,繼續跟著他們往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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