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樣板戲享用的“知識產權”(多圖)

 

“文革小報”尋根第45篇。

一個多月前,老畢酒席戲說“智取威虎山”網上風行。因為其中有髒話,更因為髒話是說太祖的,所以老畢被從咱黨的電視台踢開,不在話下。

要說呢,老畢的戲說是晚了40多年,他要是文革時如此戲說被逮到,估計得把頭顱捐進去。那時不但把樣板戲改成罵太祖不行,就是為了幫太祖“幹革命”把樣板戲給“改好些”也不行。有“小報”為證:












 

取自1970年初的上海“工人造反報”。

啥情況?就是一位說書的藝人(還是貧下中農出身),把樣板戲發揮成了“段子”而已。洪富江先生既沒有髒話太祖,也沒有“惡意”樣板戲,恰恰相反,洪是在用更“通俗”的方式在傳播“智取威虎山”的故事,用“戲普”在為文革出力。

可是,洪先生動了別人的奶酪。以下來自“上海市地方誌”:

張春橋批示下達後,洪富江被作為現行反革命份子、大批判的“活靶子”押到全縣各社鎮和上海市區有關單位輪番批鬥,甚至外地有人到北橋公社參觀也要批鬥一番。當年農曆除夕,洪被批鬥到深夜11點,到年初一早上6點又繼續批鬥。三個月內,大小批鬥會達200餘次。每次批鬥都逼迫洪承認自己是“劉少奇的吹鼓手”、“四條漢子的小爬蟲”,“有意破壞革命樣板戲”,供認幕後“支持者”。無休止的批鬥和“現行反革命”罪名,致使洪富江家庭破裂。長子脫離父子關係,當教師的女兒下放勞動,10歲小兒子生活無靠,親戚朋友斷絕來往,以示“劃清界線”。有關大隊、公社、縣各級革委會一律寫報告 檢查,所有聽講故事的幹部、群眾以及複旦大學教改隊師生,全部參加“消毒座談會”,人人被強令作檢查,被《情況調查》點名的幹部,有的作兩個星期檢查,還 不能過關。一時間,上海縣到處批鬥“破壞‘革命樣板戲’”的“反動份子”。洪富江所在的塘灣公社有3人被批鬥。縣電影放映站一放映員放映電影《智取威虎山》,不慎拉斷拷貝,也被當作破壞革命樣板戲的“現行反革命”。

市革委會文件下發後,全市各級革委會、各單位領導被迫人人表態,稍懈怠即被看作“重視不夠”,“震動不大”,“領導不力”;凡對洪富江“恨不起來”或對批鬥洪富江的做法稍有微詞,即遭批判。上海文藝界更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如此大動幹戈,因為洪觸動了不能動的樣板戲“知識產權”。

知識產權這事兒,是 文明提升的一大促力,有效的鼓勵了人類發明創造的幹勁。可是,知識產權也有要素,第一得是原創,偷來搶來的不行。第二不得有特權,不能把前麵已有的其他知 識產權給滅掉。樣板戲即是搶來的(原是別人的戲,江青喜歡,就成她的了),而且,文革時成為唯八,靠的是把別的戲都幹掉。看看幹掉的力道;






 

毒草毒力太強,你留著他留著,都不如“我”留著保險。

毒草毒在哪裏?給個具體的例子:






 

林衝、楊乃武還有竇娥之類的“敵對勢力”,都是曆史上站在彭德懷一邊的反革命機會主義分子,知識產權被滅也就罷了,把人家貓頭鷹也給滅了實在是太惡霸了不是?

回到批判洪富江先 生。張春橋通過“上海市革命委員會”,用太祖發給的權力去暴力維護江青搶來的“知識產權”。為了壟斷,不惜把其它的所有知識產權都滅了,包括大善若惡的貓 頭鷹。最後“世界上”就剩下唯八的樣板戲這種知識產權,統一“文化”。這就是“文化大革命”。雖說是“無產階級”的文化大革命,貧下中農洪富江不能隨意編 段子,而權貴江青卻受“知識產權”的保護。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太祖太太”!“產權”!“全壟斷”!

太祖的“革命”,江青的“產權”。這家族式貪腐真不是周永康和令計劃能申請知識產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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