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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西周

  西周的分封製周王朝的疆土與商王朝相比,空前地擴大了,但是,周人原是偏居“西土”的個“小邦”,如何統治這新征服的廣大地區,便成了擺在西周王朝統治者麵前的頭等大事。分封製倒是西周王朝解決這問題的重要措施。

  所謂分封,就是周天子把自己的子弟、親戚、功臣或古代先王聖賢的後裔等,分別授予定範圍的土地和人民,去建立統治據點,以拱衛周王室。即所謂“封建親戚,以蕃屏周”。(《左傳僖公十年》)封建,就是封邦建國的意思。這種統治據點就是“封國”,眾多的封國首領便是“諸侯”。

  諸侯受封時,要舉行冊封儀式,周天子向受封者頒布“冊命”,其主要內容就是“授民受疆土”,宣布封疆的範圍,土地的數量,並把該地區的人民起賜予受封者。此外,受封者還要接受周天子賜予的官屬、奴隸、禮器和儀仗等。諸侯要對周天子承擔鎮守疆土、出兵勤王、繳納貢賦、朝聘述職、隨王祭祀等義務,以起到捍衛王室、以蕃屏周的作用。

  西周初,武王時期和周公成王時期,曾進行過兩次大規模的分封。

  武王伐紂以後,即開始進行大分封。“昔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其兄弟之國者十有人,姬姓之國者十人。”(《左傳》昭公十年)可見其規模是不小的。武王所封,主要有以下種人,是功臣謀士,以師尚父為首封,封於營丘,國號齊;是他的兄弟,如周公旦封建於曲阜,國號魯。召公奭封於燕,叔鮮封於管,叔度封於蔡,叔處封於霍,叔振鐸封於曹,叔武封於成等;是殷商之後,主要是封商紂之子武庚於殷;是古代聖王後裔,如神農之後封於焦,黃帝之後封於祝,帝堯之後封於薊,帝舜之後封於陳,大禹之後封於杞,等。大概在封建諸侯的同時,照例還要設置“諸監”,除上述封武庚時設置監外,《仲畿父簋》銘文記載:“仲畿父使畿使於諸侯諸監”,表明“諸侯”與“諸監”並存。

  武庚、管、蔡之亂,給周初統治者以深刻的教訓,更感封建諸侯的重要性。“周公吊叔之不鹹,故封建親戚,以蕃屏周”。(《左傳》僖公十年)周公東征之後,又次進行大規模分封。他在誅滅武庚、管、蔡之後,便將他們所轄的殷遺民,分為,部分封給了商紂王的哥哥微子啟,他在滅商後投降周人,武庚叛亂也沒有參加,於是封他於商丘,國號宋。另部分則封給成王的叔父康叔,封於殷商故墟,國號衛。武王死後,唐地發生叛亂,成王誅滅唐以後,封他的兄弟叔虞於唐。

  此外,從康王以後,周王室仍陸續有所分封,但因主要地區已分封完畢,其規模都不能與周初相比。

  在眾多的封國中,作為王室支柱的最重要的封國有東方的齊、魯,北方的燕、晉,中原地區的衛國和長江下遊的宜國。

  西周的宗法製西周的分封製度,是在宗法製度的指導下進行的。宗法製確定了貴族的親疏、等級、分封和世襲的關係,解決了統治階級內部的矛盾,成為鞏固分封製的重要手段。分封製借助於宗法製而得以順利貫徹。兩者密切結合,相輔相成,起了鞏固和加強奴隸主專政的作用,成為當時重要的政治製度。

  分封諸侯與確立宗法統治,是構築西周王朝統治大廈的兩根重要支柱。

  周代的宗法製度,雖然也以血緣關係為其基礎,但它與氏族組織已有本質的區別。

  它利用宗族的血緣關係,加強奴隸製的等級從屬關係,實行政治上的分封,把族權與政權緊密地結合起來。

  宗法製度的主要特征,是嫡長子的繼承製和餘子的分封製,以及與之相適應的大宗與小宗的區分。按照宗法製度的原則,“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公羊傳》隱公元年),嫡長子為全宗族的大宗,帝係庶子為小宗。周天子由嫡長子世襲繼承,他是姬姓宗族的“大宗,”其餘諸子分封為諸侯,是姬姓宗族的“小宗”。在諸侯國內,也是根據嫡長子世襲的原則,由嫡長子繼承父位為下代諸侯,他在封國內被奉為“大宗”,他的諸弟被分封為卿大夫,是為“小宗”。卿大夫在各自的采邑內,也實行嫡長子繼承製,他們在自己的采邑內也是大宗,其餘諸則為“士”,是為小宗。士的長子仍為士,其餘諸子為庶人。總之,始祖的嫡係後裔均為大宗,從周室的王位到諸侯、卿大夫,都必須由嫡長子世襲繼承,形成“世卿世祿”的特權製度,他們是姬姓族製係統中不同等級的大宗。

