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要問,他和人們做了怎樣的交流?我隻記得在窮鄉僻壤,田間地頭遇到的農民,和他們談話是那麽的生動,我感到的是樸實,是實在,而不是木然。他們確實說不出什麽大道理,但是生活給他們的滋味一點也不必我們的少。
如果一個人不能敞開胸懷,開明思想去觀察世界,體會人群,得出的結論也隻能來自自身已經形成的世界觀。這一點作者本人也提到過多次。
令我吃驚的是,作者能夠把自己放在一個“超然”的境界來觀察這場災難,在無數人看到照片和報道就已痛哭不止,而在現場的他的思維竟然是那樣的冷靜,仿佛是在看一場災難片,那裏發生的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故事:
"...我不知道他們內心被怎樣觸動,這場景會對他們未來的人生路產生何種影響,這是他們一直歡樂、平穩的人生中遭遇到最重大的事件吧。我相信,這感受一定是複雜的,它不會僅僅是悲痛與同情……我記得5月15日的都江堰的傍晚,有著災後的寧靜,一個帶著口罩的女人麵對著一所樓房的瓦礫平淡的對我說,她的妹妹就在下麵,已經三天了,而救援隊暫緩了工作,看起來希望不大;而在另一處臨時帳篷旁,一家人興奮的給我們講解他們幸運的離開映秀鎮的過程,外公與外婆卻滯留在那裏,但他們說起親人,卻仿佛在說起不相幹的人;而隔壁帳篷裏正傳出的麻將聲……我們對於死亡有一種特殊的態度、甚至是豁達,在很多地區,除去顏色,葬禮和婚宴沒有太多的區分。不是說我們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民族,而是我們有自己的方式,這方式則與漫長的傳統、特殊環境有關。。。“
看完這段的描述,我想對作者說:你沒有失去過親人吧?你沒有經曆過那種茫然的感覺吧?你肯定不知道昨天還在一個桌子上同你吃飯的人,今天就與你永別的感受吧?請你不要用“我們”。
這世上沒有兩片同樣的葉子 - 我很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