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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秦朝(二)

  現在呂家封王,大臣憤憤不平。我死後,皇上年少,恐怕大臣有變,定要據兵保衛皇宮,不必送喪,不要為人所製。”這表明呂後背棄白馬盟約,乃是預謀奪取劉氏的政權,反映諸呂正陷入孤立的境地。諸呂在政治上的虛弱,預示他們將麵臨最後失敗的結局。

  果然,呂後死後不久,齊王劉襄首先起兵,準備誅殺諸呂,然後自立為帝。

  呂產得知劉襄發兵西進,便派大將軍灌嬰東向迎擊。灌嬰進軍至滎陽,即留兵屯守,按兵不動,準備與劉襄及諸侯聯合,共誅諸呂。劉襄聞訊,立即將軍隊撤回齊國西界,共同商量聯合行動。

  與此同時,在長安的周勃、陳平和劉章等,也相應采取行動。這就形成內外夾攻的局麵,使諸呂陷入被動挨打的困境。諸呂既擔心周勃和劉章內反,又害怕齊楚聯軍的進攻,顧慮灌嬰在前線倒戈。因此,他們對作亂關中,就更加猶豫不決了。但是呂祿和呂產牢牢控製南軍和北軍,周勃無法進入軍中調兵,這就給粉碎諸呂陰謀作亂帶來很大的困難。當時周勃與陳平合謀,利用酈寄和呂祿的交情,派人脅迫酈寄的父親酈商,迫使酈寄勸呂祿交出將印。諸呂對此意見不,他們直猶豫不決。隻有呂祿對酈寄深信不疑,還時常跟他起出去遊獵。呂見此情景,怒火中燒,大罵呂祿說:“你身為上將軍而放棄兵權,呂氏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月的天,郎中令賈壽從齊國回來,把灌嬰聯合齊、楚誅諸呂的事,告訴了呂產,並催他趕快入宮,以便控製局勢。這些話被禦史大夫曹聽見,他立刻將消息轉告陳平和周勃。

  當時周勃聞訊,想搶先入主北軍,卻無法進入。在這關鍵時刻,方麵周勃得到符節令紀通的幫助,持節假傳皇上的命令而進入北軍;方麵周勃又讓酈寄和典客劉揭欺騙呂祿,聲稱皇上命令太尉守北軍,要呂祿交出將印,以免招致災禍。呂祿信以為真,果然將北軍交給周勃統領。周勃到達北軍駐地時,立刻行令軍中:“為呂氏右袒,為劉氏左袒!”(《漢書·高後紀》)話音剛落,隻見軍中皆左袒。這支宮廷的衛戍部隊,終於被周勃奪回。當時還有南軍,仍然掌握在諸呂手裏。於是,陳平派劉章去幫助周勃。周勃命令劉章監軍門,又領曹告訴衛尉,不許讓呂產進入殿門。

  呂產不知呂祿已經交出北軍,更不知他企圖發動政變。他剛到殿門,就被拒之門外,正在那裏徘徊。這時,周勃讓劉章率千餘人,入宮保衛少帝。劉章進入未央宮時,見呂產正在庭中,當即領兵追擊,並殺之於郎中府吏廁中。

  接著,劉章進入長樂宮,殺死長樂衛尉呂更始。諸呂其餘的男女成員,也都被網打盡,宣告這個集團徹底的滅亡。

  誅滅諸呂之後,誰來繼承皇位,成為大臣爭論的焦點。有人主張立齊王劉襄為帝,因為他是高帝的長孫,可以繼承漢家的皇位。但是琅琊王劉澤首先反對,主要理由是齊王的母親“惡戾”(凶橫),應該吸取諸呂禍亂天下的教訓。最後,琅琊王劉澤及些大臣認為,代王劉恒的母家乃“君子長者”(《史記·齊憚惠王世家》),劉恒本人又是高帝的兒子,而且是在世諸子中最年長的,由他繼承皇位最為合適。

