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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型:和諧者朱自清(1898—1948)

  朱自清在50年生涯中,教了整整30年的書;他是恪守傳統道德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又是追隨進步潮流的穩健派。他在民主運動中與聞一多齊名,但是兩人性格迥異。聞一多如火山,朱自清如清泉。他對事業的忠心耿耿,對友誼的真摯熱忱,對學生的關懷備至,博得周圍所有人們的尊重和敬愛。

  朱自清的個性屬於平和型,穩健踏實、和而不同,是平穩的和諧者。

  他內向、明智、做事反複考慮。隨和,善解人意。他胸襟開闊、情緒穩定、心平氣和、從容地麵對生活。豁達,自在,樸實無華。冷靜沈著,內心感覺充實。

  他非常有耐心、溫和、謙遜。他內在有一顆純真的心,是大好人,達觀、可靠、仁慈。讓人感到非常舒服,似乎有種穩定或治療的力量。

  他是很好的調停者、安慰者、支持者。他高貴、安詳、寧靜,這來自於他對自己狀況的安之若素。

  朱自清很樂意理解別人,有時卻並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會顯得優柔寡斷。相對地說,主見比較少,時常有意無意地配合別人的安排,做一個很好的支持者,往往比較被動。

  他善於接納並相信他人。既自在又與別人形成深厚的關係,因為自己能夠跟他們融合。

  朱自清是個外圓內方的人,待人隨和,不願拂人麵子。他留心自己也留心別人。他能讓人群合聚、和諧。他能與團隊走在一起,盡力而為,勉勵自己成為團隊的一部分。

  朱自清給人們的平和印象

  朱自清(1898.11.22——1948.8.12)一輩子從事教育工作,他是“好好先生”的典範。

  鄭振鐸說:在朋友們中,佩弦(朱自清)的身體算是很結實的。矮矮的個子,方而微圓的臉,不怎麽肥胖,但也決不瘦。一眼望過去,便是結結實實的一位學者。說話的聲音,徐緩而有力。不多說廢話,從不開玩笑,純然是忠厚而篤實的君子。寫信也往往是寥寥的幾句,意盡而止。但遇到討論什麽問題的時候,卻滔滔不絕。他的文章,也是那麽的不蔓不枝,恰到好處,增加不了一句,也刪節不掉一句。

  他做什麽事都負責到底。他的《背影》,就可作為他自己的一個描寫。他的家庭負擔不輕,但他全力的負擔著,不歎一句苦。

  他的主張,向來是老成持重的。(鄭振鐸:“哭佩弦”原載1948年9月15日《文訊》第9卷第3期;錄自《朱自清研究資料》)

  他講課完畢,往往滿頭是汗,連擦不止。看他的神色,如果表現出舒適愉快,這一課是教得滿意了,如果有點兒緊張,眉頭皺緊,就可以知道他這一課教得不怎麽愜意。(葉聖陶:朱佩弦先生)

  他做事情的節拍和說話一樣都是慢吞吞地,唯恐與別人發生衝突。

  在30年代,靦腆的朱自清教授竟然曾受到年青同學們無意中的捉弄,傳為笑談:清華大學的禮堂前有高高的台階,平日上課前或休息時間,學生們喜歡成群地一層層坐在台階上。每逢有人從台階下路過,這些學生就把過路人捉弄一番,齊聲喊“一二一”的行操口令。過路的人開始沒有發覺,但腳底下不由自主地合上口令的節拍走路。那情形是很滑稽的,被捉弄的路人自然也就十分狼狽。有一次,一個身材短小、麵目清秀的年輕人,臂下夾著一本書,低著頭匆匆走路。他的腳步慢慢合上節拍,引來台階上一片哄笑。這人被捉弄,卻連頭也沒敢抬,紅著臉一聲不響地逃掉了。學生們後來才知道,這個被他們捉弄的人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朱自清!

