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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

  這時候過來一個臉色煞白身材纖弱的女孩子,一P股坐在老三旁邊的椅子上,又在老三的肩上輕輕一拍:“哎呀,大哥,小妹陪你玩玩行嗎?”她手一揮動,袖間的風帶著一股蘭花香味從老三鼻前掠過。

  老三立即來了興致,就開了一瓶啤酒放在那女孩麵前,說:“可以。三拳一瓶!”

  女孩就嬌聲說:“哎呀,大哥,你就不可憐可憐小妹,你看我這斤兩哪能和你比啊。我一半吧,小妹也就是陪你圖個高興啊。好嗎?”

  老三這才又認真地看了她一遍,她十八九歲年紀,估計整個人不過就是八十斤左右。那小腰兒瘦得自己一手都能抓齊了。老三想,自己要幹這樣的女人,說不定三兩下她就散架了。那倒也挺刺激。這樣想著,老三就說:“好的,開始吧。”

  有了這個女孩陪著,老三的心情好了很多,拳也劃得有了水平,沒用多久,那女孩就麵色通紅搖搖晃晃了。老三酒正喝在興頭上,可是看她那小樣兒,就想不能再讓她喝了,再喝就什麽事都辦不成了。他這會兒早忘記自己對女人說的話了,甚至忘記了女人的存在。隻見他一揮手打了個響指,對前來侍應的服務生說:“開個小包。”就拉起那女人進了KTV包房。

  到了包房裏,服務生送上茶水就走了。那女孩還在搖晃著,老三覺得她那樣兒甚是嬌嫩可愛,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扒了那女孩的裙子,一手緊緊抓著那女孩的細腰,就從後邊插入。老三在女孩哭爹叫娘半真半假的喊聲中,不管不顧的幹著,一口氣動到精泄。完事了,那女孩趴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像死了一樣。老三看著女孩半死的模樣,回味著留在手上還未散去的那掐著小腰的感覺,心裏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征服者的快感。

  老三出了包間,就又坐在大廳喝酒。也不知過了多久,女人轉回來擁著他回家了。那一夜,老三沒有和女人親熱,那是他很久以來第一次放過了女人。

  就這樣,老三又開始了荒唐的生活,女人也開始繼續在大富豪上班了。在放縱和開心中,老三的那幾個錢隨著歲月一點點地流失了。女人掙的錢全搭進去,也不夠他揮霍。到了第二年開春的時候,他們陷入了青黃不接的境地。想著花天酒地的日子將無以為繼,老三就又煩惱了。為錢煩惱!

  在煩惱中又到了麥黃的季節。老三實在想不出什麽賺錢的高招兒,就又想到了秋月,想到了教書先生。他想,也不知道這兩個死鬼在做什麽。他想,教書先生一定還是在做賭博生意,秋月肯定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教書先生後邊吃香的喝辣的。他就覺得太便宜教書先生這小子了。三萬塊錢,你不是打發要飯的吧?那點錢是不少,可對你老小子來說連九牛一毛都不是!這樣想著,老三就覺得自己完全有理由再敲他一筆,狠狠地敲一筆。這次不能心軟不能半路換頻道,弄好了一輩子都夠花了,說不定還有了在銀州接一個場子的資本。那樣的話,自己一輩子就不會再缺錢缺酒缺肉缺女人了。老三甚至想,如果這次敲了錢回來,先把女人家的房子院子重新蓋了,就拿那裏當自己的家。老三越想越興奮,就便有了精神頭。這天晚上,他好好地愛了女人一回,然後摟著女人說,女人啊,三哥想回老家去看看,都幾年沒有回去了。我去十天左右就回來。回來了就哪裏也不去了,就陪著你。女人乖乖地偎在老三懷裏說,是啊三哥,你該回家看看媽媽和家裏人了。我也不能這樣自私地霸占著你,你也該盡孝道的。去吧,不管你去多久,我都會在家裏等著你。說完女人下了床,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她轉回來時,手裏拿著厚厚一遝錢。老三驚詫地看著這個女人,不知道她怎麽像變魔術一樣轉眼就弄了那麽些錢。女人說,三哥,我知道你已經沒有什麽錢了,這是我零碎攢的五千元,你就拿去。常言說窮家富路,它會給你一點貼補的。老三聽了就一把摟過女人。他第一次在錢和女人麵前選擇了女人,雖然他知道那錢女人一定會給他的。他實在是被這個女人感動了。

