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心理學

二十三、其它動物

　　釋夢關鍵

　　夢中動物的含義大多和童話中或日常比喻中差不多，因此，像理解詩歌童話一樣去理解動物表示的意義往往不會錯。

　　例如，夢見螞蟻代表極其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夢見獅子猛虎象征威嚴勇敢的人，夢見老鼠表示膽小怕事的人，夢見蜘蛛代表束縛——

　　因為蜘蛛是會結網的。但蜘蛛有時也代表性，因為它毛毛的爪子使人想到陰毛。蜘蛛有時候還代表母親，代表那種把孩子管得緊緊的，抓得牢牢的母親。這種每親在白天可能也很溺愛孩子，孩子也和她感情不錯，但是在夢裏夢者卻會很恐懼：蜘蛛要把他吃掉。

　　有一個大學生夢見一隻大王八咬了他一口，是指一個同學挖苦了他。在夢中，他就把這個同學變成王八，夢中他也會罵人。

　　對中國人來說，動物還可以有另一種意義，就是用十二屬相的動物代表相應屬相的人。例如用牛表示夢者生活中屬的親友。

　　夢中的動物也可能並不象征這些特性。例如，獅子一般象征勇敢，威嚴等，但是某個人夢中常常夢見黃獅子，心理學家發現，那是由於他小時候有一個獅子玩具。因此在此夢中的獅子，象征著“過去的寵物。”

　　夢例

　　迸裂的石榴中衝出一尾巨魚，張大的魚嘴吐出一隻老虎，接著又一隻老虎；老虎張牙舞爪追逐一管獵槍，槍口上的刺刀刺向海濱巨石上懸躺的沉睡裸女；平台近處一隻蜜蜂飛過一粒空浮柘榴的裂口；遠處一頭背負著冰岩的象，邁開枯枝般細長的腳正跨步過海……

　　夢的解釋

　　這是超現實主義大師薩爾瓦多·達利令人錯愕、屏息又難忘的一幅以夢為題材的名畫：醒前之瞬間。達利作這幅畫時年屆不惑，距離年輕時代那個幾乎決定他一生繪畫理念的夢，已有20多年。

　　根據達利的一位傳記作者利慈迪敘述：

　　“那天，所有的人都在吃中飯，達利溜回畫室，將許多袋石膏倒入水槽，然後得意地看著液異石膏如小河般自水槽湧出，流遍地板，從門縫底下流過走廊、流下樓梯。整個場景太壯觀了，他回到自己房間，忍俊不住大笑起來，不過心裏卻浮現不安，景象盡管壯觀，但達利完全不明白自己何以這麽做，他簡直找不出任何理由。”我瘋了嗎？我當然知道沒瘋，但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在百思不解的困境中，達利醒了過來……”

　　原來，那是一場夢！達利當時是西班牙聖費南度學院的學生。費南度學院是一所老舊、學生也不多的學院，因此當國王亞佛森十三世昭示要蒞校訪問時，校方大肆整修，並密集舉辦各種活動，勞師動眾，忙著“表演”的結果，惹惱了達利這個生性不馴又時值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少年。他憤怒地對王權大加抨擊，而在國王走後，他拖著一條疲憊的身軀搭電車回到宿舍，倒頭就睡。是在午睡之際做了這個充滿戲謔的液態石膏之夢。

　　這個鮮活如真的夢，據達利自己的看法，是他往後一連串創作理論的基石；他從這個夢發現“夢境迷人的說服力”。夢境來自潛意識，無拘無束的心靈影像正好與達利解構現實的意圖若相符節。後來相當長一段時間，達利辛苦地練習他創新的書法：“每天天一亮我就起床，不梳不洗，即坐到床邊的畫架前，凝視畫布，仿如靈媒一般，”看“影像湧現到我的腦裏……這些影像無奇不有，或者是兔子頭側影而有鸚鵡的眼睛，或這眼睛屬於魚的頭；有時我還”看見“魚的嘴邊停了一隻蚱蜢……”然後達利“忠心耿耿”地畫下一切浮現於腦中的幻象，而終於他肯定“將困惑係統化，並以之全盤否定真實世界”乃是可行且令人喜悅的。

　　困惑來自心靈最黑暗深邃的底層，達利將之翻騰上來，以詭奇、令人震懾又不安的畫境呈現，甚至可以說他以書筆探入精神分析大師弗洛伊德所提出的潛意識領域。實際上，在他20歲左右，麵對自己混亂而衝突的內心，弗洛伊德《夢的解析》與相關作品，曾經為他的心靈領過航。因而，他的作品樣貌與精神分析理論有著孿生兄弟般的血緣關係。

　　達利從稚齡起即被父母當做亡故兄長之替身，他終其一生無以擺脫這個陰影，而他與父親始終難以改善的緊張狀態、他強烈的戀母情結、他永無厭足的欲望、他與妻子加拉及其情人的關係……一生充滿傳奇且善於製造傳奇的達利，簡直就是現代版的伊底帕斯王。他幾乎強迫性地追逐一種“真實”，而這“真實”隻存在於潛意識，於是達利“將潛意識的偏執印象記下來，然後借著概念的不當聯想及無法辯駁的邏輯來詮釋和強調它，直到這幅畫令人麵對無法規避的事實”，這是他的另一位傳記作者卡通雷克對他稱之為“偏執狂批判方法”的演繹。無論是夢或幻想，達利總是記錄他所見的第一印象，因而達利作品給人的第一印象也總是如夢似幻。

　　§§第三章 夢見建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