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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愁寐

  西京太守房玄齡自認為居相位十多年,自己的長女已為太宗異母之弟李元嘉韓王之妃;現在,他的二男房遺愛,又要尚太宗最寵愛的女兒高陽公主為妻。由此而來,房玄齡深感自己的家族所獲得的榮耀,實在是過於顯貴了。

  房玄齡深知凡事過於圓滿,就必易招損之理;故他就頻頻上表朝廷,請辭相位。但是無奈,他的這一請求,卻屢屢遭到太宗的詔書駁回。

  房玄齡不幹休,自己又親自入宮麵見太宗,請辭相位,可還是沒有獲得太宗的允許。

  相反,太宗為嘉許房玄齡多年來對國、對君所盡的忠誠,反令自己的女兒高陽公主與他的二子房遺愛迅速舉行成婚大禮。

  可歎天命難違,高陽就這樣被送入不歸之途。

  那一日來迎娶高陽公主的幾裏隊伍,從太極宮通過朱雀大街。然後繞城半周,才回到房府後東側新建造的公主府。

  長安城沿路的道俗民眾也莫不踴躍觀看,對如此華麗氣派的迎親隊伍,對具有當今天下最為顯赫的兩大門第的這樁聯姻,莫不嘖嘖稱讚,歎息不已。

  這一日,房府的裏裏外外更是修飾一新,公主府內更是張燈結彩,香花滿處,紅氈鋪地。

  除了高陽貼身侍女有長荷、青瞳、雪妝、楚音之外,還有許多侍女如點胭、小萱等十數人也陪嫁過來。

  同時,太宗為表示他這個父親對高陽公主的特別寵愛之心,他賜給公主的陪嫁珍寶、禮物也是自己其他女兒的數倍。

  諸禮應酬完畢,已是月落殿梁,銅漏沉沉了。

  公主府大堂上下錦毯鋪地,華燭散彩,鮮花滿屋。洞房內外更是繡簾重垂,香氣氤氳。

  這時,幾個侍女挑了幾對絳沙彩繪牡丹燈籠,來伴內宮管家嬤嬤導引房遺愛去洞房。

  房遺愛一進門,不覺一驚。

  隻見高陽正端坐在一張大紫檀榻上,頭上並未蓋上如火如幻的紅蓋頭。

  房遺愛見高陽的容貌雖然是十分地美麗,但她的神態卻端凝如冰。頓令他自慚形穢,不敢平視喘息,呆如泥塑。

  房遺愛正自發怔,忽然聽高陽問他道:“我且來問你,為什麽我父皇與你父大人十年相隨,且君臣相得?”

  房遺愛再也想不到,自己才踏入洞房的第一步,高陽公主便出此難題,又不知她所問用意為何。

  半晌,房遺愛才支吾地說道:“陛下為君,我父為臣。臣事君,臣從君,仍是天經地義的事。”

  高陽眸如秋水,搖首道:“這句話就是說差了!我父皇在二十歲時,因與你父大人一見如故,而且誌同道合,故方才有你父竭盡心力,知無不為,輔助父皇治理天下。”

  還不待房遺愛對高陽這番話悟過神來,又聽她道:“我且來問你,尋常人的性情不合,又當如何?”

  房遺愛聽高陽此一問,不覺又是一怔。

  見房遺愛無言作答,高陽又問他道:“倘若你我性情根本就不合,你又當如何?”

  房遺愛為討得高陽歡心,急忙遣詞造句,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肯將公主下嫁微臣,微臣及一家對此感恩戴德,還怕來不及,那裏敢與公主不合?而且聽人人稱讚公主,說公主聰慧異常,加上我一向無才無德,故我今後對公主,對公主無論事情大小與好歹,都肯定會是言聽計從,怎敢……”

  不待房遺愛說完,高陽搖頭道:“這些話,就更是說得太差了,如果說者不能按本心說話,聽者自不快心。如這等一味的虛假奉承,不止傷及真性情,而且於我,也是不屑一聽!”

  暫且不用說房遺愛是否能分辨得出高陽現在所說的話,入情理與否,光連聽她說了二句“這句話就說得差了!”就足令他十分地心慌汗顏了,更複他言?

  見房遺愛窘態,高陽便又說道:“你我的事情,畢竟是父母之命難違。從此,我還你的自由自在,你且做你的事,與我無涉,反之,也是這樣的。我們大家彼此就自能相安無事了。今日我累了,請駙馬自回房歇息去罷。”

  說罷,高陽轉身朝裏去了。

  房遺愛聽此語,不覺猶如大赦一般,忙出門去了。

  屋外高陽公主的嬤嬤見駙馬房遺愛退出來,忙派遣長荷入房伺候高陽。

  長荷進來,隻見房內銀燈爍彩,畫燭搖曳。高陽卻端坐在內房的紅羅帳中,默然無語。

  長荷進前一看,隻見在那如煙般一般朦朧的紅沙羅帳中的高陽,雖然猶如月下芍藥一般的高貴美麗,但身影又是那樣孤絕憂悒。

  長荷看畢,不覺心中一痛,暗思道:“這是人生大喜之日,可歎天底下,又有幾人知道我們公主她的苦處?”

