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統到囚徒--盧泰愚、全鬥煥案始末

5、劊子手登上總統寶座

　　光州起義被全鬥煥血腥鎮壓。他一步步向文官政府奪權，崔圭夏總統毫無辦法。1980年8月，全鬥煥這位一年前還是少將的軍人，靠政變起家乘直升飛機當上了陸軍上將全麵控製了部隊。3天後，他就對記者說，南韓人需要新一代領袖，他願意接替文官總統崔圭夏。

　　多麽露骨的暗示！

　　與此同時，他在全國各地開展支持他的淨化運動。百萬群眾上街“遊行”要求全鬥煥上台。掛名總統崔圭夏在一片呼聲中被迫交權讓路。但是在所謂的總統選舉中候選人隻有一位，即全鬥煥。

　　帶著鎮壓人民起義的血腥微笑，帶著絞殺政敵的殘酷手段，1980年9月1日全鬥煥終於登上了韓國總統寶座，開始了戰後韓國政治史上最黑暗的時期。

　　全鬥煥的暗示

　　在奪權的路上，全鬥煥十分露骨，毫不掩飾權欲。他掌握軍政實權後，立即暗示崔圭夏下台讓路。《紐約時報》8月9日刊登了亨利·斯科特·斯托克斯8日從漢城發給該報的一篇專稿，題為《將軍暗示南韓需要“新領導人”，而他願意》全文如下：

　　南韓鐵腕人物全鬥煥將軍今天對記者談話時說，南韓人“需要一代新領袖”，他還暗示，他願意接替文官總統崔圭夏擔任國家元首。

　　這位47歲的陸軍軍官在軍事情報總部同記者進行的兩小時談話中說南韓“顯然需要領導和控製軍隊的領導人”。

　　他說：“在我們目前的處境下，我想沒有領導能力將是困難的。”

　　但是，他沒有確認據說此間美國軍事官員昨天所說的：他在今年秋天就可能接替崔圭夏總統。這位官員——全將軍說，他是美國駐南韓司令約翰·A·威克姆將軍——說，崔總統不久可能下台為全將軍讓路。

　　自從10月26日全將軍的導師樸正熙總統被殺以來，南韓一直實行戒嚴法，自從12月12日全將軍領導一次政變把溫和的高鈒軍官都撤了職後，他成了支持崔先生的實力派。

　　全將軍5月17日宣布采取嚴厲措施對付反政府的學生示威之後，他的控製就更加完整了。他還逮捕了包括在野黨領袖金大中在內的一些高級政治家，金將在下周因煽動罪而受審。自那時以來，崔先生的作用看來是名存實亡了。

　　全將軍曾公開表示服從國家元首要他出任在5月學生在光州省會舉行了九天反政府起義時他組織的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的命令。在這次起義中約有250人被殺害。在形式上，這個安全委員會控製著國家，但是實權是掌握在由全將軍任主席的常委會手中。全將軍也是軍事情報部門的領導人。

　　全鬥煥將軍通過一位官方翻譯發表講話他說：“已故總統死後不到十個月，在去年10月26日以前，除了軍方，誰都不認識我，人民不認識我，當然國際社會也不認識我。”

　　他接著說：“自那以後，情況發生了巨大變化，人們提出了挑戰。我並不逃避責任，其結果是，現在我受到公眾的注意。”

　　全鬥煥將軍說：

　　北韓也正在湧現出新的一代的領導人。他說：“也許，現在是50歲出頭的人和時機，在北韓出現了金正日，今年39歲，他比我年青得多。”金正日是北韓金日成主席的兒子。

　　用朝鮮辦法來計算全鬥煥將軍的年齡，他明年50歲。在今年10月召開的代表會上，金正日可能被挑選來接替他父親任朝鮮勞動黨總書記。

　　這裏有的消息暗示，美國可能支持全鬥煥將軍的晉升。昨天美聯社援引了一位未透露姓名的美國軍事官員——據全鬥煥將軍說是威克姆將軍——的話說，全鬥煥將軍可能登上總統寶座假如他在一段時間裏顯示出得到廣泛的朝鮮人民支持的基礎，並且不危及這裏的局勢安全的話。我們將支持他，當然，因為我們認為朝鮮人民希望我們這樣做。

