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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戰國

  政出私門春秋時期,王室衰微,大國爭霸,先後出現了“霸”,左右局勢。春秋中、後期,“霸主”的格局式微,各國卿大夫的力量強大起來了,他們在其封邑裏設立朝廷,征收賦稅,擁有武裝,儼然如個獨立的王國。當時齊國有田、高、國、鮑、崔、慶等世族;晉國有趙、魏、範、中行、智、欒等世族;魯有季孫、孟孫、叔孫等大族;鄭國有所謂“穆”(鄭穆公個公子的後代)等。卿大夫中勢力最強者以擔任諸侯國的將相形式控製國君,掌握國家的軍政大權,同時,卿大夫之間也互相兼並。這樣來,“公室”勢力衰落了,讓位於諸侯國內以卿大夫為代表的“私家”,形成了“政出私門”的局麵,隨著“私門”力量的強大,在卿大夫世族集團內的家臣也逐漸掌握了實權。家臣大都出身於士,因協助卿大夫管理事務而獲得大夫身份,擔任家宰、邑宰。他們不僅掌握了政權和財權,而且擁有軍隊。

  他們既能控製諸侯國君,又有主宰卿大夫世族的命運,如魯國的陽虎是魯國季氏的家臣,他叛變季氏時,曾與魯國軍隊進行了激烈的鬥爭。

  春秋時期,以諸侯國君為代表的公室是舊勢力的代表,他們維持奴隸製度和奴隸主貴族的利益;而以卿大夫、家臣為代表的私門是新勢力的代表,要求改革,建立封建製度。這新舊勢力的鬥爭以魯的“桓”與公室的鬥爭、齊的“田氏代齊”和晉的“家分晉”最為典型。

  “桓”分魯“桓”是指魯國顯族季孫、叔孫和孟孫家,他們是魯桓公的後代。他們分別築城壯大自己的力量。其中季孫氏是“桓”中力量最強大的,控製了魯國的政權。前562年,他們以擴充軍隊為名,建立上中下軍,“桓”各統軍,並各征其軍之土地賦稅,即把公室的土地和人口分成分,曆史上稱為“分公室”。季孫氏將軍全占之,采用征稅製,進步增強了自己的實力;而叔孫氏取軍之半歸自己;孟孫氏則取軍三分之。前537年,又改軍為軍,分成分,季孫得份,掌軍,叔孫和孟孫各取份,合掌軍,史稱“分公室”。家都采取征稅製,剝奪了魯國君的土地和人口,國家隻能靠家納貢來維持。魯昭公強烈反對“桓”的改革,前517年與舊貴族後阝孫氏勾結進攻執政的季孫氏。季孫聯合叔孫、孟孫兩家反擊,魯昭公失敗逃出魯國,死於國外。前483年,季康子“用田賦”,按照封建方法剝削人民,魯政權完全落入新興“桓”之手。到魯悼公時,“魯如小侯,卑於桓之家”。

  田氏代齊當吳、越在東南大動幹戈的時候,中原地帶,諸侯間的戰事大大減少,代之以諸侯國內卿大夫間的角逐與兼並。齊、晉、魯等國的內爭都相當激烈。

  齊國,始封於薑太公,故齊君以薑為姓。春秋初年,齊獨霸列國,中葉漸衰,後期已麵臨崩潰的邊緣。齊相晏嬰講到齊國的政治形勢時也說“快完了”。當時,公室倉廩中的布、帛、黍、粟都放得腐爛生蟲了,而人民卻生活無著,餓殍載道,起而抗爭的人被鎮壓,遭到砍腳之刑的真不知有多少。

  齊大夫田氏,適應新形勢的要求,施行新政。田氏借貸給貧民糧食時使用大鬥,收取借貸、貢賦時,卻用小鬥,以此籠絡了人心。數十年間,齊民“歸之如流水”。田氏勢力漸強,先後吞滅了國氏、高氏等顯姓強宗,奪得了很大權力。公元前475年前後,大夫田成子又把齊國內殘餘的舊勢力消滅幾盡,同時,與各國通好,取得了支持。這樣,代表新興地主階級的田氏就完全控製了齊國的政權。最後,終於把薑姓的齊君放逐海上。取而代之,是為田齊。史稱“田氏代齊”。

  公元前475年,恰是周元王元年。在中國曆史上,這年不隻是春秋與戰國的分界線,也是中國奴隸製時代結束,封建製時代開始的標誌。

  晉分家向戌弭兵標誌著春秋大國爭霸戰爭已經接近尾聲,各國內部的傾軋鬥爭上升為當時社會的主要矛盾,其社會政治生活的主流是諸侯國中卿大夫強宗大族崛起和國君公室的衰微。當時各大國的諸侯,都讓連綿不斷、曠日持久的兼並、爭霸戰爭拖得筋疲力竭,叫苦不迭,這樣就給國內那些有野心的卿大夫提供了篡權奪位的天賜良機。他們或侵吞公室的財產,或分割國君的兵權,或用小恩小惠籠絡收買民心,長年累月下來,終於尾大不掉了。西周時期“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的政治格局,在春秋前中期變而為“禮樂征伐自諸侯出”,這時候乃再度而變為“自大夫出”了。