  朱自清是一位溫和的知識分子,他在40年代那一群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中是一個能被許多人接受的,他在清華和西南聯大做了許多年的中文係主任(陳注:1932—1948,共16年),是一個能辦具體事的人,也願意為人服務。在政治上,他也不是完全向左靠,他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他在政治上,並不像人們後來說的那樣。在一定意義上,他和陳寅恪是一樣的,對政治有自己的看法,但更看重自己的學術。(謝泳:“讀朱自清日記的筆記”)

  抗戰勝利後,1946年朱自清給人們的印象,是憔悴的病容——

  朱先生和我先後到北平,這是三十五年的秋天。我是從上海來,在師大教書,他是從重慶來,仍回到清華。我見了他,卻又有些黯然了。他分外地憔悴,身體已經沒有從前這麽挺拔,眼睛見風就流淚,他隨時用手巾拂拭著,發著紅。(李長之:“雜憶佩弦先生”,原載《文訊》第9卷第3期;1948年8月21日,錄自《朱自清研究資料》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朱自清的平和型個性特點

  朱自清的平和型個性具體表現在:

  (一)隨和而不馬虎,外圓而內方;

  (二)待人接物極誠懇,耿直,信實;

  (三)努力求知,治學謹嚴;

  (四)授業育人,忠於職守;

  (五)文如其人,質樸至誠

  (六)愛自由,反感一黨專製

  下麵根據曆史資料和已經發表的回憶錄、訪談錄,摘引一些實例,加以論證。

  (一)隨和而不馬虎,外圓而內方

  同事李長之回憶:朱先生謙遜,客氣,而且小心。他對於一般人的稱呼,都是“先生”。先生的稿件往往有著塗改,這塗改之中有著一個共同點,就是把口氣改得和緩些。在他的文字裏,很少有“絕對”,“萬分”,“偶然”,“必定”的字樣。就是有,也往往改成輕淡一些的了。這一點兒也不錯。在待人接物上,我們很少見到他疾言厲聲,或者拒人於千裏之外。我們也很少在他身上發現熱狂,朱先生的性格和他的名字實在有著巧合——清!

  可是他並非馬虎。他的字從來不苟,一筆一畫。他對什麽事的看法,也非常堅定,而有一個一定的界線,——當然是穩健的。他寫文字很審慎而推敲。(李長之:“雜憶佩弦先生”,原載《文訊》第9卷第3期;1948年8月21日,錄自《朱自清研究資料》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他的性格真應了老話:和而介,外圓而內方。這“內方”之德在朋友的立場看來,特別重要。他虛懷接受異己的意見,更樂於成人之美,但非有深知灼見的決不苟同,在幾個熟朋友間尤為(顯著)鮮有。(俞平伯:“諍友”,原載1948年9月5日《中建》半月刊第3卷第7期)

  朱自清是待人隨和,不願拂人麵子。

  但在很多時候,表麵上並不透露他自己的真實想法。早年日記裏有一條很有意思的記載:一個他很不喜歡的人向他借錢,他借後,在日記中大罵那人是下流壞(胚)。按照一般分析,你不喜歡他,不借就是了,可朱自清不願如此,借了又不甘心,於是轉而向日記發牢騷。這種似乎有悖常理的做法,非常典型地代表了朱自清的性格。他後來成為知名學者後也是如此,經常有學生請他講演,並且題目都給擬好了,朱自清不高興,但幾乎每次還是去了。

  他那不苟的作風,一如往昔。他不苟,可是並非不圓通。(李長之:“雜憶佩弦先生”,原載《文訊》第9卷第3期;1948年8月21日,錄自《朱自清研究資料》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二)待人接物極耿直,懇切,信實

  朱自清出身於清貧之家,生活不穩定。從小發奮苦讀求上進。考取北京大學以後,四年的本科用三年就讀完了,畢業後長期教書,年紀輕輕,家庭經濟負擔便很重,而造成了他老成持重的性格。

  俞平伯感歎說:我們在哪裏去找那樣耿直的朋友,信實的朋友,見多識廣的朋友呢?佩弦於我洵無愧矣。(俞平伯:“諍友”,原載1948年9月5日《中建》半月刊第3卷第7期)