  想畢,長荷輕聲對高陽道:“已快忙碌一天了,請公主且早些安歇罷。”

  高陽對長荷歎道:“長荷,你過來,我想給你說一句話。”

  長荷忙靠前來。

  高陽長歎一聲,對長荷說道:“長荷,素常的君臣之道,可以合則留,不合則去。而夫婦?卻是終生相對,不合,又能怎樣呢?長荷,為什麽我的父皇隻想成全他的君臣之道,而全不顧及我的意願,他就這樣讓胡亂出閣了事?”

  說罷,高陽不覺淚光瀅然。

  長荷聽了高陽這一番絕望之言,便立即說道:“公主,不可以這般說的,也不可以這般想的!”

  高陽又道:“難道這是天命注定的麽?我這一生,就這樣徹底地休了?”

  長荷忙說道:“公主,來日方長,如何能說這些如此不吉利的話呢?”

  高陽不答,隻是神色黯然地望著那些燭淚溶溶的彩燭發怔。

  此後,長荷再三寬慰了高陽一番,方伏伺她就寢。

  隻是這一夜裏,高陽一直是似夢似醒,心中無奈與茫然交加,而且自己如何也見不到何處是長夜的盡頭。

  一日,房遺愛的幾個朋友見他婚後也煩悶無聊,便邀他到東宮太子承乾那裏行樂解愁。

  等房遺愛他們一行人到了東宮承乾設宴處,隻見設帳開宴處,紅燭輝煌,笑語喧嘩,觥籌交錯。

  不久,房遺愛就獨自一人,坐在一角低頭喝酒。

  這時,忽見房遺愛的一個好友,與他一起在門下省共事的,一個叫李長奇的人,不知從什麽地方出來,正捧盞過來向他打招呼。

  這李長奇現任門下省左衛將軍,他的祖父便是高祖李淵的同父異母兄弟,故也能與房遺愛沾親帶故。

  李長奇見房遺愛一人在一旁,悶悶不樂地一杯複一杯的飲酒,就道:“房兄新婚燕爾不久,可喜可賀!”

  房遺愛忙對李長奇一使眼色,說道:“你且隨我出來,我有話與你說。”

  二人擱下手中的酒盞,就漫步走了出來。隻見這帳外此時是明月橫空,繁星滿天。

  李長奇看罷,不免讚歎道:“好一輪明月!”他回頭一望,隻聽見遠處的帳篷中,胡笳羯鼓,雲天響徹;燕姬胡女,舞影蹁躚。

  看罷,李長奇不免歎道:“這裏還算是長安城麽?太子殿下現在也真會享樂,他這月下效仿胡人搭帳設宴,又伴有這樣一些胡腔胡調的輕歌曼舞,倒真的好像讓人到那了廣大無邊的西域原上一般。”

  房遺愛聽了李長奇的話,在旁冷冷一笑道:“黃連樹下彈琴!他隻怕也是苦中求樂罷了。”

  李長奇笑問房遺愛道:“此話怎講?”

  這房遺愛也是酒後膽大,說話也越發不加以遮攔。他回頭看定遠處的帳篷,說道:“說句心中的大實話罷!在高陽公主所有的兄弟姐妹中,我倒覺得這位承乾殿下最為可憐,從小就患有足疾,一天到晚,他走路都是瘸瘸拐拐的,已經夠是可憐的了。偏偏現在的位子,又是朝夕不保,他為什麽不趁著今日有酒,今日醉!”

  李長奇聽罷,大驚,忙對房遺愛道:“禁聲!禁聲!這樣的話,你也胡亂說得?你想掉頭不成?”

  房遺愛忙道:“我怕又有什麽用?故也隻好苦中求樂,過一日,就算是一日了。”

  李長奇在月光下,隻見房遺愛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就大笑道:“你們看看!這竟像是讓全天下人都最最羨慕的,陛下的東床所說的話麽?要知道,陛下怕高陽公主嫁到你府上受委屈,恨不能將天下一半的財產分與你,還是不知足麽?”

  房遺愛聽了,隻是默默地苦笑道:“哪裏娶的是一位陛下的嬌女過來?分明是請來一個監察我用心讀書的女學士罷了。實告訴你,也隻怕你不信,那嫁妝裏,少說也有幾車是書卷!是一無用處的書卷。”

  李長奇聽罷,忙笑歎地指著遠處的帳篷道:“難怪這位太子殿下要為自己的一個最貼心的人取‘稱心’二字為名。唉,稱心!稱心!看來人生在世,無論是什麽樣的人,都難得有幾樣稱心如意的事!”