  每等級都有其相應的小宗,小宗對大宗來說都屬於“庶”。

  大宗掌握著宗廟祭祀的特權。宗廟建築於大宗的所在地。天子的宗廟,是最高級的祭祀祖先的場所,因此叫做“太廟”。諸侯、卿大夫也在各自的所在地建立宗廟,祭祀始祖。宗廟中供奉著曆代祖先的神主,始祖居中,以下父子以左“昭”右“穆”的次序排列。隻有大宗才有主祭宗廟的特權,小宗是沒有這個資格的。在“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的古代社會裏,掌握了祭祀權,實際就是掌握了國家權力。在這裏,明顯地體現了政權與族權、神權的結合。

  大宗與小宗的關係,是種等級從屬關係,小宗必須服從大宗。各級小宗都要受到同級大宗的支配和約束,每級別的大小宗關係,都是上下關係,領導與服從的關係。

  周天子是天下的大宗主,也是政治上的共主。周天子的都城鎬京,被尊奉為“宗周”。各級大宗都受到族人兄弟的共同尊崇,被奉為“宗子”。對於“宗子”的等級從屬,集中體現在“尊祖”和“敬宗”的關係上麵。尊祖是宗法製的條重要原則,而對祖先的尊敬則表現於祭祀。祭祀祖先的特權既然掌握在宗子手中,庶子不能祭祖,他們對於祖先的尊敬,就要通過服從宗子,即“敬宗”而體現出來。敬宗就是尊祖的表現,尊祖則必須敬宗。

  主祭祖宗的特權,使大小宗之間的等級從屬關係得到了進步加強,保證了周天子以至於各級大小諸侯利用宗子的身份實行統治。

  與嫡長子世代相襲的原則相適應,大宗是永遠不遷祖的,“文王孫子,本支百世”(《詩·大雅·文王》),形成所謂“百世不遷之宗。”(《禮記·大傳》)而小宗則“世則遷之宗,即由本人依次往上推算,由父、祖、曾祖至高祖為世,高祖以上的遠祖神主便遷入祧廟,不再祭祀。也就是說,大宗與小宗的關係,般隻維持世,世之後便成為疏遠的族屬。這種情況,就叫做“祖遷於上,宗易於下”(《禮記·喪服小記》),在上麵遷去個遠祖,下麵便改變次大宗、小宗的關係。

  “周之宗盟,異姓為後”(《左傳》隱公十年),宗法製的原則,也適用於異姓貴族。

  在西周,姬姓是奴隸主貴族中占居支配地位的宗族,它通過婚姻關係,把異姓貴族聯係起來。周天子稱同姓諸侯為伯父、叔父,稱異姓諸侯為伯舅、叔舅。這種甥舅關係,也包含在宗法製的範圍內,成為宗法製的組成部分。

  宗法製度作為奴隸社會的政治上層建築,隻能從屬於奴隸主國家的政治需要,宗法關係必須服從政權關係。所謂“不以親親害尊尊”(《穀梁傳》文公年),就是不允許利用血緣關係以侵犯政權,當宗法與政權發生矛盾時,宗法關係就應當服從於政權關係。

  為了防止因子孫繁衍,勢力擴大,造成對於政權的威脅,便規定“別子為祖”(《禮記·喪服小記》),把嫡長子以外的諸子區別開來,稱為“別子”,讓他們另外去建立個宗族係統,“自卑別於尊”,使其與地位尊貴的嫡長子區別開來,以保證國祚綿長。

  宗法製度加強了奴隸主貴族內部的等級製度,在宗法製度的指導原則下,奴隸主階級內部,形成了“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等套等級名份製度。這種職位上的等級區分,又決定了爵位上的等級區分,產生了相應的“公、侯、伯、子、男”等爵稱號。

  禮刑並用禮刑並用是西周奴隸主統治的重要特點,禮之用在於維係貴族等級,消除其內部分歧;刑之用則是專為鎮壓勞動人民。

  禮的主要內容是“親親尊尊”,特別強調君臣之義,父子之親。禮的名目繁多,相傳有吉、凶、賓、軍、嘉大類。吉,是祭祀和敬事鬼神之禮;凶,是喪葬凶荒之禮;賓,是迎賓朝聘之禮;軍,是興師動眾之禮;嘉,是飲宴嫁娶之禮。行禮要有定的儀式,並演奏與禮相致的樂章。西周的禮樂製度有極其嚴格的等級,如墓葬中的列鼎數目,按周禮規定“天子鼎,諸侯,大夫,元士”。這是不能僭越的。因此,荀子說:“禮者,貴賤有等,長幼有差,富貴輕(賤)重(貴),皆有稱者也”。禮樂製度是通過維係等級名分的方法,來達到鞏固統治階級內部的秩序和團結,以加強奴隸主專政的目的。但它也反映了西周時代的文明,對後世有深遠的影響。

