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婚姻

第35章　婚姻是場修行

　　李佳露終於回到了家裏，張磊和樂樂站在門口迎接她，仿佛她是貴國家元首一樣。見她進來，樂樂撲到她的懷裏，“真想死我了，你怎麽才回來，不是說隻走三天嗎？這都幾天了？大人也有說話不算話的時候？”

　　“抱歉，我太忙了，媽媽給你帶禮物了。”

　　“真的？”樂樂的眼睛立刻亮起來。

　　“也有我的禮物吧？”張磊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有，見麵的都有份。”

　　張磊立刻幫她把箱子打開，李佳露拿出給樂樂和張磊準備好的禮物，各種的巧克力，五顏六色的糖果，腰果，耐克運動衣，腰帶，皮包，瑞士軍刀，李佳露一件件地拿出來，樂樂開心極了。

　　“孩子，好像你瘦了很多？”李佳露發現樂樂的圓下巴變成尖下巴了。

　　“是啊，我生病，打吊針了。”

　　“什麽？”李佳露心疼壞了，“疼不疼？”

　　“一點也不疼，有爸爸在旁邊看著。”

　　“先吃飯吧。”張磊生怕李佳露多問，趕緊轉移話題。

　　“你也會做飯？”李佳露問道。

　　“是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看我了，過去的事就都過去吧，希望我們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好的，我也希望我們之間會有新的開始。”

　　“你餓了吧？我給你煮了麵條，還有紅燒肉，先吃飯吧。”李佳露確實餓了，她端起麵條，大口地吃起來。在外麵漂泊了這麽長的時間，原來回家的感覺真的很好，有人等你，還有人給你做飯，這就是家的魅力，溫暖，舒服，李佳露很陶醉。晚上，樂樂睡覺前，開心地說：“太好了，你們以後再不要吵架吧。”

　　“放心，我們不會了。”李佳露和張磊誠懇地說。

　　樂樂終於進入了夢鄉，李佳露發現他的嘴角掛著微笑，親親他的小臉。有人搗亂，樂樂在夢中很不滿，一轉身換個姿勢，接著再睡。她一轉身看見張磊在身後站著。

　　“一切都還順利？”

　　“有些不順利，老劉當經理了，不過也無所謂，以後還有機會。”張磊很無奈。

　　“什麽？憑什麽？”李佳露很不滿意，好像是自己的機會被別人奪走一樣。

　　“哎，都過去了，最近你出差，我想了很多，我做的事傷害了你，但對你的感情還在，我尊重你任何選擇。”張磊說。

　　“你是怎麽想的？”

　　“我想了很多，你在家的時候，家裏的大事小事都是你一個人在操勞，我對你的存在熟視無睹，忽略了你的感受。這次你出差了，我才發現，你為這個家做了這麽多的事。”

　　“這是你的心裏話？”李佳露問道。

　　“是我的心裏話，你看，這是你走以後，我給你寫的信。”張磊拿出一疊信紙。李佳露吃驚地接過這些信紙，在她的印象中，張磊都是用電腦打字，幾乎沒有見到他用紙寫字。李佳露打開信，仔細地讀起來。

　　“你出差好幾天了，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經曆了很多事，單位工作不順利，老人住院，孩子生病，所有的事，我不得不去扛起來，感覺就是一個字，累。如果你在家裏就好了，我想那個時候，你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和我一起分擔，把所有這些都處理好。你在家的時候覺不你的重要性，但最近幾天，由於你工作的原因，我感覺家裏所有的事都亂套了。你出差的這段時間，我從來沒這麽想過你，心裏覺得空落落的。我們結婚這麽多年，幾乎每次都是你等我回家，為我準備好熱飯，熱水，無論多晚都亮著燈等我回來。正是由於你辛勤地操勞，才使我和孩子有了溫暖的歸宿。我很想你，我知道你和兒子才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這是你的心裏話？”李佳露的眼淚濕潤了，小別勝新婚，真的不假，李佳露已經不再為那件事生氣了。“最近我也在一直在想我們當年在一起的時間。”

