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產江湖

第十五章：脈脈溫情

　　第1節：失寵的淚水

　　賈偉和葉子的感情與日俱增。雖然葉子沒對賈偉表露過什麽，但賈偉看得出她喜歡他。起碼她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首先會想到他，另外有什麽高興或煩惱的事情也會找他傾訴。

　　這天，葉子打電話約賈偉去城北老城逛逛。她說市政府已出台了改造城北老城的政策，一年之後，城北老城的五萬多居民就要全部搬遷到新城區去，她想把老城的舊貌拍攝下來，製作一盤Video，作為永久的紀念。

　　難得葉子有如此雅興，賈偉求之不得，帶上一台剛買不久的網絡數碼攝錄機，開車來到約定見麵的馨緣茶樓，倆人喝了會兒茶，便驅車往城北。主城區離城北老城也就隔條江，直線距離不到千米。但就是這短短的距離，造成了主城區與城北老城的天壤之別。一邊是繁華如夢，一邊是落後不堪。

　　葉子將她拍攝的幾盤帶子帶回電視台，剪輯出一輯有特別意義和收藏價值的民間自製紀錄片，並送給賈偉一盤。賈偉拿回來放了一遍，覺得挺有意思。

　　賈偉立即給葉子打了個電話，談了自己的感受，說了一大堆誇讚的話，當然也談了點美中不足。他說：“葉子，我覺得如果有點故事情節就更生動更立體了，就真的有點像個紀錄片了。”

　　葉子說：“這好辦啊。城北有故事的人多著呢。就那幾位老壽星，把他們的故事加進去，一定是部生動的民間電影。你知道嗎？現在全國各大電視台最流行百姓自拍節目，我們台也新開了一個《民間E線欄目》，專門播放百姓自拍的Video，旅遊、紀事、人物等等紀錄片都在受歡迎之列。還評獎呢。我打算把我們拍的這盤帶子送去碰碰運氣，特別關注獎可以獲得一萬元獎金。”

　　賈偉說：“好啊，那我們就衝著這一萬元獎金去吧。改天我們再去一趟城北，把內容再豐富一下，把人物思想和對老城的眷戀之情，以及對新城新生活的憧憬和向往再豐滿一下。我相信是可以拿大獎的，因為這個題材非常有現實意義，而且與主旋律息息相關。”

　　葉子笑了：“你這家夥，還真有點頭腦。”

　　賈偉說：“那當然。做生意的人要是沒頭腦，怎能立於不敗之地？”

　　葉子笑：“臭美。就愛自賣自誇。”

　　賈偉和葉子煲電話粥時，白雪正在網上聊天。她的電腦桌與房間座機很近，賈偉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事先，賈偉也沒想過要避諱白雪，他覺得他和葉子的交往正大光明，如果搞得神神秘秘反而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讓白雪費猜疑。

　　但他沒想到這樣做同樣會讓白雪傷心，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另外一個女人有說有笑，不論他們是朋友也好，情人也罷，都會讓她傷心。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上網聊天成為白雪生活的一部分，大段大段的生命空白就這樣在虛擬的網絡世界中打發了。本來這些空白應該由身邊這個她心愛的男人來填補的。

　　今晚賈偉和葉子的親密、曖昧關係徹底打亂了她的心緒。她對所有的網友都不友好，把賈偉給她的冷落和憂傷全轉嫁給了網友們。她甚至對一個自稱還是個童男子想與她發展感情的男生破口大罵：“去死吧！童男子又不值錢！誰稀罕你呀！”

　　白雪開的是語音聊天，她故意將話筒聲音開得很大，大得蓋過了賈偉和葉子的對話聲。葉子聽到了白雪在罵人，便尷尬地對賈偉說：“別聊了，這麽晚了，好好陪白雪吧。我猜想你一定是對她不好，才讓她大動肝火的。”

　　賈偉說：“她在上網呢，她在罵網友，她常這樣。她是個小辣椒。她有個網名就叫小辣椒，誰惹了她，她就罵誰。”

