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得更高：直銷風雲20年

第十七章 大富豪加入直銷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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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暖融融的，雖然已是初冬時節，但天池市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

　　四季如春，綠樹成蔭，花團緊簇，空氣濕潤。這是天池市這座南方城市最典型的特征。走在大街上，隨處可見百年甚至千年的參天古木。街道兩旁一年四季都開放著各種各樣的花，鮮花把整座城市打扮得像是一個大公園一樣。到了夏天，隨處可見那些市民三三兩兩、懶洋洋地在古樹下乘涼、聊天或者打牌。

　　這天中午，祝天奇叫了個盒飯到辦公室吃完，就關上辦公室的門從公司走了出來，他打算出去散散步、散散心。他徑直來到公司對麵的那棵大榕樹下。他喜歡一個人就這麽靜靜地坐在那裏。沒有任何人打擾，看馬路上的車流和人流從他麵前匆匆而過。

　　祝天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又繼續坐下去。這種感覺很舒服。

　　是啊！自己終於從那個有關湯玉玲的婚姻中解脫出來了，這種感覺似乎比什麽都好。

　　這時候他才突然發現：其實這個世界上比金錢更寶貴的東西真的還有很多，比如他和湯玉玲離婚後的這種自由和放鬆就是其中一種。

　　為了和湯玉玲離婚，他已經將自己60%的財產分給了湯玉玲。他這樣做沒有任何其他目的，隻求從湯玉玲的變態控製中盡快地解脫出來。想想他也算是對得起湯玉玲了，60%的財產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那是兩千多萬的資產啊！湯玉玲這輩子就算像豬一樣地去吃、像豬一樣地去睡，什麽也不幹，也有花不完的錢了。

　　祝天奇就想，湯玉玲這個女人還能做什麽呢？自從他賺到大把的錢擠進“天池市著名民營企業家”的隊伍後，她就再也沒做過事。剛開始她還懂得打扮一下自己，後來慢慢地連打扮也懶得打扮了。每天穿著拖鞋和睡衣在家裏癡迷古裝曆史電視劇和瓊瑤的言情電視劇，後來又迷上了韓國言情電視劇。導演拍戲的時候要求演員要入戲，她看電視劇也入戲，甚至到了癡迷的地步，跟著那些劇情中人喜怒哀樂、哭哭笑笑、蹦蹦跳跳像個瘋子一樣。幾年下來，光是50集以上的電視劇她一集沒落下地看了20多部。幾年下來，電視劇中的演員一個個都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新人成為了大紅大紫的明星，她就這麽陪他們一起走過，見證著他們的成功。但她還是她，隻是比以前更老、也更懶。臉上的雀斑和皺紋慢慢地多了，那些雀斑看上去就像是在一塊河南烙餅上撒上了一片芝麻。家裏麵的電視機從結婚時的黑白電視機換成了後來的彩色電視機，又從普通的彩色電視機換成了背投大屏幕彩電。但是她的臉卻從彩色電視機變成了黑白電視機，直到成為現在的廢舊電視機。這個女人雖然頹廢成這樣，但他從來就沒有嫌棄過她。倒是她自己因為言情電視劇看多了，就開始把他當成了花心、負心的男主角，把她自己當成受害的女主角，每天總要製造一些事端出來和他吵架。

　　好了，現在終於解脫出來了！

　　想到這裏，祝天奇心裏掠過一絲快意。

　　“謝天謝地！我終於自由了！”祝天奇自言自語地說，他又伸了個懶腰。

　　房地產公司的經營雖然一切正常，但祝天奇卻盤算著如何進軍另外一個行業。這個行業就是直銷，就是ABC公司。

　　通過這兩年來和吳小麗他們的接觸，通過對ABC公司的不斷深入了解，祝天奇已經意識到直銷將是中國市場經濟中一個新的商機，是一種不可忽視的營銷新模式。不管現在人們怎麽看待和對待直銷，直銷都會毫無疑問地成為未來的一個經濟發展趨勢，成為市場經濟中的一股補充力量。畢竟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這一點他還是看得很清楚的。而ABC公司又是直銷公司中的翹楚之一，屬於全球直銷行業的巨頭之一，有著強大的經濟實力和質量相當不錯的產品後盾，而且通過在中國市場幾年來的磨合，ABC公司已經擁有著很大的知名度和美譽度，在中國市場中占有相當大的市場份額。

