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多: 我們的家。 讀第三隻眼睛看多倫多(遊記)有感。

多倫多是個新興的,跟著移民潮而成長的城市。 大鍋燴是最大的特點,沒有任何一個族裔的人會在這裏感到陌生。 看不到清一色的教堂,多元文化是這個城市的標誌。

如果你想看早期歐洲移民的痕跡, 要沿著跟大洋聯通的內陸河流而行。 不僅僅是人類沒了淡水活不了。最重要的是,它曾經是過去最大運能的載體。 老農曾經碼過華盛頓和倫敦這兩個城市和它們的內河,同出一轍。 

加拿大也一樣( 我自己通過眼睛裏的影像來想象的,沒去查過曆史教課書啊), 那條由內陸通往大西洋和世界的河叫: St Lawrence River。我覺得(也不是教課書上來得) 一般由Saint 開始的地名, 大部是西班牙佬和意大利佬起的。 也不知對不對。 

St lawrence River 由大西洋進來,鏈接整個大湖區。 據說占了地球4分之一的淡水儲量。 當年難民般來到這裏,看到那麽多,那麽大,那麽深的淡水湖,還有那麽冷的天氣,最安慰自己的就是如果要養娃的話,子子孫孫他們都不用為淡水而發愁。 我們這代人,都喝過那帶味道的自來水。 童年時光裏,有過常常停水的經曆。 祖國的淡水儲量太低,尤其是西北高坡。 

來看看地圖。

駕舟由大西洋延河西行,就進入了這塊肥沃的陸地, 河道最寬,最適合登路的點是哪裏? Quebec City .

這是早期歐洲移民落地的第一個點。 加拿大初期移民的母國文化就沉澱在那裏。跟多倫多完完全全不一樣。  想當年影響我們這一代人的兩件大事都發生在附近。 76 年蒙特利爾的奧運會和 80年的Terry Fox Run . 至少對我是這樣的。 80年杯葛莫斯科奧運會,我們才知道奧運會這個名稱,向前翻一頁就是76年的蒙特利爾夏運會。 向後翻一頁,老中參加了84年的奧運會,還有了零的突破。 

當年老難民走頭無路, 稀裏糊塗跑到領事館要了張表填填。投表請求去加拿大永居 幾個星期後移民官就約見老農,那個場景我依舊記得特別清楚。跟昨天一樣。移民官是衣著體麵的白老太太。

問:“你了解加拿大什麽? ”

加拿大的曆史,我根本沒去讀過, 那個教課書上的白求恩跟偉大領袖的語錄一樣,早已忘到九霄雲外。可我記得Terry Fox 。

答:“ 我知道  Terry Fox , 他做這件事時,我們正好上高中,目標要考大學。他的舉動給了我們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觀。 我想這就是加拿大吸引我的地方”。

我相信我的回答感動了她,滿意了她。 老太太對我手裏準備的學習和工作資料看也不看了。然後

問:“ 你為何 選蒙特利爾作為LANDING 的地方 ?”

答:“ 那裏開過奧運會“

老太太講 ” 如果你非想去那裏,我隻好把你的申請轉走。因為,那裏不歸我管。“ 話鋒這麽一轉, 老農像被當頭澆了盆冷水,一個激靈。

反問:” 哪裏歸你管? “ 。 老太太優雅地講” 除了 Quebec 外“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 Quebec 這個字眼。

老太太跟我講亞洲移民去的多的是溫哥華。  多倫多是全世界新移民最聚集的地方。 我湊近她桌子上的地圖一看。 哇。。多倫多坐落在那麽大的一片水邊( 那個遊記裏感歎那大塊水,很有共鳴)。不過,我當時以為那是海。 北方人喜歡海濱城市。 就它了。 結果,好像花了幾十塊申請費,不到兩千塊的登陸費。聊了半個小時的天。 老頭我就逃難來到了多倫多。

我老板偶爾還嘮叨一下,這個老太太現在也不知在哪裏? 她是你的恩人,在你最需要那張紙的關頭,她的小指頭一動,改寫了你的一生。 想想老難民給這塊土地上,創造了24個 full time , full benefit 的工作,雖然比起人家創造成百上千的職位的差許多。但對於我們這種智商能低智商低的人來講。也算得上是對她的報恩。她沒有簽錯。 

由此,我就特別喜歡這種溫文爾雅的白老太太。  當年我抱著閨女去學校裏見校長,那個麵試我們的校長,也是跟那個簽證官一樣範兒的白老太太。衣著考究。言吐高貴,渾身散發著書香氣。得知我們去麵試的幼兒園老師跟我講,這種獨立學校這個不好,那個不佳,把孩子的獨立性全給磨沒了 。 我笑笑。心裏說我剛當爹,哪裏有經驗。老子我隻看麵相。 嘿嘿。。

這種先入為主的概念很要命,但很少出錯。 我由於工作關係,認識另外一個白老太太,所謂認識,不過是人家常常在台上講話,我在台下聽,並去就自己感興趣的問題,討論一下。每年一兩次, 一來一往十來年。她是本地一家非常大的,有百年曆史,上市公司的高管。 老太太還是加拿大政府,企業領導谘詢委員會的成員。政府裏政客們有些搞不清的東西,會到拿到這個谘詢委員會們裏討論。 在參加她講話的最後一次會議上,得知她要退休了。休息時衝過去,再自我介紹一番,提醒一下我們以前討論過什麽什麽東西。並要到她私人email 。 她完全退休後。2018年的秋,我講了一堆好話,約她出來,作為 consultant 幫我去探討一下我想做的一個項目。 5個小時的航程,花了幾天時間。除了一天半在開會,有機會近距離地觀察這些老白太太們。人家在閑暇時間是在讀書。 嘿嘿。。 看到這種場景,我跟我搭檔對著笑。我們沒事時是抱個手機。檔次立分。  因為這個機會,我招呼著一起吃了三個晚餐。每次幾隻好酒一落肚。胡侃的東西就多,慢慢地跑到政治上。 這些加拿大老白,捏著鼻子討厭美麗間的偉大領袖川總。 那會兒還沒有疫情這件事,老川也還沒有開始不停地嘮叨中國病毒。換句話講,還沒有那麽多僑居海外的老中討厭他。 加拿大本地上層的老白沒幾個喜歡川總的,除了老中新移民跳那麽遠去給他捧腳,也不知為何? 

讀一篇遊記帶來的回憶。 碼了這麽多的字。轉眼已經由四肢發達的20郎當歲的小夥子,變成四肢開始遲鈍的老頭。 可惜,書讀得太少,很難像人家白老太太一樣,成為一個有文藝範兒老頭兒。 

最後再聊一下大西洋的另一岸。 西班牙有條河叫 GUADALQUIVIR 它由大西洋開始,一直到西班牙的一個內陸港口 SEVILLE . 看到壇子裏那麽多遊俠喜歡兩牙,不妨去這座沒落的城市逛逛,很有意思。 當年由美洲回來滿載著黃金寶貝的商船,就是由這條河駛進西班牙。貨物在SEVILLE 上岸,再分別送到這個國家包括首都在內的每個角落。 這座城市見證了發現新大陸的整個過程。 貼張地圖。 收拾行裝吧,疫情馬上就要過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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