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芳的知青日子(1)

有小芳的知青日子(1)

下一個
一九七五年夏,轉眼高中畢業了,三年的高中生涯,同學們戀戀不舍的,盡管“文革”時期,社會處於個人崇拜和意識形態的亢奮和狂熱之中,但是校園內還是相對平靜,環境整潔、窗明幾淨、秩序井然、校風良好。

我們的班主任,數學課朱老師。除了書本知識,同學們還常常能從朱老師得到了許多富含哲理的故事和做人處事道理,非常受用。朱
老師魁梧身材,形象瀟灑,聲音渾厚,頗有幾份將軍的範兒。可惜個頭隻有1.68米,二等殘廢,屬於大齡青年,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在找媳婦,在我們上高三時,終於在郊區的一個中學,找到了可心的另一半。

由於朱老師個頭矮一點,那就把“老師”上邊去一點,我給起了一個昵稱“老帥”,同學們就都叫開了,可誰也沒有告訴朱老師是什麽緣由。


我們幾個男班幹臨下鄉前,作為班主任的跟屁蟲,大家籌錢買了酒菜,提著酒菜來到老師家,師娘給我們

做了一大桌子菜,我這從來沒有喝過白酒,也因大家要分別而傷感。和大家一起喝了起來,推杯換盞

不留神喝了半斤白酒,臉不紅心不跳,方知自己喝酒還挺有潛力的。



酒足飯飽後,老師最後一次給我們訓話。“你們馬上就要下鄉了,你們不再是孩子了,是要對自己言行負

責,否則吃虧的是你們自己”。我送你們八個字----“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為了加深我們的印象,給我們講

了一個“右派分子”怎樣誕生的。


一位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畢業分配到設計院,當年廣大知識界以為整風運動真是反對黨內的主觀主義、官僚主義、宗派主義和特權思想,方法是和風細雨,所以大家都是真心實意地給黨提意見。那天,由於他的工作很繁重,室主任讓他留在設計室工作,不要去設計院會議室參加會議。但他工作了一個小時,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告訴身邊同誌,我去去就回,果然很快就回來了,開心的繼續工作。沒想到卻來了一場暴風驟雨的反右派鬥爭,沉重的右派帽子伴隨他大半生。


對“老帥”,我真的挺感動的!我下鄉時,父母都沒有和我說這些語重心長的話。





我們那時下鄉,中央已要求各地按照“知識青年統籌解決”的指示,切實解決下鄉知青的實際問題,做好

下鄉動員工作。提出不再將城鎮知識青年安置到省外的兵團、農場和農村分散插隊落戶。安置不單純是分

散插隊,有條件的地方可廠社掛鉤,集體安置,廠社掛鉤實行“三集體一分散”(即集中吃飯、集中住

宿、集中學習和分散勞動)的“知青點”,也可建立知青農場或知青生產隊,也可廠社掛鉤仍分散插隊。



我母親是在煤炭係統工作,下鄉條件比較好。我是隨煤炭係統下到一個煤礦下屬農場知青點,農場每天工

作8個小時,這兩年工作一天,一個工分(10分)合1.20元左右。若我是1天掙8分,一個月(30天)掙

28.80元,當時工廠學徒工人,每個月才掙18元。想想也挺高興的,兜裏可以有一遝鈔票了。


要走了,得去看看冰潔呀!就要和冰潔分開了。心裏還挺惆悵的,我們倆從出生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分開

過。

                                                                                                                             (待續)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