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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境遇艱難誌自堅

  1844年,南丁格爾在家中與美國慈善家塞繆爾博士進行了交談。她就自己想到醫院去服務一事谘詢了博士的意見。博士的鼓勵使南丁格爾豁然開朗。在此之前,她的內心幾度顧慮重重,因為在當時的英國,護士的工作被認為是低賤的,而且人們認為“醫院”是個可怕的地方。南丁格爾深知,自己所欲從事的工作很容易遭到別人的冷眼和非議,尤其是對於像她這樣的貴族少女來說,需要承受極大的壓力。所以為了慎重起見,她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意圖。她秘密地進行著自己的計劃,希望早日投入到現實工作中去。為此她經常偷偷去醫院調查。通過調查,她相信自己會使目前又髒又亂的醫院得到改變。這期間,南丁格爾照顧祖母和老保姆蓋爾太太的經曆也讓她再次相信,自己確實有護理工作的能力,能夠緩解或消除病人的痛苦。這年秋天,南丁格爾在疾病肆虐的村子裏又照顧了一些病人。這時她意識到,做護理工作不僅應具備態度溫和、富有同情心、耐心等品格,還需要經過訓練才能掌握的一定的專業技能。但是周圍沒有人懂得護理方法。於是,她開始悄悄地自修護理知識。她做筆記、目錄、比較表,久而久之,漸漸具有了廣泛的衛生知識。這為她以後的工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1845年12月,南丁格爾把自己的計劃向家人宣布,不料,引起了一場激烈的家庭風波。

母親認為她丟盡了家人的臉,父親對她感到極度失望。家庭的阻力使南丁格爾心力交瘁。在巨大的精神重壓下,她沒有屈服,而是咬緊牙關,擦幹淚水,繼續自學護理知識。經南丁格爾的請求,本森爵士給她寄來了有關愷撒沃茲婦女牧師訓練班的年報。她很快意識到,那裏正是能幫她實現夢想的地方。但是她心有餘悸,不敢向母親提去愷撒沃茲的事。1847年,家庭的壓力和內心的憂慮使南丁格爾病倒了。南丁格爾的好友塞林娜說服了範妮,準許由她帶著南丁格爾去羅馬療養。離開家,南丁格爾恢複了心中的激情。她不僅很快康複了,而且還在那裏意外地遇到了一位影響了她一生的人——錫德尼·赫伯特。這位英國貴族盡管地位顯赫,家資殷實,但卻不喜歡繁華喧囂的社交生活,他把一生都奉獻給了慈善事業。他的夫人麗莎也投入了所有的心力去協助他。當時赫伯特正在建設一所療養院,以便使窮人能夠得到救護和治療。南丁格爾和赫伯特一見如故。通過他,南丁格爾還結識了一些很有影響並熱衷於改良醫療事業的人士。同時,赫伯特等人驚奇地看到,除了藝術、哲學等方麵的知識以外,南丁格爾尤其對醫療護理方麵的知識了如指掌,她簡直就是一部活的專業百科全書!她逐漸被業界視為醫院管理和公共衛生事業的專家。赫伯特還表示會全力支持南丁格爾去愷撒沃茲學習的想法,並安慰她說,家庭的阻力遲早會化為烏有。回到家鄉後,南丁格爾一家位於英國漢普郡羅姆西鎮的居所南丁格爾仍舊在自己的使命感與家人反對的夾縫中痛苦地掙紮著。那些漫長的日子裏,隻有在為附近的村莊裏那些貧病交加的農民做義務護理的短暫時間裏,她才能體會到生命的樂趣,才能從痛苦的世界中稍得解脫。由於個人計劃屢屢受阻,她變得魂不守舍了,常常茶飯不思,度日如年。而就在此時,一直愛慕南丁格爾的理查德在苦苦追求了南丁格爾七年之後,決定不再等下去了,他要求南丁格爾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這是一個極為艱難的抉擇。理查德曾經給予她很大的安慰,並且令她崇拜,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然而,在考慮良久之後,南丁格爾還是拒絕了他。強大的信念主宰了一切,她寧可把全部精力放在護理上,而不是按部就班地去做一個貴婦人。

南丁格爾以極大的勇氣放棄了婚姻,放棄了深愛她的理查德。雖然她意識到他可能是她此生惟一所愛的男人,雖然她也曾孤獨彷徨,但始終沒有屈服。那年秋天,深受打擊的南丁格爾精神進入恍惚狀態。好友塞林娜再次說服範妮,要帶南丁格爾去埃及和希臘散心。但這一次,埃及的優美風光並沒有舒緩南丁格爾的鬱結心情。塞林娜覺察到事態的嚴重,自作主張改變行程,取道柏林,帶南丁格爾前往愷撒沃茲。在柏林,剛一接觸到醫院和各種慈善機關,南丁格爾的精神就為之一振,她的心靈開始複蘇了。到達愷撒沃茲時,她更是以朝聖的心情,重新感受豐富的人生。兩周以後離開時,南丁格爾認為自己更有資格做一名合格的護理人員,她覺得,不管什麽力量也不能再把她壓倒了。當範妮知道南丁格爾去過愷撒沃茲後大發脾氣,開始禁止南丁格爾出門。南丁格爾陷入了更困難的境地。整整半年時間,南丁格爾被母親軟禁在家中。幾番掙紮與思索之後,她終於意識到,在多年無休止的矛盾與衝突中,自己是被害者而不是損害者,先前那種愧疚於心的感覺逐漸消失了。她決定先去愷撒沃茲,在那裏學習兩個星期,然後去法蘭克福做更係統的學習。家人的阻撓絲毫沒有令南丁格爾退卻,第二天,她便離開了家。在愷撒沃茲,南丁格爾白天在醫院工作,晚上就睡在孤兒院。那裏的生活很艱苦,然而,南丁格爾卻感到了無比的快樂,她第一次了解了生活的意義。南丁格爾還參加了當時認為“婦女不宜”的開刀手術,對於協助手術的工作,她感到興致勃勃。就在南丁格爾準備接受更正規的護理訓練時,不幸的事又發生了。父親威廉突患眼疾,要求南丁格爾陪同治療。基於對父親的愛,她隻得將自己的計劃全部擱置起來。在接受治療的過程中,威廉逐漸對家人給南丁格爾的精神桎梏感到了不安,最後他已經暗中站在南丁格爾這一邊了。不久,南丁格爾又尋找機會去了法蘭克福,接受了一次更為嚴格的護理訓練。她的行動也得到了有識之士的理解和認可,已經不再是孤軍奮戰了。她決心擺脫家庭的控製,朝自己的理想前進,不再浪費時光。此時,南丁格爾已經32歲,從認定自己的天職是照顧病人到現在,她已經被家人束縛了將近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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