　　全鬥煥將軍談到所傳美國人的這段話時說這是過笑了，任何時候我都可以利用這種支持。這可能也說明別人稍微喜歡我一點，我比較得人心一些。這是件令人高興的事，但是現在必須遵守規則。

　　華盛頓一再對南朝鮮的人權——逮捕包括金大中在內的記者、學者和政界人物一一表示關注，從未說過全鬥煥將軍擁有人民的支持是美國的看法。

　　全鬥煥將軍說，給他的前途下結論還為時過早。這位將軍說，“總統閣下仍然在職”。他說，他決不會千滿他的任期，但是他並沒有說他決不會隨叫隨到。

　　根據憲法，總統由統一主體國民會議間接選出。這個選舉團在1978年7月有2583名代表，樸正熙在那年再次當選。這個組織絕大多數是忠於樸的分子，他們是從受他彩響的保守的候選人名單中由人民投票選出的。在理論上，崔總統可以隨時下台，由國會選出的人來代替。全將軍的另一種做法將是等待預定在今年初秋舉行的修改憲法公民投票。這規定將由國會間接選舉總統。南韓國會和總統的選舉要到1981年年中才到期。

　　全將軍看來在仔細地盤算他的時機，他說：“國家領導不是你隻要要，隻要有野心就得到的東西。要是叫基督教徒說的話，他會說，必須由上帝安排。要是叫中國人說他會說，必須聽天由命。他說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這一點，我沒有這種政治興趣。”樸總統1961年政變後也說過他沒有政治野心的類似的話。但是他擔任國家元首達18年之久。

　　僅有上層逼宮暗示是不夠的。全鬥煥在基層也搞起支持他的群眾運動。8月12日，美聯社漢城電，南朝鮮各地正在舉行集會支持軍方鐵腕人物全鬥煥將軍發動的正在全國進行的“淨化運動”。在此之前，有消息說，如果全鬥煥表明他得到朝鮮人民的廣泛支持，那麽美國就將支持他：

　　推進淨化運動的一係列集會是以上星期六（8月9日）在京畿道水原市舉行的集會開始的。京畿道的三萬名官員和社會各界領袖參加了那次集會。

　　昨天，集會很快擴大到釜山和其他城市以及各道，今天又擴大到漢城和光州地區。全將軍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這些集會表明，他的政府所進行的改革得到國民越來越多的支持。淨化運動首先在官僚機構中開始的，現在正擴大到其他社會階層。

　　全將軍昨天對親政府的報紙《京鄉新聞》的記者說，韓國的全國性的目標應當是建立一個“民主的福利國家”。

　　全說，通過實行韓國化的民主、實行建設福利國家的政策，並實現社會公正就能達到這個目標。

　　他還說，單純地把西方民主移植過來可能在韓國引起社會動亂、貧困和經濟衰退。因為韓國文化背景同信仰基督教的西方社會是不同的。

　　他說，因此，“我們應該使民主適應於麵對著好戰的北朝鮮的韓國的獨特形勢。”

　　全將軍說，70年是“一個戰後秩序遭到破壞要求建立一個新的世界政治秩序和一個新的世界經濟體製的時期”，70年代是以樸正熙總統去年10月26日被暗殺而告結束的。

　　他說，在80年代，我們迎來了一個需要新的領導思想的“新時代。”最近在《京鄉新聞》的一些社論中，全將軍被說成是“新時代的新領袖”。全將軍提議舉行一次間接的總統選舉，他說，這種選舉的性質不應是對某個具體人物的一次信任投票，如同在樸正熙獨裁統治下的統一主體國民會議那樣。

　　他說，這種選舉應能保障候選人的自由競爭。

　　全鬥煥之所以膽大妄為，官運亨通的根本在於他在軍隊掌握實權，軍階節節上升。漢城《中央日報》8月6日刊登題為《全鬥煥將軍晉升為上將》的消息。他在不到一年時間裏，連越兩級：