  說罷,李長奇又對房遺愛笑道:“我還記得這位品貌生得異常出眾的公主,不知道她現在,還是不是如小時候那樣高傲任性?”

  房遺愛忙道:“還用說!本人自覺形穢也罷。實告訴你罷,我就隻進過那洞房一遭兒,還被她問得啞口無言,落荒而逃。”

  李長奇聽罷,不覺大笑起來。半晌,他才仰望著天上的那一輪孤月,點頭長歎道:“不要說她家門第是在萬人之上,至尊至貴,天下唯一。孤高自潔,本乃是作一個公主的本色。我隻是在想,天下有何等樣的才貌,方能入得她的眼目?怎樣地一味小心曲意奉承,方可稱其心意?不入其目,難稱其心,休說你自覺配不起公主,便天下的人,也都是作如是之想了。你呀,我的房家兄弟,也不要在這裏自怨自艾了。你且看,從古至今,又有幾個皇室的駙馬是當得輕鬆得意的?當然,話且說轉來,娶公主為妻,恐怕也不是房兄的本願。”

  房遺愛聽李長奇說罷這一番話後,不覺默默地點頭稱是。

  李長奇忙對房遺愛道:“你且隨我進帳來,我自有讓你煩憂皆忘的法子。”

  不久,房遺愛、李長奇這二人入了帳篷,重新舉杯握盞言愁。

  他們二人最後是越喝越醉,趁酒酣耳熱之際,彼此之間竟無所顧忌,暢所欲言了。

  李長奇一麵捏著酒盞,一麵指著自己,對房遺愛說道:“你以為我的日子就過得十分安樂麽?這些年來,在名義上,我們算是皇族,可是我們舉家不照樣還要在那貧寒窄小的外邑裏胡亂飄蕩。我雖娶程觀華為妻,我的嶽丈大人也是官列三公九卿,不可謂不尊,但我也不見得十分舒心,在朝中隨便辦一點事情,也是處處受到牽製。對了,我妻她好像還曾是公主幼時書院的同窗哩。我是過來人,什麽樣的事情沒有見識過?我妻程觀華那麽一個窈窕佳人,卻冷若冰霜,一心隻知吃齋念佛。也不知這些女子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不過就是嫌我們少讀了幾卷書麽?少背了幾條那些腐儒的話麽?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會來幾句的,什麽‘非禮勿言,非禮勿視’,什麽‘聖人不貴尺之璧,而重寸之陰’,什麽‘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之類的。”

  房遺愛忙舉杯,對李長奇祝賀道:“老兄真是記性十分了得!”

  李長奇忙道:“這些話,你要記它作什麽?我告訴你,這些統統不過是些無話找話的廢話,作繭自縛的愚話罷了。本朝那般寒儒更是氣人,不過多讀幾卷舊書,眼孔中便也看輕了我們這些世家的子弟,以為我們沾了父輩多大的光,真是天知道!鬼知道!”

  房遺愛忙道:“理他們作什麽?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們不過是羨慕我們天生富且貴了罷。也不想想,他們十年寒窗苦讀,究竟是為了什麽?”

  李長奇聽了房遺愛這一番話後,長歎道:“且看你我父輩創江山罷,哪一個不是通過一刀一槍打下來的?不過,也真是有些無可奈何,現偏處太平盛世,偏盛文事,本朝的人傑,偏又是多如牛毛。由此,倒顯不出我等的絲毫好處來了。陛下文武兼備,英武蓋世,自是不必說的。如你老父大人、虞大人等那十八學士,也是個個了不得的。”

  房遺愛忙道:“是,是。我老父大人也算得上是百忙之身了。他朝罷歸來,還挑燈寫書、讀書,虧他如何吃得起這般苦?常罵我不學無術。說陛下日理萬機,夜間還勤奮讀書。我何嚐不想好好讀書?隻是偏偏讀不進去罷了。因為這件事,便把我所有的好處一筆勾銷了,這讓人如何能心平氣和?”

  李長奇忙舉杯一飲而盡,道:“你、我也不可以妄自菲薄,要是房兄的武力騎術不差,怎會成為陛下的東床?”

  房遺愛忙笑指李長奇,說道:“我告訴你,這不過是沾了老父一點光兒罷了。”

  李長奇聽罷,一麵命人將酒盞注滿,一麵笑指房遺愛道:“這一點房兄還聰明,還很是聰明的!既然命中注定了,你為這樁姻緣煩惱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了。再說,命如風燈,不久長!為什麽我們不及時行樂?”