  文景之治文帝劉恒是高祖劉邦庶子,他繼續奉行漢初以來的休養生息政策。首先是注意修改苛酷的刑罰,以鬆弛秦王朝遺留的過分緊張的政治局勢,適當緩和專製政府對民眾壓迫的程度,企圖培植種比較安寧平靜的社會政治環境,以促進生產的恢複和發展。文帝元年曾廢除人犯罪,父母家屬連坐的法令。年廢除誹謗妖言罪。十年又廢止割鼻、斷足等殘害肢體的肉刑,代之以笞刑。但由於開初規定笞刑的最高額多至500,“或至死而笞未畢”,人已經打死了刑數還未滿額。名義上在減輕刑罰,實際上受刑而死的人反而更多。景帝發現這問題後,進步加以改革,把最高限額減為200,還規定了竹板的尺寸大小,隻打臀部,每名罪犯限定由個差人行刑,中途不許換人,這以後受笞刑的人才得保住性命。文帝又規定罪犯服勞役有定的刑期,凡不逃亡而服刑期滿的,可免為庶人。改變了自古以來“萬民之有過被刑者終身不息,及罪人欲改行為善而道無由至”的傳統製度,這是愛惜和保護社會勞動力的項重大改進。文帝晚年由於方士新垣平裝神弄鬼被察覺,恢複了連坐在誅的酷刑,但除謀反大逆罪以外,其他罪犯還是沒有實行連坐法了。加以文帝君臣強調教化,量刑寬大,斷案比較審慎,嫌疑不能判定的案子多從寬處理,所以刑事案件大為減少,據說年隻有幾百件,社會治安幾乎達到了儒生們理想的西周盛世的水平。這同秦王朝末年“囹圄成市,赭衣半道”的殘酷景象形成鮮明對比,也正是“文景之治”得以出現的前提條件。

  文帝還很注意發展農業生產,再強調:“農,天下之大本也,民所恃以生也。”他方麵恢複古代的“籍田禮”作出帶頭種田的姿態以鼓勵農耕,另方麵還多次減免田租,有時減半,有時全免。口賦和徭役也減少2/3.又還裁減首都部分警衛部隊,壓縮皇室的馬匹調去資助政府的驛站,還曾赦免官奴婢為庶人,以及賞賜孤寡老人等。

  文帝所以能夠不斷減輕租賦徭役,關鍵在於他有效地控製了政府開支。他在位23年中,沒有新建宮室苑囿,還經常撤消舊有的苑囿,將土地賜予貧民。他平時節省宮廷生活費用,修建陵墓也不用金銀貴重物品殉葬,隻用些陶器,建築也盡量省工。臨死時下遺詔說,天下萬物有生就有死,不必過於悲傷。喪事切從簡,還將宮中大部分美女放回家。除了自身帶頭節約以外,更重要的是他堅持保境安民的原則,盡量避免用兵作戰。當時將軍陳武等建議出兵,恢複秦王朝時疆土。文帝卻說:“打仗是凶險的事情,縱使能夠獲勝,損耗也很大,民眾受不了。我隻希望邊境保持和平安寧,好處就很多了,暫且不必考慮用兵攻取。”他曾派陸賈出使南越,通過交涉折服了割據南方自號“武帝”的趙佗,使他納貢稱臣不再擾邊。又采納晁錯的建議,移民充實北部邊區,加強對匈奴的防禦力量。由於他采取守勢,努力減少軍事活動,這樣就使得人民的徭役負擔大大減輕,有可能安心生產,社會經濟逐步恢複發展,糧食價格降到10多錢1石,全國呈現派和平繁榮景象。

  當張釋之向文帝提出些建議時,文帝曾要求他:“卑之,無甚高論,令今可施行也。”即是說不用講些大話空話。要談就談當前具體可行的意見。於是張釋之就向他講秦漢的事情,秦所以失敗漢所以成功的經驗教訓,講了很多。