　　葉子善解人意地說：“如果她心情好，會這樣嗎？你以前不是說她是個非常溫柔善良的女子嗎？你啊，不懂女人的心。她這都是被你鬧的。”

　　葉子自顧斷了通話。賈偉聽著聽筒裏嘟嘟的忙音，歎口氣放下電話，走到白雪身邊，果然見她臉上有晶瑩閃亮的東西。

　　那是濕濕的鹹鹹的澀澀的淚水。

　　第2節：為愛癡狂

　　幾天後，葉子又抽空和賈偉去了一趟城北，還請來了台裏的王牌攝影師小郭。

　　小郭不愧是王牌攝影師，他攝錄下來的鏡頭比葉子的更具視覺效果和衝擊力，無論是選角還是取景都比葉子更具品位。忙碌了幾個小時，補充了若幹細節與情節，采訪算是大功告成。

　　賈偉將車開回市區，進了飯店，小郭和葉子毫不客氣，點了許多喜歡吃的菜。酒菜上齊後，小郭搓著手說：“這太豐盛了，都不知該先向哪兒下筷子。其實，點這麽多菜，我們也吃不完啊，葉子，你說我們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葉子笑著對小郭說：“反正有賈偉埋單，他是大老板，我們難得宰他一回，不宰白不宰。”末了，又加上一句：“小郭！你知道有錢人的心態嗎？人家追求的就是個鋪張浪費。你跟他一起吃飯，若不撿最貴的點、最好的點、多多的點，他還認為你不給麵子呢。你不知道，有錢人都這樣，你若為他節約，他準以為你小瞧了他！”

　　一番話說得賈偉張大了嘴巴：“天哪，葉子。你也太損我了吧？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個暴發戶形象嗎？”

　　葉子開心地笑道：“那當然。你本來就是暴發戶嘛！住別墅、開大奔、開林肯、吃山珍海味、穿世界名牌，完全是個貨真價實的剝削階級。要是現在時興鬥地主，我非鬥死你不可！現在狠狠吃你一頓，那還算是便宜你了！”

　　賈偉故作誇張地說：“喲！葉子！看不出你還很歹毒的，難怪別人說世間最毒婦人心，看來你也是個歹毒的女人。”

　　葉子對賈偉鳳眼一瞪，嬌嗔地說：“你罵人了。罰酒！”

　　賈偉不依：“是你先罵我是剝削階級的，要罰得先罰自己！”

　　葉子狡黠地笑道：“我這不叫罵人，剝削階級在當今時代是褒義詞了。鄧小平同誌說了，要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你難道不知道做剝削階級就是響應這個偉大的曆史號召？”

　　賈偉說葉子是強詞奪理，叫小郭評評理。小郭笑著說：“賈總，我覺得葉子說得對啊，因為我也是個窮人，見著那些富得流油的，就恨不得啃上一大口。所以，我當然和葉子站在同一立場！”

　　“哈哈，哈哈，怎麽樣？我有同盟，你是孤軍作戰。”葉子歪頭歪腦地笑著，那小模樣兒，很是得意，也很是迷人。

　　賈偉故作傷感地歎了口氣，對小郭說：“我忘了一句名言——男人永遠是幫漂亮女人說話的。換言之便是重色輕友。唉，我認了，早該知道小郭就是這種家夥！”說著把滿滿一大杯酒喝了。

　　小郭笑道：“賈總，你又說錯了。重色輕友用在我跟葉子身上不恰當。我是癩蛤蟆，葉子是白天鵝，葉子跟我永遠不會來電。跟你嘛，還有可能。所以，你得再罰一杯酒！否則，我告你誹謗！”

　　賈偉便又自罰了一杯酒。笑道：“我今天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了。”

　　三人嬉鬧了一陣後，葉子說起了電視台的事情，她說電視台又要新增一個全新的生活欄目，叫《時尚潮流》，每周三播出。台領導打算讓她兼任《時尚潮流》的主持，台領導認為隻有她能擔此大任，並期待她打響第一炮。

