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南美洲(花邊) -我的行李箱使機場戒嚴2+小時
遊完百內國家公園後,我乘大巴,從離百內最近的城鎮,納塔萊斯港Puerto Natales抵蓬塔阿雷斯Punta Arenas,然後飛去南極遊了幾天。
我在網上預訂的大巴票,提前15分鍾到達Puerto Natales大巴站。大巴已準備就緒,可是沒啥乘客。臨開車時,突然乘客一貫而入,大巴基本滿員。我猜,大部分乘客都是剛才在大巴站售票廳買的票,用不著提前網上預訂。
大巴準時發車,一上路就進入主幹道,開得飛快。我開始迷糊,因為暈車毛病,我提前吃了藥。
我是被人推醒的,是隨車服務員,他問“¿Aeropuerto(機場)?”哦,到了Punta Arenas機場,一窩蜂的人急急下車。
"No。”我有點不耐煩,這是第三次他問我了,而且托運行李和上車的時候還被另外兩大巴站工作人員各問過一次。
大巴再啟動前,我無意掃視到機場站台上已經沒有人了,孤零零立著一個行李箱,有點像我的,但窗玻璃效應看上去比我的大,而且是紫紅色,我的則是深灰色。
我還是忍不住手指機場站台告訴隨車服務員:站台上留有一個好像沒人要的行李。服務員聳聳肩,哼一聲,連看都沒看站台一眼。
當大巴抵達終點站,Punta Arenas大巴總站時,被車晃得七暈八素的我突然精神起來,緊張地衝下車。我出門很精簡,隻有一個隨身/carry-on行李箱和一個背包,丟了行李箱近似於我一無所有。
帥氣的大巴上層坐人、下層載行李。行李門一開,我立馬明白我倒黴了,裏邊僅有幾件簡單的行李,一目了然:沒有我的。
那位車上的服務員看著我,我憤怒地用英語說:“沒有我的。那個被你留在機場的行李箱可能是我的。”他又聳聳肩,很無辜的表情。我早該明白他不懂英語,我跟他雞同鴨講。
Punta Arenas大巴總站倒是不推卸責任,首先派了一位精通英語的工作人員幫助我,跟我了解情況,然後一通簡單電話後告訴我:我的行李箱確實在機場,我必須親自去機場認領和辦理一定的手續。一個半小時後我剛才乘坐的大巴將啟程返回Puerto Natales,會路過機場,免費讓我乘坐。
我哪裏等得了一個半小時,我立馬要了Uber,那位會英語的工作人員說她跟我去。
工作人員叫Almendra,她安慰我:行李箱在機場,應該沒事。她還告訴我,她在美國休斯敦讀的高中和大學。
車才開到一半,Uber司機跟Almendra唧唧哇哇好一陣。然後Almendra告訴我,機場戒嚴了,車進不去,我們可能得走一段路。
Almendra見我一臉懵,笑著說,可能是你的行李箱引起的。機場自發現我的行李箱無主後,擔心是恐怖分子的故意危害操作,馬上封閉了機場。
我們趕到機場,離我的行李箱被誤下機場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汽車堵了有半裏路,寬大的停車場裏沒有一輛車,卻站有上千人,大概是剛遊完南極返程的遊客。
機場大廳前,幾個警察和一條狗在晃蕩。Almendra帶著我走到戒嚴線邊,用西班牙語跟警察交流。Almendra講完後,一位大塊頭的中年警察轉頭對我說:“Pasaporte(護照)”。
大塊頭警察帶走了我的護照和進關智利的證明PDI。幾分鍾後他帶著一位便服女士出來。女士會英語,她非常仔細核實了我的身份、查詢我到智利的目的,然後要我報出我行李箱最皮層的物品,以及行李箱裏主要物品。
不知啥時我的行李箱被放在了機場大廳外的邊沿,最後眾多警察和那位便衣女士,以及Almendra站得遠遠地,讓我打開我的行李箱展示給他們看。
機場和我的驚慌,終於結束,大壩子裏的乘客們蜂擁而入機場大廳。總共多耗費我兩個多小時。
回程還是我要的Uber。Almendra說,大巴總站願意付我的Uber費$26。從Puerto Natales到Punta Arenas的大巴票才$8。
***** 完 ******
帥氣的大巴上層坐人、下層載行李。
戒嚴解除,乘客們蜂擁而入機場大廳。大塊頭警察也輕鬆卸下了武裝。
Puerto Natales納塔萊斯港,智利南部小城鎮,人口差不多2萬,是離百內國家公園最近的城鎮,140公裏。雖然小,卻是一座省會城。
Punta Arenas蓬塔阿雷納斯,被稱著世界最南端的大陸城市(阿根廷的烏斯懷亞是世界最南端的城鎮,但它在火地島上。),是各國南極考察團進入南極的後勤基地、起點。這又是酒店躺平看到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