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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淡若如水

四麵環山,綠樹叢立,山清水秀之地釀蘊了福聯村這個風水地。在山的角落處是一條長長的河流,河水清澈見底。在河邊不遠處有幾匹黃牛低頭吃草,為這田園增添一分生氣。

河邊的草地上有一對俊男美女,兩人為這河流增添一景。女子身穿白色襯衫,黑色的牛子褲。雙手抱腿,額尖趴膝蓋,看著對麵的風景露出淡淡地笑容,此時一陣微風吹起,長長的秀發隨風飄揚,此刻的女子宛如仙女般安祥!

男子淡然的樣子躺在草地上,一腳搭在另一隻腳上,抬頭看著天空,剛才的憂愁早已煙消雲散,換而是很自然的笑。身穿淡黃色衣服的他,配上陽光的沐浴,給人一種溫暖如春的感覺。

兩人距離很近,保持著各自的姿勢,聽著小鳥動人的叫聲,兩人都沒有說話,都在享受此刻的寧靜,兩人仿佛童話般的王子與公主。

過了很久,那女子才回過頭,看著男子笑道:“林,在想什麽呢?”

男子聞言笑了一下起身,此刻兩人的距離僅相差幾公分,差點就成挨肩而坐。看著對麵的書,似乎永遠也看不厭,平靜道:“還記得這裏嗎?”

女子沒有動身體,任兩人的身體慢慢的靠近,看著山笑道:“記得!怎麽會不記得呢!要不然我們怎麽會在這裏相遇呢!”

“嗬嗬,也對!那你記得有多久沒來過這裏了嗎?”男子聞言笑道。

“應該有8年了吧!”女子聞言歎息道。

“是啊!8年過去,感覺不過是個瞬間!”男子長歎一聲,笑容有點苦笑。女子沒有說話,兩人慢慢的變成相靠而坐。

“8年!8年過去了,你我重逢卻是這般,世事難料啊!想起離別時的那幕,現在還能感受到心痛,然而回憶隻需個瞬間。”男子接著道,語氣透露出痛苦的傷感。

女子聞言歎息一下,手不知不覺抓住了男子的手,兩人沒有說話。時間仿佛回到了8年前的一幕幕讓人刻骨銘心。

*** ***

“曉雲!曉雲!”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拚命的喊著。

“曉雲,你要去那啊!不要離開我啊!”男孩看著一個女孩被一男一女拉進車裏,不停的呐喊,此時天空中的雲在翻滾!

“曉雲,你還會回來嗎?你以後會做我老婆嗎?”男孩對著一輛車子無力的叫著,眼淚出奇的煤油流出來!

“曉雲,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我會等你的,哪怕一百年!”男孩突然堅定的說,看著遠去的車子,心裏默默的為他口中的曉雲祈禱,以後她能開心。

“嗚嗚嗚”那輛車子內的叫聲總是哭個不停,哭的相當淒慘,臉上通紅一片,宛如紅蘋果一樣鮮紅!

“女兒,你就別哭了,哭到媽的心都煩了!”一位中年婦女低聲的說,眼裏有說不得的苦衷。一隻手在女孩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試圖將女孩的淚水擦幹!

“女兒,你怎就不聽呢,我們隻是搬家而已,等你長大後還會回來的!”中年婦女無奈的道,手裏已經濕透了!

女孩還是在哭個不停!

中年婦人納悶,女孩為啥就哭個不停呢?難道孩子間的友情真的那麽深?或者這就是青梅竹馬,或者他們還小不懂事。時間不會使人淡忘一切,所以牽絆才會存在;等到人有了新朋友,可能會遺忘了。

  “女兒啊,你就別哭了,好不好?就算媽不對,你也用不著這樣折磨媽啊,這樣哭下去你會著涼,會生病的……”一中年婦女苦苦哀求著女孩,眼眶似乎有淚珠打轉……

“女兒,等你懂事後,媽一定會讓你回來的!”中年婦女終於受不了女兒的哭泣,語氣堅定地道,神情已沒有剛才那樣擔心了,整個人仿佛變了。

女孩看起來隻有五,六歲的樣子,完全不像八歲的女孩。眉目清秀,一頭烏黑的柔發,紮起羊角辯來,樣子甚是可愛。哭泣的雙眼,透露出晶瑩的目光,那是成熟人的眼光。

“媽媽,為什麽不讓我跟林哥哥道別?”女孩哭哭啼啼的,張開懵懂的雙眼,看了讓人憐惜。中年婦人沒有作答!