　　葉子感歎道：“其實，台領導也太高看我了。我現在壓力很大，這第一期節目連嘉賓都沒物色好，再過三天就要播出了。你們別看我在笑，其實我現在愁死了，笑也是強顏歡笑。”

　　小郭勸葉子：“別犯愁，車到山前必有路，憑你的才華和多年的主持經驗，一定可以把《時尚潮流》操作成一個名牌欄目。至於這第一期的嘉賓，我看你誰也別找了，就找阿偉，放著這麽個大人才不用，你真是忙暈了頭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葉子高興地叫了起來：“對啊，我怎麽忘了阿偉呢。阿偉！你見多識廣，口才又好，一定可以配合我打響這第一炮。第一期的主題我已經策劃好了，就圍繞什麽是時尚潮流展開討論。吃完飯你送我回電視台，我把節目的大綱給你先熟悉一下，不打無準備之仗。”

　　賈偉連連推卻：“不行，不行。你們也把我想像得太完美了吧。做節目這第一炮可是關鍵，我擔當不了這個大任。葉子，我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葉子見賈偉打退堂鼓，生氣地將酒杯一蹾：“你還算不算朋友？還講不講義氣？求你這麽件小事，居然給我潑冷水。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就沒得朋友做了！”

　　賈偉見葉子生氣了，忙答應試試看，盡力而為。葉子笑了：“這還差不多。”

　　賈偉歎了口氣：“唉，這世上變化最快的，恐怕就數女人的臉了。一會兒陰雲密布，電閃雷鳴。一會兒又晴空萬裏，彩霞滿天。”

　　葉子說：“那你就好好加強自身修養，學會怎麽哄女人開心，永遠讓她開心，這樣你不就看不到她陰雲密布、電閃雷鳴的樣子了嗎？”

　　晚上賈偉一回別墅，就把自己關在套房啃台詞，啃得廢寢忘食的。

　　晚餐時，小張和程輝上樓催了他兩次，他敷衍著說馬上下來，但就是不見動身。最後還是白雪硬把他拽下樓，拉到了餐桌前。

　　飯後，他顧不上一直喜歡、集集沒落的《笑傲江湖》，一頭紮進套房並吩咐程輝改天給他租DVD光盤回來看。

　　白雪看完兩集電視，回房見賈偉還在啃台詞，便酸溜溜地說：“不就上電視做回嘉賓嗎？值得你這樣賣力嗎？”

　　賈偉說：“你不懂。後天就要錄製節目，時間很緊。再說這是新欄目，又是第一輯節目，事關重大，我不能等閑視之。”

　　白雪不以為然：“以你的智商，不至於這麽用功吧？”

　　賈偉說：“這是個我平時並不太關心的話題，探討什麽是時尚潮流。我得醞釀醞釀。否則到時上場，連話都不會說了，不但砸了葉子的節目，自己也丟人啊！”

　　白雪無語了，心裏卻挺不是滋味。她從沒見賈偉做事情這麽緊張這麽在意過，哪怕是幾千萬的大生意，他也是談笑風生遊刃有餘。若不是因為喜歡葉子，他有必要如此上心嗎？會如此上心嗎？

　　唉，這男人的心啊，一旦裝進了某個女人，便也就像著了魔般，要受對方奴役了。而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為情所迷，為愛所困！

　　這人世間的情愛，真的就這麽教人癡狂麽？

　　第3節：侃談時尚

　　星期三下午兩點，賈偉在別墅剛吃過午飯，就接到葉子電話，叫他速去電視台錄製節目。他們在一間休息室，探討了兩個時辰，然後進演播室進行節目試錄。

　　葉子提醒賈偉不要緊張，自由放鬆，和上次一樣，隨心所欲交談，輕鬆自如發揮。賈偉說：“行了行了，別給我施壓了。你就展開話題吧。我再笨，但一問一答，隨聲附和還是會的。”

