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乃一普通工人。白天勞力,晚上及假日作畫。善畫馬,得姐姐為伯樂。簞食瓢水,夫唱婦隨,不改其樂。
亦畫其他,無不具神韻。
所謂胸中有丘壑,下筆自崢嶸
個性狂狷,亦坦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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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熱帶來後,我親曆了一整套的顛覆。
起先是四季變了。
這是一件大事。
本地的朋友,見我這北溫帶的人,一臉油汗,雙目無光,又失神在往昔的春夏秋冬裏,對種種切膚的感受念念不忘------不論是悅目的衣裳,還是摧心的戀歌。就歡心好意地,輕描淡寫地,勸我,說我們也有四季啦---很熱、不太熱、雨、很多雨,是不是?
或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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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淺笑,
拂我的發絲與眉梢,
我忽記起,
一萬年前,
我的家鄉也有海。
新綠的浪
唱起日月的歌,
純白貝殼裏,
你撐了擺渡的船。
悠悠來,
還有橙色的花,
無語,
我身旁有你,
並一棵
無憂樹
恰在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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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立在冷清中,
這一個秋,
或隻為了赴
那億萬年的
一個約。
人家窗子裏
混沌的昏黃
遠遠招呼著早安,
它隻能淡淡笑,
幾片紅葉
飄然
自眉梢裏
落。
翹首等趕路的
太陽。
每一季裏,
都光耀而疲累,
這世界沙漠很多。
它有時或也將自己的眼灼傷。
還記不記得你們
夢的模樣?
那流言如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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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早上起來,我看見了王維的一首絕句,默念了記住了卻沒入心。等後來於車裏再聽到---其實是放給女兒學唐詩的,便覺有一種非偶然的緣分意味。詩是這樣的:
“君自故鄉來,
應知故鄉事。
來日綺窗前,
寒梅著花未?”
那時車窗外的風景,刷刷掠過,反助長了我的胡思亂想。我便描摹自己是王摩詰,如何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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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稀雲暗蟲鳴懶,露重風停弱柳垂。
淺月依依不忍去,綺窗點點為誰癡。
七絕首句平起不押韻
⊙平⊙仄平平仄,
⊙仄平平仄仄平。(韻)
⊙仄⊙平平仄仄,
⊙平⊙仄仄平平。(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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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一種想象中的理想。但並不是毫無由來。實際上,古人早有過這樣的比喻,我覺得很好,好的東西不怕一說再說:
男人該如天,女人應像地。
男女之別,就像天地之別。實際是同中之異,同之各表。二者難分優劣,都可以有高遠的人格精神,如同天之廣,地之闊。
男人較之女人,血性剛強更著於外,或可看作天之常有風雷霧電,;女人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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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
是匹悲壯的駱駝。
上麵負擔著空心的
我。
每一個明白的太陽
都刺痛我的等,
駝峰裏並沒帶多餘的水,
可揮霍成不痛的淚。
還有那回味的幹糧,
我也須儉省著嚼,
預備度過
一株無憂樹也不生的荒漠,
或者要永久。
夏夜的星海
偶爾駛來,
你明日的影子,
我緊合了雙手與雙眼,
祈望
這一刻千金的綠洲上,
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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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無情,
暴君要你的每一點生動;
我的呼吸被它掠走,
我的語言被粉身碎骨。
“他麵即你命!”
它的號令我無法不從。
愛是神秘,
女巫將鼻翼扭兩扭
藝術茫亂成塊塊拚圖,
科學囁嚅不能開口。
“你疑故你失”
它笑著將我嘲弄。
然而愛亦簡單,
美人魚拋棄了深藍,
雙足的劇痛已隨風舞散。
海上飄來輕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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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早上送小女上學。一起走10分鍾的路。天蒙蒙亮,空氣如水。地上的落葉聚集,鳥兒們在芒果樹上開會。我和小丫頭說著閑話。
“你看連一個人都沒有,我卻要上學,howembarrassing!”她一邊嘟囔著,一邊瞅瞅身上的校服,低頭快步,竟然拋下我,拐進平常不走的一條小路去,那倒是捷徑,可有個垃圾站,氣味難聞,得捂著鼻子。
“等我”我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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