　　“是啊，那個時候，我是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你沒有嫌棄我。”

　　“雖然那時候我們窮，但我們有感情，我們有未來。”

　　“我還是想說那句話，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我們能重新開始嗎？”張磊緊張地看著李佳露，等著她的回答。

　　“當然，因為我們曾經走過了這麽多年，雖然感情不那麽濃烈，但我們還有親情，我們還有責任，即便我們之間有吧不愉快的事，我相信我們之間能過去這道坎。”

　　“真的，我太高興了，就讓我們忘記過去，忘記我無意之中給你的傷害，重新開始吧，這一次，我不會叫你失望。其實我找她隻不過是想知道，女人都在想什麽，是為了和你更好的生活。”張磊這句話有些欲蓋彌彰。

　　“哼。”李佳露剛才的好情緒因為這句話受到了影響，她想起小朋友偷了蘋果後，被媽媽發現對媽媽說：“其實我不想吃蘋果，主要是那個蘋果太好吃了，總是誘惑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張磊說完後，立刻後悔，根據經驗，這句危險的話，就是家庭大戰的導火索。按照以前的管理，李佳露肯定和他沒完沒了，但出乎意料之外，李佳露隻是撇撇嘴，卻不再深究。這叫他很感激，看出來，她還在乎這件事，但卻努力去克製情緒，沒有揭穿他，由此可見，她確實在為拯救婚姻做努力，想改掉以前的一些偏激的做法。

　　“我要的是婚姻質量，我要的是心心相印，我要的是白頭到老，並不僅僅隻是為了婚姻而婚姻，給周圍鄰居，朋友，同事一個交代，我不是為了別人活的，我是為了自己活的，我要的是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婚姻。”李佳璐感覺自己變得成熟了，這是生活給他的一筆財富。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我們都是平常人，你不要把我看得太高大，我有很多缺點，但會盡力做好。”

　　“最近幾天，我也反思自己，對你關心的太少了，猜疑心太強，很多事我也有責任，以後我也會改正。”

　　“我真的太幸福了，就在前兩天我還以為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現在我卻感覺自己非常幸運，沒有升職算什麽，有了幸福的家庭，體諒我的伴侶，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是啊，離開家這麽長的時間，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早就融為一體了，這個家離開哪一個人，都是殘缺的，不完正的。”

　　“雖然我沒有當上經理，那也無所謂，多承包幾個項目，多幹幾個工程，在經濟上的好處會遠遠多於升職。”

　　“我也想好了，下一步會多關心老人和孩子了，通過咱們這次不愉快，我才更加明白什麽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是我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收下。”

　　“什麽？”李佳露問道。

　　張磊有些緊張，一切都按照好的方向發展，看來李佳露真的選擇原諒他了，他很開心，最近一直策劃著慶祝這個時刻，給李佳露一個驚喜。

　　“請伸出手來，我送給你一個禮物。”張磊從一個精致的盒子裏拿出鑽石戒指戴到李佳露的手上。

　　“鑽戒？”李佳露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出，她長大了嘴，愣在那裏。

　　“是啊，你喜歡嗎？”張磊有些緊張，又有些得意。

　　“你，你怎麽買這麽貴的東西？得多少錢？你太浪費了，心疼死我了。”李佳露生氣了，她皺起眉頭。

　　“真沒有見過像你這麽小家子氣的人，一輩子都改不了這個毛病，錢是身外之物。”張磊看著李佳露的臉由晴轉陰，趕緊轉移話題，“這個，這個是我額外發的獎金，本來也沒有想到會發，所以，所以。”

　　“得多少錢？”

　　“講點品位吧，咱能不能不談錢？談錢傷感情。”

　　“不過，這個款確實是我喜歡的，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個款？”

　　“那次去商店都見你在這款旁邊站了好長時間，所以，我就記住了。”

