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陵文典·小說卷

第六章 中華第一妃（節選）

　　戴維新

　　導讀：

　　《中華第一妃》是一部集神話、傳說、曆史、科技於一體的章回體小說。小說內容可概括為16個字：發展農桑，錦衣玉食，實現一統，共同富裕。作者圍繞這一主題來表現主人公嫘祖勤勞智慧的性格特點，著力塑造了中華民族偉大祖先中的一個傑出女性代表。一個堂堂正正的母儀天下的黃帝元妃的形象。

　　節選部分描寫了主人公嫘祖回抱天恩祭祀天地，選賢任能出讓西陵酋長，為發展養蠶事業，傳播養蠶技術，義無反顧地奔赴中原，開通四境，實現統一大業的經過。

　　第四十九回

　　築高壇祭祀天地 選賢能接任酋長

　　且說嫘祖眼看殘冬將盡，春天即將來臨，行期已近，產生了一種舍不得離開的感情。她想姨爹姨娘的撫育之恩，姐妹們的戰鬥友誼，鄉親們對自己的愛戴，西陵的蠶絲事業，西陵的山山水水，一切的一切都舍不得啊！但轉念又想：舍不得也得走，我和軒轅哥還要去實現大一統的事業，這是上天賦予我們的重任啊！她一想到天，覺得天太偉大了，天生萬物以養人，沒有天，就沒有萬物，也沒有人。天賜予人類寶貴的生命，就應該團結起來，互助互愛，共同去創造美好的生活。我的成長和事業，也全靠天賜，我應該繼續奮鬥，去回報天恩。

　　當嫘祖想到回報天恩時，覺得除繼續奮鬥作出新的成績外，還應該有一種表達感情的方式。她想：給生母立碑，給白猴建廟，給天又該建點什麽呢？於是她去請教國師岐伯。岐伯道：“平時祭天，一般就是擺個供桌或搭個臨時台子，擺上供品，進行祈禱。但我覺得那似乎太簡單，不隆重。我想，你這次祭天，意義十分重大，你是一邦之主，又是黃帝元妃，祭祀就不能像平時一般老百姓那樣簡單從事。因此，我認為首先要選一個適當的地方建造一個祭壇，其次要選定吉日舉行一次莊嚴隆重的祭祀活動。另外我認為應把天地一起祭祀。因為天地不可分。天生萬物，地載萬物。無地無天，無天無地，無陰無陽，無陽無陰，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也。”嫘祖道：“國師說得對。”於是她馬上帶著大媧去選擇建築祭壇的地方。

　　嫘祖連續跑了幾天，看了西陵境內幾座主要的大山。她認為祭祀天地的地方一定要高，她把幾座山作了比較：西陵山雖高，但覺得祭壇不能和西陵首府連在一起。雲毓山、元寶山、十二峰都離首府較遠，而且元寶山和十二峰山頂太窄，無法舉行集會活動。選來選去，認定西陵山對麵的煙台山最合適，既在西陵中心離首府近，山又高，而且頂上平緩。建祭壇和集會地方都較寬敞，山勢又是由北向南，符合八卦中乾卦坤卦的方向。嫘祖選定了築祭壇的地方，便向國師請示，國師認為很好。於是嫘祖便請羲伯和常伯組織人員施工，並請岐伯作指導。

　　不到一個月，祭壇建成。壇高九層，四方都有石級上去。每層九個石級，從第一層上到第九層共九九八十一個石級，象征九重天。第九層蓋一圓頂大殿，象征天是圓的。登上第九層，舉目四望，西陵山水，盡收眼底。

　　到了祭祀那天，在第九層的大殿內，安放著天地神像。神像前點著鬆油燈，放著石香爐，香爐中燃著香草和鬆柏枝葉等碾成的碎末。大殿裏燈光搖曳，煙霧縹緲，香氣溫馨，顯得分外莊嚴，肅穆，神秘。供桌上放著三牲粟帛，桑椹瓊漿等供品。參加祭祀活動的人很多，除文臣武將和各寨頭人外，還有很多老百姓。祭祀典禮由羲伯主持，嫘祖主祭，岐伯宣讀祭文。祭祀開始，羲伯道：