  “山容不得兩虎”,強大起來的卿大夫之間,也像烏眼雞似的爭鬥不休,不可避免地互相兼並吞噬。這在晉國表現得最為典型。在那裏,首先是十多個卿大夫的宗族的財富和勢力天天擴展,而其互相兼並的結果,則隻有韓、趙、魏、智、範、中行大宗族碩果僅存,是為“卿”。這時,晉君的權力已基本被剝奪,國內政治全由“卿”所主宰。

  爾後,“卿”之間又因分贓不勻而展開火並,場廝殺下來,範氏和中行氏又被送入失敗的地獄,時間在公元前458年。晉國於是隻剩下趙、韓、魏、智大貴族集團。可是“卿”之間也不能和平共處,非鬧個你死我活不可,更大的衝突很快就來臨了,這樣,便點燃了晉陽之戰的導火索。

  韓、魏兩家參與攻打趙氏,原先就是出於被智伯所脅迫,這時候他們對智伯的殘暴更有了親身的感受,開始意識到假如趙氏被消滅,自己遲早也難免落得被兼並的可悲下場。兔死狐悲,於是對攻城行動采取了消極應付的態度。趙襄子的謀士張孟談聰明過人,見微知著,眼便看出了韓、魏兩氏與智伯之間這種貌合神離、勾心鬥角的關係,向趙襄子建議:利用韓、魏與智氏的矛盾,采用離間計,瓦解家聯盟,趙襄子欣然采納。

  於是張孟談就乘夜色朦朧悄悄縋出城外,秘密會見韓康子和魏桓子,陳說唇亡齒寒的利害關係,提議家聯合進攻智氏,打敗智氏後,除歸還智伯強奪的韓、魏土地外,家再平分智氏的土地。韓、魏兩氏終於被說服,暗中倒戈,聯手算計智伯。

  趙、韓、魏家密謀聯合就緒之後,便約定夜間展開反攻行動。趙襄子在韓、魏兩氏的配合策應之下,派遣精兵實施偷襲,殺死智伯麾下守堤的官兵,掘開了衛護堤壩,放水倒灌智伯軍大營。智伯的部隊從美夢中驚醒,見身邊已經是片汪洋,頓時亂作團。趙軍乘勢從晉陽城中正麵出擊,韓、魏兩軍則從兩翼夾攻,殺得猝不及防的智伯軍伏屍遍野,血流成河。智伯本人也未能有更好的結局,被擒殺於鑿台(今山西榆次南)之下。家軍隊乘勝進擊,盡滅智氏宗族,瓜分其土地,為日後“家分晉”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晉陽之戰規模雖然不大,但意義卻相當深刻。它的最大特色,就是標誌著春秋時期以爭霸為主流的戰爭的終結,戰國時代以兼並為本質的戰爭的到來。

  商鞅變法戰國時期,各國之間紛紛展開兼並戰爭,“強侵弱”、“眾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疲敝。

  為了在兼並戰爭中爭取主動,取得戰略上的優勢地位,各國掀起了場以富國強兵為宗者的變法運動,如魏國的李悝變法,楚國的吳起變法等。而這些變法中影響最大的當數秦國的商鞅變法。

  商鞅原是衛國諸庶孽公子之後,故姓公孫氏為公孫鞅,亦曰衛鞅。秦孝公立誌求賢變法,商鞅以強國之術,深深打動了孝公。但孝公又怕變法會遭到非議,難以推行,乃在朝中進行討論。果然,甘龍和杜摯出麵反對,主張因襲傳統禮法。商鞅駁斥了他們的意見,要求以強國利民為目的實行改革。最後,孝公任命商鞅為左庶長,發布變法令,在秦國進行了比較徹底的封建改革。

  其主要內容是:

  ……繼秦獻公徙治櫟陽之後,正式遷都鹹陽。和獻公徙治櫟陽不同,這次是從舊都遷往新都。鹹陽就成了秦國的統治中樞,名副其實的首都。

  ……在全國設立縣、鄉、裏級行政建製。縣置令、丞,由國君任免。全國共設十縣。這樣,秦國就建立了中央集權的官僚政治製度,而與以往滅國設縣有本質的區別。

  ……瓦解大家族,建立小家庭。“始秦戎翟之教,父子無別,同室而居”。過去的“民有男以上不分異者,倍其賦”,並沒有完全瓦解掉這種大家族。這次則“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內息者為禁”,強製其析戶而居,不分居者就依法論處。此後兩年的“初為賦”,就是按這種個體農民家庭收取戶賦的。

