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梟雄

第21章：無名功法

連續三天，張文都是按老頭所說的那樣，提前一個小時下班，這可讓夜總會裏的人傻眼了，以為太陽從西邊升起，以往都是經理最後一個離開的，這幾天是怎麽了？不但沒有最後離開，反而還早退？

縱使腦子裏有一百二十個疑問，夜總會裏的人也不敢問出來，誰讓張文是他的上司，月亮灣的經理？萬一惹怒了張文，給他們小鞋穿可怎麽辦？這年頭，找份工作不容易，因此，這些人都很珍惜眼前這份工作。

自那天在警局裏出來後，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仿佛以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似的，錢家的人沒有動靜，貝貝安那裏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眼前這狀況，張文樂於見到，他要的就是這種生活，最好貝貝安和錢史他們都離得他遠遠的。

想到貝貝安臉上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粉臉，張文的喉嚨不由得微微抽動，假如貝貝安不是什麽千金小姐該有多好啊，他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去泡她，癩蛤蟆能吃到天鵝肉嗎？很有可能，在貝貝安麵前，無疑，張文就是那隻癩蛤蟆。

其實，如果貝貝安真的什麽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同樣也是輪不到他張文，早就被某頭禿頂肥肚外加滿口黃牙的豬給拱了，哪裏還輪得他張文？

三天來，張文都是在那種極度興奮的狀態之下渡過，現在，就算老頭拿掃帚打他，他也不會離開老頭，雖然隻是短短的三天，可是卻讓張文受益良多，明顯感覺到自己身手敏捷了，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更讓張文狂喜的是，他現在睡覺時不怎麽做夢了，可讓他鬱悶的是，依然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來自於哪裏。

“老頭，輕點，輕點，斷了，我的腰要斷了。”公園裏，老頭讓張文做著一個奇怪的姿勢，讓他彎腰，不過不是向前彎，而是向後彎，手腳貼著地麵，像馬戲團的小醜。

老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用他手上的‘教鞭’狠狠的往張文身上抽去。

一聲慘叫從張文口中發出，這老頭，認真起來跟平常不一樣，嚴厲得要命，動不動就用他手中的‘教鞭’抽人，無語了。

“沒用的東西，老子是越來越後悔看上你了，不就讓你彎彎腰嗎？還在這裏狼叫。”說著，老頭伸出他那又黑又臭的‘叫花腿’狠狠的朝張文背部踢去，讓張文再彎一點。

痛，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讓張文生不如死，此刻，他有種想要死掉的衝動，老頭這一腳，踢得他腰部哢哢作響。

老不死的，這一腳踢得夠狠，忒毒。

感覺身體不屬於自己的，像是被硬生生的折成兩半，不經過這種痛苦，是永遠也沒有辦法去體會這種痛苦。

“老頭，你用不著說那樣的風涼話。”張文痛苦的同時，心裏也被氣得不輕，狗日的，站著說話不腰痛。

“啪……”

回答張文的又是一次狠抽，老頭倒也不客氣，比剛才那次還要狠，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張文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沒有人願意做老頭的徒弟，這樣的教法，誰承受得起？到頭來，功夫沒有學成，很有可能會被老頭活生生的抽死。

張文心裏估摸著這老頭並不是沒有收過徒弟，而是他以前收的那些徒弟全被他抽死了。

“老頭，你再抽，老子跟你翻臉了。”肚子上那一陣火辣辣的痛讓張文內心產生一股怒火。

“啪……”

“啊……”

慘叫聲又再次響起，而且，這一次更加響亮，痛得張文眼淚都出來了。

據事後有人反映，張文這一聲慘叫令到公園裏晨練的那些大爺大媽心驚膽跳，心有餘悸，最後有很多老人放棄了當天的晨練，離開了公園。

對那些大爺大媽來說，張文發現的一聲聲慘叫就像從地獄裏飄出來似的，令人心寒。

“再廢話，老子抽死你，權當沒有你這個徒弟。”老頭示威性的揮了揮手中的‘教鞭’，有那麽一點不可一世。

忍，老子忍，等學成之後，就是這老頭的死期，到時候，老子一定要將他賣到泰國去做人妖，順便把老頭的孫女也賣了。

痛得忍無可忍的張文隻有這樣不斷的安慰自己，力求讓自己心裏好受一點。

瞧老頭那樣，張文又不由得同情起老頭，以老頭的相貌，去做人妖？會有人要嗎？但是，張文隨後又想到極為邪惡的一點，可以將老頭製成人妖，再送去減肥訓練班，讓他站在那裏，應該效果不錯，訓練班裏的那些肥妞見了老頭那德性後，又怎麽能提得起胃口呢？不吐得稀裏嘩啦的才怪。

