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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3)

  “媽的!我說有個傳呼怪怪的。說葉小姐讓你把手機打開。我也不認識什麽葉小姐呀!想是你吧,你又不可能出來呀!我就沒理它。怎麽樣,穿著合適嗎?”

  “挺好的,你看。”

  秋月站直了身子,將腳伸在教書先生的眼前。

  “好著呢!”

  秋月換上了新買的衣服,又伸手摸了摸鞋麵,她好久沒穿皮鞋了,有了這雙鞋她就可以下樓了。

  “走吧,去吃飯!”

  教書先生坐在那兒總有幾分不自在。男人的敏感、麵子,讓他感覺到蕭劍韻在這個空間的主宰權和他對秋月的愛意。

  “再坐會嘛。”

  “那蕭劍韻不會來?”

  “不會,他說節後才回來。我下了樓就進不來房子啦,我沒有鑰匙。你上樓時見有服務員嗎?”

  “沒有。那你就到老屋去住吧!”

  教書先生說這話時有幾分急切。

  秋月想了想說:“那你先下樓吧,我給他留個條子,免得他擔心。”

  教書先生銳利地看了秋月一眼,卻什麽也沒說,就出門下樓去了。秋月拿起筆,給蕭劍韻留了一封信:

  我的愛人:

  當您看到這封信時,卻再也見不到我了。我走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在看守所的苦難日子裏,我認真地想過了,老三是我傷痛的過去,教書先生是我無奈的現實,而您,卻是我魂牽夢縈的未來。從第一次見到您,從我們第一次有了肌膚之親,我心裏就已經千百次地這樣稱呼您了,我的愛人!我多麽希望能成為您的女人啊,哪怕是做妾做情人我都無怨無悔!可是,現在我已獲罪,我已不再美麗。我不想自己的罪惡和醜陋玷汙了您的聖潔!

  我離開你了,愛人!我將在自己無奈的現實中銷蝕殘留的青春和生命。您不要為我擔心。經曆了這些事,我會懂得怎樣做人做事的。您要多休息,多保重;少抽煙,少喝酒。我會每日三遍為您祈福。如果上天有眼,在您年老力衰的時候,如果秋月不死,如果還能相遇,如果還能有這個福分,秋兒願做你手中的拐杖,侍候您度過晚年,直到永遠!

  right秋月泣別

  秋月將信擺放在床頭,深深地親吻了雪白的枕頭,擦幹了淚水,就下樓去了。

  教書先生領秋月吃了肯德基,就一起坐上車到了老屋。秋月看到自己養在桌上的文竹已經枯死了,根部卻有新的兩枝長出來,就歡叫著給它澆了水。床,有點淩亂的樣子,沙發上的塵灰遮掩了皮革的光澤。雙人沙發的中間有被抹去了一塊塵灰的印痕,皮子在燈光下發亮。秋月忙擦了灰,拖了地。沒有多久房子就窗明幾淨了。

  教書先生進了院子就鑽進另一間屋子不知道忙活什麽去了。院子內有好幾間房子,除了住著的這一間,秋月並沒有到過其他房間。教書先生沒有邀請過,她也沒有問起。她沒有興趣。有這麽一塊屬於自己的天地她就知足了!

  秋月剛準備收拾床,教書先生就進來了。他顯然感到了房間的變化,就說:“我的小媳婦挺能幹啊!我說過什麽來著?這家裏沒有女人還就是不行!你不在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苦?”

  秋月笑笑,就要去收拾床。教書先生卻從背後一把抱起秋月扔在床上。秋月一驚,那在席夢思床反彈起來的懸空感,卻喚起了她壓抑已久的欲望。教書先生三下兩下就扒光了秋月的衣服,不管不顧地瘋狂地揉搓著,嘴裏不停地喊:“你這人怎麽這麽久不要我!你這死女子、瘋女子!我看你還瘋還野還亂跑!”秋月已經知道他的喊罵隻是發泄,也不理會,隻是嬌喘著,迎合著。她不喜歡教書先生這種狂野而不管不顧的親熱,可是她能接受,有時甚至還覺得有些刺激。而刺激又令她興奮!等到教書先生在狂叫中一泄如注時,秋月也癡狂地雙手亂抓著。然後,兩人都死了一般,一動不動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精疲力竭的教書先生去衝澡了,秋月卻仍然沒有動。剛才在無意識的亂抓時,她在枕頭下抓到了一件硬物。憑感覺秋月知道那是女人的發夾!她就躺在那裏呆看著屋頂,兩行熱淚湧出了眼眶。

  許久,秋月回過神來,估計教書先生也該洗完了,她擦了眼淚起身捏著那個發夾,把它丟進垃圾桶。

  教書先生這一陣子似乎不忙。龍虎鬥的場子暫時不能開,他要避開這段風頭。他隻是偶爾回家去看一下,就又急急地回到秋月身邊。在屋裏他也沒有什麽事情做,除了接電話,就是看電視、看影碟。教書先生看的影碟除了少數的恐怖片以外,就是黃碟了。秋月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那麽多千奇百怪的碟片,有國內的國外的;有人交的有獸交的。他會經常叫秋月和他一起看,看到興頭上就拉起秋月要做。秋月不愛看那些片子。她覺得有愛的性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刺激。她抽空出去買了幾本書看。就這樣日子過去了一個多月。院子裏那些看起來像是枯死了的樹枝,又冒出了點點新芽。春天要來了!