　　崔圭夏總統5日通過國務會議的審議，宣布國家保衛非常對策委員會常任委員會委員長、陸軍中將全鬥煥升為上將。

　　崔總統6日上午在青瓦台接受了全鬥煥上將的晉升報告，並給他佩帶了新的軍銜領章。

　　全上將是3月1日晉升為陸軍中將的。

　　國防部長官周永福和陸軍參謀總長李熹性出席了晉升儀式。

　　崔圭夏讓路

　　全鬥煥的暗示，不過一周即起釋應。8月16日，崔圭夏終於表示辭職讓路。各國新聞社都予以報道。

　　合眾國際社漢城8月16日（記者：約翰·尼達姆）說，南朝鮮的掛名總統今天辭職了，這就為該國軍界鐵腕人物出任總統一職掃清了道路：

　　崔圭夏總統是在向全國發表的電視廣播講話中宣布辭職的。一些人士說，此舉使那位在8個月裏從默默無聞上升到權力高峰的陸軍將有可能接替崔擔任總統。

　　根據憲法，樸忠勳總理將擔任代總統，但是一些人士說，他們認為他擔任此職不會超過幾個星期。

　　共同社同天播發一條消息，標題是《韓國總統崔圭夏將於最近辭職，後任肯定是全鬥煥上將》，全文如下：

　　據政府人士15日透露，外務省已經獲悉如下情報：韓國崔總統近期將辭職，由國軍保安司令全鬥煥上將就任代理總統。

　　關於崔總統辭職的時間。這位人士避而不作肯定的說明，但是認為很可能會在預定於10月以後辦理修改憲法手續之前辭職。

　　如果崔總統辭職，全鬥煥肯定會就任繼任總統。但是這位人士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履行憲法手續，所以，全上將難以立刻就任代理總統，它需要一定的時間。

　　唯一候選人

　　崔圭夏讓開寶座，但沒有誰敢參加總統競選，都怕撞在全鬥煥的槍口上。全鬥煥成了唯一的候選人。法新社說，18日有500000人表示支持新的鐵腕人物全鬥煥將軍的政治清除政策，人們普遍要求這位將軍參加這個國家即將舉行的總統選舉，崔圭夏總統已經辭職三天了，今天的報紙在第一版刊登了主要的社會和商業組織的許多廣告這些廣告都說它們支持全鬥煥將軍因為他已經證明是這個國家非常需要的領導人。

　　這些占了半個版麵的廣告讚楊了這位將軍鎮壓了貪汙行為的做法，還說，他已經指出了通往“公正、民主和繁榮榮的社會”的道路。

　　與此同時，南朝鮮近10年來的主要反對黨領袖金大中今天出庭，接受軍事法庭對他的第二次審譏。金大中先生被指控陰謀推翻政府。

　　這裏的觀察家估計，全鬥煥將軍將在周末以前辭去他的軍職，根據這個國家的1972年憲法成立的選舉人團將在今後十天裏委任他擔任總統。

　　選舉人困的現任主席樸忠勳今天對來自全國各地的同事說，他們必須很快在選定一個新領導人問題上取得一致意見，以免出現權力真空的危險。

　　美國《紐約時報》8月18日發表了一篇社論，對全鬥煥的獨裁選舉進行了批評：

　　全鬥煥將軍多麽自鳴得意！南朝鮮的這位正在崛起的鐵腕人物幾天前同我們的同行享利·斯科特·斯托克斯談到自樸正熙總統死亡以來他受報界宣傳的情況。他說：“去年10月30目以前，除了在軍界之外，我根本不為人所知……國際社會當然不知道我，自那以後發生了巨大變化……我沒有逃避責任，結果，我現在受到了大家的注意。”

　　全鬥煥將軍對關於他的報道感到如此滿意的一個原因是，現在對全鬥煥——據報道他現在打算自任南朝鮮總統——發表不滿言論就構成巵害國家罪行。同樣，主張實行選舉、公民自由權和法治也能構成刑事罪。現在正在對金大中進行的審判確實很可能判處他死刑。金大中是反對黨領導人，他一貫堅持主張南朝鮮應該有權選舉自己的執政者。

