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手機時代的摩托羅拉

第三節　出色的廣告員維克多·歐文

　　告訴他們真相，第一是因為這樣做是正確的，第二是不管怎樣弄虛作假，他們都會發現的。即使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我們最終也還是要吃苦頭的。

　　——保羅·高爾文

　　1934年，一位非同尋常的廣告革新家維克多·歐文，以其全部時間同保羅·高爾文密切合作，這是高爾文製造公司這一年發展的一個重要事件。

　　歐文是一位身材矮小、熱情洋溢並且精力充沛的人，他有一雙明亮的眼睛。自1930年以來，他一直居於半官方的地位。1934年通過一位與保羅·高爾文共事的朋友介紹，他被邀請加入公司，在“不付報酬，隻求你不參與胡鬧”的要求下開始為保羅做事。

　　起初歐文寫了些東西，搞出了一種小型的月報，內容有新鮮的點子和貿易短語。大約一個月後，在薪水冊上，他每周的工資為10美元，即使在貧困的日子裏，這樣的待遇也很難算得上是“大方”的。

　　幾個月後，維克多·歐文離開了公司，因為有別的企業找他去做廣告工作。但他發現保羅·高爾文及其同事是一夥意氣相投、有經營頭腦的技術人員與商人。於是歐文又經常與高爾文製造公司往來，為公司幫忙。每當他離開辦公室，就和高爾文製造公司的人聚在一起，通常是在弗雷德·哈維工會車站餐廳。他以這種方式，與公司保持密切接觸，了解公司的情況。

　　歐文曾負責過摩托羅拉的第一次全國範圍的廣告。開始隻有在第三版上一欄廣告，每月一次，刊登在現已停刊的《柯裏爾》雜誌和《星期六晚郵報》上，很不起眼。

　　維克多·歐文製作了一種舞台廣告。在他精心安排的燈光下，舞台上出現一個廣告的放大影像，晃過之後，又從舞台的另一個方向映出，然後又消失掉。這都是約翰尼在幕後擺弄出的舞台效果。這一設計用今天的眼光來看是最不起眼的，但在當時，這種大型的、壯觀的影像，甚至可以與百老匯的音樂廣告比美。這種廣告在如今在交易會上已經被廣泛應用，但在那時，這種做法是具有開創性的、朝氣蓬勃的，它使銷售商為之震撼。全國範圍的廣告展示，以其表現手法之新穎，使銷售商歡欣雀躍，拍手稱快。

　　歐文曾負責摩托羅拉的大型公路廣告策劃。在全國縱橫交錯的公路兩旁，閃耀著成百上千五顏六色的摩托羅拉廣告牌。坐在汽車內跟隨父母遠遊的孩子們，常常以數到處出現的各種顏色的摩托羅拉廣告牌為樂。這種廣告十分值得紀念，它們以極少的費用，有效地宣傳了摩托羅拉產品。但在某些地方，同樣的廣告牌卻遭遇到了異樣的命運。內布拉斯加、伊利諾伊和愛荷華州的獵人們情不自禁地向這些漂亮的摩托羅拉廣告牌射擊。也許一位心情不佳的愛荷華人，由於射擊獵物不準而引發了不高興的情緒，於是端起獵槍，向近距離的一切目標射擊，其結果是完全毀壞了廣告牌。

　　1937年，高爾文製造公司已占滿了哈裏森街的大樓，並擴展到街對麵克拉克爾·傑克糖果公司的大樓中去，並在奧古斯塔大街建造了它的新辦公樓與廠房。此時，已經以顧問兼代理人身份行事的維克多·歐文，正式就任高爾文製造公司廣告部經理。兩個月後，他連同自己放置在桌子周邊的兩個文件櫃和一些箱子，一起搬進了馬奧岡一排房屋中一個時髦的辦公室。

　　好幾個月過去了，公司還沒有向歐文支付作為雇員以來的工資。一天，他問約瑟夫：“雇員工資是一年支付一次還是半年支付一次？”原來公司的財務部門把這位時髦的廣告部經理給忘得一幹二淨！

　　歐文曾經說過：“在摩托羅拉所做的事沒有先例。它是一項艱難的工作，但是效益不錯。我們做過一切看起來和聽起來都合適的試驗。當然，我們也犯錯，一旦發現立即糾正，並盡力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在一次經銷商會議上，一位老練的經銷商走到歐文麵前，對他說：“我看到過大吹大擂的事情太多了，但在這裏我第一次看到沒有人在愚弄我。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因為你們這些人太笨了，笨到不知道怎樣說謊，還是你們的頭腦太簡單，以致你們連撒謊都想不到。可是無論如何，我回去後還會讓我的人賣你們生產的這些鬼東西。”顯然，他們並不愚笨。在摸索前進的競爭年代裏，如果沒有真正的精明，他們是不會幸存下來的，而保羅·高爾文堅決維護規範，要求他們公正地對待經銷商，將公司及產品的狀況老老實實告訴他們。這是保羅創設的摩托羅拉獲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

　　保羅·高爾文說：“告訴他們真相，第一是因為這樣做是正確的，第二是不管怎樣弄虛作假，他們都會發現的。即使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我們最終也還是要吃苦頭的。”

　　多年後，維克多·歐文竟然獲得了公開頂撞保羅·高爾文的權利，要知道這種權利在公司中隻有寥寥可數的幾個人享有。維克多·歐文和保羅·高爾文有時意見不同，為了取得一致意見會爭得麵紅耳赤，但從不怒目相向。

　　保羅·高爾文佩服歐文在有不同意見時敢於大聲叫喊的性格。一旦聽到他從位於遠處的辦公室打來電話，並大聲叫喊時，保羅就莊重地提醒歐文，下次如果在隻隔一條街的地方有事對他說時，無需打電話，隻需要打開辦公室的窗戶，大聲喊叫就行了，他聽得見。

　　保羅雖然有時因他們二人之間出現的許多滑稽場麵，以及常有的爭論甚至爭吵而心中不快，但是他內心非常感激歐文，他很清楚歐文對摩托羅拉的發展做出的巨大貢獻。一次，在歐文去外地出差歸來後，保羅看到他正在填寫一張費用表，嚴肅地對他說：“不要介意這種事。你出差本身已充分說明你已賺回了那些花費。”他也向歐文作出莊重的許諾：“我決不辭退你，決不讓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