　　“主祭人西陵酋長、西蜀聯盟盟主、黃帝元妃嫘祖就位。”

　　“文臣武將及全體子民各就各位。”

　　“上供品，獻瓊漿。”

　　“請國師宣讀祭文。”

　　岐伯展開用八卦圖文在帛絹上寫成的祭文朗讀道：

　　西陵臣民，恭祭天地。三牲粟帛，虔誠供奉。

　　一謝天地，萬物滋生；生民養民，繁衍子孫。

　　二謝天地，賜我天蟲；發明蠶絲，始製衣襟。

　　三謝天地，風調雨順，麥粟豐收，百業並興。

　　四祈天地，佑我西陵；國泰民安，再創繁榮。

　　佑我嫘軒，實現聯盟，各族統一，共創文明。

　　西陵嫘祖，誠惶誠恐，敬獻瓊漿，天地來饗。

　　主祭人 西陵嫘祖叩首再拜

　　祭文宣讀完後，羲伯即宣布全體退位。然後組織參加祭祀的臣民，依次登上第九層進殿瞻仰天地神，叩首禮拜，或獻禮祈禱。直到日落西山，才進行完畢。

　　第二天，嫘祖想到交班的問題，便去找國師岐伯、原西陵老酋長商議。岐伯道：“你的班交給誰，是要認真考慮，西陵現有頭領中，新的一代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你。從才能方麵講，應龍、漁鷹、薑軍也算不錯，但都不全麵；從在群眾中的威望來看，應龍、漁鷹稍為好些，薑軍因反聯盟一事受了影響，盡管平賊立了大功，複了職，但一時還不可能消除壞影響。老一代常伯和羲伯，常伯是個忠厚老實的人，組織領導能力也較差，還不如漁鷹。從目前來看，我認為隻有你爹羲伯能擔此任。”嫘祖道：“我正有此意。”岐伯道：“那你回家先摸摸你爹意下如何。”

　　當天嫘祖回家，大媧、小媧、張善射、薑軍等也回去了，一家老小七口，歡歡樂樂地吃了午膳。王鳳道：“難得一家人都在，我有事要給大家講。我快走了，西陵酋長和我想請爹出來接任。爹和大家的意見如何？”

　　羲伯道：“不行，不行，讓年輕人幹，我老了。”

　　小媧道：“爹不老。”

　　大媧道：“爹不老，爹有經驗。”

　　羲伯道：“我的意見應龍來接任吧？”

　　王鳳道：“應龍、馬姑、善射、大媧我都要帶走。”

　　羲伯道：“那就叫漁鷹或薑軍接任，我協助他們。”

　　薑軍一聽，不覺低頭說道：“爹，我怎麽行啊！我才犯了這麽大的錯誤，鳳姐和爹娘還如此信任我，痛愛我，我深感慚愧。我今後一定跟著爹好好幹，來報答你們的恩情。”

　　王鳳道：“薑軍弟也不要老背那個包袱，改了就好了。當然，那件事在群眾中影響較大，現在接任酋長是不好。即使礙於某些原因，表麵不說，心裏也不舒服。至於漁鷹，各方麵也不錯。但現時在群眾中威信還不高。恐怕在西陵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爹這樣的人了。雖然近50歲了，但身體健康，也不算老。我看爹就接下這副重擔，你坐鎮指揮，讓年輕人去幹，行嗎？”

　　全家人一致道：“爹，你就答應吧。鳳姐要走了，你就別讓她再操心了。”羲伯還是推辭道：“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誰說不行呀，怎麽打虎英雄今天成狗熊了。”隨聲進來一個人，大家一看，原來是國師岐伯。

　　大家一齊招呼道：“舅舅來了，請坐。”