　　攝像機鏡頭裏，是葉子親切溫和的笑臉：“觀眾朋友們！今天W市電視台一個全新的生活欄目——《時尚潮流》跟大家見麵了。現在，每個電視台都有自己的主導欄目，而生活欄目是必不可少的。作為《時尚潮流》的主持人，我力爭將這個欄目辦得獨具特色，給大家帶來全新的視覺感受。今天是《時尚潮流》第一輯節目，我們欄目組從W市大街小巷拍攝到了許多最新最動態的鏡頭，看了這組鏡頭，觀眾朋友們可以大致了解我們身邊的潮流變化。今天我們節目現場請來了一位嘉賓，他就是嘉客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總經理賈偉。賈總曾在北京、海南、上海等引導時代潮流的前沿城市都有過生意投資，見多識廣，對中國各大城市的對比差異了如指掌。”

　　在鏡頭前，賈偉微笑著對觀眾致意：“觀眾朋友們！晚上好。很高興來到節目現場，和主持人葉子聊天。我之所以說聊天而不說討論，是因為接下來我們的看法和觀點並不一定正確。為免有誤導之嫌，因此事先聲明，希望大家抱著一種輕鬆休閑的態度收看這個節目，也希望這個節目能給大家帶來歡樂，帶去美好的精神食糧！”

　　葉子一聽賈偉的開場白，就知道他已進入狀態，她微笑著說：“賈總說得沒錯，大家可以把這個節目看成是一個聊天、對話節目，今後每個觀眾都可以報名參與到節目現場來，隻要你對自己有信心。我們的嘉賓可以是一個，也可以是多個，視節目內容而定。”

　　接下來，開始言歸正傳。葉子說：“什麽是時尚？一說起時尚，人們就會想起時下滿街超級肥大的牛仔褲、色彩鮮豔的T恤衫、染成各色的奇形怪狀的頭發、半遮半掩放蕩不羈的表情。一說起時尚，人們免不了要把它和炫紫的口紅、銀彩的眼影、露背露臍的服裝、軍綠色板褲、鬆糕鞋、五彩電腦、水靈靈的MM（妹妹）、帥呆呆的GG（哥哥）聯係在一起。賈偉，你認為時尚究竟是什麽呢？”

　　賈偉說：“時尚似乎就是瘋狂。時尚似乎就是放縱。時尚似乎就是隨心所欲。時尚似乎就是老大爺老太太們不屑與鄙夷的神情，但同時似乎又是跟潮，又是追風，又是人雲亦雲，又是小姑娘小夥子們津津樂道的內容。時尚究竟是什麽？恐怕誰也說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們得承認，那就是在我們的觀念裏，時尚被誤解了。在現實生活中，時尚被粗暴地對待著。時尚不應該僅僅是潮流，它需要富有個性的創造，是個性的張揚。時尚也絕不僅僅是新奇，它應該包含更多更深厚的文化底蘊。”

　　葉子說：“沒錯。時尚應該是一種成熟的生活態度，時尚應該是一些品位的升華。在這樣一個全新的時代，我們需要什麽樣的時尚，恐怕不僅僅是時尚本身的問題了。有人說到了二十一世紀，就是亞洲文化風行的世紀。隨著中國現代化進程的不斷深化，我國都市生活文化呈現出蓬勃發展的多元態勢。各種流行時尚此起彼伏，點綴著現代都市生活的繽紛色彩。可是所謂的時尚，卻大多是西洋或東洋的舶來品，很少見到我們自己民族風格的印記。這不禁讓我們思索這樣一個問題——以中華民族五千年文化的深厚積澱，以日益發展的巨大市場，我們究竟應該怎樣來建構自己的都市生活主流文化？”

　　賈偉說：“其實，這在很大程度上就體現為時尚。我們是整天跟在別人P股後麵高唱流行歌曲，還是重振往日文化雄風，做一回有自己本土特色的真正時尚的主人？隨著市場經濟的健康、持續發展，隨著都市文化生活開始尋根並逐漸走向成熟，這種對本土流行時尚風格的呼喚，已被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所重視！”

　　葉子說：“賈總言之有理，我也認為當今的時尚既不是簡單地回歸遠古與民俗，也不是刻板地抄襲外國文化。應以弘揚民族文化為根基，融入現代文化特色和社會現實，吸收、借鑒國外時尚趨勢及其文化精髓。”