  景帝大體上繼承這套政策,也很注意發展農業生產。他下詔允許農民自由遷徙到地廣人稀地區去從事墾殖。正式確定田租稅率為1/30,比過去減少半。又規定男子20歲開始服徭役,比過去推遲幾年。這些都有助於農業生產的發展。由於文景這幾十年的休養生息,漢代社會經濟有了較大的恢複和繁榮。盡管政府不斷減輕租賦,國家仍然積聚了大量財富。到武帝即位之初,京城的府庫裝得滿滿的,錢庫裏串錢的繩子年久朽斷,銅錢散落遍地無法清點。太倉的糧食舊的未用完,新的又儲進,裝不下隻好堆在倉外以至朽壞。民間普遍養馬,田野布滿馬群,民眾聚會都騎乘健壯的牧馬,有誰使用牝馬的甚至不得與會。這同漢王朝初建時那種窘困現象是完全不同了。

  國之亂公元前154年,吳、楚、膠西、趙、濟南、菑川、膠東等個封國,同時發動叛亂,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吳楚國之亂。”劉濞下令全(吳)國,凡62歲以下、12歲以上的男子,律征發當兵,可說是傾巢而出了。進兵之前,吳王劉濞與部下討論進軍計劃,提出過不同的方案,但進攻西漢都城長安的目標,則都是明確的。可以看出,參加叛亂的諸王,尤其是吳王劉濞,已經下定決心要顛覆中央政權。

  劉濞等人深知發動叛亂難服人心,就很狡猾的使用兩麵派手法,打出了“請誅晁錯,以清君側”的旗號。他們把攻擊目標集中到晁錯人身上,說他離間“劉氏骨肉”,而他們起兵,也隻是清除皇帝身邊的壞人,以“安劉氏社稷”,並非反對皇帝。很明顯,這是企圖用攻擊晁錯的障眼法,掩蓋其進攻中央的真實目的。

  劉邦分封子弟造成郡國並立的政策是時代的錯誤,就從鞏固劉家天下來看,它雖然能收到暫時的效益,卻種下了長遠的禍根。文帝時賈誼就指出,當時齊楚等國已各傳子孫代,與皇家親屬關係日益疏遠,感情淡薄。半獨立的王國同集權的皇朝在各方麵存在許多矛盾,相互猜忌,各懷疑懼,叛亂僅隻是時間問題而已。他認為王國太強大就好比人患了腫病,條小腿粗如腰,根指頭粗如腿,怎麽能夠指揮屈伸呢?所以他提出“眾建諸侯而少其力”,主張盡封諸王子弟,使大國分為盡可能多的小國,“令海內之勢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製從”,中央才容易控製。另方麵他又建議文帝把自己的親兒子安排到要害地區建立大國以便拱衛皇室,說明他還是沒有從根本體製上認清問題實質。但是文帝卻采納了賈誼的意見,把太子的同母弟劉武封為梁王,都於戰略要地睢陽(今河南商丘),擁有40多縣富庶地區。又盡封齊悼惠王子6人為王,分齊國為濟北、菑川、膠東、濟南、膠西、濟南、齊等國。

  當年劉邦在擊滅英布後,封其侄劉濞為吳王,都吳(今江蘇蘇州),擁有江東53縣,盛產銅、鹽,國富民強。文帝時,吳太子入朝與皇太子發生衝突被誤傷致死,劉濞從此怨恨不朝,圖謀叛亂。由於文帝優容禮遇,暫時沒有發作。景帝即位,晁錯用事。晁錯認為,諸王國太強大威脅皇室,應當繩之以法,抓住他們的過失以削奪國土作為懲罰,逐步減弱其勢力,才能提高皇權,安定國家。尤其是吳國蓄謀叛亂多年,更應當嚴懲。他也估計到這樣做可能激起變故,但是他說:“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禍小;不削之其反遲,禍大。”既然是禍,遲發作不如早發作。景帝采納他的意見,先後削奪趙國的常山郡、楚國的東海郡以及膠西國的6個縣。最後在下令削奪吳國的會稽郡和豫章郡時,景帝年(公元前154年)正月,吳王劉濞帶著發兵叛亂。他糾合楚、趙、膠西、膠東、菑川、濟南等國,以“誅晁錯、清君側”為借口,親率吳楚聯軍20多萬人西征。膠西、膠東、濟南、菑川等國合兵圍攻仍然忠於漢王朝的齊國,趙國也暗中勾結匈奴,起兵反叛。時黑雲壓城,長安城中的高利貸者認為東方戰事勝敗難知,竟不肯貸款給從軍東征的列侯封君,好像漢中央政權已經危在旦夕了。

