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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穀藺藝幫”

  蜿蜒的公路雖不寬闊,但平展的瀝青路麵沿著同樣蜿蜒的河床一直伸向遠方。路上車不多,前後望去,隻有一輛小巧的麵包車快樂地向山城縱深的佘鄉方向馳去,正好溯著潺潺的溪水而上。

  車裏,是一班嘰嘰喳喳的年輕人,正在興奮地說笑著,打鬧著,仿佛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他們正是以藍夢兒為首的前高三(2)班的同學們和“跟屁蟲”金淩櫻子。

  隨著車子漸漸地遠離城市,窗外的空氣越來越清新,景色也變得越來越生動。遠方,黛青色的山林層層疊疊,仿佛永遠沒有窮盡似的;近處,清澈的水流在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鵝卵石間不知疲倦地跳躍著。

  車上的同學們有的握著望遠鏡,有的捧著數碼相機,不停地忙碌著,企圖把一路的美景都收入眼中,可是,再怎麽忙乎,總也忙不過來。最大驚小怪的是白皮鯊和大嘴妹,他倆手上的“武器”一刻也沒閑著,可還在不斷地咋咋乎乎,仿佛外星人第一次踏上地球似的。

  終於,大嘴妹實在忍不住了,她衝著開車的年輕師傅嗲聲嗲氣地說:“師傅,幫幫忙停一下好不好?你看下麵的溪水多清呀,還有那片卵石灘,真是個野餐的好地方耶。麻煩你停一停,我們下去休息一下,拍幾張照就上來。”

  “不行,我們得抓緊趕路,要不然天黑前就趕不到佘寨了。”師傅黑黝黝的臉,剃著個清爽的小平頭,卻渾身透著一股英氣,怎麽看怎麽不像開車的司機。一路上,他始終不苟言笑,這會兒,對大嘴妹的請求也毫無商量餘地。

  “夢兒姐。”大嘴妹的大嘴也真夠甜的,關鍵時刻她及時改叫藍夢兒為夢兒姐了。她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藍夢兒,心想這車是你聯係的,與師傅的關係一定比我鐵,你給說說情吧。

  藍夢兒當然明白大嘴妹的意思,望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隻好笑著對師傅輕聲說:“傑倫,你就停一停吧。”

  “什麽?你叫傑倫?什麽傑倫?”大嘴妹的眼珠子瞪得像個電燈泡,放著亮光。

  “周傑倫。”師傅一邊平靜地回答,一邊緩緩地停下了車。

  說也奇怪,藍夢兒一開口,師傅毫無怨言地就停了車,再聽藍夢兒喊他的口氣,關係肯定不一般。大夥兒這樣猜測著。

  “哇噻!是周傑倫的那個周傑倫嗎?就是舞雙節棍的那個?”大嘴妹手舞足蹈著,已不急著下車了。

  “是真的,不過,我不舞雙節棍,我比那個舞雙節棍的大,應該是他克隆我的名字吧。”周傑倫帶著得意又有點不屑的口吻說。

  “哇噻,酷斃了!我今天居然碰上周傑倫了。”大嘴妹的表情誇張得有點恐怖。

  “傑倫,你就自我介紹一下吧。”藍夢兒依舊是笑眯眯地輕言細語。

  “好吧,”周傑倫神秘地一笑,“鄙人姓周名傑倫,就是周傑倫的那個周傑倫,不過,我跟他沒任何關係。我隻是藍夢兒的boyfriend而已,《青年快報》的記者。OK,That’s all。”

  “哇噻!還‘而已’?你居然是我們夢兒的boyfriend,我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這下,不僅僅是大嘴妹,所有同學都張著大嘴,驚詫不已。

  “這下不是讓你們知道了嗎?”藍夢兒狡黠地說。

  “不行,你得請客,為我們壓驚。”大家追打著藍夢兒來到了路坎下的卵石灘。

  這兒的卵石真漂亮,差不多是一樣的鵝蛋大小,一樣的平滑光潔,一樣的一塵不染。前方十幾步遠處就是嘩嘩的溪流,溪水清爽得誰見了都忍不住想喝上幾口,水中的卵石更加動人可愛,粒粒晶瑩剔透。不過,這會兒大家對周傑倫的興趣已遠遠超過了風景。