　　岐伯說道：“姐夫呀！我和鳳兒分析了全西陵的頭人情況，還是覺得你合適，你還得辛苦幾年，把年輕人培養起來才交得了差。有三大理由你得挺起腰杆接下這副重擔：第一，為了支持鳳兒和軒轅去完成統一的偉大事業。讓他們放心去幹。第二，為了穩定當前西陵的局勢。你想想，鳳兒走了，應龍也走了，除了你，誰能鎮得住這個局麵。第三，為了西陵的繁榮富強，讓老百姓過上好生活。姐夫，我看你還有什麽理由來推。再要推，我看連狗熊都不如了。”

　　羲伯道：“好呀，你們全家人圍攻我一個，我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了。特別是你這個大學問家、大國師，逼得我走投無路。好，我投降，幹就幹吧。”說吧，哈哈大笑。全家人也一齊歡笑起來。

　　隔了一會兒，羲伯道：“這件大事，光我們幾個說了不算數，鳳兒要主持召開一個各寨頭人大會，提出建議，交大家討論通過才行。”

　　王鳳道：“對，我馬上通知召開頭人大會。爹考慮一下新頭領的人選，就在這次會上一並宣布，以便開展工作。”

　　三天之後，各寨頭人來到天祿宮。嫘祖道：“今天召開這個頭人會議，是有大事相商。大家知道，我開春後即赴中原，西陵必須另選酋長。但大選期還未到，即使到了，馬上籌備選舉也來不及，因此，我向大家推薦，羲伯接任酋長。等大選期到了你們再進行選舉。下麵請大家發表意見。”各寨頭人互相議論了一下，都表示同意。於是嫘祖宣布羲伯為酋長。

　　接著羲伯上台講話，他道：“感謝大家的信任，推選我為酋長，接替嫘祖的工作。本來我不願幹，但正如岐伯國師說的，為了支持嫘祖、軒轅完成大一統的事業，為了西陵的繁榮富強，我隻好擔當下來，和大家一起，努力把西陵進一步建設好。下麵我把總管人員向大家宣布，以便今後工作。我接任酋長後，軍事總管由薑軍接任，並兼任兵馬營大將軍工作。因原大將軍應龍要隨嫘祖進中原。農桑總管由漁鷹擔任。原常伯總管因年老體弱，隻擔任糧食總管。其他各級管理頭領一律不變。”

　　最後，嫘祖道：“西陵大頭領及各寨頭人，我今天就交代工作，向大家告別。說老實話，我真舍不得離開西陵，舍不得這裏的山山水水、父老鄉親。但為了實現大聯盟、大一統，使各族共同富裕起來，我也隻有忍痛離開，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們、忘記我們的故鄉，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我祝願未來的西陵一定比現在更加繁榮，更加富強，人民生活更加美好。

　　“另外，我告訴大家，我開春後即赴中原。我要帶走兩支隊伍，一是戰鬥保衛隊，我將把應龍、馬姑、善射、大媧等幾位頭領帶走，並選兩百精兵同赴中原。一方麵路上有個防範，再一方麵將來打仗，也多一份力量。這樣一來，雲毓山的駐軍頭領和牧馬頭領，就得另外派人，我建議貓姑和水牛夫婦過去，任牧馬場頭領，至於駐軍頭領和天祿宮的侍衛頭領，請羲伯酋長及時委派，二是蠶桑技術傳播隊伍。這支隊伍技術要精，年紀要輕，身體要健壯，在自願的基礎上，各寨推薦1到4人，10天內把人召來，最後由我決定。原有老的養蠶骨幹一個不動。”

　　第五十回

　　絲路宏開通四境 元妃輔政赴中原

　　話說西陵18寨頭人回去後，立即按照嫘祖的要求，挑選養蠶能手，按時送到了天祿宮。嫘祖一一進行麵試後，挑選了男女青年各30餘人，分成兩組，準備派往南方和北方去教民養蠶。正在這時，菀窳來求見嫘祖，要求參加。菀窳道：“懇請嫘祖恩準，小民願隨嫘祖到各地去教民養蠶。”

　　嫘祖道：“你是老的養蠶骨幹，我走後，西陵的養蠶事業就全靠你們這些人了，所以我要求各寨選人時，老的養蠶骨幹一個不動。何況你走後，丟下你娘一個人怎麽辦，你爹又不知逃到哪裏去了。”