　　另外，他覺到他和ABC公司好像特別有緣分，和吳小麗他們有緣分。他們那些直銷人的個人修養和素質都很高，對人也很坦誠、熱情，跟他們在一起充滿著無限激情，根本不像外麵的人描述的那樣“做直銷的人都煩人得很”。

　　退一萬步而言，就算不是為了賺錢，他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加入ABC公司。因為通過兩年來的深入了解，他發現在直銷行業、在ABC公司還有很多比金錢更寶貴的東西值得他去追求、去學習。比如直銷公司的企業文化理念，比如直銷公司的激勵課程和員工培訓計劃，等等這些都值得他好好學習。另外，像吳小麗幫助黃來娣這種弱勢群體的事例，讓他感動的同時，也值得他學習，值得他們這些老板們思考。要是城市裏的人都能像吳小麗他們那樣去平等地對待那些進城謀生的農民工兄弟姐妹，把那些弱勢群體真正當作人來對待，多一份關愛、少一份蔑視，多一份接納、少一份排斥，多一份包容、少一份敵視，多一份同情、少一份漠視，或許這座像花園一樣的城市將變得更美麗，畢竟這座城市也有他們灑下的血汗啊！

　　對！我要進軍直銷行業，加入ABC公司！祝天奇心裏激動起來，馬上撥通了吳小麗的電話：“吳經理，你好！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吳小麗很驚喜：“哎呀！是祝大老板呀！你好，你好！什麽好事又想起我了？”

　　祝天奇直截了當地說：“我想加入你們公司，和你們一起共事呀！”

　　吳小麗有些吃驚：“祝大老板應該不是開玩笑吧？”

　　“這次是真的！我真的要加入你們公司！”

　　“真的？祝老板想了兩年多，終於看懂直銷了？”

　　“看懂了！看懂了！而且我現在是自由身了，不用受那個瘋婆子的監視了！”

　　“此話怎說？”

　　“我和我老婆已經離婚了，就是你結婚擺喜酒的前兩天。”

　　“不會吧？祝老板成為單身貴族了？”

　　“是啊。本來你的婚宴我打算去參加的。但是那段時間我的心很亂，很煩，怕影響你們的情緒，就不去了……你們現在過得還好吧？”

　　“謝謝你的關心，我們都很好。”

　　“今天晚上我請客，去今生緣喝茶。你和汪經理一起去。8點鍾。我等你們！”

　　“好啊。”

　　吳小麗和汪治國趕到今生緣的時候，祝天奇已經在包廂裏等候了。他在埋頭抽煙，一副深沉的樣子。

　　“想不到祝總這麽快就和老婆離了？現在的有錢人怎麽都流行重新洗牌了？”汪治國詭秘地笑了笑說。

　　“還快嗎？我都覺得自己是在度日如年了！”祝天奇苦笑著看了一眼汪治國說，“你們有所不知啊，我這牌必須得洗啊，不洗實在是受不了。但我不像別的老板那樣，是有了新牌才洗掉舊牌。”

　　“反正都是洗嘛！你洗掉舊牌再去找新牌也不遲呀！”汪治國笑著說。

　　“哪能找那麽快？年紀大了也不好找啊！”祝天奇搖頭笑道。

　　汪治國笑道：“像你這種大老板還愁找？你隻要願意，漂亮女人都要在你P股後麵排隊呢！”

　　祝天奇說：“要找一兩個女人倒是不難，但要找個好女人可就難啊，這年頭的女人多數都是盯著咱口袋裏的錢。”

　　“幹嗎那麽快就和你老婆離了？她真的讓你有那麽難受嗎？”吳小麗插了一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叫工商和記者去你那裏想找你的麻煩，接著以顧客的身份去你那裏摸底，後來又找私家偵探來監視我，都是怕我有什麽圖謀不軌呢！對了，我和你在這裏喝茶都被她請的私家偵探拍過照片呢！”