  “這麽說來,我們得喊你師爹了?”白皮鯊似乎對輩份已蠻有研究。

  “理論上是這樣。”周傑倫毫不謙讓地說。

  “不行,不行,難聽死了,這算什麽稱呼?”倒是藍夢兒急得直擺手,臉上也飛起了紅暈。

  “那該怎麽喊呀?”大嘴妹天真地問。

  “就叫我周傑倫吧,我比你們大幾歲,不嫌棄的話,喊我阿倫哥也中聽。”還是周傑倫自己大度地說。

  “嗯,阿倫哥,聽起來不錯,喊起來也挺順的,就這麽喊了。阿倫哥——”大嘴妹真的嗲嗲地喊了一聲,讓人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惡不惡心,聽起來讓人瘮得慌。”一直沒有吭聲的梵哲嗆了大嘴妹一句,“不過,這個叫法有點意思,這說明我們的輩份也漲了,跟夢兒平起平坐了。”

  “哎對對對,夢兒已經不是我們的老師了,我們是兄弟姐妹關係,對不對?”白皮鯊衝著藍夢兒問。

  “你倒是會撿便宜,好吧,我認了。不過,我可是你們的大姐大,關鍵時刻你們還得聽我的。”藍夢兒當仁不讓。

  “好!一致通過!”

  “既然這樣,我建議,從現在開始,我們成立‘穀藺丐幫’,啊不行不行,太難聽了,‘穀藺藝幫’怎麽樣?由夢兒任幫主,阿倫哥嘛,做名譽幫主,不,壓寨先生,怎麽樣?”大嘴妹是個幫派愛好者,轉眼間想出了這麽個挺有誘惑力的餿主意。

  “YEAH,這主意好,我擁護。我們今天在場的都是元老級成員,今後可以不斷發展壯大。”烏豆兒在這方麵向來是大嘴妹的同盟軍,馬上跟著添油加醋。

  “嗯,有點意思,將來,我們可以把它搞成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藝術團體。看來,大嘴妹也有智慧的時候,我讚成。”始終不在狀態的畢羅天這會兒也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你這算什麽話,我有那麽笨嗎?我是糊塗的外表包著一顆智慧的腦袋,今天讓大夥兒見識了吧。”大嘴妹顯然是為自己的主意得到大家的認可而自鳴得意。

  “傑倫,你看怎麽樣?”藍夢兒征求周傑倫的意見。

  “我看可以,雖然這名字有點江湖味,倒也蠻有個性,符合當代潮流,說不定,我們還能搞出點什麽名堂來呢。”周傑倫也表示認同。

  “好吧,既然大家都讚成,我看這也不是什麽壞事,我們就成立‘穀藺藝幫’。我自立幫主,傑倫嘛,就做個顧問吧。”這下,藍夢兒也來了精神,“烏豆兒,你到車上去拿幾個紙杯來,咱們以溪水代酒,大山作證,在此卵石灘結幫,為藝術團結一致,直到永遠!”想不到藍夢兒激動起來會如此慷慨激昂,頗有幫主風範。

  “為了藝術,直到永遠,幹杯!”每人一杯清澈的溪水,一飲而盡。

  “來來來,大家站好了,來一張合影,以此為證。”白皮鯊在一塊碩大的石頭上架好相機,“一、二、三,YEAH-—”

  “哢嚓”一聲,一個曆史性的瞬間定格在路邊的一片溪灘上。

  一次偶然的停車催生了一個年輕的藝術團體,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團體在未來的中國藝壇獨樹一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力,被傳為美談。當然,這是後話,暫且拋開不談。

  麵包車載著一顆顆激動的心,一個個美麗的夢繼續上路了。

  這一路上,所有的話題自然都圍繞著“穀藺藝幫”展開,大家張開想象的翅膀,給它勾畫了一個絢麗多彩的未來。

  原本沉默寡言的周傑倫這會兒像換了個人似的,一路開車,一路神侃,聽得大家大眼瞪小眼。他深刻的見解和豐富的知識令所有人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就連向來自以為才高過人的“穀藺雙雄”梵哲和畢羅天也深感天外有天,不得不暗暗歎服。

  時間過得特快,還沒聊夠,佘寨已在眼前。其實,這時已近傍晚時分,隻不過一路上群情激昂,時間就像白駒過隙般悄悄地溜了過去。

  傍晚的佘寨靜悄悄的。順著山勢而建的幢幢石屋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山腰,卻看不見一個人影,家家戶戶的屋頂上都升起了嫋嫋炊煙,所以,雖然靜得出奇,卻沒有絲毫荒涼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喧囂的城市無法體會到的靜謐中的生機。

  麵包車沿著小石塊鋪成的山間小道緩緩爬行,每經過一處石屋,都會引來一陣狗的狂吠。見慣了寵物小狗的同學們見到彪悍的看家犬都有些心悸,MM們更是膽顫心驚的樣子。

  藍夢兒看著大家的神態直發笑,“這還是在車子裏呢,就成這個樣子啦?下車了怎麽辦?不用害怕,這是狗對客人表示歡迎的意思呢。你越是驚慌,它越會以為你是壞人,那可就麻煩了。”