　　賈偉說：“我認為現代生活的最大敵人就是缺乏創造性。這主要表現在流行文化上，媒體的炒作和明星的示範。從過去到現在，陣陣模仿風可謂此起彼伏。先是流行港台風，後是流行歐美風，最後又流行日韓風。如今，國內時尚類媒體正在迅速崛起，我們有理由相信，在今後的都市流行風尚中，一定會有我們自己的中國風！”

　　葉子：“其實時尚完全沒有標準，它完全是個人的喜好。比如，現在我們國家盛行瘦身減肥。不知從何時起，各類減肥產品的廣告鋪天蓋地，減肥器材、瘦身衣、減肥茶、減肥食品粉墨登場。商家們無休無止的觀點炒作極具煽情性，它們傳遞著一個共同的信息——要讓體內的脂肪燃燒起來。有一種不把世人都塑成魔鬼身材決不罷休的決心。於是，減肥、瘦身、塑身的呼聲越來越高。禁不住減肥產品廣告的煽情，對鏡自‘檢’的人們總是能挑出自身的不足。本來嘛，那種有著一副魔鬼身材的尤物，全天下又有多少？鳳毛麟角僅有的幾個，也都成了封麵女郎和影視明星。在被現代影視技術美化了的美女的刺激下，企盼著人比黃花瘦的女子與日俱增。隻可惜，或許是遺傳基因起作用，常常是瘦了腰包不瘦身，或是一瘦皆瘦，乳不再豐、臀不再肥，弄巧成拙。唯一大見成效的是癟了自己的腰包，鼓了商家的錢袋。”

　　賈偉說：“在歐美各國，現在流行的是豐滿健康的美女，以前三圍34-24-34的姑娘們無人理會無人問津，因為沒人知道該設計什麽樣的衣服來滿足如此豐滿的體形，可如今她們在歐美卻迅速走紅。過去獵星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平胸小臀的美人身上，現在卻不一樣了，豐乳肥臀才是美。有關人士預測歐美的這股豐滿美女風將很快進入東亞，到時候增肥產品將會風卷殘雲般卷走當今盛行的減肥產品，掏空的將是骨感美女的腰包。”

　　葉子接過話頭：“新的審美標準對那些追求時尚的女孩子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她們不需要再殫精竭慮地減肥。以前社會普遍以瘦為美，豐腴的女人感到有一種壓力，以致她們不得不放棄健康，隻為擁有瘦削的身材。今後，臀部豐滿的女人不必再去做手術去掉臀部的脂肪了，豐滿的臀部使人顯得青春嬌媚，一些女子也不必再為擁有一雙瘦腿而苦苦節食了，健康勻稱的雙腿才是美麗的。”

　　賈偉發表看法：“其實，人的身體是胖一點好，還是瘦一點好，一千個人會有一千個標準。燕瘦環肥，各有所愛。在情人的眼裏，胖是豐腴，瘦是苗條，都是一樣的婀娜多姿。我們首先見到的是健康的女人，然後才有資格談美麗。”

　　葉子最後總結，作畫龍點睛的評述：“觀眾朋友們，真正的時尚永遠在你自己心目中，我們既不要盲目地去追求，也不要刻意地去模仿，自然而然永遠是最美和最好的……”

　　第4節：身心愉悅

　　節目錄製一次通過，節目部主任袁祥和攝影師小郭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袁祥誇讚賈偉：“賈總，哪天你不做老板了，幹脆到我們電視台來做主持人算了。我發覺你具有非凡的主持天才，稍加琢磨定能成大器。”

　　賈偉笑道：“你別恭維我了。我清楚自己的水平。要不是跟葉子合作，我根本就不可能發揮得這麽好。”

　　袁祥笑了起來：“賈總，這麽說你的口才和機智幽默，都是葉子帶給你啟發的？”

　　賈偉說：“是啊！和葉子在一起，很輕鬆很自然，水平也就能超常發揮。換了和其他主持人合作，我就不一定會發揮得這麽好了。”