  在吳楚國氣勢洶洶的進攻麵前,景帝也動搖了。他聽信晁錯政敵袁盎的讒言,以為犧牲晁錯、退還削地可以換來和平,便授意丞相莊青翟等誣告晁錯不忠,把他騙到長安東市腰斬,還殘暴地殺害其全家老小。當然這種手法不可能解決諸王國同皇室的矛盾,隻不過暴露了景帝的張皇失措,“內杜忠臣之口,外為諸侯報仇”,真正是親痛仇快的件蠢事。所以當袁盎等以接受條件殺了晁錯而去吳國談判求和時,劉濞卻自稱“我已為東帝”,拒不接見而把袁盎扣押起來。正如當時人指出的,劉濞處心積慮幾十年籌備叛亂,哪裏隻是為了個晁錯?晁錯主張削地不過給他提供個借口而已。景帝不得已,隻好決心討伐。他派太尉周亞夫率主力反擊吳楚聯軍。周亞夫奉命率30萬大軍東征,深知楚軍曆來剽悍矯捷,戰鬥力強,很難輕易將其打敗。因而向漢景帝建議說:“楚國之兵剽悍勇捷,難以很快戰勝它,我們應該舍棄梁國,盡量以梁地拖住敵人,並切斷敵人運送糧草的道路。這樣就可以使敵兵疲糧盡,戰而勝之。”漢景帝同意周亞夫的策劃,以大將軍竇嬰駐軍於滎陽,控製滎陽帶戰略要地,阻止吳楚聯軍西進。周亞夫自率主力向吳楚聯軍進擊,並以另部兵力向齊、趙等地進攻。

  太尉周亞夫率軍東走,當進至灞上時,趙涉對周亞夫說:“吳王劉濞向豪富,長期以來搜羅亡命之徒,現在他知道將軍即將東出函穀關的動向,必定會在崤山、澠池之間的險要處設置間諜伏兵。用兵貴在神速秘密,將軍何不從這裏向右進軍,經藍田、出武關,迂回而至洛陽,這樣隻不過多用兩天的時間,便可直入洛陽的武庫,到後敲擊戰鼓,諸侯發現漢軍到達,定會以為將軍是從天而降。”周亞夫遂按照趙涉的建議,率領部將安全到達了洛陽。周亞夫這時高興地說:“國叛亂戰起,我坐驛車到達這裏,沒想到會這樣安全。現在我控製了滎陽,滎陽以東就沒有什麽危險了。”周亞夫進至洛陽後,便立即派兵搜索崤山、澠池之間地區,果然抓到了吳王派出的伏兵。於是,便請趙涉當護軍。

