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殘酷的溫柔
她的眼睛含著淚，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別怕！”容六的側臉在燈光下越發的堅毅，線條冷酷，像是雕塑般，漆黑的眼睛透出幾分冷酷的殺意，陸瑤的眼淚一瞬間就掉下來。
“景霖……”
容六一怔，轉頭看著她，陸瑤淚眼婆娑，臉色蒼白，看起來是嚇壞了，容六一時心酸，遇上他，到底是陸瑤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右邊那輛車又追上來，容六眯起眼睛，倏然從車座下麵拿出一把手槍，開了保險，陸瑤眼睛都圓了，這麽隨隨便便就拿出一把槍，真的好嗎？
“會開槍嗎？”容六問，陸瑤傻了？
什麽意思？
她差點吼叫，她為什麽會開槍？她一個三好市民，為什麽會開槍？她這輩子都沒見過真槍好嗎？連玩具槍都沒摸過好嗎？容六什麽意思？
這時候肯定不能換人開車，陸瑤若是開車，他們就是找死，容六把槍交給陸瑤，沉聲說道，“他們追上來，對著他們就打。”
“我不會！”陸瑤一擦眼淚，這麽暴力血腥的事情，為什麽說得那麽淡定，這簡直就是一種……挑戰極限。
容六開了車窗，仿佛沒聽到陸瑤的話，“不要把頭伸出去，他們追上來就打，隨便開。”
陸瑤看著手上的槍，仿佛握著一把尖銳的刀，沉甸甸的，又很冰冷，她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仿佛被人被刀橫在咽喉處，那種感覺非常的可怕。
冷汗從額頭上低落。
陸瑤丟了槍，全身都在發抖，“我不會。”
“如果你不開槍，我們有可能會死。”容六沉靜地說，距離港口還有一段距離，若是不製止一下，他怕堅持不到港口，陸瑤一聽到死字，渾身發抖。
她戰戰兢兢地拿過槍，容六鬆了一口氣，指揮著她，“一會兒我可能會減速，那輛車上來，你馬上開槍。”
剛一說完，容六就刹車，那輛車果然瘋狂地衝上來，朝他們衝來，陸瑤閉著眼睛，對著他們開了一槍，容六的車也是消音手槍，聲音並不大，陸瑤看到那輛車急速衝上安全島，腦海一片空白。
對麵也知道容六和陸瑤在車上，陸瑤手無縛雞之力之力，容六又在開車，肯定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也想不到陸瑤會開槍，這麽一開槍，拖了他們好長一段時間。
陸瑤腦海裏，全是槍聲，容六說什麽，她完全聽不到，手心一片冷汗，容六大吼一聲，“陸瑤！”
她渾身一震，驚恐地看著他，容六沉聲說，“看外麵，他們追上來了。”
陸瑤匆忙往外麵一看，他們果然又追上來，兩輛車都追上來了，似乎開了一槍，第二槍也沒那麽難了，陸瑤也不敢閉著眼睛，衝著對麵就開了兩槍，都打偏了，沒打到他們車上，耳邊好像有什麽東西飛過，接著就聽到容六一聲悶哼，陸瑤茫然地看著他，容六沉聲說，“沒事，開槍，還有六顆子彈。”
這簡直比她看過所有的大片都要刺激得多了。
畢竟這動作大片，還是她主演的。
效果真不一樣。
快到港口，國道上除了他們幾輛車，還有別的貨車，有了貨車遮掩，省了好多麻煩，同時也多了許多危險，對麵一輛車超越了貨車想要一前一後截住他們，沒想到容六卻快一步，強硬地撞開他，陸瑤趁機補上一槍，打碎了對麵的前側玻璃，倏然，前方一片閃耀的大燈照過來，照得陸瑤的眼睛都睜不開。
容六卻選了一個刁鑽的角度，穿過去，刹車，接著陸瑤就聽到了槍聲，爆炸聲，然後一切歸於平靜，她恐懼地往回看，已是一片火海……
他們殺人了？
她和容六安全了嗎？
容六摸了摸她的頭顱，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聲音溫柔直達心底，“瑤瑤，沒事了，一切有我。”
陸瑤第一次覺得，容六的聲音如此溫柔，有力量。
港口的路邊停了四輛越野，全副武裝，十幾名男人健壯勇猛，眼神犀利，腳步有力，像是受過無數訓練的特種兵，程海洋派人在清理現場。
容六解開安全帶下車，程海洋迎了過來，“沒事吧？”
剛問完就看到容六手臂上一片血跡，觸目驚心，程海洋眉心一沉，容六淡淡說，“沒事，擦傷而已，不礙事，你動作太慢了。”
“二十幾分鍾而已，這已是最快的速度了。”程海洋淡淡說道，看了他的傷口一眼，再看看車上的陸瑤，“你女人好像嚇傻了。”
容六轉頭也看了陸瑤一眼，她驚魂未定，他眼裏掩不住的憐惜，程海洋挑眉，“付雲騰說你認真了，我還不相信，如今，我是相信了。”
“她從小到大，哪見過這些場麵，除了電影，什麽時候聽過槍聲，摸過槍了，今天還勇敢地開了四槍，已經非常了不起。”容六的聲音裏，掩不住的讚美，陸瑤看似很軟，性格卻很硬氣，也很堅強，比起他所想象的要堅強許多，有時候他覺得女人的堅強是他們這些男人無法相提並論的。