  房遺愛看著酒溢滿出來的酒盞,翻來覆去隻是說:“命如風燈,不久長。”

  李長奇笑道:“我這裏有一策叫著‘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要想相安無事,對高陽公主所有的事,你隻管做到有兩點,叫著不管,又不問。對自己呢?則是照舊歡樂!”

  李長奇這一席酒後真言,真是說得房遺愛眉間的愁雲一時煙消霧散,他忙一彈酒盞,高聲大笑道:“好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與兄一席談,勝似那個叫讀十年書的俗語了。”

  李長奇聽了,忙笑道:“我這一說,讓你開心就好了。這樣罷,我過一段時間,就邀你到我城外的別宅打獵如何?”

  房遺愛聽了,連聲叫好,並說道:“這件事很是合我的心意。眼前,我一時還真的想不出來,世間還有什麽事情,讓我可以開心的。”

  李長奇笑搖頭道:“不然!不然!世間上好玩的事情,到底是多得很呢,就看你肯不肯玩了。比如,我這裏就還有一件好東西,可助你開心。”

  說罷,李長奇從自己長袖中,掏出一個約有半掌大小的,鑲了銀邊的烏黑色的犀殼龜出來,放置在桌上。

  李長奇又將桌前一扣銀邊的,精美小犀角杯注滿香酒,載在小龜的背上。然後,又用一小木條在龜腹下麵旋轉幾下,就將它放在酒案上,不久,就隻見這小黑龜,載著那杯香酒搖頭晃腦朝前走去。巧的是並沒有見它背上酒杯內的香酒溢灑出來絲毫。

  李長奇笑說道:“這就叫著神龜獻酒。”

  房遺愛看罷,放聲大笑道:“果然十分有趣!你這是從哪裏得來的?”

  李長奇笑而不答,將那小黑龜背上的小酒盞挪開,又將小黑龜捏起來,隻見它腹部朝天,一時,其四肢猶還蹬來蹬去的。

  房遺愛看罷,發笑道:“虧它是如何做出來的!這定是那異域工匠的好手段!要不然就是從前朝哪個王侯死人墓裏掘出來的一件寶貝了呢。”

  李長奇笑道:“話說得都不錯!在我那府裏,還有幾張從異域弄來的奇弓哩,根本不用臂力,隻要按一個木鈕,對一條粗牛筋轉幾轉,便能將箭上好了,且能射得又遠又準。你要不要現在就去看看?”

  房遺愛聽罷李長奇這番話,當下哪裏還按捺得住心中的這份好奇?也不顧路遠夜黑,竟隨李長奇及一幫下人乘車赴李府,去看弓箭去了。

  公主府上的人,自然將房遺愛所作所為的那些種種荒唐行徑,一一告知了高陽。

  高陽聽了,不忿不慍,反而吩咐自己的從人,從此絕對不許在她麵前提起“駙馬房遺愛”五字,還說他的事,與我兩不相涉,了然無關。

  文夫人、長荷等人看見高陽自第一日起,便拒不接受其父皇安排的這樁姻緣,不免委實替她擔憂。但是她們深知,自古姻緣和諧,絕不是靠門第與年貌財富相當而定的,要由夫婦二人性情相適而定,可眼見這二人性情實在是截然不同,故也不能替他們說合。

  最後,高陽竟連這房遺愛的一舉一動,都難以入眼。她幾乎不與房遺愛同行同止,房高二人因此也愈加生疏。

  私下裏,公主府的從人想高陽乃是太宗的驕嬌之女,自幼便飽受書香的熏陶,加上見她素性孤高自傲,目空一切,如何能看得上房遺愛這般品學皆劣的人?況且公主府裏這些侍奉高陽的人,她們自己就見慣身旁的人都是英雄或人傑,故她們想,自己公主的夫婿無論如何也不會差到何處去,不想今親眼見這房遺愛,也確實離她們心目中理想的人物相差得太遠了。

  這個房遺愛不僅全無其父房玄齡為人那種謹慎精勤之風,他自己不喜讀書也罷,還結交一群不學無術貴族世家的朋友,整日隻顧閑逛悠遊。故公主府的從人見狀,幾乎個個都暗裏替高陽的這樁姻緣叫屈。

  幸而當時長安富貴人家都有用異域或外省婢女之風,侍奉高陽的侍女也是這樣的。她們有來自江南、高麗、遼東或西域。高陽的這些媼婢都很善解人意,她們個個心慧口慧,時常多方勸慰高陽,她們總能講一些高陽從未聽過或見過之事,如江南韻事、胡邊風情等事情來寬慰她。

  不過數月,高陽就對房遺愛不抱任何期望。自己就在念佛讀書,或與幾個閨中好友往來中心灰意懶地度日。

  正是:冰炭不同器,日月不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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