　　李佳露沒有說話，她既心疼又甜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見到孩子的爸爸了？”趙敏說著，眼淚幾乎都掉下來。

　　“是啊，見到了。”

　　“他還好吧？雖然他經常和我視頻，但沒有見到真人，我總是放心不下，最近一段時間，他工作非常忙，我們之間已經好久沒有聯係了，他給我的郵件越來越少，我總是不放心。”

　　“他，好著那，你放心吧？”李佳露心說比你想象的好多了，不是一點點的好，而是好很多，身邊有佳人陪伴，心情快樂，不像你想的那樣淒風苦雨。她想暗示點什麽，但話到了嘴邊，不知道為什麽卻吐不出來，是啊，怎麽告訴趙敏？“你不要傻了，你朝思暮想的老公，早就變成了別人的男朋友了，兩個人雙棲雙宿，誌同道合，過著神仙伴侶般的生活。”這萬萬不行，會把趙敏編織很久的美國泡泡一個個都吹滅了。告訴她真相嗎？李佳露心裏很矛盾，難怪人家都說，外遇的配偶是最後知道消息的那個人，果然不假，因為眾人不忍心告訴他真相，害怕他知道真相後受到傷害。

　　自己不也是這樣嗎？在不知道真相的時候，一直以為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但知道後，感覺整個世界都背叛了自己，眼前一片昏暗。還是不要說了吧，人生本身就是一個人的，成長是需要悟性的，有的時候，成長就在一瞬間。每一個內心強大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讓她成長的男人，一段讓她大徹大悟的感情經曆，一個把自己逼到絕境最後又重生的蛻變過程，這些經曆都需要個人去經曆，去體會，去感悟，外人無法陪伴。如果她什麽都不知道，也許是件好事，不被生活中的種種罪惡所汙染。如果她的老公有足夠的本事和手腕把一切都處理的天衣無縫，就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叫她什麽都不知道，叫她在謊言中的幻影中活一輩子，也算是她的造化。如果她不幸知道了一切，突然變得成熟起來，未必是件開心的事，成熟，會伴隨著很多的痛苦，都是不得不成熟。

　　但李佳露感覺還是要對她說幾句，想了想，她說：“孩子爸爸希望你開心快樂，不要總惦記著他。”

　　“不要總惦記著他？”

　　“是啊，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你想啊，你們的孩子這麽小，你還有那麽工作，每天都這麽忙，所以，多照顧自己，尋找些開心快樂的事，這才重要。”

　　“他真的這麽說了？”

　　“是。”

　　“隻有他才會這麽關心我。”趙敏看著她，希望從她那裏獲取更多的消息。李佳露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趙敏是不是瓊瑤故事中的女主角，喜歡演苦情的戲，或者是經曆的事太少，涉世不深，所以總是想的很簡單。傻人有傻福，活在虛幻的世界裏，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說的對，人在異鄉謀生不容易，他知道活著當下比什麽都好，最近我一個人想了很多問題，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如果你看見他有什麽事，我也不會在意。”

　　“我看見什麽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見過他一麵，能看出什麽事來？不要多想，什麽事也沒有，想多了，對大家都不好。”李佳露吃了一驚，真不知道，趙敏是大智若愚，還是真的很傻，她感覺要重新評價趙敏。

　　“沒看見未必等於沒有，大家都是中年人了，既然婚姻還維持著，那就隻能相互理解，雖然我希望他什麽事都沒有，但這未必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李佳露什麽話也沒有說，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有的時候，我也很後悔，當時就不該叫他去，造成了這種兩地分居的生活，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比什麽都好嗎？可人生是沒有後悔藥的，既然已經這樣，隻能繼續走下去了。”

　　趙敏告辭了，李佳露還坐在那裏呆呆地想心事，她想起自己，當時非要爭口氣，把什麽事情都要搞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終，把自己搞的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精神差點崩潰。明明是別人的錯誤，但傷害的卻是自己。難怪古人有而立之年，不惑之年，知天命之年的說法，隨著年齡的增加，經曆的增多，人就會變得越來越成熟豁達。