  西周統治者在商朝刑法的基礎上,製定了更完整的刑法。其種類繁多,法網嚴密,主要有刑:墨刑(即黥刑,在臉上刺字塗黑);劓刑(割掉鼻子);非刂刑(即刖刑,砍掉腳);宮刑(破壞男女的生殖機能);大辟(即殺頭)。刑之律,共有3000條,其中墨刑、劓刑各1000條,非刂刑500條,宮刑300條,大辟200條。此外,還有贖刑,就是交納定數目的青銅可贖罪;又規定“凡命夫命婦不躬坐獄訟”,“刑不上大夫”,充分暴露了西周刑法是專門用為鎮壓奴隸和平民的階級本質。

  井田製井田製是中國奴隸社會基本的土地製度,是奴隸製國家賴以存在的經濟基礎。西周的分封製和宗法等級製,即是建立在井田製的基礎之上的。井田製在西周時期得到了進步的發展。

  井田製實際是起源於原始社會末期的農村公社的土地製度,這種土地製度在進入階級社會以後,其形式繼續保存下來,但是,它的性質卻已改變,變為奴隸製的土地所有製,經曆夏、商、周代,成為當時起主導作用的土地製度,直至春秋戰國時期才走上曆史舞台。

  井田製度在西周時期得到充分的發展,進入了它的鼎盛時期。這時關於井田製的材料,比起商代來也要豐富些。從文獻資料和些出土銅器的銘文,可知西周時期的井田製,主要具有如下內容和特征。

  首先,土地的所有權,已經從原來的農村公社所有,變為奴隸主階級所有。奴隸主階級的最高政治代表——國王,成了土地的最高所有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詩·小雅·北山》),就是這種土地所有製的生動寫照。國王憑借政治上的統治權力,把土地層層分封給諸侯、卿大夫等各級貴族。

  其次,西周的井田製,還保留著定期平均分配份地的遺風。

  第,關於井田的區劃,雖然各地各封國的情況不盡相同,但夫受田百畝,卻是當時通行的標準。

  第,井田製是建立在農村公社——邑、裏上麵的。

  《周禮·地官·小司徒》:“夫為井,井為邑,邑為丘。”個邑包含個井,即十戶人。這個數字不定那麽劃,但我們至少可以想見,當時個邑的大小大約為幾十戶人家。邑是我國古代的個基層單位。邑也稱為裏,《爾雅·釋言》說:“裏,邑也。”由於在邑、裏中都都有“社神”,所以有時邑、裏也被稱為“社”。古書上說:“周禮,十家為社”。可見“社”與“邑”“裏”是規模差不多的基層單位。

  總之,所謂井田製,就是種改變了性質的農村公社土地製度,它是我國夏、商、周時期基本的土地製度,也是其時奴隸社會的經濟基礎。

  從上述的幾個方麵,我們可以看到,奴隸製發展到了西周時期,已經達到它的頂峰,但是,極盛而衰是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到達頂峰正是走向下坡的開始,所以到了西周後期,奴隸製便呈現出種種衰亡瓦解的跡象了。

  周公東征周公旦是文王的兒子、武王的弟弟。他曾跟隨武王伐紂,功勳卓著。滅商以後,又與召公奭起輔佐武王。武王之死與嗣君的年幼,對於新建立的周王朝是個嚴峻的考驗。而周公旦攝政,又引起王室貴族的疑懼,連召公奭也產生了懷疑,以為周公旦有奪取王位,取而代之的企圖。留在殷都作“監”的管叔、蔡叔,更是由懷疑而至不滿,到處散播流言蜚語,說“周公將不利於成王”。周王室統治集團的變故和動蕩,給了殷商殘餘勢力以可乘之機,武庚串通“監”,聯絡東方的淮夷(今江蘇、安徽帶)、徐(今山東臨沂帶)、奄(今山東曲阜)、蒲姑(今山東博興東北)等邦國,起兵叛周。時之間,內憂外患交相襲來,使新王朝麵臨“若涉淵水”(《尚書·大誥》)的困境。

  在這困難而複雜的局勢麵前,周公旦表現了卓越的政治家才能。他首先安定統治集團的內部。他對太公望和召公奭這兩個關鍵人物反複做了解釋工作,說:“我之所以不避嫌疑,毅然站出來輔佐成王,攝行大政,是擔心天下乘此時機叛周,這樣我們將何以告慰太王、王季、文王等先王。武王早終,成王年少,此時此刻我隻有這樣做才有利於周室,我的目的全在於此。”他還引用商代的曆史,說明輔佐大臣攝政是自古以來的傳統,輔佐大臣在保治殷家中發揮了巨大作用,從伊尹輔佐成湯,到甘盤輔佐武丁,莫不如此。

