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周末或是假日,最大的心願,就是好好睡個懶覺。
有什麽理由不呢?孩子不上學,連中文學校也都放假。老公不去上班,在枕邊放鬆地打呼嚕。他是心裏最踏實的人,該加班,該睡覺,一些也不含糊。
平時都是早起嫌覺不夠睡的。這會子家人都在酣睡,我也正好跟著大睡它一場。假日啊。
油綠的布窗簾黑沉沉的,從縫隙裏漏進來一兩絲晨光。偶爾有一兩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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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從許多年前,偷去我的時間,偷走我的青春?卻賜下這份天地間最難的工作,讓我好像一個小學生,一點一滴學習,跌跌撞撞走到今天?
是誰使我放下當年四處亂飛的工作,甘願安居在家,侍候他的吃喝,然後是他的愛好,功課,還有他品格的培養。這一呆,就是十年。
今天是他的生日。當我看著幾乎已經和我一樣高,一樣體重,吃得比我多的兒子。我不覺在心裏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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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美國這麽一個資源豐富,物產富饒的國家,很少記起周圍有很多比自己不幸的人。生活過得太優裕,使我們的眼光變得非常狹窄。我們注目於自己的小世界,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操心,擔憂。就算日子已經非常富足,優裕,我們卻總覺得缺少什麽,時時感到不是那麽快樂。
每當有這種感覺產生的時候,我就想出門遠行。不必去遙遠的非洲,也不必飛越太平洋回到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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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離開我一年多了。不孝如我,尚沒有機會去她和父親墳前探望。因我深知,她和早一步先她而去的爸爸根本不住在裏麵。雙親已經熄了人間的勞苦愁煩,歎息無奈。他倆此刻在一個好得無比的地方。等待複活的那日。
然而我的心底,不時泛起絕望的思念。它總在出其不意的時候來臨。不能相見的沉痛,擠壓到我的心靈沒有一絲顫動。我更知道,這種失去至親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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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去了趟茂宜島。很多年前曾經和先生去過歐胡島,是五月去的,天氣不冷不熱,感覺剛剛好。這次一家大小八月造訪,天氣熱了些,加上潮濕。理想分數打了不少折扣。真是不出門不知道加州的天氣無敵。
我們開著租來的車到處跑,坐車的時間長,兩個孩子沒了iphoneipad,不停在車裏打鬧,外麵的熱帶風景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幾塊石頭幾顆樹外加一大灘水。言語衝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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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翻老相片,無意中看到為孩子們很小時錄的影。那時悅兒不到兩歲,丹兒也才四歲不到,兩個人在浴缸裏幸福地泡澡。兒子那時很瘦,長著潔白整齊的小乳牙,一臉陶醉地笑。女兒的小臉頰泡得紅撲撲地,象畫了兩塊胭脂。剛剛學會說話的女兒和我的畫外音一問一答,帶著嚴重的嬰兒音。我讓她唱一首歌,她想也不想就奶聲奶氣地唱起來: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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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安靜在廚房裏,感覺陌生又無比熟悉地。過不了幾時,這座房子不再屬於我。曾經住了四年多的家,即將換到他人名下。
我們在異國的第一個家.曆經許多緣分尋得,又因為現實將它割舍。人生就是無常,一切隻能短暫擁有。家,親人,還有生命。心中縱有萬般不舍,依然隻能放下。
猶記剛買下它時的興奮。寬闊的後院,標準的四房兩浴。這麽大的房子,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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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學,兒子看見我的第一句話,媽,我要養倉鼠。
我想也不用想,立即朝他頂了回去,快速又明確地:家裏已經有三隻雞兩隻貓八條魚,外加你爸和你倆三張嘴,你還嫌你媽不累?你要累死你媽是不是?我們已經養過一隻倉鼠傑克,不養了。
他被駁的無可回答,隻能象個答錄機似地重複,媽,我要養倉鼠。
好吧,我見他態度堅決,來個用慣了的緩兵之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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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應該是很愉快的一天。
這天,朋友邀請小朋友們去她家的社區遊泳池遊泳。已經被漫長的假期折磨得心靈疲勞的我,立刻答應她的邀請。正好這天家裏有些事。我委托朋友,請她幫忙看一會孩子,我辦完了事再回來接他們。朋友是個熱心而細心的好人,我認為把小朋友交到她手上一定百分百安全。她一口應承,並且連連催促我離開。我把兒女們送到她家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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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下午你在海濱路上徜徉。是初秋半月灣的海灘。
陰翳了一個早上的天空開始放晴。海水由橄欖綠轉做深藍,大塊白雲在海平麵上飄蕩懸浮,仿佛有個人躲在雲下深邃的水裏,嘴裏不停吹出白色透明的氣體。海鷗和巨嘴鳥旋回飛在海上,發出悠長的鳴叫。遠處有輪船汽笛的聲音不時傳來,打破這海邊小鎮的寂靜,卻又讓這海濱一角顯得更加遙遠,孤寂。
路上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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