　　夏姨和美國公司的合作越來越密切，夏姨約李佳露到家裏翻譯資料。

　　李佳露發現夏姨神采飛揚，氣色很好。

　　“看來最近你是財源滾滾，人也精神了。”李佳露說。

　　“錢是身外之物，我早就看透了。”夏姨不以為然。

　　“天啊，叫我也趕緊看透吧，我最缺的就是身外之物了。”

　　“年紀輕輕的不去給我多做奉獻，要那麽多身外之物幹什麽？”

　　“這麽說，叫你高興的事不在掙錢上？難道還有別的事，和王濤有喜事了？”

　　“算你猜對了，過不了太長時間，你要叫王濤姨夫了。”

　　“真的嗎？這可是你說的，先恭喜你了。”

　　“也沒有什麽好恭喜的，既然兩個人感覺不錯，早點定下來就不會有太多的變數。”

　　“你以前一直擔心的問題解決了？”

　　“我以前擔心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財產的問題，還有一個是孩子的問題。現在看來，這兩個問題的解決都還算順利。王濤主動要求去做財產登記，他告訴我，是因為感情而不是因為錢和我走到一起，這叫我很感動，我們做了財產公證，簽署了協議，這樣大家心裏都踏實了。當然我也征求孩子的意見，他說媽媽，我可以獨立了，你撫養我多年，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說完，夏姨的眼淚流出來，“感謝兒子給我新生活的勇氣。”

　　“這麽懂事的好孩子。”

　　“是啊，有了兒子這句話，我才答應他的求婚。”

　　“我真沒有想到，像你這麽強勢的人，也和傳統婦女一樣，兒子大了，聽兒子的話。”

　　“兒子的話，對我很重要，身邊的兩個男子漢都這麽好，我非常知足。本來我已經對婚姻不抱希望了，但沒有想到竟然又遇見了合適的人。他是我工作上的幫手，生活上的知音，都說找到一個懂得賞識你，疼惜你的男人，是每個女人必須對自己盡到的義務。我感覺我是完成這個任務了，雖然他很一般，但他是我所期待的人，我終於不再孤單了。”

　　“選擇一個男人，就是選擇一種命運，我感覺你選擇了他，就是選擇了幸福。”

　　“我知道想要的是什麽，我需要平平淡淡的幸福。啊，你手上的戒指這麽漂亮啊？”夏姨盯著李佳露的手。

　　“哎，就是太貴了，我都舍不得。”

　　“怎麽說你好，真沒有品位，對了，最近有時間嗎？陪我去看看首飾，我也要他給我買個鑽戒，才能求婚。”

　　“誰啊？”李佳露明知故問。

　　“當然是你姨夫，我要選個我喜歡的樣式，然後他掏錢買，我可不會像你那樣沒有品位，不懂風情。”

　　“好吧，我願意舍命陪君子。”

　　李佳露陪著夏姨到珠寶店買戒指，剛走進門，李佳露的眼睛突然睜大了，她竟然看見劉夢瑤和梁偉在一起。他們兩個人在櫃台前專心地看首飾，沒有看見李佳露。李佳露非常吃驚，怎麽他們兩人能走到一起？在她的腦子裏，這兩個人是風馬牛不相及，怎麽會湊到一起？她怎麽也想不到其中的奧妙，難怪最近一段時間沒有梁偉的消息，原來走桃花運了，可偏偏怎麽和她攪在一起？

　　李佳露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男人的感情變化會這麽快？當時梁偉滔滔不絕地說著對老婆的思念之情，心都快碎了，好像這輩子再也不娶了，結果這才過了沒有多長時間，竟然和另外的女人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李佳露很難把失去老婆的梁偉，和眼前這位陪著新女友看首飾的梁偉聯係到一起。