　　“我們喝茶還被她拍了照片？真的有那麽恐怖？”吳小麗驚訝道。

　　“我還騙你們？”祝天奇搖頭苦笑道。

　　“來，來，來！以茶代酒，為你成功地躲過恐怖襲擊幹一杯！”汪治國笑著舉起手中的茶杯。

　　“為你加盟ABC公司，為我們共同的ABC事業幹杯！”吳小麗也舉起了茶杯。

　　就在祝天奇和吳小麗他們盡興地喝茶的同時，有一個人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這個人就是湯玉玲。

　　湯玉玲躺在偌大的床上，眼睛裏總是閃現出祝天奇的影子。心想要是在以前的這個時候，他或許已經回家了，或者是在回家的路上了。就算他在外麵應酬還沒有回家，但他總還是要回家的。那時候自己雖然和他同床異夢，但他躺在這張床上總比沒躺在這裏好啊！就算是躺在這裏裝個樣子也好啊！現在倒好，懷疑他有其他的女人，懷疑來懷疑去，現在真的把他推到別的女人懷裏去了。

　　湯玉玲心裏酸酸的，現在他是不是躺在別的女人的床上呢？是哪個女人的床上？是吳小麗嗎？應該不是。聽說她已經結婚了，她老公也是做ABC的。而且通過私家偵探的偵察結果顯示，他和吳小麗的確隻是朋友關係而已，看來那時候確實是自己多心了。

　　如果不是躺在吳小麗的床上，那他又是躺在哪個女人的床上呢？

　　她轉念一想：祝天奇雖然不是躺在吳小麗的床上，但是吳小麗還是可恨！雖然吳小麗沒和祝天奇有一腿，但是自己和祝天奇離婚，難道和吳小麗就沒一點關係嗎？要不是吳小麗叫祝天奇去做什麽狗屁ABC直銷，我會懷疑他們有一腿嗎？要是我不懷疑他們，我會叫工商和記者去搗亂她嗎？我會請私家偵探去拍照片嗎？

　　想來想去，湯玉玲就認為這一切都是吳小麗造成的，吳小麗才是導致他們夫妻離婚的導火索。

　　其實在內心深處，她還對吳小麗充滿了妒忌。因為同為女人，吳小麗那麽優秀。吳小麗不但擁有自己的事業，而且還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那麽漂亮。而自己呢？除了錢，似乎什麽都沒有。

　　湯玉玲越想越氣憤：吳小麗居然可以那麽優秀，吳小麗怎麽可以那麽優秀！雖然優秀不是你的錯，但是我老公經常當著我的麵誇獎你，就是對我的侮辱。我之所以懷疑你們有一腿，就是因為他經常誇你。

　　湯玉玲輾轉難眠，心裏恨得直冒火。她恨不得殺了吳小麗，可惜吳小麗不在她麵前。

　　2

　　吳小麗心裏想不明白，溫可心為什麽要加入ABC公司。

　　她倒不是覺得溫可心加入ABC奇怪，奇怪的是溫可心的思想怎麽那麽快就轉變了？和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那次吳小麗和祝天奇喝茶，祝天奇把溫可心帶在身邊，她就試探過溫可心，想讓溫可心了解ABC，但溫可心沒有任何興趣。後來祝天奇遲遲沒有加入ABC，她就想從溫可心那裏打開一個突破口，遺憾的是溫可心一直都表示拒絕。

　　溫可心拒絕ABC的理由很簡單：她沒有吳小麗這麽遠大的理想和目標，她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

　　有一次，吳小麗把溫可心單獨約到今生緣茶莊。兩個女人就從女人的話題開始聊，慢慢地吳小麗還是把話題轉移到了ABC：“我覺得可心你真的很優秀的，你要是做ABC的話，肯定做得很棒的！”

　　“我從來沒想過要去做ABC。”溫可心輕描淡寫地說。

　　“你深入了解過嗎？”