  “真的?”蘇紫將信將疑地問。

  “你不信?呆會兒試試。”

  “我信,我信。”

  說也奇怪,藍夢兒解釋過以後,大家對狗吠的理解好像也變了,剛才聽起來還是令人膽寒的狂吠這會兒卻覺得是一種熱情,提著的心也自然放下了。

  又開了半來個小時,車子在一座相似的石頭房子前停了下來。

  “到了!”藍夢兒興奮地跳下車來,向一位迎上前來的大媽撲了過去,“媽——”這時的藍夢兒完全沒了老師的影子,完全是一個頑皮的乖乖女。

  顯然,這位大媽就是藍夢兒的母親,她穿著一件鑲了彩色花邊的藍色佘家服裝,頭上梳著發髻,發髻上插著說不上名的銀飾。她雖然臉上布滿了皺紋,但精神矍鑠,一身清爽的打扮與畫冊上曾經見過的佘家老人相似,隻是多了幾分生動感和親切感。

  同學們也帶點拘束地下了車。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屋前早已擁滿了穿著各色服裝的男女老少,仿佛全村的人都到這兒來報到了。

  “這是傑倫,這是我的同學們。”藍夢兒用佘家土語向她媽媽和鄉親們介紹,同學們一句也沒聽懂,猜想是這樣的意思。

  “這是我媽,呶,還有我爸。”藍夢兒一眼掃見了從裏屋提著一個壇子出來的老者,向大家示意,然後,轉身又說,“這些都是我們寨子裏的鄉親。我們佘寨有個傳統,誰家來了尊貴的客人,全寨的人都要趕來相迎,表示對客人的尊重和熱烈歡迎。”

  顯然,鄉親們都聽得懂普通話,藍夢兒的話音剛落,都使勁地鼓起掌來。周傑倫畢竟見識多,急忙雙手抱拳作揖,向鄉親們還禮,大夥兒也趕緊依葫蘆畫瓢。

  這時,藍夢兒的父親取來一大摞藍邊瓷碗,打開壇子,倒出裏麵乳白色的液體。大家猜想,這一定是佘家的米酒了。早就聽說過,佘家的米酒味道特醇,但後勁不小,新來乍到的客人往往會貪杯醉倒。大夥兒是又興奮又不安,不知道藍夢兒的父親要幹什麽。

  倒好一大排酒,她父親說了一大通佘家土話,藍夢兒趕緊翻譯,“按佘家的風俗,新到的客人都要嚐一碗佘家的米酒,才能安頓下來,要是不喝,就會被認為是看不起佘家,當然不受歡迎,也就沒有資格做客人了。”

  “啊呀我的媽呀,這下完了,我非得趴下不可。”櫻子伸了伸舌頭,嚇得做了個鬼臉。

  “這可沒辦法,我也救不了你們的駕,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藍夢兒一副隔山觀火,幸災樂禍的得意勁。

  蘇紫的酒量不錯,底氣自然也足,勇敢地先端起一碗道:“YEAH!我先來吧,謝謝大伯的盛情。”說完,咕嘟咕嘟一口氣幹了下去。

  蘇紫的表現引來了鄉親們一陣熱烈的掌聲,還交頭接耳地議論著,想必是誇獎這個漂亮的MM真不簡單。

  “哇噻,酷斃了!阿紫,你不愧是‘穀藺三劍客’的老大耶,真夠爽的。”一向喜歡衝鋒陷陣的大嘴妹自知酒力欠佳,這會兒隻能躲在後麵輕聲讚歎。

  “蘇紫都上了,你們還不上?可別丟了爺們的臉哪。”周傑倫衝著男生們喊,自己先端起一碗猛灌起來。男生們一個個跟進,看來還都是好樣的,無一退縮。

  這下,大家的目光便都集中到大嘴妹和櫻子身上了。

  “來,大家為她倆加加油。”藍夢兒帶頭鼓掌,在場的人也都跟著使勁鼓掌,烏豆兒更是起勁地喊著,“大嘴妹加油!跟屁蟲加油!”引得在場所有的人哈哈直樂。

  大嘴妹哭喪著臉向藍夢兒的父親求饒道:“大伯,能不能讓我少喝一點?”