　　她想到，將來和這兩人之間的交集會越來越少了，不由得很有感慨。有些人在生活中出現過，接著又走了，就像眼前的兩個人對她已經成為過去式，今後對她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麽影響，李佳露不想再打攪他們，拉著夏姨走到另外的商店，她想著，該來的一定會來，該走的一定會走，一切都要隨緣。

　　“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梁偉的老婆走了才多長時間，他竟然就要結婚了，找的還是張磊以前的相好。”李佳露對李成林說。

　　“這兩個人走到一起，世界真小。”李成林也很奇怪。

　　“真看不起這樣薄情寡義的人，老婆屍骨未寒，就迎娶新人，他就不能再等等？”

　　“這個，貌似人家的隱私，人家願意怎麽活，那是他的事，和你有什麽關係，你無權幹涉別人的生活。”李成林說。

　　“話是這麽說，我也不想幹涉，更不願意多管人家，他愛怎麽樣，那是他自己的事，但他的人品有問題，虧著當時沒有和他在一起，真是老天有眼。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實用？”

　　“怎麽聽你的話，有些酸葡萄的味道，是不是舊情未了？還惦記別人？”

　　“我會那麽沒有品位嗎？反正從外表上，我過得也不差，現在我發現，離開誰都能過下去，以後不會和他聯係了，多年的交情到此為止。”

　　“那又何必，多個朋友多條路。”

　　“我和他不是朋友，我們不是一個道上的人。”

　　李佳露發現人生最大的敗筆就是叫舊情人在生活中複活，比如說，琥珀裏的蟲子很好看，無論過去多少年，它都會栩栩如生，和他生前一樣。但那是因為蟲子在鬆脂裏受到了很好的保護，要是外麵的鬆脂不在了，蟲子能夠複活，又到處飛來飛去的，可以想象沒過多久，它就會遇見很多老生病死的問題，很快變得蒼老醜陋，叫人看起來很不舒服。戀人之間的感情也是這樣，兩個相戀的人在感情最好的時候，由於各種原因分開了，分開後的所有記憶，都是當時最美的感情，沒事的時候回憶起來會很美，心裏帶點甜滋滋的苦澀。如果後來兩個人又不期而遇，想起當年那份未了請，非得要再續前緣，費了半天勁，如願以償了，鬧不好就會後悔。因為沒多久矛盾就會冒出來，接著會有新問題也會冒出來，時間不長，兩個人就會越看越別扭“那個時候我真瞎眼了，怎麽沒有看出你的真實麵目，沒有想到，你是這種東西。”到時間也許悔不該當初，一副瞎眼的表情。所以，舊情人在現實生活中複活，未必是件好事。

　　“別那麽說，你該感謝人家才對，別占了便宜賣乖。”

　　“我感謝他？怎麽可能？”

　　“你再想想。”

　　“也是，他叫我看見了人的薄情，男人的不可靠，表麵上像個多情的種子，但實際上市敗絮其中。不過，我是該感激他，要不是他的英勇獻身，用他那血肉之軀，獻給那個女魔頭，我的心頭大患那裏會這樣迅速解決？她會變成我身邊一顆隨時可以爆炸的炸彈，怎麽會有我今後幸福穩定的生活。”

　　“是啊，現在你終於可以喘口氣了，要不是因為梁偉，你還會整天疑神疑鬼，神出鬼沒地調查他的一切行蹤，現在好了，你可以放心地過安穩日子了。”

　　李佳露的心裏好受多了，人不可能把所有的好事都占吧？好比魚和熊掌，選擇了熊掌，魚就不可能再要了，天下那會把所有的好處給一個人？

　　李佳露感覺最近想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道理，心胸也豁達了。原來婚姻是一種自我的提升，女人到了中年，不再擁有當年的花容月貌，但她會用修養去提升氣質。她突然不再恨劉夢瑤了，正是由於她的出現，自己才發現原來婚姻中存在著很多問題，她發現，原來仇恨也可以轉化成愛。應該感謝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和事，正是由於你們的出現，才能看到自己身上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