　　“沒深入了解過，隻是偶爾聽我師兄周記者提過，看樣子他好像挺了解的。”

　　“你不打算了解一下嗎？”

　　“沒這麽想過，也沒這個必要。因為我對這個行業根本就不感興趣。”

　　“為什麽不感興趣呢？”

　　“做ABC老是要去求人，我最怕做的事情就是去求人。”

　　“這可能隻是你的個人看法而已，其實ABC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要去求別人的。”

　　“不求人怎麽做？不求人你們怎麽賣產品？”溫可心好奇地看著吳小麗問道。

　　“我們隻是把ABC的產品和機會告訴別人而已，至於接不接受，那是他自己決定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去低三下四地求別人的。”吳小麗微微一笑道。

　　“我覺得和別人講這些東西像推銷，我自己就最討厭那些搞推銷的人。”

　　“ABC並不是推銷。”吳小麗說，“其實就算是推銷也不是什麽壞事呀！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在不斷地推銷自己，而且每天都在推銷，也包括你。”

　　“我怎麽也每天推銷？我推銷什麽？”溫可心閃著疑惑的眼睛問道。

　　“你是祝老板公司的辦公室主任，難道不是在向祝老板推銷你的才華嗎？”吳小麗笑了笑說，“老師向他的學生推銷他的知識，商人向顧客推銷他的產品，作家向讀者推銷他的書籍作品，畫家推銷他的畫作，歌星向觀眾推銷他的嗓音和演唱藝術……我們每個人都離不開推銷。人隻要一生下來就是個推銷員，我們一出生就向我們的母親推銷我們的哭聲。”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做推銷員是件丟人的事情。”

　　“其實世界上很多偉大的富豪都是從推銷員起家的。李嘉誠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在塑膠製品廠當推銷員，後來慢慢有錢了才自己辦塑膠製品廠生產塑料花，成為當時有名的塑料花大王。鬆下幸之助也是10多歲就當了推銷員，在火盆店推銷火盆……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很多。”

　　“推銷員太辛苦了，我不想讓自己過得那麽累，我隻想做一個平凡的女人。我覺得做女人不需要去出人頭地，幹大事業、賺大錢那是男人們做的事情。”

　　“誰說女人就不能幹大事業？”

　　“我和你不一樣。你可能喜歡幹大事業，我不喜歡太辛苦的生活。”

　　“你想過什麽樣的生活？”

　　“我覺得我這樣在公司上班就挺好的，不用去考慮那麽多。做一份事就領一份工資，不用去擔心什麽。要是做你們ABC就不一樣了，整天還要想著去賣東西給誰，太傷腦筋。”

　　“你就想一直上班嗎？”

　　“是呀？我覺得上班沒什麽不好的。生活就是這樣，平平淡淡才是真。”

　　“其實ABC可以兼職做的，你可以一邊上班一邊做ABC嘛！我們那裏就有很多這樣的人。”

　　“那樣我更受不了，搞不好兩頭都顧不來，最後搞得一團糟。”溫可心說，“總之我還是不想做ABC，謝謝你的關心。”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吳小麗後來又和溫可心聊過幾次ABC，試圖改變她的觀念，但都是無濟於事。

　　現在溫可心怎麽突然又說要做ABC了呢？她是心血來潮？還是真的想做？

　　吳小麗正要找溫可心問個究竟，沒想到溫可心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喲？什麽風把可心吹來了？”吳小麗一副吃驚的樣子。

　　“ABC直銷的風呀！怎麽？吳姐不歡迎我來嗎？”溫可心笑著說，她稱吳小麗為吳姐，這還是第一次。

　　“歡迎，歡迎！怎能不歡迎？我正要找你聊天呢！可心那麽優秀，做不成事業上的合作夥伴，和你交個朋友也不錯呀！”吳小麗說著就起身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吳姐，我這次來是想加入ABC公司的。”溫可心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朝吳小麗微笑著說。

　　吳小麗有些驚訝：“你要加入ABC公司？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說的是真的。”

　　“你還沒深入了解過呢！要不我現在就給你介紹一下？”

