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京西北禦寇
李國臣奉部子儀軍令，大破黨項於澄城。仆固懷恩誘騙吐蕃、黨項，引10萬眾入寇關中西北。郭子儀懇辭太時，赴奉天禦敵。白孝德與郭稀堅守那州。郭子儀膽敵於乾陵之南。河西鎮兵奇襲靈州，懷思匆忙回軍北去。
廣德二年（764）三月底，黨項騎兵又進犯同州（陝西大荔）。郭子儀派右兵馬使李國臣率兵迎擊，並麵授機宜道：黨項時常乘隙前來擄掠，官軍出擊時就逃人山中。因此，我們應當先用老弱之兵在前，誘敵深人，以精銳騎兵埋伏在後，相機殲滅他們。李國臣與黨項接戰於澄城（陝西澄城）北麵，大破其軍，斬殺及俘獲共1000餘人。
是年仲夏，郭子儀於河中（山西永濟）上奏道：“以前因為安史叛軍占據著洛陽，所以朝廷在諸道設置節度使，控製軍事要衝。如今叛亂已經平息，而諸道節度使仍在當地聚集軍隊，虛耗錢糧，加重百姓的負擔。巨請求朝廷停罷節度使，以節省民力，先從臣擔任的河中節度使開始”六月中旬，代宗救令撤銷河中節度使和耀德軍。郭子儀又奏請停罷自己所任關內副元帥之職，代宗沒有批準。
再說仆固懷恩帶著幾百名騎兵逃竄到靈州時，留守的朔方軍將領渾釋之雖然心生懷疑，但未斷然相拒。結果禍延自身，被仆固懷思所殺。懷恩盡收靈武兵馬，又糾合其逃散士卒，聲勢複振。
代宗在長安，對懷思的家屬厚加撫慰，又於六月中旬領詔讚其功勳，諒其前疑，以河北既平，朔方另有歸屬，解除其河北副元帥和朔方節度使之職，其餘太保兼中書令、大寧郡王等官爵如故，望其再勿有疑，安心人朝。但懷恩仍然不肯聽命。
初秋七月，懷恩以哄騙利誘手段，招引黨項、吐蕃兵共10萬餘人，大舉人寇，京師再次震驚。八月初，郭子儀自河中人朝，代宗令其率諸將出鎮奉天（陝西乾縣）。臨行前，代宗向郭子儀詢問對策。郭子儀答道：“仆固懷恩雖然勇敢，但對待部下缺乏恩義，士卒並不真心歸附，他們所以能隨懷思前來進犯，是出於思歸故裏。懷恩本是臣的部將。他的部下都是臣的舊屬，他們必定不忍與我刀兵相見。由此可知，懷恩是不可能有所作為的。”是月中旬，郭子儀下令其軍開赴奉天，襪馬厲兵，準備迎敵。
九月十七日，代宗加授郭子儀太尉（正一品），任命為北道那寧、徑原、河西以東通和吐蕃及朔方招撫使；同時任命陳鄭、澤潞節度使李抱玉為南道通和吐蕃使、風翔秦隴臨挑以東觀察使。郭子儀上表請求辭去太尉之職，代宗不許。子儀又麵見代宗，懇切陳言，詞語真摯，熱淚盈眶。代宗深受感動，恩許其請，收回成命。二十日，郭子儀到達奉天，聞報吐蕃軍進逼那州（陝西彬縣），立即派遣其子朔方兵馬使郭烯率兵1萬人前去增援。
九月底，仆固懷恩的聯軍前鋒進至宜祿（陝西長武），被那寧節度使白孝德率兵擊敗。郭子儀又增派右兵馬使李國臣率軍作為郭啼的後援。十月初，仆固懷恩率其聯軍抵達那州城下，白孝德和郭啼閉城堅守。
懷恩的騎兵聯軍在堅城之下無隙可乘，遂南下進通奉天京師聞訊為之戒嚴。奉天諸將爭相請求出戰。郭子儀召集部將分，形勢道：“敵軍騎兵深人我方京，利在速戰速決，不可與其爭鋒。再說敵軍將士，都是我以前的部下，我們堅壁以待，時間稍長，他們就會對仆固懷恩抱有異心。如果立即出戰，正合敵軍心意，麵且勝負也難預料。再有敢言戰者，立即斬首！”
