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和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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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4 19:57:24)
世界上悲劇喜劇許多都是因為巧合和不巧合。沒有任何人想到小蕾會來美國,恰好就在同一所大學。我問過珊:“如果沒有小蕾,會怎麽樣?”
不知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因為命就一次,一切假設都沒有意義。但我相信,沒有小蕾,珊和超也許一直就那樣平平緩緩象許多這樣出國的小家庭小夫妻一樣,工作,生孩子,買房子,過日子。
可是幸福是個多容易被打破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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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4 10:16:32)
昨天晚上給珊打電話,邊打邊喝檸檬汁,新買的一瓶。撕開紙瓶子,突然記得珊以前告訴過我,剛到美國時也是這麽第一次打開牛奶瓶子,橘子汁,信裏寫:象以前看的西方電影,覺得自己也富裕到可以這麽打開瓶子,高雅極了。而如今這些奢侈品都成了習以為常,象以前那些美好單純,都忘了怎麽體會了。
我前麵寫的,珊也在看。她對我立刻過渡到小蕾,而匆匆地帶過小蕾重新出[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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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3 15:57:21)
我和珊對小蕾結婚這件事稀噓不已,這種衝動的舉動讓人本能地覺得不對。有人真是天生為愛情而生的,而這種愛情一有人壓製它就會更猛烈地對抗,有壓製反而讓人更有獻身精神。小蕾的母親氣得說不出話來,宣稱再不管女兒的事了。
大專畢業後的小蕾開始碰到極現實的就業問題,她主動要求去西藏,可惜自費生國家不包分配,即使你誌願去西藏也不行。固亮是個新誌願兵,[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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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2 08:07:56)
小蕾能在珊和超的故事裏扮演一個角色,我想這誰也沒想到。講她的故事,要引用張愛鈴的一句話,“是有這種女人的。”
小蕾是我和珊高中的同學,那個時候我和小蕾還算熟悉,珊的文靜和小蕾的風風火火在班裏是完全的兩種人。小蕾學習中等,讀書很努力但怎麽也學不好,和坐她前排的山上自習聊天聊到校外。當時的山是個老實人,見了女生臉都紅,被愛說話的小蕾說得動了[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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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1 04:03:14)

寫到這裏,我問珊,後麵呢?
後麵就是小日子了,每日忙忙碌碌的。第一年,每天超早早去學校,珊去旁邊社區大學學英語。中午珊在家下麵,超回來匆匆吃過,兩人一起到學校,超繼續鑽進實驗室,珊去圖書館背單詞。
"最喜歡傍晚。挽著他從學校走回家裏,有一大片草地,我們一路走回來,說很多話.還會唱歌。"
"真的嗎?你們一起走路的時候會唱歌?"
"會."
那段日子什麽也沒發[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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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0 08:58:13)
珊在那個冬天穿著大棉襖下了飛機,才發現真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比珊想象的天堂還要漂亮。處處是花,快樂的人群。珊有點怯了,脫了棉襖的她穿著手織的毛衣。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在這群自然快樂的人群裏是格格不入的。
過海關時,裏麵的白人官員嘟噥著問了一個問題。她也沒聽清,隻是笑著。對方對她笑了笑,她覺得笑裏麵有寬容,但她不喜歡裏麵的寬容。
珊開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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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09 09:29:32)
珊坐日航的飛機去的美國。
爸爸媽媽送到北京機場。媽媽一直忍著悲痛,說:“這一次你走這麽遠,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麵。”
珊在第一次出國和要見到超的興奮中又茫然又激動。她安慰著媽媽,在機場跑來跑去辦理登機手續。當時的她感覺自己在電影裏: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看見這麽多的人,第一次站在外國人旁邊,陌生而興奮,以至於媽媽的眼淚都沒有讓[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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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06 10:39:34)
超到了美國後,半年後珊以F2身份陪讀到夏威夷。在此之前,兩個人一直在通信。這是兩人最後一次用古老的通信方式交流。分手之後,珊在一個夜裏花了很長時間重讀這些舊信。那時候的單純熱烈遙遠地象另外一個人的故事。
"人世間真有愛情這一說的。"珊發了這一感想。"記憶裏那個人,模糊又清晰,有時候夢中醒來,會真實地回到那個時候,他和我那麽與世無爭地愛著."
"珊[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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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05 10:04:06)
就在超出國前的十天,他一向健康強壯的媽媽突然腦溢血住院.不過50多歲.年輕時候從省城全家遣送農村,是全家的頂梁柱,她倒下了,超的父親亂了陣腳,徹底垮下來。
超和珊白天黑夜守在醫院裏.超長時間地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拉著媽媽的手,幾個小時一動不動盯著她的臉,珊坐在床的另一邊,這一幕至今令她難忘。呼吸機的塑料管子那邊的超忘記了世界一樣看著媽媽。[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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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04 00:52:05)

那樣相依的貧苦日子過了兩年。超先考G後考托。托福是來鄭州考的,考過之後來請我吃飯,算是慶祝這一年奮鬥終於告一段落。

我和他坐在一個燴麵館,熱鬧的人群裏吸溜著燴麵。
我說:"終於辛苦到頭了.但願聯係順利."
超說:"我沒有後路了.一切都賭在這上麵."
我迎合地說了佩服他有勇氣的話.超說不是勇氣.是因為珊。他不想讓珊南下打工吃苦.而自己一時間也賺不[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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