　　菀窳傷感地說：“感謝嫘祖的關心。正是因為我爹作了對不起西陵老百姓的事，我和娘總覺得在人麵前抬不起頭，常常觸景生情，感到傷心。我和娘都想離開這裏，跟隨嫘祖到別的地方去教民養蠶，尋找個安身之地啊。”

　　嫘祖思量片刻說道：“好吧，我同意你和你娘一起參加傳播養蠶技術的隊伍。但不隨我的大隊伍走，單獨成立一個組，你當組長，帶領小組人員直接去南方教民養蠶。我先到北方，以後再到南方來找你。這樣，南北方的養蠶事業就同時開展了”。

　　菀窳道：“感謝嫘祖的信任。但我怕完不成任務，還怕南方黎族人搗亂怎麽辦”。

　　嫘祖道：“你要堅定信心，你養蠶治絲技術都不錯，有能力，有經驗，我相信你一定會幹得很好。至於黎族方麵，我認為老百姓一定會歡迎你們。因為你給他們帶去了發家致富的技術。萬一黎族頭人找你們的麻煩，你就騙他們說，因為你爹射軒轅，你是逃難出去的。但你給百姓說，是嫘祖派你們去幫他們的。”

　　菀窳流淚道：“嫘祖，我還能叫你王鳳妹嗎？每當我心中最想念你或最感激你的時候，我總想這樣叫你，你不會怪罪吧？”

　　嫘祖道：“我怎麽會怪罪你呢？菀窳姐，以前我就說過，我們還是好姐妹。你不要老背著你爹的包袱，你爹是你爹，我連你爹都不追究，怎麽會怪罪你呢！而且你那次冒險逃回報告了敵人的陰謀，我有了準備，使絲源峰的開發工作未受損失，你是有功之人啊。我祝你這次遠征，教民養蠶，再立新功。我相信我們兩姐妹一定能在南方勝利會師的。”

　　“好，我一定盡快作出成績，等著你來南方視察時向你稟報。”菀窳堅定地說。

　　且說嫘祖，因菀窳來要求參加養蠶遠征隊使她打開了思路，改變了原來的計劃。她原來是想把挑選的養蠶能手一齊帶到北方，可菀窳來要求她母女倆都參加，覺得帶上老年婦女，不僅行軍困難，萬一遇上戰爭更不行。於是她決定行軍戰鬥隊伍和傳播養蠶技術隊伍分頭進行。組織幾個傳播養蠶技術小組，同時分赴各方，加快各地養蠶事業的發展。

　　第二天，嫘祖找羲伯商議道：“爹，你是否再選一些蠶絲方麵的人組織兩個小組，分赴西北方向，一方麵販賣西陵絲綢，一方麵傳播養蠶治絲技術，人員不夠，可找蜀山氏商量，共同組織。加上我帶的小組去中原和北方，菀窳帶的小組去南方，這樣，我們的養蠶治絲技術就同時在四方各氏族中傳播，我們的絲綢貿易也可大大發展，通向四麵八方。”羲伯同意嫘祖的計劃，便立即和蜀山氏頭人商議，很快又組織好了兩支養蠶和絲綢貿易隊伍，並組織好絲綢和蠶種等，準備一開春便奔赴四方。

　　初春，嫘祖和羲伯即分別把蠶絲專業組送上征途，奔赴四麵八方，因為要趕上季節好放蠶種。嫘祖把蠶絲專業隊送走後，即通知應龍和馬姑，挑選200精兵，組織馬隊，又請羲伯通知常伯、漁鷹等，籌集軍餉和絲綢，準備立即出發赴中原。這時，她突然想起馬嬸，她在羊猴寨，不知她對馬姑走有沒有意見，又不知現在羊猴對馬嬸如何，所以立即通知馬嬸、馬姑、羊叔、羊猴來西陵宮，征求他們的意見，作好思想工作，讓走的愉快，留下的放心。

　　第三天，馬姑母女一家人來到了天祿宮。嫘祖對他們說道：“今天請你們全家人來，是商量馬姑、應龍隨我進中原的事，不知你們意見如何，請大家怎麽想的就怎麽講，講出來大家商量。今天是一家人商量事情，我和馬姑像親姐妹一祥，大家不要拘束，不要有任何顧慮。”

