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馬戲團

第四十三章 稀世奇香之謎

　　徐橋

　　2001年6月10日的上午，居住在新西蘭南部斯圖爾特島奧本鎮的青年巴塔和妻子麗達興高采烈地來到這個人跡罕至的海濱遊玩，他倆在碧藍的大海中盡情地暢遊。忽然，麗達發現前方海麵上升起一條時高時低，並漸漸朝他們靠近的水柱。“這是鯨在噴水！”麗達驚喜地叫了起來。他們奮力向鯨遊去。看到的是一條抹香鯨，這頭鯨不但沒有逃避，而且噴出的水柱越來越高。作為海洋智慧生物的抹香鯨又被稱為“巨頭鯨”，它會發出一種陣陣美妙的聲音，被人們稱為“鯨歌”，它音質的“渾厚”很是奇特，好像是高大無比的中世紀管風琴在空曠無人的聖彼得大教堂裏鳴奏。“巨頭鯨”的頭之大是任何生物都無法比擬的，它的情緒非常豐富。抹香鯨用唱歌的形式還不足以表達它的愉悅情緒，它用約占體重三分之一的頭部帶動著軀體往下沉，隻將尾部露出水麵，平展的尾部不停地擺動，好像在給自己的歌打著拍子。一曲唱完，它的尾部又不停地拍打海麵，“嘩、嘩、嘩……”海浪湧動，如同為它的歌聲在進行伴奏。看到鯨如此精彩的表演，心花怒放的巴塔爬到了鯨的背上並使勁抱住它上下起伏的尾巴。抹香鯨身體一抖，巴塔一下子被掀入水中。還沒等他爬起來，忽然，從抹香鯨的肛門裏湧出了一些黑糊糊黏糊糊的東西，這些東西正好將巴塔包裹住。頓時，巴塔聞到一股從未聞到過的刺鼻的惡臭味，熏得他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他奮力從這些臭泡的包圍中掙脫出來，而抹香鯨卻搖搖尾巴，若無其事地“拜拜”了。巴塔慌忙地爬上海灘並倒在了沙灘上，身上罩著一層奇臭無比的黑玩意。麗達忙著用可樂瓶灌海水幫巴塔洗身上這令人不能容忍的髒臭東西，不知怎麽這些臭東西緊緊地粘住了他的皮膚，不論怎麽洗都無法洗掉。奇怪的是一會兒後，這些黑東西悄悄地變色，由濃黑變成淡黑，再變為深灰。同時，它的黏度在增大，不斷收縮，更奇怪的是它的氣味在發生變化，臭氣漸漸消退，直到後來一點也聞不到了。

　　巴塔和他妻子急忙乘車回家，他們倆想盡一切辦法才把那滿身的怪東西洗掉。隨後，他們趕去參加一個舞會。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從巴塔身上飄出一股股從未聞到過的淡淡的清香，而且這種香味越來越濃。巴塔的舞伴謝莉感到有些驚奇，她一邊深吸細聞，一邊忍不住問巴塔：“請原諒，我從未聞過這麽奇妙的香味，這是什麽牌子的香水？”巴塔苦笑著說：“臭屎牌。”謝莉大笑：“有這牌子，多少錢一瓶？”“鯨送的，好幾百公斤，不要錢。”巴塔回答。“快給我講講是怎麽回事。”謝莉好奇極了，纏著巴塔給她講講。於是，他們坐到舞池邊的小桌子旁，巴塔把他的奇遇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謝莉越聽越覺得不可信，她衝著巴塔說：“這個故事太離奇了，我不信。”她說完就走了。

　　巴塔覺得十分掃興，他默默地坐在那裏。正在這時法國著名的香水研製專家，米萊公司的高級研究員勃拉奇出現了。是巴塔身上的香味，一下子吸引了勃拉奇，他立即同他的女兒尋香而去。他對女兒說：“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奇香，它又出現了。”他們悄悄地坐在巴塔的身後，當聽完巴塔的講述後，勃拉奇激動不已，他完全相信巴塔所說的經曆。他對巴塔說：“對於香水，我有一個可以同獵犬相媲美的鼻子。隻要有我感興趣的香水味，我就會想辦法靠近，深深地聞，並努力地記住。然後，試圖在我的實驗室合成它。”他接著說，“29年前，我曾出海尋香，等到抹香鯨泄出原生質龍涎香。你身上的香味，和你所講述的得香過程已證明了你身上的香是頂尖級的龍涎香，你洗臭味的過程就是原生質龍涎香自然變性的過程。”

　　實際上，早在漢代中國漁民就在南中國海捕撈到多年自然變性的龍涎香。人們稱它龍涎香，意思是海洋中的龍流出來的口水變成的香料，龍涎香因其奇香撲鼻，經久不消備受人們的關注，有著“液體黃金”的美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