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中國曆史的另類獨白

九

因為被袁軍阻擋，清兵隻能拿平民出氣。我在北京城的郊外，看見清軍燒殺搶掠，毀壞村莊。老百姓在鐵蹄下慘叫，血流遍地，無辜的人們被砍死在滿洲人的刀下……

百姓們怨恨地罵道：“為什麽袁崇煥不開戰？為什麽不救我們這些百姓？”

我很無奈，試圖向他們解釋些什麽，可是，我該如何解釋呢？謠言已經開始傳播，有說“袁崇煥和清軍是勾結的”，有說“是袁崇煥把清軍引來的”，有說“袁崇煥故意按兵不動，就是逼迫皇帝同意議和的”……一時間，北京城內外，傳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把矛頭對準了袁崇煥。

城牆上的百姓拿石頭往下砸，大罵袁軍部隊：“漢奸！敗類！滿人的走狗！”竟然砸死了幾名袁軍士兵。我伸手阻攔，大喊“不要不要……”可是擁擠的人群把我擠到一邊，沒有人理睬我。

袁崇煥緊皺著眉頭，隻好率軍退後二裏。我焦急地問他：“袁督師，城內百姓都開始罵你了，你還不出兵嗎？”

“出兵？”他苦笑，“援軍未到，我隻有四千軍隊，敵方有數萬人馬，如何交戰？如今之計，唯有以逸待勞，百姓們不懂這個道理，難道你也不懂？”

我無語，默默回頭看城牆上那些百姓，他們依舊在謾罵、發泄，他們的家園被毀了，卻眼睜睜看著這個“再世嶽飛”不救援，他們的憤怒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