  表明自己效法伊尹、甘盤,忠於周室,竭誠輔王的心誌。經過他耐心的解釋和說服,終於消除了誤會,穩定了王室核心的團結。

  與此同時,他毅然決定出兵東征,討伐叛亂勢力。這決定也遭到許多王室貴族和諸侯百官的反對,反對的理由主要有兩條:

  是困難太大,民心不平靜;是那些發動叛亂的人,有的就出在王室和邦國君長家裏,連我們有些人的父兄也牽連在裏麵,因此不便於討伐他們。周公量力排眾議,對反對派進行耐心的說服教育。

  周公旦經過番“內弭父兄,外撫諸侯”(《逸周書·作雒篇》)的工作,安定好了內部之後,便親率大軍東征。東征軍迅速誅滅了以武庚為首的殷貴族叛亂勢力,殺掉了武庚和管叔,流放了蔡叔。接著,他又揮師東進,經過年的苦戰,相繼削平了參與叛亂的東方小國和諸侯。孟子說,周公“伐奄年,討其君,驅飛廉於海隅而戮之,滅國者十,驅虎豹犀象而遠之,天下大悅”(《孟子·滕文公下》)。武王克商以後,紂王的殘餘勢力不少逃到東方,如諛臣飛廉即是其例。周公東征把殷商的殘餘勢力和東方叛國並掃蕩,把他們趕到海邊,有的向江南或北方逃竄而去。這樣,就把周王朝的統治伸展到了黃河下遊和東部沿海。

  武王伐紂雖然推翻了商朝的統治,但是,對於商朝曾統治600年之久的東部廣大地區,還沒有來得及建立起有效的統治。所以,西周王朝建立不久,他們就紛紛舉兵叛周。

  周公東征,才比較徹底地摧毀了商朝在東方的殘餘勢力,從而控製了這個地區。所以,這次戰爭,從某種意義上說是第次滅商戰爭。經過這次戰爭,周王朝的滅商事業才得以最後完成。

  營建東都為了鞏固東征的勝利成果,進步加強對東部地區的控製,周公旦又著手大力營建東都。

  營建東都的計劃,早在武王時就已製定。在攻克朝歌之後,武王曾登上座高崗,遠眺商邑,俯瞰廢墟,喟然長歎。商王朝的覆滅,促使他積極思考如何鞏固統治的問題。

  回到鎬京之後,他又經常徹夜不眠。周公旦前去慰問,問他為何不能安眠?武王說“上天授命於殷,也曾登進名賢之人十十夫,使殷家得以傳至今日而不致擯滅。但是,這最後十年,殷王不能擅自保守天命,使麋鹿在牧,飛鴻在野,小人當道,災害頻仍,把好端端的殷朝葬送掉。上天拋棄了殷家,使我們周人得以承受天命,建立新朝。我們要好好考慮如何保守天命,怎麽能高枕無憂呢?”武王與周公旦反複討論,總結殷亡周興的教訓,說:“要鏟除殷紂的勢力,安定我們的西土,必須在東方營建新都。洛水和伊水的彎曲處,是通達的平原,曾是夏朝都邑所在,這南望塗山,北眺太行山,南臨伊洛,北依黃河,正在建都的好地方。”近年在寶雞發現的件西周青銅器——“何尊”,上麵的銘文也說:武王攻克大邑商後,即向上天卜告,說:“我要住在這中央地區,從這裏來治理民眾。”周人的發祥地在西方,他們的勢力和基地也在西方,如何統治新得到的東部廣大地區,是西周統治者從建國伊始便考慮的件大事。周公東征以後,把武王的這謀劃迅速付諸實施。成王年月,成王從鎬京步行至25裏外灃水西岸的豐京,祭告了文王廟,派太保召公奭先到洛陽視察地形。同年月,周公親往營建。他抽調大批民力,在瞉水東岸修建成周,在瞉水西岸興建王城。他把東征中俘虜的殷貴族,即所謂“殷頑”,強迫遷徙於成周,集中起來嚴加管束。在王城派駐師兵力,負責監視“殷頑”和東部地區。人們把新都總稱“雒邑”,而把關中的鎬京叫做“宗周”。由於雒邑在宗周之東,故又稱“東都”。東都的建立,使從宗周至成周的涇、渭、河、洛的千裏之地,都包括在王畿之內。周王朝的統治地位大大加強。東都作為“天下之中”,更是諸侯朝會,方入貢的重要中心,對加強周王室對東部地區的控製,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周公製禮作樂西周的新天子成王,繼位時年紀尚小,無法操辦喪事。王叔周公姬旦便按天子的排場替武王舉行了十分繁瑣的“凶禮”。周公先命左右侍臣為武王換上服飾,然後,命出縷蠶絲,放在武王的口鼻上麵,察看是否還有呼吸,這種手續叫“囑紆”。觀察了會,世子和群臣們見蠶絲毫不搖動,知道完全氣絕,便大聲舉哀號哭。這時,周公又吩咐12個小臣每人拿了件武王身前常穿的冕服,分頭爬到各處屋頂上,向北高呼“天子回來啊!”連叫聲,下了屋頂,再把冕服蓋在武王身上,希望武王的魂魄能跟衣服道回來。