這也是讓他十分意外的地方，他原本並不想如此逼陸瑤，也不期待陸瑤能做得多好，結果，她卻做得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如此彪悍，超出他的預期了。
港口已全部戒嚴，全段封路，所有的車子都改道了，襯得夜晚的港口分外的寂寞和肅殺。
程海洋挑了挑眉，淡淡說道，“全A市還真沒幾個人敢這麽囂張地殺人。”
“上一次陸瑤出車禍的事情查清楚沒有？”
“有一點頭緒，但是還不確定，今天這件事就好查多了。”程海洋輕聲說道，“這裏交給我處理，你先帶她回去，順便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容六目光陰鷙地看著前方黑暗，那一片火光後，隻剩下一片硝煙味道。
差一點，他和陸瑤就喪命於此！
容六的車已被撞得變形，無法再開，程海洋派人送他們回去，順便在他們樓下保護，經過那片路段的時候，陸瑤木然地看著外麵的殘片，順便也看到了一具幾乎燒焦的屍體，她突然覺得咽喉有些難受，反胃。短短一個小時內，她經曆了生死的恐懼，朝別人開了槍，殺人的恐慌還有看見了屍體。
車窗關緊，氣氛沉悶，容六也一直沉默著，陸瑤木然不知道在想什麽，容六也沒和她搭話，隻是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倏然被陸瑤摔開。
“讓我靜一靜。”陸瑤聽到自己沉悶的聲音。
容六一怔，目光越發陰鷙，開車的特工打起都不敢喘一口，另外一個特工也假裝什麽都沒聽到，看著窗外不作聲，陸瑤倏然覺得十分冷。
甚至有些發抖。
她依然在恐懼之中。
好不容易挨到家，她一個人往大廳走，容六和那兩名特工交代一些事情，匆匆追上她，兩人一起進了電梯，一回到家，陸瑤就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整個人都像是傻了。
容六蹲在她身邊，平靜地看著她，聲音像是帶了一股蠱惑，“瑤瑤，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逼你開槍，也不應該讓你卷入這麽危險的事情中，抱歉。”
陸瑤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或許是角度和姿勢的關係，她突然覺得容六竟然有點討好的意思，他們認識這麽久，這是第一次容六在她麵前示弱。
以前不管誰對誰錯，她都先道歉，他一臉狂拽霸的模樣，就是一種就算我錯了我也死不承認的欠揍樣子，今天竟然道歉了？
容六的字典裏，竟然還有道歉這個詞語。
真是諷刺！
“我承諾過好好保護你，可我沒做到。”容六繼續說。
他很害怕，怕陸瑤離開他，從他帶陸瑤去千嬌百媚那一天，讓她知道他的全部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放手，他原本想著一步一步讓她慢慢融入他的生活中，沒想到敵人來勢洶洶，那麽快就把他血腥黑暗的一幕暴露在陸瑤麵前，打碎了他的計劃，陸瑤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已三番兩次經曆了死亡。
“誰要殺你？”陸瑤問。
上一次，殃及池魚，有人要她的命，這一次是要他們兩人的命，這天天逃命嗎？她突然想起楊森說的話，容六雙手沾滿血腥，跟著他提心吊膽的日子，她怎麽幸福？
她信誓旦旦地說，跟著容六，她並不害怕，今晚的事情卻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暫時還不清楚。”容六也不瞞著她，“一會兒就會有消息。”
其實，是誰來殺他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他們要來殺？容六到底都做了什麽，值得別人動刀動槍，她實在是不懂了。
真的有那麽嚴重嗎？
“我心裏很亂。”陸瑤說道，腦子嗡嗡地響，“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嗎？”
容六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她，漆黑的眼眸像是會說話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有點可憐，陸瑤不忍心再看，越過他去了陽台，她真的需要時間靜一靜。
