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芳的知青日子(7)
小芳媽媽聽了,哈哈大笑說:我這又不是比武招親!
小芳在一旁,羞得臉都紅透了。
羞澀的說:媽媽,你說什麽哪!他們三個是不到二十歲的小屁孩,黃嘴牙子還沒退淨哪,你看看,嘴邊連毛都沒有。小芳反守為攻,反唇相譏,反過來譏笑、諷刺起我們仨來了,解脫了自己的困窘。
又坐了一會兒,我們喝了些茶水,起身向小芳爸爸.媽媽告別,回了知青點。
我們在中學就喜歡踢足球.打籃球,在這兒沒有場地踢足球,所以打籃球成了我們晚飯後主要業餘運動。在附近住的年輕礦工,有很多人經常來知青點和我們一起打籃球。
煤礦辦公室主任三十多歲,一米八五的個頭,喜歡打籃球。倆口子沒有孩子,在家也沒什麽事做。是我們知青點的常客,和我成了好朋友。
小芳和煤礦辦公室主任是鄰居,和嫂子是好姐妹。這天,小芳和嫂子來到我們屋,嫂子性格是單純,活潑,開朗樂觀,直率,孩子氣,大大咧咧的。用阿剛的話是“有點二”!
阿剛一看嫂子來了,就冒出了一股壞水。對嫂子說:我開發了我的特異功能,我可以用意念實現乾坤大搬移。你蹲在小書桌上,隨著我做動作,我就可以用我的意念把你從小書桌上,搬到地上。
小芳一看,就知道阿剛沒安什麽好心。勸嫂子不要上阿剛的當!
嫂子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我看阿剛憋的什麽羅圈屁!嫂子一抬腿就蹲在了小書桌上。
阿剛不慌不忙地從腰上解下腰帶,又在手上套成環狀。告訴嫂子:把腰帶套在脖子上,這樣可以使我的意念集中在你的頭部。
嫂子照辦了,把腰帶套在脖子上。眾人看了,哄然大笑的前仰後合,活脫一條帶著項圈的狗蹲在小書桌上。
這還不算完,阿剛接著說:隨著我動作做,使你放鬆意念,讓我的意念進入你的魂魄。隻見阿剛把兩隻手指插入鼻孔,使鼻孔變成衝天鼻子,又噘起嘴作豬嘴狀,後又做起了對眼,活脫一個小醜豬八戒。
嫂子這時,再也繃不住了,笑的前仰後合的,一下子從小書桌掉到了地上。
冬季每家每戶都要砍一車柞樹,一年的取暖·做飯用柴。煤礦辦公室主任來找我,讓我找倆知青,他找倆工人,幫他家砍一車樹。
到目前,我們也經曆了多次的“酒精考驗”,實踐驗證,我是一斤白酒的量,阿剛.阿鐵都是半斤白酒的量。所以這次我不能帶他倆,不能讓我兄弟喝多了遭罪,我叫了倆個和我酒量相當的知青。
早晨,我領著兩個知青來到了煤礦辦公室主任家,大哥和兩個礦工哥們正等著我們哪,大哥見我們來了,起身背起了半自動步槍出了門。
我調侃大哥說:不是讓你遊山玩水,你是給你自己幹活,你帶什麽槍呀!
大哥笑答:萬一碰個野豬.麅子什麽的,咱們晚上不就有肉吃了嗎!
我們六人每人扛把大板斧,就上山了。來到了一片密林中,我們剛要砍樹。抬頭一看,三隻麅子站在離我們三十米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我們。我是第一次,在野外看見活的麅子,一公.一母,還有一隻小麅子,應該是一家三口。我癡迷地看著,眼前的景色是那麽溫情 。耳邊一聲槍響,眼看公麅子倒在了地上,隻見母麅子和小麅子渾身一震,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我們走上前去,公麅子已氣絕身亡。我在想,麅子為什麽那麽傻,見人來了也不跑,還傻看什麽,不等著挨槍子嗎?
砍樹這六個人都是好手,一般來說,在柞樹的迎坡麵,左邊砍三斧子,右邊砍三斧子,這時已砍進樹杆的三分之二的深度了,再掉過斧背,給樹杆狠狠一擊,樹就順山而倒。中午就砍了一大車的樹,扛到公路邊堆好,等車來拉。不用人看,從來就沒有聽說誰家砍的樹丟過。
我們下山回到了煤礦辦公室主任家,是小芳給我們開的門,我問道:你怎麽來了?
嫂子說她忙不過來,讓我幫忙。
阿剛.阿鐵哪?小芳沒見他倆有些奇怪,她沒見我們分開過。
這場麵,他倆酒量不行,我答道。
小芳冰雪聰明,豎起大拇指說道:夠哥們意思!
我又囑咐道:幫嫂子多幹點活,我們酒足飯飽時,趕緊倒熱茶。
小芳心領神會答道:耽誤不了你的茶水。
大哥進屋,趕緊把麅子大腿卸了下來,肉片炒青蔥,端上來兩大盤子,八仙桌上擺滿了菜。桌中間放著一個大海碗,桌邊放著一大桶裝滿十斤的白酒。八仙桌左邊坐著三個礦工,右邊坐著三個知青,兩頭坐著嫂子和小芳。
若是不想被灌醉,就不要空腹飲酒,因為空腹時酒精吸收快,人容易喝醉;最好的預防方法就是在喝酒之前,先行食用油質食物,如肥肉或飲用牛奶,利用食物中脂肪不易消化的特性來保護胃部,以防止酒精滲透胃壁。這是飲酒不醉的主要訣竅。因為這樣可使乙醇在體內吸收時間延長。
我一上桌就打哈哈地說:大哥你太摳門了,讓我們餓到現在,我們得先吃點。那知青哥倆我囑咐過他們,立刻心領神會地吃起肉來。
我抹了一下油嘴說:怎麽喝?
大哥說道:老規矩。我們下鄉這地方,以前是土匪窩,這喝酒習慣是當地農民傳到煤礦的。大海碗倒滿白酒,三個礦工把它喝了。再倒滿白酒,我們知青三人把它喝了。當然不是像喝水那樣一幹而盡,一口菜一口酒的喝。
酒過三巡,人均一斤白酒下肚了,小芳見白酒桶還剩約有四斤白酒,及時站起來打圓場說:你們三個大老爺們,欺負三個半大孩子,不公平不公平,這酒不喝了,我倒茶去。
大哥聞聽此言,也就不好意思了,說道:不喝了,不喝了。
小芳給每人都倒了杯熱茶,我們又坐了一會兒,聊了聊天,就散了。
嫂子說:小芳我送你回家。
他們喝成這樣,我先送他們,再讓阿剛送我回家。
我們出了大哥家。迎麵看到皓月當空,像銀盤一樣掛在半空,厚厚的白雪像棉絮一樣鋪在大地上。
我對小芳說:這雪真柔軟。
你喝多了吧,是你的腿真柔軟。
我們踩著‘棉絮’,深一腳淺一腳的,暈暈乎乎地走回了知青點。
我對阿剛說:小芳怕我半路躺在雪地裏睡一宿,送我回來。天太晚了,辛苦你了,送送她。
好,你替我擋酒,我替你送美女。說罷,和小芳出了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