  ……開阡陌廢井田。

  ……統度量衡。即:“平鬥桶、權衡、丈尺”。後來秦國還專門作了標準器,並定期進行檢核。不按標準器行事,則予以處罰。

  商鞅變法,“行之十年,秦民大悅,道不拾遺,山無盜賊,家給人足。民勇於公戰,怯於私鬥,鄉邑大治”。這時“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來言令便者”,商鞅認為,他們都是“亂化之民”,“盡遷之於邊城”。再後就沒有人敢非議法令了。隻有“公子虔複犯約,劓之”。

  從此,秦國成了全麵實行封建法製的富強國家,無敵於天下。“天子致伯”,“諸侯畢賀”。

  “合縱”抗秦時期各國在激烈的爭鬥中產生了“合縱”、“連橫”兩種不同戰略主張。在當時的“策士”中,就有人提出過“合縱”的學說。蘇秦本來先向秦王獻過統國的策略,但未被秦王采用,後轉而研究“合縱”戰略。他認為國聯合,土地則比秦大倍,兵力比秦多10倍,從燕到楚南北結盟,共同反對西方秦國,這不僅能夠控製秦國的向外兼並,而且可使國永遠立於不敗之地。於是他分別向燕、趙、韓、魏、齊、楚陳述其對秦聯合作戰的“合縱”策略。

  蘇秦至燕對燕國君說,燕乃“天府”之國,如果燕能夠與趙聯合,對燕大有好處,進而提出燕、趙聯合的策略,還說燕有趙為南邊屏障,趙攻燕則戰於百裏之內,秦攻燕則戰於千裏之外,“夫不憂百裏之患,而重千裏之外”,是不高明的,應與趙聯合以對秦。燕國君同意蘇秦的“合縱以安燕”的主張,表示“請以國從”,並送給蘇秦以車馬物資,去遊說趙國。

  蘇秦至趙對趙肅侯說:“山東之建國,莫強於趙”,趙強為秦所忌,秦不敢進攻趙,顧慮韓、魏乘其後,韓與魏為趙之南蔽,秦攻韓、魏,無山川之限,韓、魏很難抵擋,必被秦所征服,秦無後顧之憂,則禍必集中於趙。接著提出:韓、魏、齊、楚、燕、趙國軍聯合,以秦為共同敵人,“國從親,以儐畔秦”,這樣秦軍就不敢東出函穀關,並進而陳述了“合縱”作戰計劃方案。趙肅侯同意蘇秦的策略,即以蘇秦為代表,往邀約其他各國。蘇秦遊說燕、趙的最大成就,是獲得了趙肅侯的全力支持。

  蘇秦對韓宣惠王說:韓國地險兵強,而“西麵事秦,交臂而服,事秦必先割地,地有進而秦之求無已,以有盡之地而逆無已之求”,這就形成“市怨結禍”、“不戰而地已削”的局麵。韓宣惠王表示同意國“合縱”對秦。

  蘇秦對魏襄王則說:魏人民之眾,車馬之多,日夜行路不絕,國力之強盛不亞於楚,且有武士20萬,蒼頭20萬,奮擊20萬,廝徒10萬,車600乘,騎5000匹,是天下的強國。而“事秦必割地以效實,故兵未用而國已虧矣”,進而提出“國從親,專心並力壹意,則必無強秦之患”他也得到魏襄王的讚同。

  蘇秦對齊宣王說:齊國方圓2000餘裏,帶甲數10萬,粟如丘山,軍之良,王家之兵,進如鋒矢,戰如雷霆,解如風雨。齊國富兵強,如能與國諸侯聯合抗秦,則秦絕不敢進攻齊,並可免去韓、魏攻擊後背的威脅。齊王也很讚同蘇秦“合縱”抗秦的戰略。

  蘇秦對楚威王則勸說,楚為天下之最強國也,地方6000餘裏,帶甲百萬,車千乘,騎萬匹,粟支10年,此霸王之資也。參加合縱以孤秦,秦最怕楚,“楚強則秦弱,秦強則楚弱,其勢不兩立”。楚隻能從親(聯合)國,以孤秦之勢。“故從親則諸侯割地以事楚,衡合(連橫)則楚割地以事秦,利害關係昭然若揭。”楚威王表示讚成蘇秦的“合縱”建議,並表示“謹奉社稷以從”。

  蘇秦說服國,獲得成功,緊接著組成國聯合陣線,並約定“秦攻國,國各出精銳師旅,或橈或救”,“諸侯有先背者,國共伐之”。蘇秦由此佩上國相印,擔任縱約長,執行“合縱”這重大戰略決策。

  “連橫”事秦著名策士張儀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西往秦國,向秦惠王提出了政治軍事上的重要建議,成為秦國首相。張儀針對“合縱”對秦戰略,提出“連橫事秦”的策略,以擴張領土。所謂“連橫”就是與山(關)東任何國,結成橫向聯盟,以攻擊其他各國,或通過謀略欺詐迫使其他各國割地並向秦國屈服。因此,張儀上任即展開緊張的外交活動。

