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歌

踏如歌行板,看歲月匆匆... 七月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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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風有約,花不誤,年年歲歲不相負

(2023-10-23 09:14:23) 下一個

 

未未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腦海裏忽然想起昨夜娘昏睡不醒,無涯渾身是血躺在他懷中的場景,他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往門外衝去。迎麵就衝進了一個寬闊的懷裏,被來人一把抱住了。

“無涯?!我娘呢?”未未看到無涯戴著一個冷冰冰銀麵具,隻有那雙黝黑的眸子還泛著熟悉的溫暖。他伸手就要去摘掉那麵具,被無涯躲了過去把他的手鉗住了。

“師父回來了,帶走了你娘,讓我們在這裏等他們,不要妄動。”無涯說,聽了這話未未才安靜了下來,不過也就一瞬間,他的就掙開無涯的手,在無涯身上亂摸。

“你的傷好了嗎?幹嘛要戴這勞什子,毀容了嗎?”一直神經繃緊的未未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放鬆,沒事了,師父回來過了,他說一切交給他,我吃了師父留下的丹藥,身上的傷都好了,沒有大礙,戴麵具是不想嚇到你。”無涯重新將人拉到懷裏說。

未未聽到無涯那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懷中的溫暖,心神終於安定了。

“你說昨晚誰回來了?”未未說

“師父回來了。”無涯說

“你不叫少爺了嗎?”未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猛的伸手就摘掉了無涯的麵具,“嗬嗬,我就是嚇大的。”

無涯臉上的傷都已經好了,但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其中有三道橫穿麵門,像蜈蚣一樣蜿蜒的爬在臉上,確實毀容了。

無涯鬆開未未,轉手把麵具重新戴上,“看夠了嗎?”他說

未未又把麵具摘了下來,“沒看夠,不準戴。”未未說

無涯又將人鉗回懷中,“昨晚說的可當真?”他沉聲道

“哪一句?”未未的手細細的撫過無涯臉上的疤

“每一句!”無涯低頭說

“當真!都當真!”未未抬頭迎上了無涯的目光,無涯欺身吻了下去,未未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雙腿鉗在他的腰上,無涯抱住他,倆人的嘴就再也分不開了,玉樹瓊枝,迤儷相偎。

良久,無涯才放開未未,把他放到妝台前,開始給他冠發。

“你的謝姑娘怎麽辦?”未未一邊挑著發冠一邊說

“什麽謝姑娘,你不要憑白的汙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麽姑娘了。”無涯一邊給他梳頭一邊說

“原來一直覬覦本王美色的人居然是你,哈哈,”未未開心的笑,陽光撒在妝台上,把他的臉印的斑斑駁駁,讓那笑容越發的明媚,無涯看著鏡中的笑臉,不禁失了神。

未未想起來無涯這麽多年默默的陪伴,每一次把自己置於險境都是為了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這些年,無涯愛的多麽卑微,他心裏一陣悸動。

未未挑了一個銀色的小冠遞給無涯,輕輕的拍了拍無涯的手,無涯才回過神來,接過小冠,幫他束在發上。

“你昨天是不是去見師父了?為什麽 搞得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的回來?”未未這才想起來問昨天的事。

“昨天一早進大晏山了,沒想到那裏有隻成精的白毛山魈,被山魈撓的。”無涯說

“難怪師父會出山,肯定是感受到了你遇難了。”未未說

“是,我剛回來師父就來了,給我留了話就帶走了田姑姑,一刻都沒停留,師父來去匆匆,也不知道他近況如何。”無涯說

“師父還給我用了安神咒,他肯定是看出來我快瘋了。”未未說

“師父讓我看著你,你不會有事的,田姑姑也不會有事的。”無涯把發冠正好,未未看了看鏡子,滿意。他站起身,轉過來麵對著無涯說,“如果我不跟你表白,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讓我知道你的心意。”

“也許。。。”如果不是來南疆無涯肯定一輩子也不會表白的,他可以一輩子都叫師父少爺,把自己放在該有的位置上。可是來了南疆,師父和田姑姑有意無意的撮合讓他明白了,他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愛未未,可以不顧忌身份地位這些俗事。

“什麽叫也許,許無涯,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未未盯著他那布滿疤痕的臉,看著心疼,嘴上卻不依不饒的。

“不是不敢,更不是不愛,隻是不想看到你為難。我就隻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陪著你,護著你就夠了,我不能想太多。”無涯摟著他說

“師父就算準了,把你送到我懷裏,我一準跟你表白。如果我快死了,來到你身邊,你也會表白嗎?”未未說

“不會,隻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置於險境。”無涯說,好像被他裝到了,未未心跳快了一拍。

無涯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在他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好了,別鬧,去吃飯,”無涯說

未未抱著他不動,仰起臉,“再親一下。”

無涯深吻了下去,直到他喘不過氣才放開,倆人這才出門去吃飯。

“吃完飯做什麽?”未未說

“當然去上班了,你答應你娘的。”無涯說

“我娘都不在家,我會乖乖上班嗎?吃完飯我們去逛街吧,我來了大理城就沒好好逛過。”未未說。無涯心想大理就一條街,你天天路過有啥好逛的,“好,就去逛街。”嘴巴卻忠實的哄著心上人。

“不戴麵具真的沒關係嗎?”未未問無涯,倆人已經吃完飯,在王府門口接過下人牽來的馬,準備進城。

“無妨,你不喜歡便不戴。”無涯說

“你不怕別人說你醜?”未未上馬說

“我隻於你相見,不用管別人。”無涯說完也上了馬,倆人打馬而去。

這一天,大理城裏所有的人都看到平日裏白衣勝雪的鎮南王和一個滿臉疤痕的醜男子逛街,一貫的冷臉渾稱鐵麵王,今天卻眉目含情,笑的春風得意,打翻了多少姑娘心裏的醋壇子。

這一幕當然也被濟世堂的謝柔看在了眼裏,原來他倆是一對啊,她不禁回想起順豐號上的種種,其實那時都很明顯了,是她自己眼瞎,把無涯當成了普通侍衛。

想想那天未未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她脖頸還是涼涼的,隻是才一天沒見,上官大人的臉怎麽傷成如此,她心裏想著,望著未未的背影發呆,她還從來沒見過鎮南王這麽開心的。

未未在路旁的糕餅鋪子買了一塊鮮花餅,咬了一口,不好吃,他遞給無涯,無涯一手接過那餅塞進嘴裏,一手遞了帕子給未未擦手。未未擦完手,順勢就抓住了無涯的手。無涯把手抽回來,像往常一樣在他身後半步跟著。

未未轉過身來,拉住無涯的手。兩人十指緊扣,他在無涯耳邊輕輕的說,“從今日起,我倆比肩而行。”無涯隻能跟上他的步伐,果然還是瘋披王爺的做派,但是他很喜歡,比肩而行!

南疆的冬天並不冷,和風拂過兩人的衣袂,空氣裏都散發著甜膩的味道,美男和野獸的組合就這樣招搖於世。

風有約,花不誤,年年歲歲不相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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