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李大釗想到的———孟什維克和布爾什維克是成人社會裏議會裏的兩黨,中國的右派左派是什麽?
李大釗說
1、思想本身沒有絲毫危險的性質,隻有愚暗與虛偽是頂危險的東西,隻有禁止思想是頂危險的行為。
2、思想自由與言論自由,都是為保障人生達於光明與真實的境界而設的。
無論什麽思想言論,隻要能夠容他的真實沒有矯揉造作的盡量發露出來,都是於人生有益,絕無一點害處。
3、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
4、人生的目的,在發展自己的生命,可是也有為發展生命必須犧牲生命的時候。因為平凡的發展,有時不如壯烈的犧牲足以延長生命的音響和光華。
5、凡事都要腳踏實地去作,不馳於空想,不騖於虛聲,而惟以求真的態度作踏實的工夫。以此態度求學,則真理可明,以此態度作事,則功業可就。
6、人生最有趣的事情,就是送舊迎新,因為人類最高的欲求,是在時時創造新生活。
7、青年之文明,奮鬥之文明也,與境遇奮鬥,與時代奮鬥,與經驗奮鬥。故青年者,人生之王,人生之春,人生之華也。
8、黃金時代,不在我們背後,乃在我們麵前;不在過去,乃在將來。
9、兩性相愛,是人生最重要的部分。應該保持他的自由、神聖、純潔、崇高,不要強製他,侮辱他,汙蔑他,屈抑他,使他在人間社會喪失了優美的價值。
10、世間最寶貴的就是今天,最容易失去的也是今天,昨天喚不回來,明天還不確實,你能確有把握的就是今天。
11、人生最高理想,在求達於真理。
議:
什麽叫左?
屁股決定腦袋。“千言萬語一句話“造反有理。”
兒子一下床就發火,弄得我很上頭。一旁嶽母輕輕地說:“這是在撒下床氣。”一下撲哧笑了。
這種左,就是小孩撒下床氣。
另一種左,一聽到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如“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 夾(jiā)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李大釗和一九四七年前的毛澤東,就是這樣的左。
到了歐美,才知道,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新聞自由比胡平《論言論自由》中說得好得不要太多太多。穿過東德故意設置的哈瑪斯地道般曲折的海關通道,踏上西柏林站台,一下見到從未見到過的心和臉直通車的笑,從未聽過的話語朗朗還不吵人,根本就不知道說話得注意點;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的曆史“塵埃”落到自己的頭上,砸破了罩在頭上幾十年的社會主義烏雲一瞬間“解封”,感受多的,不是“解放啦!”,而是“和周遭來來回回的人群相比,自己受屈辱成什麽樣了?”但,在這之前,自己是篤信自己的有關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的見識的。
在歐美呆得愈久,愈益知道,自己既往對言論自的等的見識,多麽的“下床氣”,李大釗毛澤東胡平有關的見識,多麽的撒嬌相。
後來聽到海外華人地議論:言論自由有言論自由的好處,也有它的壞處。才知道,改不了的小孩氣,變成了小孩學大人說話了。
中國人說自由,哪是說什麽叫自由呢?那是四九年後大陸人說自己認識到了不自由,即幾十年間黨一直在告訴你“我們三要”“我們三不要”的荒謬。這些個荒謬,拿人不當成人,當小把戲;識破這些荒謬,則往往是小把戲撒下床氣。出了大陸,返顧,才知道,它們就是一通朝野胡鬧。周圍的洋人,幾十年間,從未聽到過他們中的一個人,有點大陸這方麵知識和見解的。
撒下床氣,有什麽好說的呢?