  張儀先後任秦國相19年,全力推行他的“連橫”事秦的政治和軍事戰略。他想先讓魏屈服,做出事秦的榜樣。周顯王十年,秦惠文王十年(公元前328年),張儀率秦軍打敗了魏軍,奪取了蒲陽,但又歸還即,以拉攏魏。張儀出任魏相後,由於勸說魏惠王事秦遭到拒絕,暗使秦軍再次伐魏,攻占魏曲沃、平周,進步使魏受到威脅,但魏仍未屈服。周慎靚王年(公元前318年),楚、魏、趙、燕、韓合縱攻秦失敗。次年,秦軍伐韓,斬韓軍8萬人。各諸侯國對秦深為恐懼,張儀趁此進步威脅魏襄王事秦,魏終於屈服。於是,魏脫離“縱約”,向秦請和。

  張儀在迫魏屈服後,又施展“遠交近攻”之謀,以離間欺詐手段拆散了齊楚聯盟。待楚與齊絕交後,秦便抵賴曾答應給楚割地600裏的諾言。楚怒之下,出兵伐秦。楚秦兩軍在丹陽大戰,楚軍慘敗,主將被俘,8萬人被殺。楚再發全國之兵,與秦軍在藍田決戰,又被秦軍打敗,不得已割漢中郡給秦以講和。接著秦又提出以武關以外的地區換取楚之黔中郡,張儀並用“秦若攻打楚國。3個月之內即可滅亡楚”的危言恐嚇楚國,楚懷王終於屈服,與秦議和。張儀於是轉向韓、齊、趙、燕活動。

  張儀至韓,仍用同樣的手法對韓王說:“秦兵與山東之兵,如果聯合攻打韓國,“無異垂千鈞之重於鳥卵之上”,“先事秦則安,不事秦則危”,如果違背了秦國意願,秦出兵,韓國就會國破家亡。因此,韓最好的出路,莫為事秦,“連橫”向楚進攻,這樣就可以取得秦國的歡心,免除秦國向韓國進攻的戰禍。”韓王於是接受了張儀的建議,轉而事秦國。

  張儀至齊,對齊王說,不能聽信些人認為齊國地廣人多、國富兵強的說法,實際上齊國並不強大,借以打擊齊國的自信心。他進而又威脅說:“現在秦、楚兩國聯姻,是昆弟之國,韓、趙、魏均已獻地事秦,如果齊國不事秦,秦統率這些國家攻齊,齊國就要滅亡。張儀催促齊王在這樣事關國家安危的問題上,不可猶豫不決,否則旦戰爭打起來,就為時過晚了。”齊王於是同意了張儀的說法,與秦和好,並希望與秦成為東西並立的兩大友好國家。

  張儀至趙,見了趙惠王,方麵指責趙國,方麵又渲染了番秦國與諸國“連橫”勢力如何強大,用以恐嚇趙國。張儀對趙惠王說:“趙國不該用蘇秦“合縱”之謀,聯合其他國家抵抗秦國,使得秦軍15年不敢出函穀關,秦國早已對趙懷恨在心。如今秦國兵力強大,並與楚國聯姻,齊、韓、魏也獻地朝貢,這就砍斷了趙國的右肩,沒有右肩是不能搏鬥的。如果秦國指揮齊軍進占邯鄲和成皋,令韓、魏軍進占河外、澠池等地,這樣,國齊伐趙,趙必然分裂,不如約見秦王,相約和好。”趙王無可奈何,隻得屈從張儀。

  張儀至燕,通過分裂燕、趙的關係,而使燕屈服。張儀對燕昭王說:趙國心狠,要吞並別人是不分親疏的。現在趙王已經臣服於秦,燕如不事秦,秦就要命趙攻燕,燕必為趙所滅。如果燕能事秦,齊、趙兩國已經是秦的臣國,沒有秦的許可,趙絕不敢進攻燕,燕就可永保平安了。”於是,燕王表示臣服事秦,獻出恒山城,以表示對秦的誠意。

  經過張儀的“連橫而鬥諸侯”的係列活動,將各國“合縱”對秦的局麵,轉化成“連橫”事秦,達到了秦國的戰略目的。張儀“連橫”戰略的成就,對推動中國由長期分裂走向統的過程,起了積極的作用。

  長平之戰長平之戰發生在公元前260年,是秦、趙之間的次戰略決戰。在戰爭中,秦軍貫徹正確的戰略思想,采用靈活多變的戰術,舉殲滅趙軍45萬人,開創了我國曆史上時間最長、規模最大的包圍殲滅戰的先例。

  秦昭王根據丞相範雎“遠交近攻”的戰略構想,從周赧王十年(公元前268年)起,先後出兵攻占了魏國的懷(今河南武陟西)、邢丘(今河南溫縣附近),迫使魏國親附於己,接著又大舉攻韓,先後攻取了陘(今河南濟源西北)、高平(今河南濟源西南)、少曲(今河南濟源西)等重要戰略據點,並於公元前261年攻克野王(今河南沁陽),將狹長的韓國攔腰截為兩段。消息傳來,韓國朝廷上下片驚恐,急忙派遣使者入秦,獻上黨郡(今山西長治帶),向秦國求和。