  周亞夫軍至淮陽,周亞夫的父親周勃的故客觀都尉向周亞夫建議說:“吳兵銳甚,難與爭鋒。楚兵輕,不能久。方今為將軍計,莫若引兵東北壁昌邑,以梁委吳,吳必盡銳攻之。將軍深溝高壘,使輕兵絕淮泗口,塞吳餉道。彼吳梁相敝而糧食竭,乃以全強製其罷極,破吳必矣。”周亞夫很高興地采納了鄧都尉的建議。周亞夫遂率主力軍向東北進軍,進占了昌邑,並在昌邑築壘堅守。這時吳楚軍加強圍攻梁國,由於周亞夫拒絕派兵支援梁王,梁王便派人上訴於漢景帝。漢景帝詔命周亞夫救援梁王,亞夫仍堅壁不出,隻派弓高侯韓頹當等率輕裝部隊按照預定計劃,出淮泗口,切斷吳楚聯軍的後路,絕其糧道。梁王命中大夫韓安國和張羽為將軍,以韓安國堅守城池,張羽出戰,使吳軍受到些挫折和損失。吳軍欲向西進軍,但無法突破梁軍的防守,吳楚聯軍膠著於堅城之下,往日的銳氣大失,為求速戰速決,便轉而進攻周亞夫軍,兩軍相遇於下邑。吳楚聯軍企圖尋找漢軍主力決戰,但是周亞夫仍堅持堅壁不戰。吳楚聯軍由於糧食供應斷絕,士卒饑疲不堪,吳王劉濞多次組織部隊向周亞夫軍挑戰,周軍拒不應戰,吳楚軍采取佯攻漢軍陣地東南角,實際主攻西北角的戰術。周亞夫識破了吳楚軍的企圖,便加強了西北角的防禦,當吳楚軍猛攻西北角時,周亞夫軍已嚴陣以待,吳楚軍最後的攻擊失敗,加上士卒疲勞饑餓,於是開始潰亂,吳王劉濞決定率部隊撤走。日,周亞夫率軍追擊,大破吳楚聯軍。吳王劉濞丟棄部隊,僅率數千人乘夜逃竄。楚王劉戊見大勢已去,被迫自殺。周丘自感吳楚聯軍無力向西北發展攻勢,遂退往下邳,途中病死。吳王率軍渡江,退守丹徒,再退走東越,以東越兵萬餘人,並收聚其殘兵,企圖重振軍威。漢軍派人買通了東越,使東越以勞軍的名義誘騙吳王劉濞出營,將吳王斬殺。至此,聲勢浩大的王之亂的主力軍吳楚聯軍,即告全部失敗。

  濟南、膠東、膠西、菑川等諸王和趙王,按照與吳王劉濞的協議,也同時起兵於齊地和趙地。濟南、膠東、膠西、菑川等王起兵後,首先進攻齊王劉將閭軍於臨淄。齊王本來也預定要參加王之亂,可能後來覺得事情不妙,退出王反叛的行列,畏罪而自殺。

  臨淄被圍困3個月未被攻破。這時進擊齊地的漢軍在將軍欒布的統率下,與弓高侯韓頹當的援軍合兵處,向圍攻臨淄國之軍進攻,將國之軍擊破,各階退回本國。

  在膠西王陰謀叛亂之前,諸大臣即勸阻膠西王不要起兵叛亂,他們認為在膠西為王已經很不錯了,吳王雖然與膠西約定,事成之後,平分天下,但那也是後患無窮。膠西王不聽,待兵敗退回膠西後,始知後悔已晚。膠西王太子劉德還想再戰,打算戰敗之後,逃入東海。但膠西王劉卬覺得已無任何取勝的希望,遂自請向漢軍韓頹當軍投降,韓頹當向劉卬展示景帝的詔書:“王其自圖”。劉卬看後,自歎說:“如卬等死有餘罪。”即自殺身死,太後、太子也皆死。膠東王渠、濟南王兵等敗後也自殺。酈寄率軍進攻趙地,進展也比較順利,趙王之軍節節敗退,最後退守都城邯鄲,酈寄軍包圍邯鄲城近10個月,後城破兵敗,趙王劉遂自殺。這樣,王之亂的全部被平定,漢軍勝利地結束了昌邑戰役。

  聲勢浩大的吳楚國之亂,前後僅3個月時間就全都失敗了。這充分證明人民是擁護統反對分裂的,所以野心家苦心準備了幾十年,到頭來幾個月就統統垮台了。

  平定吳楚國之亂以後,漢王朝的威望大為提高,景帝趁勢加強集權,嚴格控製王國。他規定諸王不得治理國事,僅能衣食租稅。又減少王國官員,降低其品級,並統統由皇帝任命。此後皇朝的力量得以逐漸滲入王國內部,使它的獨立地位日益動搖。到武帝時繼續加強控製,諸王國名存實亡,由於分封而引起的割據叛亂問題這才終於解決。