　　全鬥煥將軍可能是認為，正如南朝鮮報紙所說的那樣，華盛頓內心深處是讚成實行鎮壓的。例如，把南朝鮮說成是它的一個最大的借貸國的美國進出口銀行，現在繼續把所有尚未了結的貸款項目進行下去。該銀行行長約翰·穆爾在訪問漢城時特意說，業務事宜要同全鬥煥將軍照常進行。現在又有消息說，駐南朝鮮的美軍司令官說，華盛頓“已決定支持”全鬥煥將軍。

　　全鬥煥將軍也許還認為，不管他采取什麽行動，美國除了默許外，別無它法。畢竟，華盛頓在保護南朝鮮方麵擁有戰略利益。這可以以大約有四萬名美軍駐在當地為證。此外美國一些公司投資數十億美元使南朝鮮繁榮起來，南朝鮮現已成為美國產品的重要進口國。要說呢，誰會在美國競選期間注意漢城呢？

　　然而，全鬥煥將軍不應對美國的的輿論作出錯誤的判斷。關心南朝鮮的大多美國人都對他的殘暴行為感到沮喪。他們認為他對金大中的作樣子的審訊在道義上同共產黨北朝鮮的所謂審訊難以區別。如果華盛頓對美國輿論的實際狀況給人以錯誤的印象，那麽這種印象，正在使漢城政權產生誤解。容忍是有眼度的美國人是不會向一位同自己的人民交戰的南朝鮮將軍開空白支票的。

　　漢城《中央日報》8月18日刊登了題為《推薦全鬥煥將軍為總統候選人》的消息，對如何推薦全鬥煥進行了描述：

　　推薦國家保衛非常對策委員常任委員長全鬥煥在很短時間內，在統一主體國民會議進行第十一屆總統補缺選舉的活動，正在表麵化。漢城、濟州地區統一主體國民會議代議員417人18日在世宗文化會館舉行的招待會上，首次推薦全鬥煥常任委員長為總統候選人。

　　代議員們指出，“考慮到我國的國家現實，需要強有力的領導力量，應當早日出現新的領導體製”，說全鬥煥將軍通過國保委確立國家綱紀、淨化社會等社會改革工作，在短時期內發揮很大的領導力量，獲得絕大多數國民的支持，因此應當在這次補缺選舉中被選出擔任第11屆總統的重任。

　　代議員推薦全委員長的活動，看來將在23日的各道、市安保報告會上繼續下去，擴大到全國，如果取得代議員一定程度的支持，就會正式提名。在絕大多數代議員推薦全委員長的情；兄下，全委員長就接受他們的意見，出任總統候選人。在候選人登記以前，在研究全將軍編入預備役等問題。總統候選人登記，需在有200名以上的代議員的推薦，並遞交本人承認書，在總統補缺選舉的前夕向事務處申請。

　　當選總統必須獲得過半數的在職代議員的支持，現在在職代議員2561名，過半數是1281名。

　　登基

　　作為唯一的候選人，全鬥煥拿著槍杆子逼人選舉，結果他以99.9%的高額比例當選。他終於走上了獨裁的頂峰。

　　路透社漢城8月27日文章說：

　　前陸軍鐵腕人物全鬥煥將軍在一場戒嚴法治理下的協調一致的行動之後，今天被任命為南韓總統。接著他立即表示他不會容忍任何不同意見。

　　在一項簡短的官方聲明（聲明對於在被暗殺的樸正熙政權下的所謂貪汙腐敗進行了幾乎不加掩飾的攻擊）中，全將軍號召團結，消滅“妨礙國家利益和進步的分子”。

　　但是聲明根本沒有表示戒嚴法何時可能取消，也沒有提去年12月前總統崔圭夏作出的保證。當時他說，目前實行的嚴厲的維新憲法將加以修改。

　　這位49歲的全將軍說：“我想，現在是全國團結一致，決心為國家的利益和未來而工作而不是為著個人或者某些集團的利益工作的時候了。”

　　他接著說，“為此目的，我們必須努力無情地消滅妨礙國家利益和進步的分子，為建立新秩序創造正常的政治和社會氣氛。”

　　全將軍說：“通過這樣做，我相信，我們可以縮短建立一個全國都要求的正義的社會和民主福利國家的時間。”

