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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攀桃李出精神

  —《紫簫記》述評

  明代戲劇家湯顯祖一生以“玉茗堂四夢”傲視曲壇,特別是其中的《牡丹亭》傳奇,“幾令《西廂》減價”,至今仍活躍於舞台。但要討論湯顯祖劇作的成就,還必須關注其傳奇創作的發軔之作—《紫簫記》。

  一

  《紫簫記》演唐代著名詩人李益與王府郡主霍小玉的愛情故事。本事出唐人蔣防的《霍小玉傳》。小說原為一個悲劇性故事,以才子李益負心別娶、霍小玉抱恨而終為結局。但湯顯祖此劇不是對唐人小說的簡單翻版,而是借唐人小說為線索,另起爐灶,結合其他故事,重新創作而成。

  《紫簫記》得名於劇中第十七(《拾簫》)、十八(《賜簫》)、十九(《詔歸》)三出,小玉在上元佳節拾得紫玉簫一管,並得賜簫詔歸團聚。這一情節,實據《大宋宣和遺事》亨集中一段故事的改編,隻是將婦人換成小玉,金杯換成紫玉簫,情節亦略作改動(徐朔方《紫簫記考證》)。

  《紫簫記》的創作時間,大約在萬曆五年(1577)秋至七年(1579)秋(徐朔方《玉茗堂傳奇創作年代考》)。其時湯顯祖年歲在三十左右,因不受當時首輔張居正招覽,累試不第,在臨川家居,與友人吳拾芝、謝廷諒、曾粵祥等朝夕唱和,用當時還較少為文人士大夫關注的傳奇戲曲形式,創作這部才子佳人故事戲劇。

  但是,《紫簫記》隻寫到三十四出,因友朋分散等原因,就因故中止了。

  現在可以看到的《紫簫記》的內容是這樣的:

  時值新春,隴西書生李益(十郎)在京應製,與友人驃騎將軍花卿、徐州武舉石雄、吐蕃侍子尚子毗春日宴集。霍王侍妾鄭六娘攜女兒小玉並侍女浣紗、櫻桃在府中翠閣銀塘春遊,感受新春氣息。花卿於軍營中宴請十郎,令愛姬鮑四娘唱曲佐酒,時有郭小侯騎駿馬過,花卿乃以愛姬鮑四娘換取駿馬。郭小侯為四娘置別院,隻是讓她在良辰佳節入府中相隨歌舞。恰在此時,鄭六娘請鮑四娘擔任女兒小玉教習。小玉向四娘求“外間才子詩詞”,鮑四娘舉李十郎“開簾風動竹,疑是故人來”之句,引動小玉無限遐思。

  霍王人日家宴,命鄭六娘、杜秋娘演唱新詞。在聽了李益[宜春令]詞後,霍王感慨萬千,塵心頓消,決定入華山修仙。行前賜鄭六娘名淨持,賜女兒小玉紅樓一座,從其封邑姓霍;讓杜秋娘到西王母觀中修道。李益訪鮑四娘,得知小玉深愛其詩,因托四娘為媒,前去說親。小玉擔心李益已有婚娶,又怕婚後需回隴西,便讓侍女櫻桃假作鮑四娘養女,前往打探。櫻桃探明十郎未婚,婚後也將在京城久住。十郎則將家傳的九子金龍鏡、三珠玉燕釵作聘禮。又向花卿借駿馬仆人,前往霍府就婚。

  花卿、石雄、尚子毗前來祝賀。席間,花卿讓小玉要勉勵丈夫“努力前程”,小玉則謂“隻怕十郎富貴,撇了奴家”,花卿當即擔保“十郎不是兩心人”。轉眼上元佳節來臨,皇帝下旨,傳示都下士女,無論貴賤道俗,俱得至華清宮玩燈,盡丙夜。以示與民同樂。十郎與小玉同去賞燈,興濃忘記時間,不覺丙夜已盡。恰逢金吾清宮,慌亂間,小玉與眾人走散。惟於地上拾得紫玉簫一管,因思自己一個弱女子,此刻縱出得宮去,也將落入外間少年之手,不如讓清宮太監拿住。小玉被拿住後,交郭娘娘訊問。小玉細說情由。娘娘嘉許小玉好誌氣,並引奏禦前。皇上賜小玉所拾紫玉簫一管,內科一道,派女官內臣送回府。

