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法則

2ACT6 深水之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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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王將要蘇醒。

　　十二支聖槍交匯在世界的邊緣。

　　金銀火龍翱翔天際的時候，聖杯將賜給勇者無盡的榮耀，

　　——以及永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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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著奇怪的能力，人類，你的身上，似乎有著龍族高貴的氣息。”普蘭奧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哦……”蘭德斯恍然回頭，“你還沒有走嗎？驕傲的普蘭奧索，深水的舞姿，我所見過最華美的生物嗬……”

“請原諒，我懷疑一切人類，包括你，所以，我一直對你保持著戒心。”

“無所謂，換了是我，我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類，作為人類我很清楚人類的優點和缺點。”蘭德斯答道。

“你的作為解除了我的疑惑，現在，我的實力占著致勝的優勢，因此我不必要提防你了……作為高貴的龍族，我不會不守信用的，那麽，這是我答應你的獎賞。”普蘭奧索微微低下頭，鬆開口，放下五枚藍寶石般的鱗片，“還有，我的友誼。”

“至於我的血，這裏到處都是，那麽，我要走了。”

“哦……普蘭奧索，如果你願意，可以教我龍語嗎？”蘭德斯突然問道。

“龍語嗎……”普蘭奧索笑了，雖然它的龍首看不出像人類一樣的笑容，隻是從它的眼神與單調，依然能清楚的感覺到亞龍的笑意，“龍語，不是人類的肌肉和聲帶能發出的聲音，不過沒關係，多數有智慧的龍族都懂得人類的通用語。”

“那就算了……真是可惜呢，我很好奇龍族的語言與社會…”蘭德斯喃喃自語道。

“再見。”

“再見。也許，當我足夠強大的時候，會回來找你的，普蘭奧索。”蘭德斯躬身行禮，慢慢的退了回去。

“有趣的人類，龍，惡魔，人類的結合體麽……”普蘭奧索望著蘭德斯退去的方向，笑了起來。它揚起長尾，嘩啦一聲潛入水中，消失不見。

回到裏爾韋特時，蘭德斯已然脫去了偽龍的偽裝，扔掉染血的外袍，穿著一身家族騎士的裝扮慢條斯理的走進城去。

剛進城門，他便看到不下數百的克藍索頓家族私兵連同大群的雇傭兵向城外湧去，大概，是去給修茲收屍的吧……蘭德斯心裏暗笑道。

修茲的死亡令克藍索頓家族大為驚訝，他們沒有想到，裏爾韋特最有潛力的年輕騎士，無畏騎士修茲•克藍索頓，竟然會意外喪生。而其戰死的主要原因，竟是一名擅長快速施法的五級法師臨陣叛變……

那個名叫德爾•無臉的神秘法師頓時成為傭兵工會內懸賞最高的人類，克藍索頓家族懸賞一千金幣要他的人頭，提供可靠消息的，也有一百至五百金幣的酬勞。

隻是，那個神秘法師，竟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卡利蒙大師，您看，像這樣……”蘭德斯恭敬的站在大魔法師卡利蒙麵前，將兩瓶藥水混合在一起，頓時一陣濃煙滾滾衝天而起，轉眼間那兩瓶散發著濃烈氣味的藥水竟變成無色無味的液體。蘭德斯拿起試劑瓶，輕輕抿了一口，將其遞給卡利蒙。

“果然……隻是水而已，原來強酸和火堿這樣危險的物質也能有這樣平和的變化。”卡利蒙讚歎道，“那麽，年輕人，你想說什麽呢？”

“世界上的事，似乎並不總是像表麵上看起來那樣，沒有親身體驗，任何人也不敢相信這瓶液體會是清潔的水吧。”蘭德斯微微躬身答道。

“嗯，你說的沒有錯呢……”卡利蒙微笑道，“可惜，你無法保持專注，否則你將是我所見最優秀的魔法師。”

“眾神沒有給我施法的天賦，才讓我獲得其他方麵的優點，我認為，世界是很公平的。”蘭德斯答道，“至少，在某些方麵上……”

“好吧，你已經證明了你的理解力。那麽，你想向我學習魔法陣和煉金術嗎？”

“是，那將是我莫大的榮幸。”蘭德斯答道。

“很好，那麽……就開始吧。”

卡利蒙很快發現，蘭德斯的確是個令他驚訝的學生。

對於煉金術，許多本來難以理解的現像和理論在蘭德斯眼裏卻像是理所當然一般，受過自然科學教育熏陶的蘭德斯知道如何客觀的將現像與理論相聯係，以係統化將知識歸納成一棵樹，如此，隻要抓住樹根，並了解樹杈延伸分枝的規律，就很容易能掌握整棵樹了。

煉金術，隻是魔法世界的分析化學罷了，蘭德斯雖然不是化學家，但對於基礎的化學分析方法，卻並不陌生，甚至相當熟練。

相反，對於魔法師們來說很容易就能學會的魔法陣，蘭德斯卻似乎總是記不住。

魔法師的記憶都很好，蘭德斯卻是個另類，他的瞬間記憶能力相當不錯，但要記下龐大而精細的魔法陣，他的效率甚至不如最沒有天份的魔法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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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蘭德斯很苦惱。

在卡利蒙的建議下，蘭德斯將自己主要精力放在了煉金術上。

煉金術是一門奇妙的學科，雖然它有著與分析化學類似的操作手段，然而，煉金術那針對精神與整個宇宙共鳴的理論，和以此產生的種種有趣的現象，卻讓蘭德斯看到了另一個完全嶄新的世界。

一邊作監工趕製著大環刀，一邊在法師塔向卡利蒙大師學習煉金術和魔法陣，不知不覺，就這樣半年過去了。

“很好，這瓶藥水差不多是我見過最有效的解毒劑了，蘭德斯，你果然是我所見最優秀的煉金術士，你的精神力在煉金術顯然能發揮出其應有的優勢。”卡利蒙微笑著點頭道。

“全賴於大師您的不倦指點。”

“事實上，我並沒有教你多少東西，你的悟性和刻苦，讓我很欣慰。”卡利蒙道，“可惜，你似乎永遠記不住超過一階魔法的魔法陣，這讓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