唐軍偵知敵寇將大舉進犯奉天，企圖一戰而勝。郭子儀於十月七日夜晚，調動數萬兵馬列陣於乾陵（唐高宗與武則天陵，在陝西乾縣城北）南麵，廣布族旗，張揚聲勢。次日拂曉，敵軍騎兵蜂擁而至。仆固懷恩原以為郭子儀沒有防備，企圖實施突然襲擊。這時忽然看到唐朝大軍已經嚴陣相待，大為驚愕。立即不戰而退。郭子儀下令裨將李懷光等人帶領5000名騎兵尾隨追擊，直至麻亭（陝西永壽西北）而還。
仆固懷恩退至那州，紮營於徑河之陽的北原上。十三日，懷恩出軍攻擊那州城東門，被唐軍擊退。十四日，懷恩又移營於徑河之陰的南原上，布陣挑戰。白孝德與郭稀領兵出城，衝破敵陣，乘勝追殺數十裏。就在此時，仆固懷恩聞報靈州受到唐河西鎮兵的抄襲，遂於二十一日北渡徑水，匆匆逃遁而去。
原來，當仆固懷思引兵南侵關中時，河西節度使楊誌烈派兵5000人，交給監軍使柏文達，囑咐道：“這些都是河西鎮的精銳之兵，你率領他們去進攻靈州，給仆固懷恩造成後顧之憂。這可算是救援京師的一支奇兵”柏文達帶兵東下，乘虛連克摧砂堡（寧夏固原西北）和靈武縣（寧夏靈武西北），接著又進攻靈州（寧夏靈武）。這支輕騎兵遠程奔襲，其進展情勢，全如楊誌烈所料。
仆固懷恩聞報靈州受襲危急，匆忙從那州城下退兵回救。
他派出蕃、渾精騎2000人，卸鈴銜枚而進，乘夜襲擊柏文達河西士卒措手不及，戰死者將近一半。柏文達帶領殘部退回涼州（甘肅武威），痛哭人城。楊誌烈安慰道：“這次奔襲，有安定京師的功勞，死傷一些士卒又有何關係呢，”而士卒聞言，頗為怨憤。不久。吐蕃軍圍攻涼州，士卒懷恨皆不願拚力作戰。楊誌烈無奈，棄城逃往甘州（甘肅張掖），被當地的沙陀部落殺害。
十一月初二日，京城獲報仆固懷恩潰退而去，宣布解除戒嚴。是年秋季，發生了蝗災。關中地區尤為嚴重，莊稼被蝗蟲吃得所剩無幾。加上老矢又降連綿大雨，導致饑荒，糧價上漲。
廣德二年（764）三月底，黨項騎兵又進犯同州（陝西大荔）。郭子儀派右兵馬使李國臣率兵迎擊，並麵授機宜道：黨項時常乘隙前來擄掠，官軍出擊時就逃人山中。因此，我們應當先用老弱之兵在前，誘敵深人，以精銳騎兵埋伏在後，相機殲滅他們。李國臣與黨項接戰於澄城（陝西澄城）北麵，大破其軍，斬殺及俘獲共1000餘人。
是年仲夏，郭子儀於河中（山西永濟）上奏道：“以前因為安史叛軍占據著洛陽，所以朝廷在諸道設置節度使，控製軍事要衝。如今叛亂已經平息，而諸道節度使仍在當地聚集軍隊，虛耗錢糧，加重百姓的負擔。巨請求朝廷停罷節度使，以節省民力，先從臣擔任的河中節度使開始”六月中旬，代宗救令撤銷河中節度使和耀德軍。郭子儀又奏請停罷自己所任關內副元帥之職，代宗沒有批準。
再說仆固懷恩帶著幾百名騎兵逃竄到靈州時，留守的朔方軍將領渾釋之雖然心生懷疑，但未斷然相拒。結果禍延自身，被仆固懷思所殺。懷恩盡收靈武兵馬，又糾合其逃散士卒，聲勢複振。
代宗在長安，對懷思的家屬厚加撫慰，又於六月中旬領詔讚其功勳，諒其前疑，以河北既平，朔方另有歸屬，解除其河北副元帥和朔方節度使之職，其餘太保兼中書令、大寧郡王等官爵如故，望其再勿有疑，安心人朝。但懷恩仍然不肯聽命。
初秋七月，懷恩以哄騙利誘手段，招引黨項、吐蕃兵共10萬餘人，大舉人寇，京師再次震驚。八月初，郭子儀自河中人朝，代宗令其率諸將出鎮奉天（陝西乾縣）。臨行前，代宗向郭子儀詢問對策。郭子儀答道：“仆固懷恩雖然勇敢，但對待部下缺乏恩義，士卒並不真心歸附，他們所以能隨懷思前來進犯，是出於思歸故裏。懷恩本是臣的部將。他的部下都是臣的舊屬，他們必定不忍與我刀兵相見。由此可知，懷恩是不可能有所作為的。”是月中旬，郭子儀下令其軍開赴奉天，襪馬厲兵，準備迎敵。