　　“不用介紹了，我現在就想馬上加入。”溫可心鄭重其事地說。

　　吳小麗的確吃驚不小，以前她那麽排斥ABC，自己和她根本就說不到一塊。現在怎麽說加入就加入？

　　吳小麗問：“你考慮清楚了？”

　　“早就考慮清楚了，所以才特意來加入的。”溫可心再次肯定地說。

　　“你以前不是說過從來沒打算做ABC的嗎？怎麽現在又說要加入了？”吳小麗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以至於都有些婆婆媽媽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的思想是可以變的。吳姐總不能用老眼光來看新問題吧？”溫可心笑著說。

　　吳小麗真的想不到溫可心這麽快就思想變化了。

　　其實溫可心的心裏有自己的小秘密，她隻是沒有和吳小麗說出來而已。

　　她加入ABC完全是衝著祝天奇而來的。

　　以前她早就預料到祝天奇會和湯玉玲離婚的，特別是湯玉玲找私家偵探跟蹤祝天奇、拍他和吳小麗喝茶的照片後，她就知道祝天奇會和湯玉玲離婚。

　　雖然她隻是祝天奇公司的一個員工，但是祝天奇一直都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甚至心腹，經常和她說起他和湯玉玲的關係。他說湯玉玲除了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裏外，就是削尖腦袋打探他的私生活，讓他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玻璃世界。雖然他在外麵沒有女人，半夜不怕鬼敲門，但他還是對湯玉玲這種作法感到鬱悶甚至恐懼。

　　他說湯玉玲從來不關心他的工作，從來不問他的公司賺了多少、虧了多少，做生意辛不辛苦。她隻知道今天晚上的電視劇放到多少集、明天又開始放哪部新的電視劇，她應該如何錯開時間段來同時看完兩部不同的電視劇。然後就學著電視劇裏麵那個女人的樣子，時而多愁善感，時而暴跳如雷。

　　他說湯玉玲不關心他的工作和他的生意他倒不是很有意見，他最有意見的是她說他在外麵養有女人、亂搞女人。還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就這麽不負責任地給他蓋棺定論扣帽子。

　　他說湯玉玲最變態的就是找私家偵探跟蹤他，還把他和吳小麗喝茶的照片也拍到手。他說如果她沒這樣做的話或許他會繼續忍受下去，她這樣做他就隻好離婚……

　　祝天奇一直向她傾訴著心裏對湯玉玲的不滿，直到他和湯玉玲離婚。

　　祝天奇離婚後不久就加入了ABC公司。他要做直銷，這是她沒想到的。心想ABC公司這種推銷員的事情連我都不感興趣，祝老板怎麽會感興趣呢？

　　但是不管她想不想得通，祝天奇去兼職做ABC已經是活生生的事實，而且這段時間來還興奮得很，開口閉口講的都是直銷和ABC。

　　其實最讓她心裏難受的還是祝天奇老是在她麵前提到“吳小麗”這個名字、提到吳小麗的事情。說什麽吳小麗真的是他見過的最優秀的女人之一呀，吳小麗這個北方女子不簡單呀，我們公司要是有吳小麗這樣的人才就好了呀，小溫你有時間要多和吳小麗交流交流、學習學習呀……這些話讓她聽起來真不是個滋味。

　　為什麽不是滋味？她也說不清楚。

　　但有一點她非常清楚：既然祝天奇現在對ABC感興趣，她也得投其所好對ABC感興趣才行。

　　她甚至在心裏琢磨：祝天奇到底和吳小麗有沒有那一回事？從湯玉玲找私家偵探拍祝天奇和吳小麗的照片這件事，她就對祝天奇和吳小麗的關係產生了懷疑。她雖然也知道湯玉玲疑心重，但她相信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特別是祝天奇加入ABC、老是說到吳小麗的好處時，不能不讓人懷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但她還是決定加入ABC再說。

　　她加入ABC的理由有兩個：一是想看看祝天奇和吳小麗到底有沒有那麽一回事；二是愛屋及烏，關心一下祝天奇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