　　馬姑道：“我隨鳳姐去中原，當然很高興，好多姐妹想跟鳳姐走還不行哩，我真幸運。但就是舍不得娘，有些不放心。”

　　羊猴道：“妹，你就放心，我一定像對待親生娘一樣，你不信，我發誓。”

　　“誰要你發誓啊，我不放心的並不是哥對娘不好，我也說不出究竟不放心什麽，總覺得舍不得。”馬姑道。

　　馬嬸道：“女兒，你放心去吧。你和你鳳姐去是完成更偉大的事業，娘支持你去。你親爹當年隨誇父頭人遠征，那時條件那麽差，一出去生死存亡難料，你才一歲左右，我都沒拉他的後腿。現在條件不同了，你又是跟應龍和你鳳姐在一起，我很放心。當然，從情感上講，誰又舍得母女分離呢！至於我的生活，現在你羊猴哥對我很好，你就放心吧。我已和羊叔商量好了，準備給你哥挑選一個能幹賢良的媳婦，家裏有幫手，讓你羊猴哥好好工作，娘也有個伴。”

　　王鳳一聽高興地說道：“難得你們一家人深明大義，支持我的事業，我感謝你們。隻可惜我們喝不成羊猴哥的喜酒了。”

　　羊猴道：“我把喜酒給妹妹、妹夫們留下，你們回來時，加倍給你們喝，讓你們天天喝，喝個夠。”王鳳道：“真是這樣，我以後回娘家也不敢到你羊猴哥家做客了，弄得我天天爛醉如泥，東歪西倒像個什麽樣子啊？”說得大家哈哈大笑。

　　最後，王鳳道：“我最多五天就出發了，今天我就向你們辭行，你們也就算是給我們送行了，你們都到我家去，兩家人在一起吃頓團圓飯。我這次走，不想驚動老百姓，到時我和大媧、張善射帶領少數侍衛到雲毓山，與應龍、馬姑會合，然後帶著隊伍從那邊出發走了。那時你們也別再來送行了。”

　　羊猴道：“那時我們去不去送行，你管不著，腳長在我們的腿上。”

　　“我命令你們不準來送行。”

　　“你現在不是我們西陵的大頭人了，我可以不聽你的。”

　　“我是元妃，我可以管你們西陵的臣民。”

　　“你爹是西陵頭人，你管你爹去。”

　　“好一個羊猴子，人還沒走茶就涼了。”兩兄妹的鬥嘴，又引起大家一陣歡笑。

　　兩家人高高興興地玩了一天，第二天王鳳把羊猴一家送走後，岐娘又把女兒、女婿都留下耍了一天。岐娘親自下廚，弄了好多好吃的來招待女兒、女婿，給王鳳送行。大媧、小媧要下廚去幫忙，岐娘不讓，王鳳要去幫忙，岐娘更不讓，說道：“你們都去玩。明天鳳兒和大媧都要走了，娘今天一定要親自做頓好菜飯給你們吃。”小媧道：“娘，我不走，我和你一起做給姐吃好嗎？”岐娘道：“你去陪姐玩，以後要在一起就難了。”王鳳聽娘這樣說，不覺心裏酸酸的，為了使娘高興，也就強打歡顏，三姐妹到一邊談笑去了。

　　下午，一家人圍坐談心。王鳳道：“爹、娘，女兒要走了，你們要多多保重，女兒會回來看你們的。爹接下了西陵這副重擔，更要保重身體。你多出點主意，叫他們年輕人多幹些。”薑軍道：“鳳姐，你放心，我會照顧爹的。我年輕一定多幹點，絕不讓爹操勞過度。”小媧道：“姐，你們放心去吧，爹娘有我和薑軍照顧。唉，就是舍不得兩個姐姐走。”大媧道：“舍不得還不是要走，各人有各人的事情要幹啊！”王鳳道：“難得弟妹們有孝心，有忠心，我就把爹娘交給你們了，把建設西陵保衛西陵的重任交給你們了，你們一定要把大家團結起來，把西陵建設得更好。”