  這天,教書先生出去了一趟回來,很興奮地對秋月說:“可以開鍋了,可以開鍋了!”秋月知道開鍋是行話是開場子的意思,就也很高興。她在這裏呆得有些煩悶了。要緊的是,每天教書先生都會要她至少兩次,她有些膩,有些倦了。她想要換個環境。如果開場子了,他就忙了,就沒有那麽頻了。這樣想著,秋月就說:“那太好了,又有錢賺了。什麽時候開張啊?”教書先生也得意地說:“明天!”

  這一次教書先生的場子在翠湖山玉女峰下的賓館開鍋,他帶上了秋月。秋月說想出來散散心,他也擔心秋月一不小心又跑到蕭劍韻那裏去。雖然秋月給他說過再也不見蕭劍韻了,但是他心裏仍不踏實。

  秋月出來了,卻經常憂鬱著。除了教書先生之外,她不與任何人交流。龍虎場上的玩家也好,服務員也罷,她都沒有心情理會。教書先生在身邊時她就吃口飯或喝口水,教書先生忙得顧不上她時,她就站在角落裏不吭不哈的等著教書先生忙完了將她喚走。

  龍虎場裏魚龍混雜,贏錢的喜氣洋洋,輸錢的垂頭喪氣。所有人的喜怒哀樂隻為錢,沒有人在意秋月,也沒有人知道她在思念著蕭劍韻。保安就坐在窗前或大門口看著過往的車輛,時刻警覺著,秋月無事可做東走西轉著。

  翠湖山的風好涼,水很清澈,流淌既不涓細,也不洶湧,卻很從容。觀光纜車裝好了還沒有運行,星星點點來遊玩的人騎著馬兒漫遊於山間。遠處高山上有人扯開嗓子唱著那首關於父親的歌。秋月停下了腳步仔細的聆聽。那是我小的時候,常坐在父親肩頭。

  父親是那登天的梯,父親是那拉車的牛,等兒長大以後,山裏孩子往外走……這是多麽耳熟的歌啊。老三曾不知多少遍的唱給她聽過。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秋月。先生叫你回去。”一個服務員來叫她了。

  “嗯。”

  秋月上了樓,一推開門就見教書先生在發牌。

  “買了,買了,看好離手了。肖牌,龍,虎,龍家八點,虎家亮牌。”

  “蛋!”一個長得光鮮又富態的女人掀起牌子的一角瞄了一會,然後猛的翻過牌又重重地拍在桌上,嘴裏還喊著:“洋芋蛋的蛋!”

  “虎贏!”

  富態女人高興的拾著籌碼,引來旁人的笑鬧,“你真是個蛋嫂,一摸一個蛋。”惹得那輸了的也跟著笑了。

  教書先生看秋月進來了,就把牌交給了旁邊的助手,示意秋月跟著他。到了房間,教書先生關上門,衝著秋月壞笑了一下,就要轉身去衛生間衝澡。秋月按住了他的手,撒嬌地說:“等晚上嘛!”教書先生顯然不爽了,剛說了句電話卻響了。他立即一臉謹慎,一臉嚴肅地接了電話。

  “喂,胡哥啊,你托我撈人的事很難辦啊,怕還得個三萬塊。”教書先生一聽這事兒,忽地一下火就竄上了腦門:人都在老子身邊了,你還想編老子的銀子!可是他不敢把話說給對方。他知道,做自己這一行,公安是天敵,也是天爺,惹不起。他看了秋月一眼,又對著電話說:“哦,是這樣啊,這個事啊,這個這個……”秋月在旁邊也聽得真切,急忙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教書先生就對電話裏說:“你等一下。”然後轉過臉問秋月:“怎麽了?”

  秋月用可憐的眼神瞅著教書先生:“問他能不能少一點,把老三撈出來啊!好不?反正已經花過錢了。”

  教書先生不解地看了秋月一眼,就對著電話說:“兄弟,錢是這樣的,我最近手頭緊,一萬行不?我要撈的人已經出來了。就撈另一個吧。你知道,他們是同案,這個能出來那個就好辦了。不會叫你太為難吧?兄弟。”

  電話那頭顯然沒有料到秋月已經出來了,正尷尬著,聽教書先生這樣說,就一口答應了。

  小王八蛋!教書先生狠狠地扣了電話。秋月知道他每次被人敲竹杠都會這樣罵的。她一把摟住教書先生,真誠地說:“老公,謝謝你!”

  “你都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線搭錯了!老三,他害你成這樣,你還要救他。他真出來了怎麽辦?你想好了嗎?”

  秋月嚅嚅地說:“出來再說嘛!你不知道,裏麵太苦了,我怕……”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我也不想聽他的事。”教書先生打斷秋月的話說,“死女子!我是喜歡你才撈他的,也就隻有我這個傻瓜會做出這樣的事。我這又是搭錯哪根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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