  雄才大略的漢武帝漢武帝(公元前156年——公元前87年),名叫劉徹,景帝之子,是漢朝第個皇帝。他7歲當太子,16歲繼帝位,71歲死去,在位50多年,占了整個西漢王朝1/4的時間。

  漢武帝統治時期,中國的封建社會在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各個方麵,都有了個較大的發展。漢帝國達到了它強盛的頂點。

  漢興60餘年,實行黃老之治,堅持休養生息,封建經濟得到全麵恢複,中央集權下統的局麵正在得到鞏固和加強。

  為了加強中央集權,漢武帝繼續解決藩國問題。經過“國之亂”,各地封國受到很大的削弱。但到武帝時,有些封國“連城數十,地方千裏”,勢力仍然不小。漢武帝采納了主父偃建議的“推恩”辦法,把原來隻由長子襲爵的諸王國,改為可以分封其他子弟做侯國。按照漢製,這些侯國不再受原王國管轄,而直接由各地的郡來管轄。這樣來,各個王國越分越小,勢力越來越弱,自然無法割據地方對抗朝廷了。

  與此同時,漢武帝還利用種種借口來剝奪各個諸侯國的爵位。比如,漢武帝規定每年月會諸侯於祖廟中,諸侯必須出金助祭,如果有的諸侯國“金少”、“色劣”,就要奪爵。因這被奪爵的就有100多人。據統計,漢朝初年因功封侯的有140多人,到武帝太初年間,就隻剩下5人了。

  漢武帝加強中央集權的另外個重要措施,是建立了以皇權為中心的官僚製度。

  武帝前,朝廷大臣多為功臣或功臣子弟。般官吏也多出於豪門權勢之家。到了武帝,大量提拔地主階級的知識分子,充當中央和地方官吏,以加強忠於個人的政治力量。漢武帝還設立太學,通過太學來培養和選拔官吏。

  另外,漢武帝還通過所謂賢良策試,從地方選拔忠於自己的人才。比如董仲舒和公孫弘,就是通過賢良的策試,而被選拔重用的。

  總之,漢武帝為了從政治上加強中央集權,采取了兩手政策,手繼續削弱可能成為地方割據勢力的諸王國勢力,另手加強以皇帝個人為中心的官僚製度。漢武帝所建立的這種封建官僚製度,直為以後的曆代統治者所仿行沿用。

  漢武帝在政治上加強中央集權的同時,又把財經大權集中在朝廷。經過漢初幾十年的休養生息,到了漢武帝時期,封建經濟有了很大發展。史書記載,當時朝廷裏放的錢長期不用,串錢的繩子都爛斷了,糧食多到倉庫裏放不下,堆在露天裏,任其腐爛。但是,在漢武帝執政初期,許多財經大權,卻仍然掌握在地方大地主大商人手中。為了把財政經濟大權掌握到朝廷手中,漢武帝采取了以下重要措施。

  第,統幣製,朝廷鑄錢。

  第,鹽鐵專賣。

  第,“算緡錢”。

  第,“平準均輸”。

  中央集權的加強,封建經濟的繁榮,再加上漢武帝采納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加強了專製主義的思想統治,使漢武帝時的西漢統治,十分強大。這就使漢武帝手裏有了足夠的力量,來解決匈奴問題。

  張騫使西域公元前139年(建元年),張騫受漢武帝的派遣,肩負著聯合大月氏,共同抗擊匈奴的政治使命,帶同隨從百多人,踏上了漫長的征途,向西進發。這是張騫第次出使西域,也是我國曆史上有確鑿記載的最早的次探險和旅行。

  張騫行,由奴隸出身的匈奴人甘父做向導,從隴西(郡治在今甘肅臨洮南)出發,很快進入河西走廊。

  但是,正當他們風塵仆仆匆忙趕路的時候,遇到了匈奴騎兵。張騫行全部被俘。

  匈奴騎兵把他們輾轉押送至匈奴王庭(約在今內蒙古呼和浩特帶)。匈奴單於不準他們經過匈奴控製區前往西域,直把他們拘留了十年。

  公元前129年(元光年),張騫行趁匈奴的監視有所放鬆,便毅然逃出匈奴地區,繼續向西進發。他們首先取道位於天山南麓的車師(在今新疆吐魯番盆地),從那裏穿過溝通天山南北的重要交通要道,進入焉耆,再從焉耆溯塔裏木河西行,經過龜茲(今新疆庫車東)、疏勒(今新疆喀什)等地,翻越蔥嶺,到達大宛(今俄羅斯費爾幹納盆地)。

