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霸主

052 飛箭戰船

劉大明在一邊不屑地說道：“你個小屁孩竟胡說八道，咱們的自動步槍冠絕天下，收拾棉蘭老島上的人不是易如反掌嗎？”

陳福冷哼一聲，說道：“你要是見到他們的攻擊手段就不會這樣說了。”

林飛急忙問道：“他們的攻擊手段有什麽特別的嗎？”

陳福說道：“他們在發起攻擊的時候使用的是一種小船，這種小船大概和女媧艦上的救生艇差不多大小，不過船身狹窄，特別適合在水中高速行進，而且船上有好多槳，眾人一起劃槳，小船在水中就像飛箭一樣，他們把這種船稱為‘飛箭戰船’。”

劉大明不屑地說道：“他們的船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吧？能是我們子彈的對手。”

陳福說道：“他們的船不光是速度快，還有專門防子彈的東西，咱們的救生艇上麵沒有頂棚，不過他們的小艇上麵有一個護板，護板是用硬木做的，子彈根本打不透。”

劉大明冷哼一聲，說道：“小東西，你就在這裏胡說八道吧！”

陳福語氣中帶上了惱怒，說道：“大塊劉，你憑什麽說我是胡說八道？”

劉大明冷笑道：“我問你，你們商隊帶槍了嗎？”

陳福搖頭說道：“沒有，怎麽了？”

劉大明說道：“既然沒帶槍，就沒用子彈打過他們的船，既然沒用子彈打過他們的船，怎麽知道子彈打不穿他們的船？”

陳福說道：“硬木護板外麵滿是彈孔，而裏麵卻沒有彈孔，子彈打不穿他們的船不是明擺著的嗎？”

劉大明眼中閃出一陣驚訝，說道：“他們的船上怎麽會有彈孔？是誰打的？”

林飛這時在一邊說道：“西班牙人一直想占領棉蘭老島，清除上麵的穆斯林，可是島上的穆斯林英勇頑強，西班牙人幾次征討都沒有消滅他們，那些彈孔應該是西班牙人留下的。”

陳福點點頭說道：“還是城主學問淵博，大塊劉，這回你明白我說自動步槍不好用的原因了吧？”

劉大明眼睛一瞪，說道：“沒有槍我們還有炮，大炮總能對付他們吧？”

陳福搖頭說道：“他們的船速很快，恐怕不好瞄準，我聽說女媧艦的艦炮威力一般，恐怕打不贏他們。”

劉大明哈哈一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海戰未必非要用艦炮不可，既然他們的小艇和我們的救生艇差不多大，那我們根本不需要打他們，直接把女媧艦開過去撞翻他們就行了。”

陳福搖頭說道：“靠近他們是不行的，因為他們在靠近別人的時候，還有特別武器！”

劉大明急忙問道：“什麽特別武器？”

陳福說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在他們攻擊我們的時候，扔上來一種東西，那種東西到了船上就開始燃燒，我們的船隨後起了大火，火勢蔓延到鍋爐艙，鍋爐直接爆炸，整艘船都沉了，那種特別武器這麽厲害，我們能打贏嗎？”

劉大明扯著嗓門吼道：“誰說打不贏？一定能打贏……”

林飛擺擺手，製止了劉大明，然後說道：“不要吵了，陳福，你這幾天不在，不知道我們已經改進了艦炮，我為艦炮設計了全新的炸藥和體視式測距儀，作戰威力有了大幅度提升。現在我們不討論能不能打贏的問題了，先跟我說說島上的情況，咱們好準備救人的事情。”

陳福說道：“我們是被靠近棉蘭老島東麵的一個部族抓住的，部族的首領名叫巴紮伊爾蘇丹，我和他隻說過幾句話，沒看出這人是個什麽人。”

林飛問道：“那這個部族有多少人？有什麽武器？”

陳福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被他們抓住，然後就被關進了奴隸營，也沒在他們的部族裏看到這些。”

林飛點點頭，接著問道：“你就知道這麽多嗎？”

陳福說道：“我就知道這麽多，別的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林飛想了想說道：“老劉，準備女媧艦起航，咱們這就去棉蘭老島，先禮後兵，他們放人則可，要是不放人，哼哼，咱們隻有開戰了！”

劉大明高聲答應，轉過天來，女媧艦開始補充彈藥、燃煤、糧食二貨淡水，經過一天的準備，女媧艦起航前往棉蘭老島，同行的還有盤古艦，上麵載著李明白帶領的第一營精銳戰士。

林飛在船上最擔心的就是千代美香，因為其他人都是男人，被人抓住最多幹些活，受些累，挨些打，救回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可是千代美香是一個漂亮姑娘，萬一……林飛不敢再想下去了。