  然而,韓國的上黨太守馮亭卻不願獻地入秦,他將朝廷的指令放置邊,做出了獻上黨之地給趙國的抉擇。他的用意很清楚:轉移秦國的鋒芒,促成趙、韓攜手,共同抵禦秦國,挽救被滅亡的命運。

  趙王目光短淺,見天上掉下餡餅,欣喜若狂,在不計後果的情況下,將上黨郡並入自己的版圖。趙國的這舉動,無異於虎口奪食,秦國豈肯善罷甘休,導致秦、趙之間的矛盾全麵激化。範雎於是建議秦昭王乘機出兵攻趙。昭王便於周赧王十年(公元前261年)命令秦軍部進攻韓國緱氏(今河南偃師西南),直取滎陽,威懾韓國,使其不敢增援趙國;同時命令左庶長王齕率領雄師撲向趙國,攻打上黨。上黨趙軍力不能支,退守長平(今山西高平西北)。

  趙王聞報秦軍長驅東進,急出身冷汗,得地的喜悅早就去了大半,隻好應戰,委派宿將廉頗率趙軍主力開往長平,企圖以武力重新奪回上黨。廉頗抵達長平前線後,即向秦軍發起攻擊。遺憾的是,秦強趙弱,趙軍數戰不利,白白地損失了些人馬。廉頗不愧為名明智的將帥,見進攻遭受挫折,便及時調整戰術,轉取守勢,依托有利地形,築壘固守,以逸待勞,靜候其變。廉頗的這招頗為奏效,秦軍的速決勢頭被抑製住了,兩軍在長平帶相持不下。

  但是秦國的戰爭指導者畢竟老謀深算,棋高著,他們運用謀略打開缺口,使局勢朝著有利於己的方向發展,為以後的戰略進攻創造條件。方麵,他們借趙國使者鄭朱到秦國議和的機會,故意大魚大肉殷勤款待鄭朱,向各國製造秦、趙關係和解的假象,使趙國在外交上和列強“合縱”抗秦的機會失之交臂,陷於被動和孤立。另方麵,又采用離間計,派人攜帶財寶前赴邯鄲,收買趙王左右見利忘義的權臣,讓其處散布流言蜚語,離間趙王與廉頗的關係,說什麽廉頗不足畏懼,他固守防禦,乃是出於要投降秦軍的目的,秦軍最害怕的是讓馬服君趙奢的兒子趙括為將。終於,將廉頗替換了下來。趙王不顧賢臣藺相如和趙括母親的反對諫阻,任命趙括為趙軍主帥。

  趙括是個缺乏實戰經驗,隻會“紙上談兵”的庸人。他走馬上任後,反廉頗所為,更換佐將,改變軍中製度,搞得趙軍上下離心離德,鬥誌消沉。他還改變了廉頗製定的行之有效的戰略防禦方針,積極籌劃戰略進攻,企圖舉而勝,奪回上黨。

  秦國在搞亂趙國的同時,也適時調整了自己的軍事部署:立即增加軍隊,起用驍勇善戰的武安君白起為上將軍,替代王齕統率秦軍。為了避免此事引起趙軍的注意,秦王下令軍中嚴守機密,“有敢泄武安君為將者,斬。”

  白起到任後,針對趙括沒有實戰經驗、求勝心切、魯莽輕敵等弱點,采取了誘敵入伏、分割包圍而予以聚殲的正確作戰方針,對兵力作了周密細致的部署,形成了“以石擊卵”的強大態勢。

  白起又下令突擊部隊不斷出擊被圍困的趙軍主力。趙軍左衝右突,都無法逾越秦軍銅牆鐵壁般的陣地,不得不就地構築營壘,轉攻為守,等待救援。

  秦昭王在都城鹹陽聽到趙軍被圍、就殲在即的消息,便親赴河內(今河南沁陽及其附近地區),將當地15歲以上的男子全部編組成軍,及時增援長平戰場。這支部隊開進到長平以北(今丹朱嶺及其以東帶高地),進步斷絕了趙國的援軍和後勤補給。

  到了月,趙軍斷糧已長達46天,內部士兵互相殘殺以食,軍心動搖,士氣渙散,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整個部隊,局勢萬分危急。趙括困獸猶鬥,負隅頑抗,組織了支突圍部隊輪番衝擊秦軍陣地,希望能殺開條血路,逃脫性命,但是都無功而返,陡然增大傷亡而已。絕望之中,趙括弧注擲,親率趙軍精銳強行突圍,結果敗得更慘,連他本人也喪身在秦軍如蝗般的箭鏃之下,帶著腦袋僵化了的兵書條文去見上帝了。趙軍失去主將,鬥誌全無,徹底放棄了抵抗,40餘萬饑疲之師全部向秦軍卸甲投降。白起殺心大起,隻放過其中年幼的240人的性命,將趙軍降卒殘忍坑殺。秦軍終於取得了空前激烈的長平之戰的徹底勝利。

