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和超的故事（30）

放下我的電話的小蕾再一次打電話問超，“你告訴珊了嗎 ? ”

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打過電話了。她很震驚，說要離婚。。。”

電話裏的沉默讓兩人都有點不知所措。珊出局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了，他們必須要麵對這份突然的近距離了。小蕾輕輕地問：“你很難過吧。”

超不說話。小蕾又問：“珊恨我嗎 ? ”

" 她沒說。 "

" 那她說什麽？ "

" 她要我對孩子負責任。 "

這句話讓小蕾大吃一驚，因為她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如果換了她是珊，她一定會大鬧，大哭。她覺得好像一拳打空了，有點失落。她以為珊是會來大鬧的，這樣才更符合劇情，可是珊沒有，這讓她有點不安。

" 那你怎麽想呢？ " 她繼續問超。

" 我會對孩子負責的。 "

小蕾繼續問 : “那我呢？”

" 我也會對你負責的，你放心吧。 "

又是沉默。小蕾說 : “超 , 我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

超沒有說話。

“這樣對孩子也很重要。他應該有一個愛媽媽的爸爸。 ”

超震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

" 我想來看看你，可以嗎？我們一起吃晚飯，好嗎？”小蕾頓了一下，又說，“我很想你。 ”

超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好，我過來接你。”

坐在車裏 ,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近得讓人不知道怎麽麵對 . 小蕾故作輕鬆，說著些輕鬆的話題。超沉默著，然後慢慢也輕鬆了起來。不管發生什麽，日子照樣還是要繼續的。超在廚房裏下麵條，小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超倒了一杯橙汁送過來。都是他和珊在一起養成的習慣，一個人做飯，另外一個人就充分享受放鬆。小蕾很驚訝這個小動作，什麽也沒說，端起來喝了。電視裏演的是什麽，一點也看不進去。

就剩他們倆，他們這就開始了嗎？小蕾對這麽輕易來的幸福有點不知道怎麽享受了。

超在廚房裏，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好像夫妻一樣，雖然牆上還有珊和超的合影，微笑地看著她。

很快麵就煮好了，小蕾坐在飯桌前，兩碗漂亮的青菜麵，一個涼拌黃瓜，一點泡菜。那泡菜還是珊這次回加州前泡的。小蕾嚐了一口，抬起頭驚歎，“真好吃啊。”

超笑了一下，也坐下來吃。小蕾吃著吃著，抬起頭來，眼淚在眼眶裏轉。

超嚇了一跳，慌忙問她怎麽了。

“我，從來沒想過可以和你坐下來這麽一起吃飯，可以和你在一起，會和你一起生孩子，養孩子。即使你隻是同情我，就算是因為孩子你要了我，超，我認了。我會對你好的，一輩子對你好的。”

她把手放在超的手裏，超緊緊握住了。

" 我知道對不住珊，可你知道孩子是意外。孩子是無辜的。 "

超說：“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是我們自己做的事，我們會負責。”

拉著的手變成了擁抱。飯吃了一半，小蕾的眼淚落在他們的吻上，終於他們可以“合法合理”地在一起了。小蕾熱情地吻下去，超沒有拒絕。這次超沒有拒絕。小蕾快樂地想：“現在就隻有我們了。隻有我們了。”

小蕾呻吟著，她倒在超的身上，“超，你要了我吧。”

超抱著小蕾到了臥室。他試圖給小蕾脫衣服，小蕾笑著自己脫下來。她讓超躺著，什麽都不要做，然後她開始吻他，一直吻著下去。超沒有過這個經曆，他和珊從來沒有嚐試過，覺得髒，可是小蕾，什麽也不顧一樣地。超竟然是羞澀的。幾分鍾後，他就投降了。

他很內疚，說 : “對不起，這太不衛生了。你要不要去洗手間？”

小蕾哈哈大笑起來 : “超，你也太單純了。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不過 , 小蕾還是聽話地去了洗手間，漱口，洗臉。她突然覺得心情愉快，象第一次一樣，擁有了超的 " 第一次 " ，感覺象回到了少女時代，愛在心裏是單純的，超是那個單純的人。
留在床上的超心裏五味俱全，剛才的那一幕他和珊也交流過，兩人都覺得沒有必要，那麽不衛生，從未想過要嚐試。。。可是，竟然會是這麽美妙。

他有墮落感，在那種快意裏的墮落感。

人會墮落，都是因為在墮落的時候是快樂的吧。

超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壞過。

洗幹淨的小蕾回到他的身邊，超抱著她。快樂也好，墮落也好，他想要，再要。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我和她在一起。”

他要，再要。
 
這時候，忽然電話鈴聲大作，他還在小蕾的裏麵，無力回到現實。小蕾鎮靜地拿起電話，“超去實驗室了，一會兒就回來。”

超問，“是誰？”

小蕾說，“是風勇，問要不要晚上打牌的。”

她繼續扭動。超也繼續，高潮一浪一浪，把他們帶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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