  小玉與十郎情意日深。一日遊園,小玉謂男子多好新,因與十郎約定十年歡愛;十年後,允其另聘新歡,自己也死而無憾。十郎則稱決不相負,並在烏絲欄紙上寫下誓言:“地老天荒,海枯石爛。永劫同灰,無忘旦旦。”

  十郎殿試,被聖旨欽點為狀元,授翰林供奉,並著五日後往朔方參丞相杜黃裳軍事。好友石雄中武狀元,奉旨經略隴西吐番事;花卿表奏邊關效用,奉旨仍任西川節度使;尚子毗亦獲準西歸。四人依依惜別,小玉親到霸橋驛為十郎送行,愁腸寸斷,悲怨纏綿。

  十郎抵塞後,與杜丞相出塞巡邊,擔當使命。小玉在家中思念十郎,與母親前往西王母觀中燒香祈保。一日,聖旨傳到邊關,詔召杜、李回京,朔方邊情暫付左、右將軍協理。杜丞相令十郎調停二將,酌理邊情,自己先入長城,半月後即派人接取。杜丞相途經章敬寺,訪舊友四空禪師,感歎人生“隻是蜉蝣一夢”,在佛前發念,“願拋煩惱,竟證禪心”。臨行前,對四空允諾,回京“謝官後,長來棲托”。半月後,十郎想念愛妻小玉,正思緒萬千之際,接取他返京的旗卒方才來到。

  尚子毗自歸吐蕃後,在昆侖山中閉門讀書。一日吐蕃讚普來訪,言欲攻打唐之隴西。尚子毗勸其不如與唐和親,讚普即邀其出山同行。尚子毗允諾,但要求不受品級,且完事後容其自便。

  又是一個七夕之夜,鄭六娘為減輕女兒相思之苦,請鮑四娘、杜秋娘過紅樓乞巧穿針,眾人嬉戲正酣之際,報子來報“李老爺已到”,眾人驚喜無比。

  以上即此劇已完成的三十四出之劇情。而據第一出《開宗》預告的劇情概要,這還不到全劇的一半。其未完成部分,劇情大致是:十郎回來後,又擔當護送公主出塞和親的大使,和親隊伍與異族軍隊發生衝突。有徐姓女子,陪同十郎一起出塞和親,因而也同受圍困。李益出塞,久久未歸,是非謠言傳到了小玉耳中,小玉遂心生癡妒。小玉因家無出產,處境困難,遂將禦賜的紫玉簫賣了,以籌銀貲。正當十郎危急之際,好友尚子毗趕到,解開了重圍,救出了十郎與公主。皇上嘉李益功勳,遷升他為當朝一品的官職。小玉也終於與李益團圓,有情人終成眷屬。

  二

  《紫簫記》敘寫了李益與霍小玉的愛情故事,以有情人的最終團聚,替代了其所本的唐人小說的悲劇結局。小說中負心絕情的李十郎,在湯劇中也成了忠於愛情的誌誠郎。不過唐人小說對封建門閥製度進行尖銳批判的現實主義精神,在《紫簫記》中也就蕩然無存了。盡管劇作對人間“真情”予以頌揚,顯示湯氏“至情論”思想在其不甚成熟的處女作中即已萌芽,但《紫簫記》所歌頌的李、霍愛情,格調並不高,純粹隻是一種男歡女愛,缺乏較深刻的社會現實意義。