  這種手續叫“複”,是表示慎重的禮儀。“複”了會,小臣遵命又急急張羅喪事。先抬上張桌子,將日常吃的酒菜擺在上麵,扶上世子主祭。祭奠完畢,掛上帷幕,然後敲響大鼓。鼓聲陣陣,公卿和在鎬京的諸侯聽到傳報聲便飛速穿上喪服,入宮奔喪。

  周公規定天子要7天才大殮,於是又有幾個小臣抬來塊極大的冰塊,放在武王屍體邊上防腐。浴屍開始前,大家都得退出,隻留幾個貼身的伺臣用清水替武王浴身,又用煮過的淘米水泡洗頭發。沐浴幹淨了,還得把指甲剪去,發須修好,換上12套幹淨衣服。蓋上新被單後,再請世子進屋,跪在屍體前,接過祝人捧著的米粒、玉珠往武往嘴裏填。站在東邊的男人和西邊的女人見祝人替武王掩上麵巾,便脫下半邊袖子,袒露臂膀,用麻絲結了頭發,捶胸頓腳地大聲慟哭。

  大殮前,再得舉行次祭奠。然後,替武王屍體套上19套衣服。禮畢,小臣馬上把屍體移到正堂,每夜上了燭,點到天亮。到了第天,莊重的大殮開始,先把120套華麗的繪繡袞衣替武王穿上,又戴上冕旒,插好玉圭,再裝入棺木。天子的棺木有5重。最裏麵的重點用3寸水牛皮合作的個厚6寸的棺。第一是檁木做的4寸棺。第一是梓木做的6寸棺。第一也是梓木做的8寸棺。最外麵的重點柏木木郭,足有1尺厚。每重棺木都用皮條捆紮結實,漆好了,再放入外重棺內。5重棺木漆好日京幹需要許多日子,所以周公規定必須7個月才能將武王下葬。

  在這喪禮的日子裏,世子、王子們隻能住在草房裏,用土塊當枕頭,睡在草苫上。穿的是下襟沒有紐扣的麻衣,這種喪服叫“斬衰”。吃的必須是粥和蔬菜,還要早晚不停地哭泣,夏天也不能洗澡。3個月後,才能吃些菜果,滿年方可吃葷腥,年期滿才能喝酒,穿絲織衣裳。

  繁複的喪禮,在君權至上的周公眼裏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是13歲的周成王卻經不住這般折磨,病倒了。

  過了2年,成王長到15歲,周公替他行了“嘉禮”,即用於飲宴婚冠的整套繁碎的儀式。當時男子長到20歲才能行冠禮,女子長到15歲才能行笄禮。行了冠、笄禮就算作成人,可以嫁娶了。天子和諸侯為要管理國家,所以最早的12歲也就可以行冠禮,以便享受到成人的權利。般的冠禮由小孩父兄作主,請位貴賓替小孩戴上成人的帽子。第次戴的是緇布冠,第次戴的是皮弁,第次戴的是爵弁。周成王是天子,所以最後次,在片鍾笙樂曲和頌詞聲中周公親手替他戴上天子才能戴的袞冕。

  成王行過冠禮成了人,他的私人教師伯禽便被周公安排到封地去當諸侯。伯禽並不樂意離開京都,但又不敢違抗父命(伯禽是周公的兒子),臨行前,他約小叔子康叔同去拜訪大學問家商子。周公平素對兒子的管教十分嚴格,所以伯禽也很重禮儀。那時要去見個人必須帶禮物,稱為贄。這禮物並不要求太多。夏天是束肉脯。冬天是頭雉雞,大夫是頭雁鳥,卿是隻羔羊。主人接受了贄禮,等客人臨走時,仍舊要還給他。隻有臣下獻給國君、卑幼獻給尊長的贄禮,是不還的。這就是朝聘會客時用的“賓禮”。那天,伯禽和康叔備了贄禮乘車去見商子。他倆站在車上,路頻頻向遇到的熟人點頭致禮,稱為式。

  當時,興師動眾還要用“軍禮”。周公送走兒子便決定去征伐殷商的殘餘武庚夥。

  軍隊出發之前,周公卜了吉日,舉行了威武雄壯的軍禮。祭禮開始,樂隊奏起鏜鏜的鍾鼓,軍樂聲中,樂工唱起了頌詞,大聲頌揚先祖先輩開辟疆土、造就國家、愛護百姓、取信諸侯的功德。這時,參加助祭的大臣官吏個個按照自己的職位,威儀濟濟地站列在兩旁自己的位置上,同周公起檢閱高唱戰歌的官兵。軍禮結束,周公才率軍出征。

