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國軍將領中胡璉、張靈甫和黃維三人個性特點都是十分鮮明的,胡璉打仗喜歡自由發揮,並不一味刻板地執行上級的命令,戰場上的嗅覺十分靈敏,一旦發覺危險就立刻回縮或固守,解放戰爭中多次和粟裕交手都沒有吃過什麽大虧,主席曾評價其“狡如狐”,可謂十分貼切。張靈甫和他的74師在解放戰爭中一直是華野最強勁的對手,漣水之戰曾讓華野虎將王必成吃了大苦頭,華野十縱司令員謝祥軍還在此戰中不幸陣亡。後來粟裕雖然在孟良崮戰役中消滅了張靈甫和他的74師,但我軍是以絕對優勢兵力獲勝的,並且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張靈甫之難打可見一斑。
黃維在國軍將領中有“書呆子”之稱,為人十分耿直,接任54軍軍長時曾因兵站供應的軍糧摻沙子一事和頂頭上司關麟征鬧翻,繼而把摻沙子的軍糧裝進小口袋呈送給了軍政部長何應欽,被何視為“故意與軍政部為難”,最終黃維的軍長被撤,調往南京當了一個無所事事的“高參”,此次軍糧事件把黃維耿直的秉性暴露無遺。但在國軍將領中,有一個人卻兼具了胡璉、張靈甫和黃維三者的特點,他比胡璉還狡猾,比張靈甫還難打,比黃維還耿直,那麽此人是誰呢?他就是黃埔一期生鍾鬆。
一些資料上說鍾鬆是黃埔二期的,其實是冤枉了他,鍾鬆和胡宗南一樣是正經八百的黃埔一期生,因為在校期間感染了傷寒被校醫誤診為沒救了,竟然被送進了太平間,幸虧被同鄉張樹青發覺將他帶了出來並給他治好了病,但經過這麽一耽誤,鍾鬆的課程就拉下了很多,隻好被編入軍校第2期的炮兵隊。但這出鬧劇並沒有影響鍾鬆軍事水平的提升,他在抗日戰爭中大放異彩,多次立功,特別是在滇西與日軍作戰時更是戰功卓著。解放戰爭爆發後,陝北王胡宗南想起了這個校友和老鄉,就把他調到自己身邊當了整編36師的師長,從此鍾鬆開始在戰場上和彭總與徐帥交手。
比胡璉還狡猾。三戰三捷之後,彭總率部包圍了榆林,以圖圍點打援。胡宗南派劉戡率軍救援,鍾鬆也在援軍之列,但他並沒有隨劉戡一起行動,而是讓部隊帶足5天的幹糧,然後出長城進沙漠,在沙漠吃了兩天沙子後突然出現在榆林城下,把我軍的打援部隊遠遠甩在了身後,這樣我攻城部隊就處於內外夾擊的險境,彭總當機立斷率部撤圍而去。不久後徐帥帶晉冀魯豫第八縱3萬餘人圍攻運城,胡宗南再派鍾鬆解圍,徐帥斷定鍾鬆大軍必走平陸,於是就在這一帶設下重兵,準備打鍾鬆的伏擊,然而鍾鬆卻率部鑽進了中條山,繼續發揚上次穿越沙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戰鬥作風,翻山越嶺到了運城,把徐帥的打援部隊也甩在了身後,並成功解了運城之圍。連續躲過彭總和徐帥的埋伏,你說這個鍾鬆狡猾不?
比張靈甫還難打。榆林戰役之後,彭總又發起了沙家店戰役,這次終於成功地把鍾鬆給包圍了,鍾鬆急忙命令烏龍鋪的123旅前來和師部匯合固守待援,但123旅旅長劉子奇卻害怕途中受伏拒不前來,鍾鬆率165旅和西野1縱激戰一天後於下午5時左右突圍而去,而害怕受伏擊的劉子奇卻被解放軍包了“餃子”。幾個月後彭總發起了西府戰役,戰役後期由於受到優勢敵人的圍攻我軍被迫後撤,鍾鬆抓住戰機,以日行百裏的速度高速突進,連續數次衝散西野後撤的行軍縱隊,致使我軍蒙受重大損失,彭總稱其為“打不死的鍾鬆!”。
比黃維還耿直。西府戰役之後,胡宗南令裴昌會率4個整編師進攻我黃龍解放區,當左路的鍾鬆率部進至馮原一帶時機敏地嗅到了險情,當即命令部隊改攻為守在馮原和壺梯山一線構築了陣地,並向兵團司令裴昌會求援,然而裴昌會卻拒不派兵,致使整36師被西野優勢兵力包圍,但鍾鬆仍率一個旅突了圍。隨後胡宗南在大荔召開軍事會議,討論馮原戰役的得失,最終裴昌會和胡宗南都把失敗的責任推到了鍾鬆頭上。鍾鬆氣不過,當即反唇相譏,搞得胡宗南很沒麵子,胡宗南一氣之下將鍾鬆撤了職。這種事擱在其他一些國軍將領身上或許就不會是這個結局,忍一下不就過去了?但鍾鬆倔脾氣上來了,非要辯個是非,不僅把裴昌會給懟了,還讓胡宗南下不來台,其耿直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