晚風輕吹，陽台上一片綠意盎然，陸瑤的心卻是一片煩亂，無法寧靜下來。
容六……仇家……她一直都是目標嗎？
“別怕！”容六的側臉在燈光下越發的堅毅，線條冷酷，像是雕塑般，漆黑的眼睛透出幾分冷酷的殺意，陸瑤的眼淚一瞬間就掉下來。
“景霖……”
容六一怔，轉頭看著她，陸瑤淚眼婆娑，臉色蒼白，看起來是嚇壞了，容六一時心酸，遇上他，到底是陸瑤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右邊那輛車又追上來，容六眯起眼睛，倏然從車座下麵拿出一把手槍，開了保險，陸瑤眼睛都圓了，這麽隨隨便便就拿出一把槍，真的好嗎？
“會開槍嗎？”容六問，陸瑤傻了？
什麽意思？
她差點吼叫，她為什麽會開槍？她一個三好市民，為什麽會開槍？她這輩子都沒見過真槍好嗎？連玩具槍都沒摸過好嗎？容六什麽意思？
這時候肯定不能換人開車，陸瑤若是開車，他們就是找死，容六把槍交給陸瑤，沉聲說道，“他們追上來，對著他們就打。”
“我不會！”陸瑤一擦眼淚，這麽暴力血腥的事情，為什麽說得那麽淡定，這簡直就是一種……挑戰極限。
容六開了車窗，仿佛沒聽到陸瑤的話，“不要把頭伸出去，他們追上來就打，隨便開。”
陸瑤看著手上的槍，仿佛握著一把尖銳的刀，沉甸甸的，又很冰冷，她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仿佛被人被刀橫在咽喉處，那種感覺非常的可怕。
冷汗從額頭上低落。
陸瑤丟了槍，全身都在發抖，“我不會。”
“如果你不開槍，我們有可能會死。”容六沉靜地說，距離港口還有一段距離，若是不製止一下，他怕堅持不到港口，陸瑤一聽到死字，渾身發抖。
她戰戰兢兢地拿過槍，容六鬆了一口氣，指揮著她，“一會兒我可能會減速，那輛車上來，你馬上開槍。”
剛一說完，容六就刹車，那輛車果然瘋狂地衝上來，朝他們衝來，陸瑤閉著眼睛，對著他們開了一槍，容六的車也是消音手槍，聲音並不大，陸瑤看到那輛車急速衝上安全島，腦海一片空白。
對麵也知道容六和陸瑤在車上，陸瑤手無縛雞之力之力，容六又在開車，肯定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也想不到陸瑤會開槍，這麽一開槍，拖了他們好長一段時間。
陸瑤腦海裏，全是槍聲，容六說什麽，她完全聽不到，手心一片冷汗，容六大吼一聲，“陸瑤！”
她渾身一震，驚恐地看著他，容六沉聲說，“看外麵，他們追上來了。”
陸瑤匆忙往外麵一看，他們果然又追上來，兩輛車都追上來了，似乎開了一槍，第二槍也沒那麽難了，陸瑤也不敢閉著眼睛，衝著對麵就開了兩槍，都打偏了，沒打到他們車上，耳邊好像有什麽東西飛過，接著就聽到容六一聲悶哼，陸瑤茫然地看著他，容六沉聲說，“沒事，開槍，還有六顆子彈。”
這簡直比她看過所有的大片都要刺激得多了。
畢竟這動作大片，還是她主演的。
效果真不一樣。
快到港口，國道上除了他們幾輛車，還有別的貨車，有了貨車遮掩，省了好多麻煩，同時也多了許多危險，對麵一輛車超越了貨車想要一前一後截住他們，沒想到容六卻快一步，強硬地撞開他，陸瑤趁機補上一槍，打碎了對麵的前側玻璃，倏然，前方一片閃耀的大燈照過來，照得陸瑤的眼睛都睜不開。
容六卻選了一個刁鑽的角度，穿過去，刹車，接著陸瑤就聽到了槍聲，爆炸聲，然後一切歸於平靜，她恐懼地往回看，已是一片火海……
他們殺人了？
她和容六安全了嗎？
容六摸了摸她的頭顱，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聲音溫柔直達心底，“瑤瑤，沒事了，一切有我。”
陸瑤第一次覺得，容六的聲音如此溫柔，有力量。
港口的路邊停了四輛越野，全副武裝，十幾名男人健壯勇猛，眼神犀利，腳步有力，像是受過無數訓練的特種兵，程海洋派人在清理現場。
容六解開安全帶下車，程海洋迎了過來，“沒事吧？”
剛問完就看到容六手臂上一片血跡，觸目驚心，程海洋眉心一沉，容六淡淡說，“沒事，擦傷而已，不礙事，你動作太慢了。”
“二十幾分鍾而已，這已是最快的速度了。”程海洋淡淡說道，看了他的傷口一眼，再看看車上的陸瑤，“你女人好像嚇傻了。”
容六轉頭也看了陸瑤一眼，她驚魂未定，他眼裏掩不住的憐惜，程海洋挑眉，“付雲騰說你認真了，我還不相信，如今，我是相信了。”
“她從小到大，哪見過這些場麵，除了電影，什麽時候聽過槍聲，摸過槍了，今天還勇敢地開了四槍，已經非常了不起。”容六的聲音裏，掩不住的讚美，陸瑤看似很軟，性格卻很硬氣，也很堅強，比起他所想象的要堅強許多，有時候他覺得女人的堅強是他們這些男人無法相提並論的。