  在長平之戰中,秦軍前後共殲滅趙軍約45萬人左右,從根本上削弱了當時關東國中最為強勁的對手趙國;同時,也給其他關東諸侯國以極大的震懾。從此以後,除了極個別的情況(如邯鄲之戰)外,關東國再也不能對秦國進行像模像樣的抵抗,秦國兼並國、統天下的道路基本上暢通無阻了。

  在秦國武力統各國的戰爭中,首當其衝的是韓國。

  韓國是個小國,地處中原咽喉要地。秦所以首先進攻韓國,方麵因為韓國弱小,容易攻取,可借以威懾其它諸侯國;另方麵韓與秦接壤,既是秦“近攻”的主要目標,又是秦東進必奪的戰略要地,攻滅韓國可以向兩翼發展,在戰略上有利於推進戰爭。

  這是秦先滅韓的主要原因。

  韓國盡管弱小,無力正麵對抗秦國,但是為了保存自己,它竭力圖謀削弱秦的力量。

  早在秦王政繼位那年,韓國曾派水工鄭國入秦,以幫助興建溝通涇、洛水利工程為名,借以消耗秦國的實力。但事情很快敗露,鄭國幾乎被殺。接著,韓國又企圖借諸侯國之力,阻止秦國東伐。公元前241年,楚、趙發動國“合縱”抗秦,韓國毅然參加抗秦的聯軍。但是,國聯軍不堪擊,在函穀關打了敗仗,韓國拒秦的希望破滅。

  公元前234年,秦對韓發動攻勢。韓王安驚恐萬狀,派韓非出使秦國,以延緩韓國的滅亡。

  韓非出身韓國貴族,與李斯同是荀況的門生,擅長刑名法術之學,是戰國末期法家學派的傑出代表。他的著述適應君主專製的要求,得到秦王的賞識。當秦王見到《孤憤》、《蠹》等篇文章時,連連讚不絕口。但是在韓國,韓非屢次以書諫韓王,韓王不能用。當秦即將滅韓,韓王安無計可施,才派韓非出使秦國。

  公元前233年,韓非入秦,但未得到重用。韓非上書秦王政,企圖促秦攻趙,以暫緩攻滅韓國。然而,這與秦滅韓的計劃相悖,終於給嫉賢的李斯找到陷害韓非的口實。李斯讒害說,韓非是韓國公子,“終為韓不為秦”(《史記·老子韓非列傳》),久留將是後患,不如誅韓非。秦王政果然中計,將韓非下獄治罪。

  韓非身陷囹圄,無法為自己申訴。於是,李斯對他下了毒手,派人將毒藥送入獄中,逼令韓非自殺。事後秦王政反悔,要赦免韓非,但韓非已經死了。

  韓非死後,韓國割地稱臣,獻出南陽之地,仍未使秦罷兵。公元前230年,秦內史騰率軍長驅直入,俘獲韓王安,將韓國並為潁川郡。至此韓國滅亡。

  秦滅韓之後,韓王安成為秦的囚徒,但沒有立即被處死。韓國的貴族,也沒有受到嚴重的打擊。原韓國都城新鄭(今河南新鄭),時成為韓國反秦的中心。父祖相韓王的張良,在韓滅之後,以家財收買刺客,尋機準備刺殺秦王,為韓國複仇。次年,新鄭爆發反秦的事變,秦在鎮壓這次事變中,將這位韓王安這位末代國君處死了。

  秦滅趙秦滅韓之後,下個目標,就是趙國了。

  趙國的李牧再挫敗秦軍,以至秦軍聞風怯戰。於是,秦國大施反間計,收買趙王遷的寵臣郭開,促成趙國殺害李牧。公元前229年,當趙國接連發生大地震、大饑荒之後,秦乘機派王翦、楊端和領兵攻趙。李牧、司馬尚奉命抗擊。這時,接受秦重金收買的郭開,大肆毀謗李牧、司馬尚要謀反。趙王遷果然中計,便改派趙蔥、顏聚取代李牧。當時正處在緊急關頭,李牧拒不受命,結果遭到捕殺,司馬尚也被廢黜。

  公元前228年,秦將王翦大破趙軍,趙蔥被殺,趙軍敗逃,趙王遷成為秦軍的俘虜。

  同年十月,秦軍攻克邯鄲,趙國滅亡。趙國公子嘉逃往代郡,自立為代王。

  秦滅燕秦滅趙以後,王翦乘勝率軍北上,屯兵於中山(郡治今河北定縣),形成兵臨燕國,威脅代郡的局麵,引起代、燕片恐慌。自立為代王的趙國公子嘉,遂與燕國合兵,駐守上穀(今河北北部帶),以抵禦秦軍的進攻。燕國為了避免滅頂之災,太子丹活動頻繁,但走的卻是條悲劇性的道路。