  周公打敗武庚班師回京後,馬上把朝廷大事規劃清楚,又把多年來流傳的繁多禮節總結成百禮儀,千威儀,形成了套衣服、器具、交際往來等極細極密的禮儀。據說,吉(祭禮時用“吉禮”,小心侍奉鬼神)、凶、賓、嘉、軍禮,是西周貴族常用的大禮儀。這些繁文縟禮再配上與他們身份相適應的音樂,就形成了整套禮樂製度。在宗廟裏使用的青銅器和樂器,成為禮樂製度的象征。因而“唯器與名不可假人。”周公製訂的這套禮樂製度,使西周各級統治者獲得了周王賦予的特權,並規定了他們對周王朝履行的定義務。這對西周王朝的鞏固和統治階級內部的團結起了不小作用。由於周公的功勞,還受到了使用“天子禮樂”的特殊恩賞。

  國人暴動共和執政厲王害夫是夷王的兒子,西周第十個國王,是個貪婪殘暴的君主。他在位期間,各種錯綜複雜的社會矛盾更進步激化。

  厲王好利,他信任同樣“好專利而不知大難將至”的榮夷公,任命他為卿士,委以大權,進步實行專利。所謂專利,就是專山林川澤之利,把原來公有的山林川澤霸占為己有,不許人民樵采漁獵。厲王專利,不完全是他個人“好利”,也不是時興之所至的偶然的行為,這是西周後期社會經濟發展變化的個反映。共王時裘衛就曾向矩伯買來林瞏裏和顏林,使這片山林成為他的“專利”。可見,對於山林川澤的“專利”是西周後期開始出現的種社會現象,是隨著奴隸製的瓦解和土地私有製的發展而產生的現象。

  到了厲王時期,不僅“匹夫專利”,王室貴族如榮夷公之流“專利”,連周天子也“專利”起來了。

  厲王染指山林川澤,實行專利,觸犯了社會各階層的利益,其結果是“所怒甚多”。

  厲王的專利特別嚴重地觸犯了“國人”的利益,因此激起了國人的強烈反對。

  國人中的基本群眾是平民。他們有自己的土地,平時參加農業生產,戰時要“執幹戈以衛社稷”,是兵役和軍賦的主要承擔者。他們的上層也可以進入官僚的行列,參與政治。這個階層是不穩定的,處在經常的分化之中,少數人可以上升為奴隸主,大多數人則隨時有下降為奴隸的危險。西周後期,隨著對外戰爭和賦斂的有增無減,他們的負擔與日俱增,迅速破產和分化。他們與奴隸主貴族的矛盾越來越尖銳,發出了怨天尤人的呼聲。

  在厲王的暴政之下,階級矛盾處於觸即發之勢,“民之貧亂,寧為荼毒”(《大雅·桑柔》),民不堪命,都不顧切盼望天下大亂,寧願吃更大的苦頭,不惜同歸於盡。在厲王的高壓統治之下,國人實在忍無可忍,終於暴發了聲勢浩大的武裝起義,真像決堤的江河樣奔騰傾瀉,衝垮了厲王的殘暴統治。

  憤怒的國人衝進王宮,襲擊厲王。厲王聞訊,狼狽逃竄,渡過黃河,逃奔於彘(今山西霍縣)。厲王的太子靜,逃到召公家中躲藏,起義者聞訊,又包圍了召公的家,要他交出太子靜。召公把自己的兒子冒充太子,交給起義者殺死,這才保住了太子靜條命。

  厲王奔彘之後,周朝的行政操在大臣召公和周公之手,號曰“共和執政”。

  這次國人暴動是我國曆史上第次大規模的群眾性武裝暴動。據宣王時期的銅器《瞐簋》銘文記載,參加這次起義的有“邦人、正人、師氏人”。“邦人”就是國人。“正人”就是工正所屬的手工業奴隸。“師氏人”就是軍隊的下層卒伍。可見參加這次起義的是以平民為主體的各階層群眾。

  這次起義推翻了周厲王的殘暴統治,沉重地打擊了西周奴隸主統治集團,戳穿了周天子是上帝的代表、神聖不可侵犯的神話。國人暴動點燃的鬥爭烈火遍地燃燒,“亂生不夷,靡國不泯”(《大雅·桑柔》),動亂連年,無法平服,沒有個國家不趨於滅亡。周王朝更麵臨“國步斯頻”的境地。這次起義不僅是西周曆史的個轉折點,從此以後“赫赫宗周”江河日下,加速了它滅亡的進程,而且沉重地打擊了奴隸製的統治,進步衝擊了井田製和助耕公田的剝削製度,為封建製的產生開辟了道路,具有深遠的曆史意義。

