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梁溝壑,村內村外,地窩子房舍,清一色的黃土。
黃土,空氣裏彌漫,土炕灶台上橫行霸道。黃土染黃了男女老幼的衣衫,在村民們的發絲麵頰唇齒上烙上了印。黃土灰流進村民們的血液,鑄成了他們黃土般的樸實和倔強。
從西海固到金灘村,得福們跟黃土有著不解情緣。
滿目蒼涼的黃土帶給俺的是震撼和不可思議,怎麽除了黃土還是黃土、不見一滴水?俺腦海裏最最泛濫的可是江南老家水災的記憶啊。
多年前陝北的好友告訴俺,她們小時候,水是用水窖儲備起來慢慢用的,那會兒對於孤陋寡聞的俺無異於天方夜譚。劇中,永富給水花挖井的鏡頭卻活畫在眼前。
喊水,大有,得福,得寶,水旺,永富,水花,麥苗。。。 多麽喜慶樸實的名字!人說缺什麽想什麽,這該有無限的缺乏和期待,才能給娃啟這些欣欣向榮望梅止渴畫大餅的名字呀。
一望無際的黃土塬上,黃土牆垛上白花花傻乎乎的三個大字:“湧泉村”,這是村口的招牌。每次鏡頭到這兒,明明知道是看戲的俺,又好氣又好笑又好哭,感情複雜到極點。
得寶們迎接麥苗的到來,黃土高坡上幾個青春躁動的孩子嬉戲打鬧的畫麵,是青春的旋律和樂章,大山不能阻斷,黃土不能湮滅!
肩負殘疾的丈夫幼小的曉燕和全部家當,身後是四百多公裏的黃土路,“走遠咧,越走越遠咧,心裏的惆悵重下咧”,畫麵和歌聲,令俺心碎的瞬間,卻被水花燦爛的笑臉粉碎。
土妞如水花,居然用“惆悵”的字眼,也是一枚土文青呢,難怪是土書生得福的唯一。
既然是土法上馬,語言也是土著來,寧夏人說寧夏話,金山們說福普。實話說,黃土高坡的土話真不難懂,不看字幕也木有問題。搞笑的是郭京飛和姚晨,他兩的福建普通話,地瓜味真濃。
結局如何,尚在等待,應該是脫貧致富了。授人以漁,有何不好?哪怕,有聯想說歌功頌德,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