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打鳥”二字,許多朋友們的心裏一定會浮現出一陣陣牢騷與不滿。有的朋友可能會跳著腳高叫:“你漁魂王天天釣魚涉足於殺生,已經負債累累,罪不可赦了。怎麽現在又開始對美麗的鳥兒下“毒”手了,開始打鳥了?”朋友們有所不知,我這裏“打鳥”的真正意思指得是拍鳥。其實,“打鳥”也是華人拍鳥愛好者之間的一句隻能言傳,不可意會的行話,與殺生沒有一分錢的關係。那麽怎麽會把“拍鳥”說成“打鳥”了呢?這怨就怨拍鳥愛好者們用的鏡頭太長,並且其長度參差不齊,類似於打獵時用的長槍短炮,再加上拍鳥時必須把長鏡頭對準鳥兒,拍鳥者的樣子幾乎跟獵人瞄準獵物一模一樣,而且拍鳥者按下照相機快門的痛快程度與獵人扣動板機極為相似。因此,在拍鳥的過程中,在許多拍鳥愛好者的腦海裏便不知不覺地產生了“打鳥”二字,久而久之,許多拍鳥愛好者便把“拍鳥”說成“打鳥”。
文章讀到這裏,有朋友可能會說了:“都說釣魚毀一生,拍鳥窮三代,你漁魂王已經毀一生了,為什麽還非要窮三代哪?這不是往火坑裏跳嗎?”唉!這不怨我。怨就怨我的年齡越來越大,而且體檢時醫生竟然沒事找事逼著我天天走路,並且每天必須走一萬步,我沒辦法啊。不過,一提起走路我頭能大三圈。你們想啊,像我這麽大歲數,天天甩著兩隻大手在街區裏走路不但影響市容而且也太無聊透頂。然而,打鳥則給我帶來了走路的動力。那些在樹枝上跳來跳去的穿著彩衣的小鳥能逗得我心花怒放,讓我忘記因走路強加給我的無聊。打鳥還給了我別處得不到的好處。比如,我這個人喜歡獨來獨往,而打鳥的地方則遠離鬧市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合我意。你們想啊,在寂靜的樹林裏,耳邊盤旋的是陣陣鳥語,眼前出現的不是奇顏怪色的野花,就是枝杈上懸吊著的形狀怪異的野果,一不小心,不是野兔對你笑,就是鬆鼠對你叫,就連花狐狸也跑出來對你點頭哈腰,這場景花錢買票也看不到。再比如,打鳥居有強烈的突然性,偶然性和新鮮感,與釣魚如出一轍。不知道有多少次,一隻奇形怪狀的小鳥突然出現,驚得我心跳過速的同時幾乎失去了呼吸,它的美麗和別具一格的形象能讓我思念好幾天哩,仿佛我遇到了夢中情人。更重要的是打鳥在技術層麵上講有非常高的挑戰性,是一種在實際中不斷提高的過程。還有就是打鳥與釣魚一樣在心理上經常能獲得自我滿足,並隨著打鳥經驗的增加拍出的鳥照會越來越好,幾乎天天有作品,次次有新作,作品的質量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越來越高,心裏的成就感便在不經意間恰似草原上的火苗,越燒越旺,還經常給我帶來一種美妙的幻想:“如果哪一天我能拍到一張難得一見的鳥照,我不但能由此得到一筆巨款,而且也能在人才濟濟的打鳥攝影界顯鼻子顯眼嗎?”最後一點也非常重要。據不完全統計,世界上鳥類多達一萬種,並且每一種鳥兒都有它的獨特的生物學特點。所以,打鳥是一個不斷學習鳥類生物學的過程,對預防老年癡呆非常重要。我把釣魚和打鳥做為人生的調味劑,做為我走路的動力,做為活到老學到老的課目應該不算過分吧!
下麵是我去年和今年打鳥的鳥照。
非常罕見的紋腹鷹(英文:sharp-shinned hawk)
不常見的庫氏鷹(英文:Cooper's hawk),一年中我隻遇見幾次。
黃腹吸汁啄木鳥(英文:yellow-bellied sapsucker),我拍到的十一種啄木鳥之一。
黃喉地鶯(英文:common yellowthroat)
我已經有三年多打鳥的經驗。在我的第一年近百次的打鳥過程中,我居然沒有見過一隻這種小黃鶯。後來,我學會了聽鳥叫,知道了這種鳥的生活習性。現在,尋找這種小黃鶯對我來講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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