  中國曆史有明確紀年的是《史記·十諸侯年表》記載之“共和”元年。這年(公元前841年),西周鎬京的“國人”因不堪厲王的暴政,舉行了暴動。結果是厲王被逐於彘(今山西霍縣),天子大權由他人執掌,直至共和十年宣王立。

  宣王中興周共和十年(前828年),周厲王死後,召公把太子靜奉為天子,即周宣王。周宣王對所處的內外交患的動蕩局麵,采取了些措施,緩和了社會矛盾,周王朝出現了短暫的中興氣象。

  首先周宣王在政治上表明不搞獨斷,有事與大臣共同商議,《毛公鼎》上記有:“自己發出的政令要有毛公的簽字才有效”。他申令各級官吏不要欺壓百姓,不可貪財,不準酗酒,以扭轉官府中腐敗的作風。其次,在經濟上,取消了厲王時期的專製政策,放寬了山林川澤的控製,周宣王還宣布“不藉千畝”,廢除藉田典禮。這是在周王室的區域內廢除奴隸製和籍田製,這樣不僅增加了財政收入,還緩和了厲王時形成的緊張的階級關係。

  籍田製是讓奴隸耕種王室和奴隸主貴族的土地。西周以來,周天子和各級奴隸主貴族控製著大麵積的良田沃土,這些土地稱為公田。由於當時生產技術低下,耕作公田時需要成千上萬的奴隸,進行大規模的集體耕種。奴隸們沒有自由,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在田間勞作還要受到“田畯”的鞭打和監督。田地裏收獲的所有果實,全部要歸奴隸主貴族所有。奴隸們也有小塊自己的耕地,這塊土地上的所有東西才是奴隸賴以生存的基礎。但是奴隸們隻能“公事畢”、然後“治私事”。先把奴隸主貴族的土地收種完畢,才能管理自己私田的事。

  廢除籍田製,是把貴族、王室的公田分給奴隸們讓他們去耕種,然後王室收取成果。

  這是奴隸主貴族受到壓力下被迫采取的項措施。

  隨著籍田的廢除,藉田典禮也顯得可有可無了。奴隸集體耕種公田,所產全部物產是周王室和貴族經濟的主要來源,所以他們對籍田很重視,每年春耕時節,周天子便舉行藉田典禮,就是天子在田地上親自動手挖鏟土,然後百官們跟著挖,最後讓奴隸們耕作。西周時“天子親藉千畝”的典禮雖然是擺擺樣子,但實際上給大批率領、監督奴隸耕作的百官們,起到了示範和鼓動的作用,使那些“田畯”更忠於職守了。

  宣王“不藉千畝”的措施,也使部分國有土地上的奴隸轉化為“隸農”,他們的勞動生產積極性有所提高。原沒有人格的奴隸,具有了半獨立的人格,成為“隸農”,同時,在厲王時遭到嚴重摧殘的農業生產逐漸有所恢複。宣王憑借暫時得到恢複的國力,開始了對外征戰,北伐犭嚴狁、西戎,南征用蠻、淮夷,使宣王時局得到“中興”。

  自西周中葉,少數民族就時有犯周的行動,為了解除這些少數民族的威脅,轉移國內視線,周宣王先後發動了對西北犭嚴狁、東方徐戎、南方楚和西方戎人的征伐。

  周宣王年(前826年),宣王開始對南方的荊蠻和東南的淮夷發動戰爭。他曾命令方叔帶兵攻打荊蠻,命令召虎率師攻伐淮夷,命令尹吉甫征討徐戎。直到公元前810年,曆經16年的苦戰,才把這些部落征服,這樣,周王朝的版圖又擴大了。周宣王把新征伐的土地賞賜給召虎、申伯、仲山甫等功臣。

  宣王時的征戰,“複先王之境土”,從少數民族手中收複了周朝中期以後因國力衰弱而失去的國土,並且恢複了邊疆少數民族與周王朝的關係。這與周恭王以來那日漸冷落的局麵形成鮮明的對比。後人稱周宣王的這勝利為“宣王中興”。

  宣王晚年,不斷的對外戰爭,使國力損耗很大,“西師”、成周師都遭襲擊,周宣王十年(前792年),宣王征伐條戎、奔戎,遭到慘敗。周宣王十年(前789年)征伐西戎時不得不把“南國之師”調來作戰。但這仗宣王再次敗北,“南國之師”被戎人徹底消滅。財力和人力的嚴重困乏,使得宣王想到了利用各級貴族手下沒有被國家控製的“隸農”來緩解眼前的困境,讓貴族們按照實際的人數帶領他們從事戰爭和各種勞役。但此舉並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這便是曆史上所說的“料民幹太厚”。