“媽媽,為什麽我們要搬家?搬去那裏呢?”女孩依然在哭著,隻是聲音比較清晰了,童嫩的聲音讓中年婦女心裏一震。

  “媽媽,為什麽以後我又有爸爸啦?”此時女孩似乎哭的差不多,雙眼希冀地看著中年婦女。中年婦女雙眼有了迷霧。

  “媽媽,以後我真的可以回來嗎?是不是回來了就可以做林哥哥的老婆了?”女孩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讓中年婦女一驚。此時女孩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聲音仿佛貫徹雲端,字字清晰的刻落在天空中!

等到中年婦人想回答她時,她已經睡了,睡得很甜、很幸福。看到女兒開心的笑容,做娘的知道她又夢見她的林哥哥了!想想自己此次傷她那麽深,恐怕女兒會沒有那麽快原諒她了!但這是沒辦法的事,相信她長大後會明白做娘的一番苦心,會體諒她的。她會沒事,會忘記這一切的……

當車子穿過時,一婦人側身躲避,一手穩穩地拿住菜籃,一手將鋤頭穩穩地立住。等車子過後,婦人再走,隻是心裏疑惑這車是誰的。正走著,見到有一男孩正座在路中央,一動不動地,樣子很呆木。婦人一驚,急著將手頭上的東西一拋,連忙跑到男孩身邊。

  “兒子,你怎麽了?別嚇媽啊,發生了什麽事啊”婦人的手搭在男孩肩上,神色急切道,但男孩卻無動於衷。

  “兒子,你說話啊!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告訴媽啊!”婦人抱著男孩,神情更急切了,聲音開始打顫了。

“兒子,你就告訴媽發生什麽事了,別這樣一句話也不說啊!”婦人整個人開始顫了,雙手緊緊的將男孩抱在懷中。

此時婦人的眼淚已流出來了,無聲地哭泣著,沒想到去了趟菜園,回來後兒子會變成這樣。淚水在婦人身上仿佛用之不盡,淚水將婦女滿臉的皺紋掩蓋了,

  “曉雲走了!”男孩看著身上的淚珠,嘴裏雖說的平淡,但心卻痛的厲害。

  “什麽?曉雲走了?什麽時候的事?”婦女聽到這話,感到意外至於似乎明白兒子為什麽會這樣了。

  “剛剛!”男孩隻應了下,似乎不想多說一個字。

“剛剛?難道就是剛剛出去的那輛車子?”此時,婦女說話比剛才又小聲了一些。默默的看著兒子,又看了車子離去的方向,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麽突然。

“恩”男孩最後回答她的話,之後倒在婦女懷裏了,一動不動的!

此時婦女也不知如何安慰兒子了,從小男孩對那小丫頭就疼得利害;自己也非常喜歡那丫頭,她實在太乖巧,太懂事了。隻是婦人沒想到她會那麽快走,雖然以前有聽過一點!

就這樣,默默的等待時間過去……

也許是餓了,也許是累了,也許心太疼了!總之男孩睡了,睡的太熟了,仿佛天掉下來他也不會被吵醒的樣子!在他臉上可以看到清晰的淚痕,熟睡的他,臉上慢慢的有了一絲笑容。看來他做夢了!是一個好夢!

此時,這裏已經圍了一群人,眾人出奇的沒有出聲。有人將婦人的菜跟鋤頭拿了過來,婦人隻是對他們點了下頭,之後抱著男孩往村子裏去了,似乎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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