  路上,張騫行跋山涉水,備嚐艱辛,加之又是匆匆逃出,經常缺糧斷水,有時連幾天見不到人煙,隻好靠甘父沿途射獵禽獸充饑。所以,從匈奴西部到大宛這段路程,他們連奔波了幾十天。

  張騫到大宛後,看到大宛農業發達,盛產稻、麥和葡萄酒。富人藏酒多至萬餘石,能保存幾十年不壞。大宛的良馬也非常著名。大宛王早就聽說漢朝富饒,想跟漢朝交往,隻是“欲通不得”。漢朝使者的到來,使大宛王喜出望外。他熱誠地詢問張騫出使的目的,張騫說明要前往大月氏,不幸中途遇阻,好容易才逃出匈奴地區,希望大宛王送他們去大月氏。大宛王高興地答應了,特意派遣譯員和向導,把張騫行專程送到康居(約在今鹹海以東、費爾幹納西北,今蘇聯烏茲別克和塔吉克境內)。康居人又把張騫行送到大月氏。

  但是,大月氏的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大月氏遷到媯水以後,征服了大夏(在今阿姆河和興都庫什山之間,今阿富汗北部)。這帶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又很少受到外敵的侵擾,人民安居樂業。大月氏人也由遊牧生活開始轉為定居,已不願再跟匈奴打仗。

  所以,漢朝在大月氏聯合抗擊匈奴的事,沒有談出結果。不久,張騫渡過媯水,到達大夏的藍氏城(今阿富汗瓦齊拉巴德),在那裏了解到許多情況。經過年多的考察,張騫決定回漢。

  公元前128年(元朔元年),張騫行踏上了歸途。為了避開匈奴的勢力,張騫決定改變路線,由來時的“北道”,改走“南道”。他們從大月氏出發,翻過蔥嶺,沿昆侖山北麓向東行進,經過莎車(今新疆莎車)、於闐(今新疆和田)、鄯善(今新疆若羌)等地,在進入羌人居住地時,再次被匈奴騎兵俘獲,又被扣留了年多。

  到公元前126年(元朔年)初,匈奴軍臣單於死後,他的弟弟伊稚斜自立為單於,並打敗了軍臣單於的太子於單,匈奴貴族發生了內訌。同年春,匈奴太子於單逃到漢朝避難,被漢武帝封為陟安侯。大約與此同時,張騫也乘匈奴內亂的機會,帶著他的妻子和甘父,起回到漢朝。

  公元前126年張騫回到漢朝時,漢朝對匈奴的戰爭已經取得了第次戰役的勝利,但整個戰局仍然吃緊。匈奴數萬騎兵連續進攻代郡(郡治在今河北蔚縣東北)、定襄(郡治在今內蒙古和林格爾西北)和上郡(郡治在今陝西榆林東南)等地,並殺死代郡太守,殺掠數千人。

  公元前124年(元朔年),匈奴右賢王又多次攻擾朔方郡。漢武帝派衛青等人共率領十幾萬騎兵,分路出發,出擊匈奴。衛青路約萬人,從高闕(今內蒙古杭錦後旗東北)出發,挺進、百裏。匈奴右賢王自以為離漢軍尚遠,竟喝得酩酊大醉;衛青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出其不意地把他包圍。右賢王僅率領幾百名精壯騎兵,突圍逃走,匈奴損失萬千餘人,牲畜近百萬頭。第年,張騫以校尉的軍職,跟隨衛青再次出擊匈奴。