  這裏我們不妨與《西廂記》所描寫的崔、張愛情作一比較:崔鶯鶯是在老夫人“佛殿上沒人燒香嗬,和小姐閑散心一回去來”的吩咐下出場的,一個幽居深閨、各方麵均受到嚴格管製、壓抑的封建貴族小姐來到大家麵前,且一出場就唱了一曲:“人值殘春蒲郡東,門掩重關蕭寺中。花落水流紅,閑愁萬種,無語怨東風。”這樣一位身心受到極端壓抑的封建大家閨秀,當一位風流倜儻的書生出現在她麵前時怎能不怦然心動,所以劇本才會有“旦回顧覷末下”(旦即鶯鶯,末為張生)的表演提示。張生也的確堪稱“情種”,見到天仙一樣的鶯鶯小姐,簡直忘乎所以,並當即改變自己的計劃,提出到普救寺覓一僧房“溫習”功課的要求,其真實目的是為了能得到機會多看幾眼鶯鶯,甚至連上京去應舉也拋到腦後,其後的跳牆、相思、驚夢等情節也表現了他情感的一貫性。最後當愛情遭到了代表封建勢力的老夫人的阻撓時,他們也是齊心協力衝破阻撓(在紅娘的幫助下),戰勝困難。可見,崔、張愛情已經不再是那種尋常的才子佳人式的愛情,王實甫已將之置於與封建婚姻製度相對立的高度來譜寫這曲戀歌。

  對比之下,《紫簫記》中的李、霍愛情則仍未完全脫離“才子佳人”模式的窠臼。小玉生長在錦衣玉食的王侯家庭,父親出家修仙,準其聽母擇婿,母親為她選婿最後也要其本人首可,頗有些今天家庭民主之風。寬鬆的家庭環境,使小玉能憑兩句詩即對李益產生傾慕之心,因其才而愛其人,這也是很自然的事。劇中李益雖也被刻畫成誌誠郎君,但他起初求的卻是能配得上自己才華的絕色女子,且要求對方有豐厚的家資,以便婚後既能餐秀色,又能享榮華。婚後他們過著男歡女愛的幸福生活,小玉雖也擔心過十郎將來會拋棄她,但李的一紙盟誓就換得了她的安心。霸橋送別,小玉愁腸寸斷,十郎則眼淚也不肯輕易灑落。雖然《邊思》一出也寫了他對小玉的思念,但後麵他又娶徐女做小,用情則不專一。可見,《紫簫記》所描寫的李、霍愛情顯得有些平庸,李益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絲男權的氣息。

  不過,《紫簫記》畢竟是湯顯祖在傳奇創作上的初次努力,在劇作的思想內容方麵也有可圈可點之處。

  首先,《紫簫記》將唐人小說對李、霍婚姻悲劇的描寫,改變為對李、霍愛情的讚頌。這在當時盡管缺乏現實的基礎,卻與晚明泰州學派的啟蒙主義思潮是合拍的。湯顯祖曾師從泰州學派創始人王艮(1483——1541)的三傳弟子羅汝芳(1515——1588),泰州學派尊重個體,追求個性解放的思想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其“至情論”思想與之是一脈相承的。《紫簫記》對“真情”的歌頌,尤其是對霍小玉執著愛情的讚美,是值得我們肯定的。小玉雖出身王侯之家,但由於母親的出身不高,她也沒有太多的優越感,隨著霍王入華山修仙,她與母親被放出,因而在婚姻上,她自是極其慎重。當鮑四娘前來為李十郎提親時,盡管她對十郎心儀已久,但聰敏機智的她卻派出侍女櫻桃去弄清十郎求親的真實目的,等到最終確定十郎是可以托付終身之人,才對其傾注了自己的全部真心。因此劇中才會有霸橋送別時小玉的愁腸哀怨、西王母觀為十郎燒香祈保、十郎娶徐女作小後小玉的癡妒等關目,所謂愛之深、思之切、恨之亦切是也。正如湯氏自己所言“霍小玉能作有情癡”(《紫釵記題詞》),雖然這是針對《紫釵記》中的小玉而言,但《紫釵記》對小玉性格的描寫基本上吸收了《紫簫記》中小玉形象的合理內核,《紫釵記》的大團圓結局也可說是對《紫簫記》結局的保持。當然,《紫釵記》增加了盧太尉這一形象,使其批判鋒芒遠遠超過了《紫簫記》。因此,對“有情癡”的小玉的歌頌,對其一往情深、忠貞不渝的愛情的肯定,應該是湯氏創作《紫簫記》最初的出發點。隻是初作傳奇,還不能較純熟駕馭這種藝術形式,使得在對人物的把握上出現了欠缺,但這一切都將隨時間的推移,作者人生曆練的增長而臻於完善。