  太子丹與秦的仇隙很深。他曾作為“質子”,被派往秦都鹹陽。因秦王政待他不好,隨即逃回燕國,並尋機對秦報複。現在秦大兵壓境,圖謀滅燕,更激起太子丹的仇恨。

  他不僅收容秦國逃亡的將領樊於期,為其提供避難場所,還與燕國勇士田光共“圖國事”,謀劃對付秦國的計策。經田光的推薦,他又結識刺客荊軻,試圖鋌而走險,以挽救燕國於危亡。

  荊軻原籍是齊人,曾移居衛國,後來又到燕國,燕人稱之為荊卿。荊軻擅長擊劍,與田光、高漸離往還甚密。當時,太子丹視秦、燕不能兩立,燕國弱小,力不足以抗秦,因而試圖派人出使秦國,脅迫秦王歸還所侵占的領土,如果不能成功就將秦王刺殺,再聯合各諸侯國滅秦。荊軻應太子丹的要求,答應入秦完成這使命,被尊為上卿,但遲遲沒有行意。眼看秦進兵燕國南境,太子丹十分恐懼,敦促荊軻盡快入秦。

  荊軻為了取信於秦,要求獻樊於期的頭顱,以及燕國督亢(屬廣陽郡,包括今河北涿縣、固安帶)的地圖。太子丹不忍殺害樊於期,但樊於期得知荊軻意圖,當即自剄身亡。於是,荊軻切準備就緒,便與副手秦舞陽入秦。

  臨行之時,太子丹及其賓客以素服為荊軻送行,直到燕國南境的易水邊上。這時,荊軻不禁慷慨高歌,高漸離為他擊築。他唱道: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去兮不複還!

  歌聲悲壯激越,眾人瞋目發指。歌罷,荊軻行登車西去。

  荊軻達到鹹陽,即以重金收買秦王的寵臣中庶子蒙嘉,求見秦王政。秦王在鹹陽宮召見他們。不料秦舞陽登上宮殿台階,突然臉色蒼白,恐慌起來。荊軻沉著鎮定,談笑自若,從容地接過秦舞陽手中的地圖,獻到秦王的麵前。秦王打開地圖,忽見鋒利的匕首,荊軻手疾眼快,左手拉著秦王的袖子,右手拿起匕首刺向秦王。秦王驚跳出來,袖子被扯斷了。他來不及拔出長劍,荊軻立即猛撲過去,兩人繞著柱子追逐開來。在這緊急關頭,侍醫夏無且拿起藥袋,向荊軻打去。荊軻躲,這時秦王乘機拔出劍,將荊軻左腿砍斷。荊軻應聲倒地,又拾起匕首朝秦王投去,正好打在銅柱上。荊軻身負重傷,靠著柱子怒斥秦王,最後被秦王左右殺了。

  荊軻刺秦王失敗,秦王政怒不可遏,下令增兵,並派王翦率軍進攻燕國。公元前226年,秦軍攻占燕都薊濡(今北京市),燕王喜和太子丹逃往遼東。秦將李信緊追不舍,燕王被迫殺太子丹謝罪,但並不能扭轉敗局。燕王喜苟安遼東年後,燕國終於被秦所滅。

  秦滅魏、楚秦軍攻克薊城,王翦奉命定燕自薊濡而還。秦的軍事進攻重心,轉向南部的楚國和魏國。

  楚國在考烈王、楚幽王時期,國力日益衰弱,跟秦國的關係緊張。秦王政繼位初期,秦軍攻伐不止,山東國“合縱”攻秦,考烈王充當縱長,楚國是抗秦的主要成員。當時秦向中原發展,不僅危及韓、魏,也威脅楚都郢。楚國為了避開秦的攻伐,被迫再次遷都壽春(今安徽壽縣)。在南郡地區,秦、楚的鬥爭更加激烈。楚國為奪回南郡故地,伺機而動,而且曾派兵進攻南郡。楚人在南郡還有相當的勢力,些被稱為“邪僻淫氵失之民”的楚人,公開進行抗秦的活動,直接破壞秦在南郡的統治秩序。公元前228年,秦在南郡備警,就同這種形勢有關。

  同年,楚幽王死,楚國政局動蕩。幽王死後,他的同母弟猶(作郝)被立為哀王,但是繼位不到個月,其庶兄負芻襲殺哀王,自立為楚王。楚國政局不穩,內部大動幹戈,國勢日衰。負芻奪位僅僅兩年,秦軍大舉南下,楚國麵臨覆亡的厄運。