這也是讓他十分意外的地方，他原本並不想如此逼陸瑤，也不期待陸瑤能做得多好，結果，她卻做得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如此彪悍，超出他的預期了。
港口已全部戒嚴，全段封路，所有的車子都改道了，襯得夜晚的港口分外的寂寞和肅殺。
程海洋挑了挑眉，淡淡說道，“全A市還真沒幾個人敢這麽囂張地殺人。”
“上一次陸瑤出車禍的事情查清楚沒有？”
“有一點頭緒，但是還不確定，今天這件事就好查多了。”程海洋輕聲說道，“這裏交給我處理，你先帶她回去，順便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容六目光陰鷙地看著前方黑暗，那一片火光後，隻剩下一片硝煙味道。
差一點，他和陸瑤就喪命於此！
容六的車已被撞得變形，無法再開，程海洋派人送他們回去，順便在他們樓下保護，經過那片路段的時候，陸瑤木然地看著外麵的殘片，順便也看到了一具幾乎燒焦的屍體，她突然覺得咽喉有些難受，反胃。短短一個小時內，她經曆了生死的恐懼，朝別人開了槍，殺人的恐慌還有看見了屍體。
車窗關緊，氣氛沉悶，容六也一直沉默著，陸瑤木然不知道在想什麽，容六也沒和她搭話，隻是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倏然被陸瑤摔開。
“讓我靜一靜。”陸瑤聽到自己沉悶的聲音。
容六一怔，目光越發陰鷙，開車的特工打起都不敢喘一口，另外一個特工也假裝什麽都沒聽到，看著窗外不作聲，陸瑤倏然覺得十分冷。
甚至有些發抖。
她依然在恐懼之中。
好不容易挨到家，她一個人往大廳走，容六和那兩名特工交代一些事情，匆匆追上她，兩人一起進了電梯，一回到家，陸瑤就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整個人都像是傻了。
容六蹲在她身邊，平靜地看著她，聲音像是帶了一股蠱惑，“瑤瑤，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逼你開槍，也不應該讓你卷入這麽危險的事情中，抱歉。”
陸瑤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或許是角度和姿勢的關係，她突然覺得容六竟然有點討好的意思，他們認識這麽久，這是第一次容六在她麵前示弱。
以前不管誰對誰錯，她都先道歉，他一臉狂拽霸的模樣，就是一種就算我錯了我也死不承認的欠揍樣子，今天竟然道歉了？
容六的字典裏，竟然還有道歉這個詞語。
真是諷刺！
“我承諾過好好保護你，可我沒做到。”容六繼續說。
他很害怕，怕陸瑤離開他，從他帶陸瑤去千嬌百媚那一天，讓她知道他的全部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放手，他原本想著一步一步讓她慢慢融入他的生活中，沒想到敵人來勢洶洶，那麽快就把他血腥黑暗的一幕暴露在陸瑤麵前，打碎了他的計劃，陸瑤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已三番兩次經曆了死亡。
“誰要殺你？”陸瑤問。
上一次，殃及池魚，有人要她的命，這一次是要他們兩人的命，這天天逃命嗎？她突然想起楊森說的話，容六雙手沾滿血腥，跟著他提心吊膽的日子，她怎麽幸福？
她信誓旦旦地說，跟著容六，她並不害怕，今晚的事情卻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暫時還不清楚。”容六也不瞞著她，“一會兒就會有消息。”
其實，是誰來殺他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他們要來殺？容六到底都做了什麽，值得別人動刀動槍，她實在是不懂了。
真的有那麽嚴重嗎？
“我心裏很亂。”陸瑤說道，腦子嗡嗡地響，“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嗎？”
容六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她，漆黑的眼眸像是會說話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有點可憐，陸瑤不忍心再看，越過他去了陽台，她真的需要時間靜一靜。
晚風輕吹，陽台上一片綠意盎然，陸瑤的心卻是一片煩亂，無法寧靜下來。
容六……仇家……她一直都是目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