　　“我們決不辜負鳳姐的希望。”薑軍、小媧齊聲道。

　　羲伯道：“你們放心去吧，望你們早日實現民族大團結，凱旋歸來看望我們。”

　　第二天，嫘祖和岐伯帶著侍衛隊離開天祿宮到雲毓山，羲伯、岐娘、薑軍、小媧也隨同前往雲毓山。老百姓知道嫘祖要走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都紛紛趕來，沿途夾道歡送。

　　嫘祖到雲毓山住了兩天，把兵馬調配好，糧餉準備好，又叫應龍和馬姑把其餘駐軍和馬場移交給薑軍和貓姑、水牛，然後就從雲毓山出發北行。嫘祖令應龍為先鋒，她和岐伯、馬姑領中軍，命張善射和大媧斷後，護送糧草。出發前，嫘祖命大家快速行軍，盡快離開西陵，以免驚動百姓相送。誰知隊伍剛出雲毓山就走不動了，除了各寨組織的歡送隊伍外，還有很多自動趕來送行的老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雲集路旁，有的送食物，有的送花環，有的送絹帕，有的送雕飾，有的唱歌，有的跳舞，你來我往，應接不暇。嫘祖隻好下令隊伍緩行。這樣，晚上才走到絲源峰。一看全體人員，人人頭上、頸上都戴有花環或其他飾品，身上都掛滿了百姓們贈送的珍肴美味。

　　晚上，絲源峰蠶絲基地的頭人桑姑、漁郎和羊猴寨頭人羊猴，陽鸛山頭人陽生等，主持召開了一個隆重的歡送大會，各寨都表演了精心準備的精彩節目。

　　第一個節目叫“姐妹情”，是留在西陵的六姐妹編的歌舞，由巧妹領唱。歌曰：

　　青山綠水緊相連，姐妹情深似海天。

　　何日元妃回鳳輦，西陵姐妹再團圓。

　　歌聲婉轉，隱帶哀傷，舞姿輕柔，感情奔放。引得王鳳、馬姑、大媧三人心潮起伏，輕拋熱淚。陽生一見氣氛不對，立即帶領他的歌手上場，高聲歌唱：

　　春風吹綠好河山，彩鳳高飛天地寬。

　　為化幹戈為玉帛，揚鞭催馬赴中原。

　　緊接著，絲源峰的男女青年上場邊舞邊唱：

　　藏絲洞，南瓜山，永誌當年創業難。

　　嫘祖精神傳萬代，西陵兒女再揚帆。

　　這兩個節目，又把人們帶到那艱苦創業的年代，鼓起了繼續奮鬥，創造未來的精神。各寨歡送隊一個接一個地上台表演，人們在火光中狂舞，歌聲在龍居湖蕩漾。最後是一個大型集體舞，各寨男女青年約有百餘人參加，由西陵有名的男女歌手陽生和巧妹領唱：

　　西陵嫘祖建奇功，絲路宏開四境通。

　　高舉龍旗成一統，錦衣玉食九州同。

　　聯歡會一直到深夜才結束。

　　第二天，西陵臣民仍緊緊跟隨嫘祖的隊伍，直到把她們送出西陵地界，才依依不舍地揮手告別。嫘祖領著她的兵馬出劍門，越大山，趕赴中原去了。這一去有分教：

　　課農桑，殫盡心血。

　　輔軒轅，北戰南征。

　　化幹戈，力主聯盟。

　　大一統，華夏族興。

　　節選自《中華第一妃》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年1月版

　　作者簡介：

　　戴維新，男，漢族，1927年生，四川合江縣人。四川省鹽亭嫘祖文化研究會顧問，中國鐵路、四川省、成都市老年書畫研究會會員、理事、秘書長，晚霞詩書畫院暨徐悲鴻、張大千藝術研究院書畫師，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成都老年詩詞學會理事等，在多種刊物上發表詩詞、散文、楹聯及書畫作品多篇（件），並多次榮獲一、二、三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