  公元前226年,秦首先派王賁攻楚。王賁以破竹之勢,輕取楚國十餘城。接著,秦使王賁還師攻魏,改派王翦、李信伐楚。

  公元前225年,王賁率軍攻魏,包圍魏都大梁(今河南開封),又引河水、鴻溝水灌大梁。最後,大梁城壞,魏王假投降被殺,魏國滅亡。

  與此同時,秦準備興師滅楚。秦王政詢問李信、王翦攻楚所需兵力。李信年青壯勇,自負輕敵,誇口十萬兵力足矣。老將王翦諳於用兵之道,深知楚國地廣人多,堅持非十萬人馬不可。秦王政認為他年老怯弱,就派李信及蒙武(作蒙恬)伐楚。王翦遭到冷遇,便借病告老,回老家頻陽(今陝西富平東北)去了。

  公元前225年,李信率軍攻楚,兵分兩路。李信攻平輿(今河南平輿北),蒙武攻在縣(今河南臨泉),兩軍攻勢迅猛,連連擊敗楚軍。李信出師告捷,正揮師與蒙武會合,不料楚軍奮起反擊,經過天夜尾隨追擊,李信軍大敗潰逃,名都尉同時被殺。消息傳來,秦王政大為震怒,並親赴頻陽,向王翦賠禮,要求他替代李信出征。

  公元前224年,王翦率十萬秦軍攻楚,楚人傾全國兵力進行抵抗。於是,王翦安營駐守,堅守不攻。當楚軍東撤時,王翦舉兵追擊,大破楚軍於蘄(今安徽宿縣南)南,殺楚將項燕,楚軍敗走。王翦乘勝攻占楚地,先後奪取陳(今河南淮陽)以南至平輿(今河南平輿北)帶。

  公元前223年,王翦、蒙武攻取楚都壽春(今安徽壽縣),俘虜楚王負芻,楚國滅亡。

  公元前222年,王翦揮師南下,平定楚國江南之地,降服百越之君。同年,秦再次興師北伐,王賁舉攻下遼東,俘虜燕王喜。接著,又攻代,虜獲代王嘉。至此趙、燕滅亡。

  秦滅齊山東國,秦相繼滅了國,最後隻剩下齊國。

  齊國曾是戰國兩強之。濟西大戰之後,齊師敗績,齊王逃到莒(今山東莒縣),為齊相淖齒所殺,齊國瀕臨亡國境地,國勢不振。

  齊王死於非命,莒人及齊國亡臣找到王之子法章,立為齊襄王。襄王在莒年,齊將田單從即墨(今山東平度東南)攻破占領齊地的燕軍,收複齊國故地,並將襄王迎回臨淄(今山東臨淄),齊終於複國。齊襄王在位十年,死後子建繼位,這是齊國末代的國君。

  齊王建繼位初期,齊國政局比較穩定。那時秦對中原諸國攻伐不止,各國自救不暇,而齊國僻處東方海隅,事秦謹慎,幾十年未受兵火破壞。它對其它諸侯國家的戰爭,則取坐觀成敗的態度。秦趙長平大戰,秦絕趙國糧道,趙人要求支援糧食,齊國坐視不救。雖然齊國暫時避免兵禍,但是秦終究沒有放棄滅齊。

  齊國最後滅亡,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即朝政日趨腐敗。公元前249年,執政十餘年的君王後死去,臨終前告誡齊王建慎用臣僚。齊王建是位昏君。他視佞臣後勝為心腹,甚至起用為齊相。後勝收受秦的賄賂,是秦安插在齊國的內奸。他派許多門客入秦,接受秦的收買。在後勝夥人的慫恿下,公元前237年,齊王建入朝秦王。秦王政特置酒鹹陽,雙方打得十分火熱。這實際上是慶賀秦“遠交近攻”策略的勝利。從此齊國不修戰備,不助國攻秦,使秦的統戰爭減少了阻力。當時些諸侯國的貴族,曾相繼流亡齊國,有人勸齊王給予援助,幫助他們複國攻秦,但是齊王建不聽。當秦順利攻滅個諸侯國之後,齊國滅亡的災難終於降臨。

  公元前221年,秦將王賁奉命從燕國邊境南下,猝然攻占齊都臨淄。秦派人引誘齊王入秦,答應封賞百裏地,齊王建果然入秦受封,結果被囚於共,最後在那裏活活餓死。齊國滅亡。

  秦經過十年的征戰,相繼攻滅山東國,完成了統中國的大業。它從個落後的諸侯國,變成中國的統治者,主要原因在於秦的變法比較徹底。秦實行獎勵耕戰、廢除井田的政策,使新興的地主經濟得到了迅猛的發展;而秦推行的強化君權的套封建中央集權的政治體製,又使新興地主經濟的基礎得以鞏固,從而促進了社會生產的發展。

  這就為秦統中國打下了雄厚的物質基礎。秦王政的先輩武功卓著,自惠王及至呂不韋,都為全國的統創造了有利的條件。秦王政順應統的客觀要求,果斷決策,起用人才,推動這股曆史潮流的發展。秦完成統中國的事業,結束戰國百十餘年混戰的局麵,對中國封建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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