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走進來,看到有這麽一個活動,於是想寫點什麽,為一次旅途中那曾經特別的,絕無僅有的2小時.
時隔日久,而今除了一直保存的簽語字條外,未能給它留下一份可視的紀念,然而在心裏,時不時地會因一幅畫,一段文字,一支曲而再次想起它,比如今天.
不知別人,僅以我而言,估計也許每個人都有一個讓自己的心感到快樂與安然的方式,這個在我看來該是人的一種本能.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行走在山川之間就是我唯一的方式.在為數不多也不少的與山川融合的片斷裏,有一張總是非常得清晰與鮮活.
那一年的4月,跟隨一組人員去廣西的一處自然保護區.途中經過一個位於西江邊的廟.時值午餐,大家下車在該處的鎮上用餐並稍做休憩.一行人裏幾無年齡相仿的,我隨意地在鎮子裏閑逛,最終還是走到了江邊的廟前.
廟,比較殘舊,人卻不少.正是春季,時常陰天下雨,天空灰色的雲一堆又一堆,絲絲的陽光透過雲隙到達水麵上也無力了.江水微微的滾動著,跟遠處的天與雲象是一體,都是灰色的.也許出於好奇,也許四周太無趣了,我走進了廟裏.
一塊塊大石鋪的路很幹淨,順著路轉進去,隻見院中央一香案,香慢悠悠地燃著.就在我轉過走廊腳踏下石階入院的那一瞬間,有種異樣的感覺頓時湧起,而且是從未有過的.看著慢悠悠地燃著的香,我也手持香在案前默默地站了一會,眼閉著頭微低地站著,沒有任何企求,隻是這樣地站著.不一會,離開了那個庭院,回頭看一看,發現自進去到出來的這段時間裏,似乎整個院子裏僅我一人,不見其他人進來也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
在廟門口,我被叫住,於是順手抽了一簽.對簽語不得其解,可當我讀它時再次被先前那種異樣的感覺包裹著.上了車,一路向前.窗外,綠色山丘匆匆地退去,漸漸明朗的藍天走了進來.可是,廟旁水天一體的灰色遲遲未消失,它們與廟體的陳色混合一起組成了一幅畫永遠地留在了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