  其次,《紫簫記》增加了杜黃裳這一人物,也值得我們注意。杜黃裳以邠國公並丞相的身份,親臨朔方戍邊。這一情節的設置,當然是為了寫十郎在殿試後到朔方參軍戍邊,但對杜黃裳這一形象在客觀上起到了褒揚作用。曆來論者均指責《紫簫記》情節枝蔓蕪雜,缺乏貫穿全劇的戲劇衝突。與杜黃裳有關的係列情節即體現了這一特點。當聖旨召杜丞相與李參軍回朝後,先走一步的杜黃裳不是直接回朝複命,而是枝生出他路經章敬寺,前往拜訪長老四空,並在佛前懺悔,還許下謝官後長來棲托的諾言等情節,使得劇情進展緩慢。

  湯顯祖在《紫釵記題詞》中談到《紫簫記》的創作情況,謂“往餘所遊謝九紫、吳拾芝、曾粵祥諸君,度新詞與戲,未成,而是非蜂起,訛言四方。諸君子有危心……”,在為梅鼎祚《玉合記》所作的題詞中又說“且予曲中乃有譏托,為部長吏抑製不行。多半《韓蘄王傳》中矣”。這說明這部作品盡管沒有完成,但在當時就已產生了影響,湯顯祖在中進士後,將它帶到了南京任上,並且應當有續完的計劃,不意傳觀之中,是非頓起,甚至湯顯祖的上司(部長吏)直接出麵製止,更使“諸君子有危心”,因此不得不中止。

  這裏是非頓起的原因,當即認為湯顯祖是以杜黃裳影射權相張居正,譏諷張曾對一個叫李中溪的和尚允諾過“與翁期於太和衡湘之間,一盡平生”(張居正《答李中溪有道尊師》)。其實這裏杜黃裳流露出來的功成名就、歸心於佛的思想是作者思想複雜性的一個體現,在《紫簫記》中,這種消極出世的氣氛一直彌漫未消,前有霍王入華山修仙,又有杜秋娘於西王母觀修道,還有尚子毗避居昆侖山中,閉門讀書,謝絕時事。因而杜黃裳的歸心於佛隻是作者的這一思想的再度展現。然而,作者未必然,而讀者未必不然。當時敏感的讀者既有此種解讀,以此前湯顯祖不受張居正招攬而致累試不第的情況,也難免使人發生聯想。以致湯氏不得不將這部未完成的不成熟之作“具詞梓之,明無所與於時也”(《紫釵記題詞》)。但這樣一部不完整的作品不僅居然刊行問世,而且在明末即有三種刻本,並且萬曆間的戲曲選本還選錄有此劇散出,也從另一個側麵可見湯氏此劇的成就。

  三

  明初百餘年間,南戲傳奇仍處民間,而罕有文人士大夫留意。明中葉之後,《香囊記》、《玉玦記》等出現,文人士大夫始染指。但其創作,主要是從文人的視野,著眼於文人的情趣。所以多用典故,對白喜用駢文對仗。所以多是案頭之作,而非場上之劇。

  《紫簫記》作為湯顯祖在傳奇戲曲上的初次嚐試,也存在以上所述情況。這突出體現為湯氏在創作過程中對語言的刻意雕琢。這樣,我們看到《紫簫記》中到處是長篇的駢四儷六的韻文說白,而且觸目皆是典故。下麵我們試從第二出《友集》中李益上場白中截取一段,以見其一斑:

  王子敬家藏賜書,率多異本;梁太祖府充名畫,並是奇蹤。小生少愛窮玄,早持堅白。熊熊旦上,層城抱日月之光;閃閃宵飛,南鬥觸蛟龍之氣。對江夏黃童之日晷,發清河管輅之天文。

  確實對仗工整,且句句均有典故。當然,這樣雕琢語言的結果,是曲白的艱澀難懂。對一般人而言,要讀懂這些充斥典故的文句實非易事。故而明人王驥德說:“《紫簫》諸白,皆絕好四六,惜人不能識。”(王驥德《曲律·論賓白第三十四》)湯顯祖的好友帥機也認為《紫簫記》是“案頭之書,非台上之曲”(見湯氏《紫釵記題詞》)。對《紫簫記》語言的上述特點,也許徐朔方先生如下的評論堪稱允當:

  長篇的韻文說白,特別是第二出李益、第十七出嚴遵美的上場詞,駢四儷六,有如一篇獨立的六朝小賦。曲文多而且長,非韻文的對白則又少又短,重唱不重做,有漂亮的曲文而很少包含動作。

  《紫簫記》比同時代的文人傳奇具有更典型的文人傳奇的弱點,別的文人作家對文采的追求都沒有走得象青年湯顯祖那麽遠。在別人似乎是習氣難除,才顯出文人本色,在湯顯祖卻是有意對戲曲語言的錘煉和提高進行探索。可以嫌他求之過深,失之艱澀,但是決不凡庸近俗而失去自己的個性。

  —見徐朔方為胡士瑩校注《紫釵記》所作《前言》

  看來,這是劇作家的追求,即追求一種典麗的語言風格;這也需要一個過程,即經過《紫簫記》的探索嚐試,才會最後出現“家傳戶誦,幾令《西廂》減價”(沈德符《顧曲雜言》)的《牡丹亭》。

  四

  《紫簫記》雖然在寫出後不久,由於要證明“無所與於時”,即雕版刊布,但流傳下來的版本並不多。主要有:(一)明萬曆間金陵富春堂刻本,四卷,藏中國國家圖書館。此本全稱《新刻出像點板音注李十郎紫簫記》,每卷卷端均題署“臨川紅泉館編、新都綠筠軒校、金陵富春堂梓”。《古本戲曲叢刊初集》曾據國圖藏本影印。(二)明萬曆二十四年(1596)金陵世德堂刻本,二卷。此本全稱《新鐫出像注釋李十郎霍小玉紫簫記》,據《中國古籍善本書目》,藏旅大市圖書館(按,即今大連圖書館)。(三)明崇禎間汲古閣原刻初印本,二卷。(四)明末汲古閣刻《六十種曲》所收本。現在出版的校點整理本主要有:(一)錢南揚校點《湯顯祖戲曲集》所收本。此本以汲古閣刊《六十種曲》本為底本,以金陵富春堂刻本為校本。(二)徐朔方箋校《湯顯祖全集》所收本。此本以汲古閣刊《六十種曲》本為底本,以金陵富春堂刻本為校本。

  本書以汲古閣刊《六十種曲》本為底本,同時參考金陵富春堂本、錢南揚校點本、徐朔方箋校本等確定文本的取舍,書中一般不再出校記一一說明。金陵世德堂刻本因未獲見,故無法參校。書中插圖取自明萬曆四十四年(1616)序刻曲選本《月露音》。

  《紫簫記》的評注,目前隻有《六十種曲評注》中所收曲家源先生的《紫簫記評注》。曲先生所做的是開創性的工作,其注釋雖間有可商榷處,但篳路藍縷之功,高不可沒,值得我輩學習。本書注釋條目大部分為筆者新撰,在注釋時,除對曲先生注釋中可商榷之處,作出自己的解釋外,對其成果也作了適當參考,文中不再一一說明。

  由於時間倉促,加上評注者學識有限,所作注釋難免存在訛誤,所作評論也是一家之言,不當之處,敬祈學界前輩、同好以及讀者朋友們不吝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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