有個現象:李大釗是因為犯了顛覆政權罪,並有從事他那兒搜出大量槍械為證,而被絞死的。
毛澤東一進城,就變臉了,就“大家都有個憲法,我們也搞一個吧。我是不信那個東西”。
孫中山當上盟主之後,極端強調“定於一尊”。黃興因此和他反目。
魯迅說過,革命前做了專製的奴隸,革命後做了革命的奴隸。這句話的話中話是:這裏的人,根本就沒長大,對於習慣了的,跟著;對於新的,跟著哄。所以,中國百十間“爭自由,爭民主”的人們,知道民主自由之前,是“廢黜百家,獨尊儒術”的信徒;知道民主自由後,成了民主自由的奴仆。骨子裏,沒成人。
越來越覺得,百年大變局,就是個排排坐,吃果果,中國人覺得什麽什麽似的,去百慕大,去地中海,去時代廣場,去非洲野生動物園,哪有它們一點點的影子。昨天,看馬克龍設國宴招待習夫婦。這倆人好違和啊,哪哪的與常態常情不搭。
孫曉雲在一起《書法有潔》中說到一個經曆:一次去看全國書展,就看到一幅字有筆法之意。湊近看簽名,溥儒。皇親。對字的評價最要命的是,看過的人問你,“你知道什麽叫筆法嗎?”對於評價字的,如是他根本不寫,就當聽聽玩????。
中國之於正常人文,正常社會,很像這個樣子,這其中包括“中國為什麽總是走不出循環?”“為什麽產生不了大師?”“為什麽法相宗是毛毛雨,禪宗總上熱搜?”“季羨林精通德語,梵文”……。
來點思辨:
一
“信達雅”,魯迅說不如“直譯”“硬譯”。理由:翻譯不是要將陌生的變成熟悉的,而是給熟悉的添進生猛的,從而產生雜交品種。
所以,法相宗式微而又微,禪宗普及,原因一是中國人普遍的智商情商一直停留在先秦諸子水平,原因二是,凡不適合這個情商智商水平的,就讓它“和中國國情相結合”,產生“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的現代化”“黨管金融”“新質生產力”。
置身其中,以為是強。出來了,遠遠地看,原來是小孩發邪:“你越說對,我越不信。看你怎麽樣?”
二
“可以懟陳寅恪----江湖群英成名的捷徑就是,師傅放你出山了,你一定要留心誰是跟自己旗鼓相當的名門正派已成名的高手,然後挑戰之,就可以揚名立萬了。”
這心機有點“鬼心思”的味道。倒是蠻成人化的,但又好像心思長歪了。這心思不但歪心,多了,還會讓眼睛不亮。
之於陳寅恪,讀過他的幾本書和傳記和讀過與其歲數經曆相仿的人的書和傳記後,認為:陳寅恪的學問好,做學問的技術精,但也舊。他說的“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脾氣大於思想;這人有點舊時代手藝人的精,齊白石也有。讀他的書和事跡,會覺得,這人心思並不純,有點舊時代裏的手藝人“我憑手藝吃飯,你能拿我怎麽著”的習氣。當然也沒什麽毛病。但終究是匠人之習氣,放在做學問,做學人上,就有點小器了。
三
不信季羨林精通德文的根據,是在他一本書的附注裏引用一德文動詞,沒加zu 。另,他是老大不小才去德國的,早過了學語言的年齡。寧信大概率的“過了十三歲,語言學不道地了”的科學實驗之果,縱然會失靈於遇到了奇才的事情,也不願改。
四
忽左忽右,是什麽年齡檔人的特征?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是大人成立辦大人事的議會裏的“民主黨”和“共和黨”,到了中國,給中國化成左右派的。同理,共運,是成人的爭勞工權益,馬列,是成人為之提供理論依據。中國人則將共運玩成了“槍杆子裏麵出政權”的奪江山電玩,將馬列玩成了洗腦的洗禮滌淨;俄烏,怎麽都是兩個大人掰手腕;一國兩製,“五十年不變,不是時間概念,而是哲學概念”,不是說國是,而是“寶寶,吃口飯,給你一顆糖果”。普京七十,習總也七十。兩人站一起,普京大一輪還不止,明明白白的。
“治大國如烹小鮮”到“下一盤大棋”,是長大了,還是“九斤變八斤,又變成七斤了”?
李大釗,毛澤東之流,成為近幾十年間的霸屏,是小孩下課打乒乓玩霸台,進了課堂爭當學霸的小孩撒下床氣的“中國國情”。
挺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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