“小子，你有病？這樣抽你，你還能笑得起來？”老頭見張文臉上露出的笑容，他心裏疑糊了，心想著這麽好的一個娃，不會是有病吧？可千萬不要啊。

張文又怎麽可能告訴老頭，否則準會被老頭活生生抽死。

“沒什麽，我隻是想著化痛苦為力量，自我安慰。”張文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邪惡，讓老頭心裏毛毛的，稍稍的向後退了半步，並且神情戒備的看著張文。

“這樣最好，瞧你那身體，一點韌性都沒有，就像一台老掉牙的機器，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可以拉伸你體內的筋骨。”

張文忍了，咬牙忍了，默不作聲，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為了老頭那身武功，他忍了。

半個小時後，老頭終於讓張文停止，“小子，現在將我昨天教你的那些練一遍給我看。”

“老頭，你教我的這些到底是什麽功夫？難道連個名字都沒有嗎？”這個問題，張文不止一次想弄明白，很可惜，每次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別說是你，老子也想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功夫。”幾十年來，老頭多方麵打聽，就是打聽不出來自己練的到底是什麽功夫。

張文徹底無語，連頭也不知道？這功夫對人身有沒有害啊？

“當年，我無意中得到這一套武功心法，那是一本我從拉圾堆裏撿回來的，沒有封麵，所以，你的問題我無從回答。”

“對人體無害吧？會不會像‘法輪功’一樣？會讓人走火入魔的？”

老頭的頭發都被氣得豎起來，認為自己真是瞎了眼，怎麽就會遇上張文這麽一個怪胎，教他武功還要廢話連天。

張文見勢不妙，連忙閉口，練起那套無名功法，這個時候不能惹怒老頭，否則他隻會吃力不討好。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等到他練成的那一天，就是老頭做人妖的日期，當然，還有老頭的孫女，哇嘎嘎……

老頭看得連連點頭，別的不說，張文是塊練武的材料，聰明，一點就透，唯一感到可惜的是時間晚了點，要是能早上十年遇上張文，肯定會比現在好。

一套無名功法被張文耍得呼呼生風，頗有幾分氣勢，假若張文現在用這套花架子去走江糊，在大街讓討討小錢什麽之類的，應該足於應付了。

練完後，張文累得略有些氣喘，滿頭大汗，比挑兩百斤的貨物還要辛苦，不過有種異樣的舒服感。

“不錯，小子，進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快，繼續努力，很快就能略有小成。”老頭很滿意的點點頭，張文沒令他失望。

張文也笑了，一則是因為得到老頭的誇獎，二則是不用再受老頭手中的‘教鞭’謔待了。

事實上，張文是挺努力的，每天從公園回去後，他在家裏拚命的鍛煉，雖然老頭已經說過，淩晨是最適合的時間，可張文不顧這些，回去依舊拚命的練習。

受剌激了，這段時間，遇到的敵人都比他強，於是這廝受到了剌激，意識到實力很重要。

掏出煙，遞了一支給老頭，自己點燃一支，美滋滋的抽上一口。

抽完幾口後，張文感覺精神好了少許，沒剛才那麽累了。

“老頭，什麽時候把你孫女帶給我看看啊？我可事先聲明，不漂亮的我不要，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要。”

老頭怪異的笑了聲，並沒對張文說什麽，弄得張頭一頭霧水，心想著老頭不會是氣瘋了吧？

媽的，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美女見了就想一起睡，至於恐龍MM，那就免了。

“老頭，你沒事吧？不要這樣看著我，最多我答應你，你孫女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幫她找一個男人嫁了。”

“嘿嘿，小子，你會後悔的，老子發誓，你一定會後悔，以後你可不要哭著鼻子回來求老子。”老頭終於開口了，他這一說話，讓張文內心暗暗放鬆不少，幸好，老頭沒被氣瘋掉。

“不會，你放心吧。”張文心想老子娶了你的孫女才會後悔。

“今天到此為止吧，明天這個時候再練。”老頭說完轉頭就走。

“這麽快？老頭，不再多練一會兒？”看著老頭的背影，張文發現這個時候的老頭有那麽點仙風道骨的味道，當然，前提是老頭得把他那身髒得跟抹台布似的衣服換掉，再將他那已經分不清是胡須還是頭發腦袋清理清理。

“用心去領悟我教你的心法，沒事多想想，自己好好的琢磨琢磨，別整天想著泡妞。”說完這話，老頭已經消失不見。

張文看得暗暗吃驚，老頭剛才的步行並不快，但是這麽一會兒功夫，他已經消失於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