  第二天,老三揣著女人給他的錢,告別了女人,坐上了去路州市的列車。

  秋月在老家住了十幾天,就告別家人回路州市了。臨走,她給母親留了五萬塊錢,那是蕭劍韻讓她留給家裏的。她告訴母親那是自己和男朋友積攢的一點錢:“把屋子重修一下,給哥找個媳婦吧。”秋月硬是把錢塞在母親手裏,看母親不再推辭,就這樣叮嚀道。她已經告訴了母親男朋友姓蕭。她沒有告訴母親男朋友已有家室。她想,如果上天眷顧,讓她能和蕭劍韻有走進婚姻殿堂的那一天,那時候她就有勇氣把一切都告訴媽媽的,但是現在,她還不能說。

  蕭劍韻依然是忙。一年了,局裏的權力角鬥已經有了結果,穩定的局麵開始形成,工作也開始走上了軌道。省委書記調走了,局黨組柳書記沒了靠山,就很知趣地向省長表明自己隻起監督保證作用,全局的工作就由普局長負責吧。他失去了權力,卻保住了位置,就像八賢王一樣什麽事都很少發表意見了。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隻有臥倒才能不挨槍子。那個和柳書記曾經站在一條線上的副局長已經出局,到一個省屬集團公司做副總經理去了。蕭劍韻眼看著這場政治爭鬥,心裏直覺得悲哀。他說不清是為什麽悲哀。是為柳書記,還是為那個副局長,抑或是為自己?好像並不很了然。他第一次發自內心地有點後悔自己走了從政這條路。他覺得,在這樣一種政治生態環境中,像自己這樣的人根本就成不了真正的政治家,能堅守道德原則不淪為政客就不容易了!難啊。他深深地歎息了一聲。這一次他知道,這歎息是為自己青少年時代宏大的政治抱負,也是為了那些和自己一樣仍汲汲營營地在政治圈子裏忙碌的人們。

  好在他還有秋月。對愛已死亡情卻尚存的妻子,他早已沒有了激情。他對家的堅守,隻是為了給女兒保留一個表麵完整的家的殼,一個自己稱之為生活共同體的東西。他經常默想,自己既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又不能算一個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個好的愛人。對女兒,近年來自己從來就沒有怎麽好好地陪過她。雖然他很愛女兒,也盡量地抽時間和她在一起,和她談心,和她交流。可是,他覺得和普通人家那些父女之情比起來,自己實在是太有愧了。對妻子,那樣一個善良賢惠的女人,自己卻不能保持對她始終如一的愛情。他不想這樣,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從自己夫妻關係的實踐中才真正體會到,兩個善良的人組成的家庭未必就能幸福!他甚至想,如果妻子有了她自己新的愛人或情人,他都不會反對,他甚至會為她高興。可是妻子,這個仍愛著自己又守著傳統戒律的女人,是寧可委屈她自己也不會那樣做的——這更加深了自己的內疚!他蕭劍韻原本也想像妻子一樣的,但自己內心怎麽就總是有尋找新的愛情的衝動呢?現在有了秋月,他就更做不到了。秋月呢,她確實是適合自己愛自己的女人。可是自己卻礙於身份,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愛她;礙於對家庭的責任,也不能夠娶她。自己給予她的隻能是有缺憾的愛情。這樣一來,自己對得起誰呢?自己忠於誰呢?蕭劍韻覺得,自己也不知怎麽回事就成了一個製造悲劇的人了。對妻子,對秋月,他給她們愛的同時也就帶給了她們一生的悲劇!蕭劍韻在靜思默想時,常為這些問題苦惱著。

  這天上班,蕭劍韻剛剛坐定,就聽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一聽,是個陌生的聲音。

  “請問哪位?”

  “蕭局長吧,我是老三,你該聽說過的。”

  蕭劍韻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是秋月以前的男朋友了。

  “哦。你好。你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找個機會和你坐一坐。”

  “我很忙,你有事就在電話裏講好了。”

  蕭劍韻預感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電話裏不方便說,最好還是見麵說吧。你這會兒要是忙,就等你不忙了再打我電話約,好嗎?”

  老三在電話裏語氣很禮貌,很溫和。

  “嗯。好吧。”

  蕭劍韻就記下了電話號碼。老三也就掛了電話。

  他怎麽就找到了自己?他一定是要找秋月吧。蕭劍韻放下電話,冷靜地想著這件事。他知道老三是個爛人。這爛人和自己聯係絕不會有什麽好事。

  怎麽辦呢?