  論做事,朱自清是個十分忠懇的人。每得到一項任務,他總是竭盡全力,爭取一絲不苟完成。

  佩弦先生是謹慎小心的人,他沒有一般文人的嗜好,也沒有一般文人的脾氣,他的生活總是那樣按部就班,腳踏實地,像鍾表那樣穩健而有秩序。(李長之:“雜憶佩弦先生”,原載《文訊》第9卷第3期;1948年8月21日,錄自《朱自清研究資料》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他待人接物極誠懇,與他做朋友的沒有不愛他,分別時深切地相思,會麵時親密地晤敘,不必細說。他在中學任教的時候就與學生親近,並不是為了什麽作用去拉攏學生,是他的教學和態度使學生自然樂意親近他,與他談話和玩兒。可是他決不是到處隨和的好好先生,他督責功課是嚴的,沒有理由的要求是決不答應的,當過他的學生的都可以作證明。學生對於好好先生當然不至於有什麽惡感,可也不會有太多的好感,尤其不會由敬而生愛。像朱先生那樣的教師,實踐了古人所說的“教學相長”,有親切的友誼,又有堅強的責任感,這才自然而成為學生敬愛的對象。(葉聖陶:朱佩弦先生)

  朱自清,是恂恂儒雅一君子,勤勉謹慎,這從他的文字中多有透露。然而他又是真君子,“重然諾”。一件事,隻要承擔下來,就同樣奮身不顧。不管多大困難,仔細的,耐煩的,不計較個人得失的——完成它。

  (三)努力求知,治學謹嚴

  “蓄道德,能文章”,貫徹始終以至於沒世,則遺文具在,當為天下後世見聞之公之實。

  具有努力求知的精神,語意深重而風趣甚佳。(見《中建》半月刊三卷五期,1948年。)

  聞一多、朱自清回憶的文字看去,在性情上,他們之間有很大不同,在治學態度上,兩人卻有著一致的謹嚴。朱自清不像聞一多一般專精,可研讀專業相近,當然有常常討教借重的機會。

  佩弦不必以多聞自居,而畢生在努力去擴展他的知識和趣味。(俞平伯:“諍友”,原載1948年9月5日《中建》半月刊第3卷第7期)

  他是個不斷求知不憚請教的人。到一處地方,無論風俗人情,事態物理,都像孔子入了太廟似的“每事問”,有時使旁邊的人覺得他問得有點兒土氣,不漂亮。可是朱自清先生教育青年們,也隨時受青年們的教育。單就他對於新體詩的今後的方向,是受著一班青年詩人的教育的,他的那些論詩的文字就是證據。(葉聖陶:朱佩弦先生)

  從朱自清的日記中我們可以看出,三十年代初從清華開始直到1948年陳寅恪離開北平,他們之間的來往一直很多,而且所談多是學問方麵的事。朱自清雖然和陳寅恪的專業不同,但他也是一個在學問方麵涉獵很廣的人,趣味是多方麵的。他非常了解陳寅恪在學術界的地位,對他表示出十分的尊敬。

  在一定意義上,他和陳寅恪是一樣的,對政治有自己的看法,但更看重自己的學術。(謝泳:“讀朱自清日記的筆記”)

  (四)授業育人,忠於職守

  他教了三十多年的書,在南方各地教,在北平教;在中學裏教,在大學裏教。他從來不肯馬馬虎虎的教過去。每上一堂課,在他是一件大事。盡管教得很熟的教材,但他在上課之前,還須仔細的預備著。一邊走上課堂,一邊還是十分的緊張。像這樣負責的教員,恐怕是不多見的。他寫文章時,也是以這樣的態度來寫。寫得很慢,改了又改,決不肯草率的拿出去發表。他就是那麽不肯馬馬虎虎地過下去的!(鄭振鐸:“哭佩弦”原載1948年9月15日《文訊》第9卷第3期;錄自《朱自清研究資料》)