　　小郭聽出賈偉的話中之意，便笑葉子：“葉子，我看你別東挑西揀了，嫁給賈總算了。他高大英俊、風流倜儻、年輕富有，更重要的是跟你配合默契、有共同語言，這樣的男人到哪裏去找？”

　　袁祥拍了拍賈偉的肩膀，鼓動說：“賈總，葉子可是我們台裏的美女加才女，追她的人多著呢，不過她一個也看不上。我看你們挺有緣的，加把勁吧，錯過了機會，可就後悔莫及嘍！”

　　賈偉望著葉子，淡淡地笑了笑。葉子臉一紅，不悅地衝袁祥和小郭嚷了起來：“你們胡說八道什麽啊。人家早有女朋友了。你們想叫我做第三者啊？”

　　袁祥和小郭歎了口氣，不再吭聲了。

　　當晚，賈偉盛情邀請葉子、袁祥和小郭一起去“大上海”用餐。“大上海”是一家上海人在W市投資的酒樓，以大型規模和豪華氣派的裝修吸引高消費顧客。酒樓集川、粵、滬三地美食於一身，生意紅火。

　　在雅間，賈偉發揚民主作風，將菜單遞給葉子，叫她和兩位同事各點了幾道各自喜歡吃的菜。最後，他加點了麒麟鱖魚、銀雪魚、大龍蝦、海蟹等幾道特色海鮮。

　　袁祥見賈偉點了這麽多大菜，很過意不去，畢竟賈偉是來幫電視台做節目的，沒要分文報酬，純粹是看在葉子的分上幫忙，按道理應該他們請賈偉吃飯，結果做東的反倒是賈偉。於是委婉地說：“賈總，簡單點，別弄這麽豐盛，吃不完浪費了可惜。”

　　小郭也不好意思地說：“賈總。你無償地幫我們做節目，還請我們吃飯，按理應該我們請你才對。”

　　賈偉說：“別說見外話，我們是朋友嘛。再說我比你們多那麽幾個銅錢，理應我請客。”

　　葉子嬉笑道：“你們兩個別客氣，像我一樣，喜歡吃什麽盡管點。就當同情同情他，幫他減輕點負擔，否則，他的錢十輩子也花不完！”

　　葉子一席話說得大家哈哈大笑，袁祥和小郭也就放鬆了。順其自然吧。

　　賈偉點好菜之後，叫了瓶軒尼詩X。O，給葉子叫了瓶墨西哥列酒，說這是甜酒，適合女性飲用，喝不完可以帶回去慢慢品嚐。”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四人開懷大吃大喝。袁祥和賈偉幹了一杯，說：“賈總，你是個很不錯的人，值得交往。說真的，我認識的商人也算不少，但沒有一個有你這麽溫文儒雅、英俊灑脫、謙遜隨和的。他們要不吝嗇得要命，要不就是眼高於頂、自以為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難以接近。”

　　賈偉謙虛地笑了笑：“你別這麽誇我，我會驕傲的。”

　　葉子風情地瞟了賈偉一眼，說：“其實你現在正驕傲著呢！”

　　賈偉打趣地說：“唉，又被你看穿了。不過看穿了也用不著說出來嘛，讓大家都知道了，我多不好意思啊。”

　　飯局氣氛活躍，三個男人將一瓶軒尼詩X。O喝了個底朝天。葉子喝了小半瓶墨西哥列酒。她覺得這酒還蠻好喝的，味道甜甜的，不醉。於是問賈偉多少錢一瓶。賈偉說：“這是甜酒，不怎麽醉人。大概400多元一瓶吧。”

　　葉子一吐舌頭，嬌憨地說：“哇，這麽貴呀？我還以為幾十元錢一瓶呢。剩下的我還真要帶回去慢慢品嚐了，否則，浪費了太可惜。”

　　回電視台途中，袁祥和小郭還在回味，都說那麒麟鱖魚和銀雪魚太棒了太好吃了，他們從沒吃過這麽好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