  “不行——”已經一碗酒下肚的同學們幾乎異口同聲地反對,就等著看好戲呢。

  “哼!不行就不行,有啥了不起的。”大嘴妹的衝勁又上來了,端起大碗對櫻子說道:“喝!”櫻子無奈,也隻好磨磨蹭蹭地端起碗像喝中藥似的下了肚。

  “好!好!好!請進!請進!”藍夢兒的父親高興地用帶著濃烈土音的普通話說道。大家明白了,他們這才算做了正式的客人,雖然肚子裏熱辣辣的,心裏總算如釋重負了。

  酒足飯飽之後,早已是掌燈時分,屋外是黑茫茫的一片,天上的星星卻很亮,還有半輪明月掛在半空,隱約照出大山的輪廓。

  大家都有幾分醉意,懶洋洋地來到屋外的空地。外麵的空氣格外清新,夜空格外清朗,久居城市的同學們仿佛從未體驗過如此美妙的夜色,一下子來了精神,醉意頓消大半,一個個興奮得手舞足蹈。

  “哇噻,這兒真是神仙住的地方耶,要是天天過這樣的日子就好了。”大嘴妹又開始發表謬論。

  “別白日做夢了,我們今天能到這兒來玩還是托夢兒的福呢……唉,真沒勁,過了暑假還不知道幹什麽呢,前途渺茫哪,還不如上學來得無憂無慮。”烏豆兒人長得雖小,思想並不簡單,眼前的美妙感覺不但沒讓他心生快意,反而觸動了他心底的煩惱,借著酒勁,一骨碌吐了出來。

  “說得是,沒畢業的時候盼畢業,畢了業又心裏空落落的。不過,再怎麽說,你們也比我好,不管怎麽樣老同學都在一起,有啥事還有個訴苦的地方,我可怎麽辦?”從不發愁的白皮鯊也長籲短歎起來。

  “你還發愁?也太不知足了吧?”烏豆兒白了他一眼。

  “唉,不瞞你們說,我的愁比你們還大著呢。我爹媽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要回國,我不得不跟著走啊,到時候,我跟你們可就天各一方,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見麵了。說心裏話,我真不想回美國,到美國,我上哪兒找知心朋友去?”

  “嗨嗨嗨,我們可是出來尋開心的,可不是來尋煩惱的,怎麽說著說著又生離死別起來,討厭之極!”梵哲不耐煩地製止了他們的對話。

  “梵哲說得對。你們看,”藍夢兒指著遠處月光照耀下一個圓圓的山頭說,“我們佘家把那座山峰叫做‘團圓峰’,在團圓峰下是不談生離死別的,更何況,你們還沒到這個程度吧。”

  “噯,這團圓峰有點意思,那形狀就是團團圓圓的。我們今天在這裏也是團圓耶。”櫻子插了一句。

  “是啊,如果你們真的留戀彼此的友誼,就更應該趁大家團圓在一起的時候開心一些,做點有意義的事,這才是最好的紀念,也不枉我帶你們出來一遊。”藍夢兒一離開老媽身邊,馬上恢複了大姐大的風範,說得大家不住地點頭。

  “有什麽事可以做的,你提個頭,我們保證積極響應。”蘇紫喝了不少酒,還很興奮的樣子,巴不得有什麽事可做。

  “Hi,阿倫哥,你怎麽又不說話了,給我們出出點子嘛。”櫻子忽然發現口若懸河的周傑倫老半天還沒發過言呢。

  “對對對,聽聽阿倫哥的高見。”

  這時,周傑倫帶著神秘的笑容掃了大家一眼,“真想聽我的高見?”他這一來,更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我倒真有一高見,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什麽高見?快說,快說!”

  “我們不是剛成立‘穀藺藝幫’嗎?是不是趁暑假大家都還在一起,搞一件有轟動效應的大型作品呢,這既是‘穀藺藝幫’的頭炮,又是你們畢業的最好紀念。《青年快報》願為轟響你們這一炮盡犬馬之勞。”

  “哇噻,這個創意不錯。快接著說,搞什麽大型作品?”大嘴妹一激動就急不可耐。大家也靜靜地等他的下文。

  周傑倫思索了一會,說道:“具體什麽作品我還沒考慮成熟,不過……依我之見,既要有轟動效應,又能在較短時間內完成的,恐怕非最前衛的行為藝術莫屬了。”

  “行為藝術?酷!就是行為藝術,就是它了!”執著於現代藝術的畢羅天一下子蹦了起來,“我們非得搞點刺激的才有意義。”

  “來勁來勁,要麽不搞,要搞就搞最前衛的!”大家一致擁護。

  隻有藍夢兒沒有發表意見,靜靜地看著大家激動。

  “慢、慢、慢!”粗中有細的大嘴妹發現藍夢兒不動聲色,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忙製止大家的激動,討好地問藍夢兒,“夢兒姐,你不同意搞行為藝術?你是幫主哎,你說話。”

  “我不是不同意,隻是別急著高興,你們想過嗎?搞什麽行為藝術?怎麽搞?”

  隻顧興奮了,的確沒想過。藍夢兒的話一下子把大家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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