　　這位麵容嚴峻、禿頂的將軍被統一主體國民會議任命為南朝鮮的第11任總統。他是唯一的候選人。

　　消息靈通人士說，這位新總統的一個重要任務是要設法解決同美國的問題。

　　這些人士說，美國喜歡崔總統宣布的訂出一個由更多的人參加政府的時間表的做法。

　　法新社漢城8月27日報道說，全鬥煥將軍今天在這裏一次無人競爭的選舉中當上了南朝鮮新總統。保證以堅定態度領導國家：

　　選舉團代表總共投票2525張，這位陸軍鐵腕人物得了2524票。

　　全將軍是唯一的總統候選人。他已立即就任，不等定於下星期一（9月1日）舉行的正式就職儀式了。

　　觀察家們說，他的上台不大可能改變這個國家目前的方針，他在未當總統之前，作為根據軍事管製法進行統治的特別委員會的主席已經是事實上的領導人了。

　　南朝鮮當前實行軍事管製，其中包括對新聞實行嚴格控製。它的國會仍停止活動，文人政府也受到執政的特別委員會的監督。

　　其他任何人忽當總統候選人也難。南朝鮮兩個政黨的領導人在一片不稱職和貪汙腐化指責聲中已經不得不下台。

　　報紙一致稱全總統為天生的領導人，說他意誌堅定、有強烈的是非感，生活簡樸。

　　他上升得很快。他開始出名是在去年12月，當時他以保安司令身份下令逮捕了陸軍參謀長鄭升和。

　　在5月份發生光州暴動之後，他成了常務委員會主席，開始實行廣泛的社會改革計劃，結果是有腐敗行為的實業家和政治家連同多數政治異已分子一起消聲匿跡了。

　　但是，塔斯社評論員瓦西裏·哈爾科夫的文章非常尖刻：

　　漢城今天終於演完總統選舉鬧劇的最後一幕。匆忙脫下將軍製服換上文官製服的軍政府首腦全鬥煥被宣布為南朝鮮新總統。除了從華盛頓發出的允許漢城政權實行自由化的諾言之外，很難想出比漢城所采取的這次換裝行動更為拙劣的花招了。

　　在獨裁者樸正熙被殺以來的10個月，南朝鮮發生了多次激烈事件，這些事件證明居民對國內的一片專橫和暴力極為不滿。這種不滿在光州人民起義期間達到了高峰，而這次起義由於南朝鮮黷武主義者同自己的美國保護人密切協同鎮壓而淹沒在血泊之中。恰恰是美國的威克姆將軍在最緊張的時刻拒絕了起義者發出的調停呼籲，並派遣受他指揮下的幾個南朝鮮精銳師去鎮壓起義。

　　鎮壓光州起義者的直接領導人就是全鬥煥，而華盛頓早在這些悲劇性事件之前就把睹注押在全鬥煥這個漢城新的“鐵腕人物”身上了。

　　全鬥煥將軍是漢城黷武主義者最反動集團的代表人物，他的官運亨通是同履行鎮壓職能聯係在一起的。在美國侵略期間，全鬥煥就曾在越南指揮南朝鮮遠征軍進行過大規模的鎮壓。他在擔任南朝鮮特務機關頭目時就有過很多的殘暴行為。

　　無怪乎前獨裁者樸正熙極端欣賞自己忠實的追隨者全鬥煥了。全鬥煥可以說是踩著自己的同行——軍人的頭爬上現今的的總統寶座的。就是他在去年12月領導了漢城反革命政變後就把比他官銜大的一批軍官逮捕和投入了監獄。全鬥煥將軍在此之後不久就宣布南朝鮮全境處於戰時狀態，實際上是把全部權力接管過來。如今，他獲得了總統寶座，成了新的獨我者，看來，他的野心要比他的已故主子樸正熙更大。

　　華盛頓有人想把事情說成這樣：似乎漢城這次總統“選舉”不是按照美國的腳本進行的。但是，有誰會相信這種說法呢？五角大樓首先是通過美國的軍事戰略利益來看南朝鮮的。南朝鮮新露頭角的獨裁者準備忠誠地為這種利益服務。至於談到在南朝鮮為此而如此肆無忌彈地被踐踏的起碼的人權，華盛頓寧願對這一點保持緘默的。

　　§§九 光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