  他是個盡職的勝任的國文教師和文學教師。教師有所謂“預備”的功夫,他是一向做這個功夫的。不論教材的難易深淺,授課以前總要揣摩,把必須給學生解釋或提示的記下來。(葉聖陶:朱佩弦先生)

  他是一個穩健而堅定有良心的教育家。(李長之:“雜憶佩弦先生”)

  《經典常談》(文光版)介紹我國四部的要籍,采用最新最可靠的結論,深入而淺出,對於古典教學極有用處。論國文教學的文字收入《國文教學》(開明版,與聖陶的同類文字合在一塊兒)。又有《精讀指導舉隅》、《略讀指導舉隅》(商務版,與聖陶合作),這兩本書類似“教案”,希望同行舉一而反三。他編的東西有《新文學大係》中的詩選一冊(良友版)。去世前的大工程是編輯《聞一多全集》(開明版)。1946年與呂叔湘先生和聖陶合編《開明高級國文讀本》、《開明文言讀本》,預訂各編六冊,編到第二冊的半中間,他就與他的同伴分手了。(葉聖陶:朱佩弦先生)

  (五)文如其人,質樸至誠

  他作文,作詩,編書,都極其用心,下筆不怎麽快,有點兒矜持。非自以為心安理得的意見決不亂寫。不憚煩勞地翻檢有關的資料。文稿發了出去,發見有些小節目要改動,乃至一個字還欠妥,總要特地寫封信去,把它改了過來才滿意。(葉聖陶:朱佩弦先生)

  葉聖陶是他的同道和知己,在朱自清患病時說:近年來的文字越見得周密妥帖,可又極其平淡質樸,讀下去真個像跟他麵對麵坐著,聽他親切的談話。

  他畢生盡力的不出國文跟文學,他在學校裏教的也是這些。“思不出其位”,一點一滴地做去,直到他倒下,從這裏可以見到一個完美的人格。(葉聖陶:朱佩弦先生)

  朱自清散文感情的真摯更是有口皆碑。在淡淡的筆墨中,流露出一股深情,沒有半點矯柔造作,而有動人心弦的力量……他強調“真,就是自然”,強調“修辭立其誠”,強調“宣傳與寫作都不能缺少……至誠的態度”。正是這種“至誠的態度”,使他把自己的真情實感,都傾注在字裏行間。而這種從心靈深處流露出來的喜怒哀樂之情,平易、抒情、本色,更容易引起讀者的共鳴。

  鬱達夫評價朱自清:“他的散文,能夠貯滿一種詩意。”李廣田評價:“他的作品一開始就建立了一種純正樸實的新鮮作風。”

  (六)愛自由,反感一黨專製

  朱自清對政治不大發表意見,可說是溫文爾雅,沒有火氣。抗戰時期,昆明的許多政治活動,他雖然同情,但很少參加。朱自清的政治傾向,用他自己的話說來,就是一個“愛平靜愛自由的個人主義者”。雖然承認現有的秩序,認為這種秩序是保持“平靜”的要素,但也可能因現實的刺激而有時流露不滿,並對秩序的反抗者部分地表示同情。當然,最重要的,他始終珍視個人的自由,對所有以各種名義擠壓個人空間的企圖敏感而充滿警惕。

  朱自清不入國民黨。過去的大學裏,教授對於黨派活動一般是比較反感的,這種態度源自西方的大學理念,還不僅是對某一具體黨派好壞的評價,而是從根本上反對在大學裏進行黨派活動,無論是什麽樣的黨派活動,教授們都不讚成。王瑤在《念朱自清先生》一文中說:“他平日並不過問政治,1942年昆明學生發生倒孔運動後,國民黨大批拉攏大學教授入黨,在1943年5月9日的日記中,曾記載聞一多先生和他商量一同加入國民黨,因了他的拒絕,才沒有加入。”那時朱自清對聞一多過於熱衷政治是有看法的,他在日記中就說過,聞一多在政治方麵花的時間和精力太多。(參照謝泳:“讀朱自清日記的筆記”)