  張騫在匈奴呆了很久,對匈奴的情況比較熟悉,再加上他有驚人的記憶力和豐富的地理知識,所以,在這次出征中,張騫擔任了漢軍的向導。他不僅為漢軍指點行軍路線,而且能夠判斷水草、河道的分布,使漢軍及時找到水源和草地,不致過於疲勞和饑渴,順利推進數百裏。

  這年春,漢武帝因張騫屢建軍功,又曾出使西域,封他為“博望侯”。

  漢朝和匈奴貴族之間,經過了長達十幾年的大規模的戰爭,漢朝終於贏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匈奴對漢朝的長期威脅基本解除,漢朝和西域之間的交通也基本暢通了。為了進步發展漢朝同西域各族的密切關係,廣泛聯係中亞、西亞各國,孤立和打擊匈奴在西域的勢力,漢武帝又派張騫第次出使西域,聯合烏孫。

  張騫這次出使跟第次出使相比,已經不大樣了。這次出使不僅隨員、物資成倍增加,而且還帶著許多“持節”副使同行,以便沿途派往各地。同時,形勢也發生了變化,漢朝已經贏得了對匈奴戰爭的勝利,通往西域的咽喉要地——河西走廊,已經在漢朝的統治之下。張騫和他的隨從人員可以躍馬揚鞭,奮力前進,不必再過多地擔心匈奴騎兵的襲擊了。所以,這次出使西域,張騫所率領的既是個規格很高的“外交使團”,又是支規模龐大的商隊。

  張騫行順利地到達烏孫。

  張騫見了烏孫王,轉達了漢武帝的旨意,勸他東遷故地,跟漢朝結為兄弟,共同抗擊匈奴。年邁的烏孫王認為,烏孫離漢朝太遠,並且曾長期依附匈奴,大臣們也都不想東遷;又鑒於烏孫近於分裂狀態,自己不便過於專斷。所以,同漢朝聯合共擊匈奴的事,直定不下來。

  於是,張騫把副使分別派往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和身毒等地,自己決定回漢。烏孫王特意派遣使者數十人,帶著良馬數十匹,還有譯員、向導等,跟張騫起到漢朝答謝,同時也為了進步了解漢朝的情況。

  公元前115年(元鼎年),張騫回到漢朝。漢武帝拜他為大行。第年,張騫便去世了。

  張騫兩次出使西域,不僅在漢族和西域各族之間加深了友誼,增進了相互了解,為進步密切關係創造了條件;而且,考察和開辟了著名的“絲綢之路”,溝通了經過我國新疆地區,到達西亞的交通要道。張騫親自到達現在的阿富汗等地,此後,他的副使和其他使節又陸續到達印度、伊朗以及阿拉伯半島和裏海之濱,使漢朝和西亞、南亞許多國家和地區正式建立了友好關係。到西漢末年,除了“南道”和“北道”之外,又開辟了條新道。也就是從敦煌出發後,向北走,避開坎坷難行的白龍堆沙漠,取道伊吾(今新疆哈密),越過博格達山,經車師後國(今新疆吉木薩爾),然後沿天山北麓西行,到達烏孫,稱為新北道。此後,各條路線也繼續向西延伸。

  王莽改製公元前8年,王莽接任他叔父大司馬的職位。第年,成帝死,侄子劉欣(哀帝)繼位。由於最高統治集團內部的鬥爭,王莽度失勢。公元前1年,哀帝死,王莽東山再起,同他的姑媽起立了個9歲的皇族當皇帝(平帝,公元1——5年在位),王莽掌握了實際政權。他方麵任命自己的親信擔任重要官職,另方麵大封西漢的宗室和功臣的後代,取得上層豪強的擁護。他又擴充太學,修築學舍1萬多間,並在各郡、縣設立學校,還征集通曉天文、軍事、醫學等各種專門知識的儒生數千人到首都,以爭取地主階級知識分子的擁護。王莽還玩弄些欺騙人民的手法,例如,公元2年發生旱災,他“獻出”錢100萬、田30頃,“救濟”災民,還在首都造些房子給貧民居住,等等,以此來籠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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