兩艘船行駛了三個小時，棉蘭老島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林飛估算了一下到海岸的距離，五公裏，於是對劉大明說道：“拋錨吧，先停下，我帶領狙殺隊上岸，會一會那個巴紮伊爾蘇丹，和他談談放人的事情。”

劉大明於是按照拋錨規程製定拋錨計劃，拋錨可不是隨便把錨往水裏一扔就行的，需要根據水深、海底土質、船速等信息選擇拋錨點，所以需要耗費一段時間。

就在女媧艦和盤古艦拋錨的過程中，餘錫爾從輪機艙跑了上來，興高采烈地對林飛說道：“艦長先生，請允許我跟你一起上岸。”

林飛眉頭一皺，問道：“你跟我一起上岸？幹什麽？”

餘錫爾變戲法一般從衣服裏麵掏出了一本聖經和一個銀質的十字架，笑道：“島上都是異教徒，我要去拯救他們！讓仁慈的主寬恕他們信仰邪神的罪孽。”

林飛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還是待著吧，你還嫌基督教和伊斯蘭教打的仗不夠多嗎？”

餘錫爾一臉茫然，說道：“我要去拯救他們，你為什麽要拒絕呢？我想不通……”

林飛聳聳肩膀，讓人把餘錫爾勸回輪機艙，然後帶著陳福和狙殺隊上島，上島之後一直往東邊走，很快便看到一大群人在城牆邊上忙碌，這群人正在加築城牆，可是距離得太遠，林飛也看不清楚這些人的樣子。

正在這時，兩個手拿彎刀的壯漢走了過來，衝林飛吆喝了一句什麽，這些人說的不是菲律賓語，而是一種當地的語言，林飛不懂，急忙問陳福，陳福雖然年紀小，可是對於語言卻有驚人的天賦，跟著父親陳金貴走南闖北地經商，連棉蘭老島上的語言都會。

陳福於是給林飛翻譯，林飛這才知道，原來兩人在問自己這些人是幹什麽的，陳福急忙上前說道：“我們是炎黃城的人，來找巴紮伊爾蘇丹商量贖金的事情。”

兩人點點頭，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向巴紮伊爾蘇丹報告。”一個人轉身跑回了城牆裏麵，另一個人握著刀，不懷好意地盯著林飛眾人，林飛用手往修城牆的人群裏一指，問道：“那些人都是你們抓來的奴隸？”

那個穆斯林戰士點點頭，林飛問道：“那些奴隸是你們從哪裏抓來的？”

穆斯林戰士說道：“有的是從保和島抓來的，有的是從宿務島抓來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林飛哈哈一笑，說道：“沒什麽，我就是問問。”

正在這時，剛剛跑進去的穆斯林戰士重新出來，對林飛說道：“我們蘇丹請你們進去。”

林飛答應下來，跟著穆斯林戰士往城牆裏麵走，路過修城牆的地方一看，隻見修城牆的人裏麵不少都是華人，還有一部分是菲律賓人，正在這時，一隊手握彎刀的穆斯林戰士衝了出來，把林飛和狙殺隊眾人團團圍住，一個白胡子長者走到林飛近前，朗聲說道：“人可以進去，槍必須留下！”

林飛眉頭一皺，心想城內情況不明，如果我們把槍交出去，豈不是成了任人刀俎的魚肉？還有，我們的槍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自動步槍，交給他們之後他們不還怎麽辦？所以槍是萬萬不能交的。

林飛一揚頭，傲然說道：“交槍不可能，我是炎黃城城主，理應和你們巴紮伊爾蘇丹公平地談判，交槍談判是投降行為，我絕對不做！”

白胡子長者冷哼一聲，說道：“炎黃城城主，現在你們的人在我們手上，交不交槍恐怕由不得你！”

林飛毫不示弱，傲然說道：“你們劫掠我的子民在先，我本該率領雄師勁旅，踏平你們部族，我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對伊斯蘭教和穆斯林的尊重，所以才來到這裏，希望用談判手段解決這場爭端，如果你們執意讓我們交槍，那我們就別無選擇了。”

白胡子長者冷哼一聲，說道：“你是想要動武嗎？那好！出刀！”

隨著白胡子長者的一聲令下，他身後的穆斯林戰士齊刷刷地抽出刀來，高聲呐喊，林飛一擺手，狙殺隊眾人也把槍拿出來，指向穆斯林戰士，隨後就是一片拉動槍栓的聲音。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突然城內傳來了一個老者威嚴的聲音：“住手！把刀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