  吳晗回憶說:“自清先生是舊時代知識分子中的典型人物,他曾經是自由主義者,他不大喜歡參加政治活動,特別是比較激烈、鬥爭性較強的政治活動。但是,他具有正義感,”抗戰勝利後,隨著國民黨日益腐敗,鎮壓民主運動的倒行逆施,特別是1946年7月李公樸、聞一多的先後遇害,都使他震動和悲憤。“他畢竟忍受不住了。他說話了,行動了……”(資料:關於朱自清不領美國救濟糧)

  佩弦先生的穩健,沒讓他走到聞一多先生那樣的道路,可是他的堅定,始終讓他在大時代的隊伍裏沒錯了步伐;再加上他的虛心和認真,他肯向青年學習,所以他能夠在青年的熱情裏前進著,並領導著。他憔悴,他病倒,他逝去了。可是他的精神沒生過鏽,沒腐爛過,永遠年青!(李長之:“雜憶佩弦先生”,原載《文訊》第9卷第3期;1948年8月21日,錄自《朱自清研究資料》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朱自清經曆對個性的影響

  朱自清,原名自華,字佩弦,號秋實,生於光緒二十四年十月初九(1898年11月22日),原籍浙江紹興。因三代人定居揚州,自己又畢業於當時設在揚州的江蘇第八中學高中,且在揚州做過教師,故自稱“揚州人”。

  家庭負擔沉重,少年老成

  遵父母之命,與武鍾謙結婚。因為家貧的關係,他要盡快讀完大學,當時的大學一般是四年,但他三年便讀完了。他就讀北京大學時,是新潮社的創社成員,1919年參與五四運動,亦曾參加平民教育演講團。其間兩名兒女出生。

  1920年畢業,其後五、六年之間,在浙江省好幾個中學當教師,也在吳淞中國公學中學部教過書。教過七所學校,生活不穩定,年紀輕輕,家庭負擔便很重,而造成了他老成持重的性格。

  1925年,即27歲時,在朋友介紹下,進清華學校(清華大學前身)教書。

  1926年,“三一八”慘案發生。清華教授朱自清也在遊行隊伍之列,當他看見眾人紛紛逃避時,一個衛隊已裝完子彈!躲避之間,朱被人擠倒,此時已聽到劈劈啪啪的槍聲。朱在《執政府大屠殺記》一文中寫道:“我生平是第一次聽槍聲,起初還以為是空槍呢。但一兩分鍾後,有鮮紅的熱血從上麵滴到我的手背上,馬褂上了,我立刻明白屠殺已在進行!”

  “我真不中用,出了門口,一麵走,一麵隻是喘息!後麵有兩個女學生,有一個我真佩服她;她還能微笑著對她的同伴說:‘他們也是中國人哪!’這令我慚愧了!我想人處這種境地,若能從怕的心情轉為興奮的心情,才真是能救人的人。苦隻一味的怕,‘斯亦不足畏也已!’我呢,這回是由怕而歸於木然,實是很可恥的!但我希望我的經驗能使我的膽力逐漸增大!”朱自清很為自己“三·一八”當天的表現覺得可恥。

  “三·一八”慘案發生後,警察總監李鳴鍾自覺已無法收拾,匆匆趕到執政府,對段祺瑞說:“死了這麽多人,叫我怎麽辦?”據說當時段正同吳清源下圍棋,見李進屋,馬上聲色俱厲地說:“李鳴鍾,你能維持北京的治安不能?你若不能,我便撤你,換你,槍斃你!”也有人說段祺瑞聞之詳情長跪不起,後終生食齋。

  朱自清說:“我們現在局中,不能如他(李鳴鍾)的從容,我們也得問一問:‘死了這麽多人,我們該怎麽辦?’”

  1929年11月26日,妻子武氏病逝。1931年在倫敦修讀英國文學和語言學,次年回國。1932年8月4日與陳竹隱結婚。

  §§第二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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