九月十七日，代宗加授郭子儀太尉（正一品），任命為北道那寧、徑原、河西以東通和吐蕃及朔方招撫使；同時任命陳鄭、澤潞節度使李抱玉為南道通和吐蕃使、風翔秦隴臨挑以東觀察使。郭子儀上表請求辭去太尉之職，代宗不許。子儀又麵見代宗，懇切陳言，詞語真摯，熱淚盈眶。代宗深受感動，恩許其請，收回成命。二十日，郭子儀到達奉天，聞報吐蕃軍進逼那州（陝西彬縣），立即派遣其子朔方兵馬使郭烯率兵1萬人前去增援。
九月底，仆固懷恩的聯軍前鋒進至宜祿（陝西長武），被那寧節度使白孝德率兵擊敗。郭子儀又增派右兵馬使李國臣率軍作為郭啼的後援。十月初，仆固懷恩率其聯軍抵達那州城下，白孝德和郭啼閉城堅守。
懷恩的騎兵聯軍在堅城之下無隙可乘，遂南下進通奉天京師聞訊為之戒嚴。奉天諸將爭相請求出戰。郭子儀召集部將分，形勢道：“敵軍騎兵深人我方京，利在速戰速決，不可與其爭鋒。再說敵軍將士，都是我以前的部下，我們堅壁以待，時間稍長，他們就會對仆固懷恩抱有異心。如果立即出戰，正合敵軍心意，麵且勝負也難預料。再有敢言戰者，立即斬首！”
唐軍偵知敵寇將大舉進犯奉天，企圖一戰而勝。郭子儀於十月七日夜晚，調動數萬兵馬列陣於乾陵（唐高宗與武則天陵，在陝西乾縣城北）南麵，廣布族旗，張揚聲勢。次日拂曉，敵軍騎兵蜂擁而至。仆固懷恩原以為郭子儀沒有防備，企圖實施突然襲擊。這時忽然看到唐朝大軍已經嚴陣相待，大為驚愕。立即不戰而退。郭子儀下令裨將李懷光等人帶領5000名騎兵尾隨追擊，直至麻亭（陝西永壽西北）而還。
仆固懷恩退至那州，紮營於徑河之陽的北原上。十三日，懷恩出軍攻擊那州城東門，被唐軍擊退。十四日，懷恩又移營於徑河之陰的南原上，布陣挑戰。白孝德與郭稀領兵出城，衝破敵陣，乘勝追殺數十裏。就在此時，仆固懷恩聞報靈州受到唐河西鎮兵的抄襲，遂於二十一日北渡徑水，匆匆逃遁而去。
原來，當仆固懷思引兵南侵關中時，河西節度使楊誌烈派兵5000人，交給監軍使柏文達，囑咐道：“這些都是河西鎮的精銳之兵，你率領他們去進攻靈州，給仆固懷恩造成後顧之憂。這可算是救援京師的一支奇兵”柏文達帶兵東下，乘虛連克摧砂堡（寧夏固原西北）和靈武縣（寧夏靈武西北），接著又進攻靈州（寧夏靈武）。這支輕騎兵遠程奔襲，其進展情勢，全如楊誌烈所料。
仆固懷恩聞報靈州受襲危急，匆忙從那州城下退兵回救。
他派出蕃、渾精騎2000人，卸鈴銜枚而進，乘夜襲擊柏文達河西士卒措手不及，戰死者將近一半。柏文達帶領殘部退回涼州（甘肅武威），痛哭人城。楊誌烈安慰道：“這次奔襲，有安定京師的功勞，死傷一些士卒又有何關係呢，”而士卒聞言，頗為怨憤。不久。吐蕃軍圍攻涼州，士卒懷恨皆不願拚力作戰。楊誌烈無奈，棄城逃往甘州（甘肅張掖），被當地的沙陀部落殺害。
十一月初二日，京城獲報仆固懷恩潰退而去，宣布解除戒嚴。是年秋季，發生了蝗災。關中地區尤為嚴重，莊稼被蝗蟲吃得所剩無幾。加上老矢又降連綿大雨，導致饑荒，糧價上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