  鎬京之役周幽王是曆史上有名的昏君。他繼位後,不但沒有采取必要的措施減輕民眾的負擔,緩和內部矛盾,反而重用虢石父類“善諛奸利”的小人充當各級大臣,專門從事對人民的搜刮剝削,結果造成“民率流亡”,進步激化了各種矛盾。與此同時,周室畿內又遇上地震、旱災等天禍,廣大民眾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度遭到抑製的西北方戎狄族此時也乘機抬頭,侵擾周室。周王朝完全滑向了內外交困、麵楚歌的深淵。所以,幽王廢嫡立庶猶如向幹柴上投了把火,漫天的大火隨即熊熊燃起,鎬京之亂無可避免地發生了。周幽王自己玩火自焚,充當了西周王朝的殉葬品。

  原來周幽王有個名叫褒姒的妃子,他非常寵愛。為了表示自己這種“千寵愛在身”的立場,周幽王色迷心竅,竟然藐視“立嫡不立長”的禮樂傳統,廢掉太子宜臼,而改立攝氏所生的兒子伯服為太子,還想將宜臼殺掉,迫使其逃亡外祖父申侯處。幽王不做不休,又將宜臼的母親申後廢黜,立褒姒為後。幽王廢嫡立庶的舉動,嚴重違背了禮製,極大地激化了王室內部的矛盾,成為鎬京之亂爆發的導火線。

  申後是周王朝個諸侯國申侯的女兒,申侯見幽王廢了申後和太子宜臼,自己也由侯爵降為伯爵,私人利益受到損害,決心設法奪回外甥的王位繼承權。可他知道憑自己的實力做不到這點,就把希望寄托在爭取外力之上。為此,他串通繒侯,共同聯合犬戎,企圖通過犬戎入侵鎬京,扶植宜臼上台。犬戎正等待有這樣的機會,於是雙方拍即合,發動了對鎬京的進攻。

  幽王十年(公元前771年),申侯、繒侯聯合戎兵大舉入侵,矛頭直指周統治中心鎬京。鎬京西北方向沒有堅固的防禦設施,王室直接統率的主力“西師”也未進行力戰,致使戎兵長驅直入,迅速抵達京郊地區,鎬京被圍。幽王坐擁愁城,隻好把解圍的希望寄托於眾諸侯的勤王部隊。如果各路勤王之師前來援救,鎬京解圍還是充滿希望的,可是周幽王當年“烽火戲諸侯”的惡作劇,造成了嚴重的後果,終於導致了周幽王身首異處,宗周社稷覆滅。

  鎬京被圍日久,勤王之師到達無期。幽王孤注擲,派遣虢石父率兵出城,作試探性攻擊,希望僥幸取勝,振奮軍心士氣。誰知與戎兵接戰交鋒後,周師即告潰敗,虢石父也被亂兵殺死。犬戎和申侯的部隊乘勝追擊,蜂擁而進,攻入城中。戎兵入城後,大肆野蠻屠殺無辜居民,搶掠財寶,並放火燒毀宮殿和民宅。座曆時250多年的雄偉都城,至此被徹底破壞,化為片焦土。

  戎兵入城後,幽王驚慌失措,計無所出。司徒鄭伯友於危急中,指揮所屬將士奮勇力戰,乘夜保護幽王、王後突圍而出。到達驪山後令舉驪山烽火,烽火台雖煙衝雲霄,但仍然沒有路諸侯之師前來救援。不得已隻好繼續倉惶東撤,但是終因行動遲緩,為犬戎兵追及,陷於重重包圍。鄭伯友率部左衝右突,未能突圍成功,死於亂箭之下。幽王本人被戎兵捕殺於驪山腳下的戲水之畔,王後褒姒被俘。西周王朝遂告滅亡。

  等到鎬京失陷,幽王被殺的消息傳來,諸侯們才明白這回舉烽火已不再是遊戲,於是就紛紛組織勤王之師。其中衛、晉、鄭、秦諸國部隊成為勤王聯軍中的主力,它們開抵到鎬京城下,對戎兵發起反擊。經過激烈殘酷的戰鬥,勤王聯軍終於擊敗戎兵,將其驅逐出城,收複了飽受兵燹之禍的鎬京。至此,鎬京之戰終於畫上了句號。

  鎬京收複之後,直在中國避難的原太子宜臼被立為國君,史稱平王。由於鎬京已被摧毀,片荒涼,無法立足,平王隻好在晉文侯、鄭武公、衛共伯、秦襄公等武裝保護下,輾轉將都城東遷到洛邑(在今河南洛陽),這年是公元前770年。從此,曆史進入了東周時期,周王朝漸漸喪失了駕馭、控製方諸侯的力量。“禮樂征伐自天子出”變而為“自諸侯出”、“自大夫出”,大動蕩的歲月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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