  蕭劍韻對付社會上各種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辦法。他並不怕老三。該來的總要來。問題是怎麽處理這件事呢?幹脆把這個禍害叫公安再抓起來關了?這是最容易做到的。老三本來就是取保候審,正常的渠道就能把他送進去。可是,什麽事由呢?再說,這樣做就會牽涉到自己和秋月。不好,不行,這辦法不妥。找幾個社會上的人去擺平嗎?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他是不想再和以前打過交道的那些黑道人物再有瓜葛了,也不能這麽幹。那麽,就隻有自己出麵和他談了。他會要求什麽呢?要秋月嗎?他大概不會。最可能的是要錢!想到這裏,蕭劍韻倒鬆了口氣:這種爛人,給幾個錢打發了算了。可轉個彎兒一想又覺得不對。有了第一次,以後他得寸進尺怎麽辦?不能開這個口子。蕭劍韻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辦法。還是和秋月商量一下吧。蕭劍韻想。

  蕭劍韻很快就處理了手頭的事,驅車到了西部大學,找到了正在上課的秋月,告訴秋月老三打電話約見麵的事。秋月聽了,愣了一下。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看了看蕭劍韻說,課不上了,咱們回家吧。

  回到家裏,秋月把書包放下,給蕭劍韻弄了塊熱毛巾讓他擦了臉,又泡了一杯碧螺春放在蕭劍韻麵前,就一副矜持的樣子坐在蕭劍韻對麵的沙發上。回家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應對老三的辦法。她從來沒有這麽理智和清醒地決定過一件事,也從來沒有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想清楚一件事。蕭劍韻帶給她的消息,像是給了她一個炸雷。她知道有了夏日的驕陽和重雲陣雨,就一定會有炸雷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對這個炸雷的到來隱約早有預感,早有準備。可是當炸雷爆響的時候,她還是吃了一驚。她愛蕭劍韻,她不願他淋雨,更不願意他受炸雷的影響。她必須要自己解決老三的問題。她知道老三卑劣。除了徹底結束這個噩夢,她知道再沒有別的什麽辦法了。

  有了主意,秋月就顯得出奇的冷靜。

  “蕭哥,我是這樣想的,老三的事,其實也沒有什麽。你不用去見他,還是我見他吧。你不用擔心,他不會怎麽樣的,我來處理這件事好了。”

  秋月很平靜,很自信,也很堅定的樣子,讓蕭劍韻覺得眼前這個秋月簡直換了個人似的。

  “你怎麽處理?”

  蕭劍韻仍然不放心。他想,秋月能有什麽好方法對付老三呢?別鬧出什麽事來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也還沒有什麽具體的辦法。總之,你要相信我,好嗎?”

  蕭劍韻直盯盯地看著秋月。秋月微微笑了一下,她伸手抓住了蕭劍韻的胳膊,說:“真的,我了解他,知道怎麽對付他。你就放心吧,相信我!”

  這時,蕭劍韻的電話響了。是普局長打來的。普局長說要他下午趕回局裏開班子會。蕭劍韻剛合了電話品了口茶,電話又響了,是外事處長打來的。他說,美國的一個投資考察團今下午到,晚上安排宴會,請蕭劍韻參加。然後明天開始有五天到省北部去考察的行程。蕭劍韻是主陪的領導,他提醒蕭劍韻千萬別忘了。

  秋月在旁邊看著蕭劍韻接電話,顯得很專注很幸福的樣子。她最喜歡聽蕭劍韻那很男人的聲音,也喜歡看蕭劍韻在電話裏說工作的樣子。蕭劍韻在電話裏談工作時,總是在屋子內踱來踱去,動作幹脆,表情豐富,就好像那電話裏的人就在他跟前一樣。這種風度,是她迷戀蕭劍韻的地方之一。每當這時候,她都為自己擁有這樣一個男人而覺得幸福。蕭劍韻剛放下電話,秋月就說,蕭哥你去忙吧,不要為這事操心了。你晚上回來嗎?如果你回來了我不在,我洗熨好的衣服都在衣櫃內掛著,記得換上啊。出遠門不要光穿皮鞋,要帶上旅遊鞋,那樣走路多了腳也不會痛。你要少抽煙,少喝酒,不要累著自己。我會心疼的啊。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撲過去擁著蕭劍韻熱吻起來。蕭劍韻覺得這一吻好長好醉人。秋月像是要把對他全部的愛都融在這一吻中。

  等兩個人從熱吻中醒過神來時,秋月就要了老三的手機號碼,催著蕭劍韻趕緊去忙公事。蕭劍韻就叮嚀說,你要注意安全啊。老三那裏不管談過後有什麽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秋月撒嬌說,人家知道的,你怎麽那麽嗦?都快變成老婆婆了。快去忙公務吧,我的大局長!說完,就拿了梳子替蕭劍韻梳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推著蕭劍韻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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