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馬特(Montmartre)是巴黎市的18區,在巴黎市的最北部,該區不小,中心是一座小山,山上有著名的“聖心大教堂”。這是在凱旋門上遠遠照的。
我定的旅館正好就在蒙馬特,名叫“Timhotel Montmartre”。離它最近的地鐵站是“Abbesses”,從地圖和地形上判斷,那應該是巴黎出口地勢最高的地鐵站了。
出站後沿街向山坡上走,可以看到坡上有一片樹林,
到了坡上(說說容易,拖著50磅的箱子上100多米的坡還是挺累的),右手邊是一家餐館,外麵擺著幾十張小餐桌,顧客滿滿的。
雖然人們在巴黎用餐都喜歡在餐館外麵,但在你到了坡上,轉過身來向坡下看一眼,就明白了這裏為什麽更吸引顧客:它的地勢。
這裏可以居高臨下的遠眺巴黎市區的一部分,又麵向陽光,暖洋洋的,坐在這裏就餐讓人很愜意。
上了台階,進入了小樹林,左邊就是旅館的門,我一眼沒看見,還拖著箱子又往上走了好幾十米,心裏有點發毛:迷路了吧?累得不行,停下來,回頭一張望,才發現都走過了,白上了幾十米的坡。
旅館(看著一般吧,還有點曆史,下集介紹)有一麵的房間,俯視巴黎市全景,完整的埃弗爾鐵塔,夜景很漂亮,但那是雙人間,而我的房間是單人間,在第五層的另一麵。這層房間外麵有陽台,
陽台對著樹林,下麵對麵就是那個餐館,
離開的前一天,我回旅館早了一些,還是陽光明媚,就到下麵餐館吃了一頓(法國人寫數字”1”寫的比”7”還誇張,第一次看一個餐館門口的手寫菜單,一看要”70”多歐元,立馬被嚇回來了,後來發現是”10”幾歐元,就好像看到85%的discount,馬上覺得撿了好大便宜)。因為就一個人,有點心虛,沒敢在前麵一排View最好的地方占一個桌子,不過感覺還是很好很好的。這家餐館的夥食應該算是很有檔次的。
離旅館不遠就是聖心大教堂,那裏遊客很多,嗚殃嗚殃的,什麽人都有。
那裏首先迎接我的是一幫可愛的聾啞小姑娘,其中一個拿著張英語的表格,要我簽字表示支持她們,然後就要捐錢,我掏出一堆硬幣,正看有多少,她一把抓過去,然後還要,比劃了好幾下,最後脫口而出:“Ten! Ten!, Give me ten, I return your coins”,哇!我居然把她的聾啞治好了耶! “真神奇!”。我當時應該向她要錢才對。不過我很生氣她也不表示感謝,就說:“No!”,就走了,硬幣也不要了,估計在6-7歐,因為其中至少有兩個兩歐的(隨後幾天在好幾個景點都有這種小姑娘,拿一張表格擋你的路,倒不裝啞巴了,衝著你就問:“Do you speak English?”,我有一次也是弱智加腦殘,還回了一句“No”,害得人家追在後麵)。
在教堂側麵的路上,有兩位女士在表演,很風趣,還有自己的CD賣,
到了傍晚,這條路上有好多賣吃的,
這條路走到接近教堂後麵的地方,一拐彎,就進入另一條街,兩邊都是餐館和紀念品商店,
還有賣煎餅的(沒雞蛋,花生醬的),
接著往前走,就到了一個小廣場,名字是:”Place du Tertre”,象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裏是蒙馬特山的最高點(指地麵而言),周圍的路都是下坡。廣場四麵有三麵都是餐館,中間也是巨大的帶棚的室外餐廳,
有不少給遊人畫畫的,
幾年前開始,在巴黎街上畫畫要有執照,是要經過考試的,而這些畫畫的據說都是沒有執照的,畫個五分十分鍾就完了。有執照的畫家都可以有一個固定地方。在這個廣場四周,可以看到幾十個有執照的肖像畫家,他們畫一個人就會花半小時甚至更長(給我畫的那位畫家用了至少一小時,到最後我覺得眼睛都聚不了焦了,瞳孔都放大了,不過贏得了畫家的稱讚,說我一動不動,還以為我以前被畫過)。
他們中間,不少是科班出身,有些甚至開過畫展,在學界也小有名氣。繪畫是一種傳統藝術,在照相技術如此先進如此普及的今天,很少還會有人想著費時費力費錢的繪畫形式。但是繪畫也有其不可替代的地方,作畫的時候可以取舍,可以渲染,照相就不行了,沒有好天氣就照不出好風景,想照好風景,你就等著吧,什麽時候下雨了,趕緊晚外跑,就等著雨後出太陽的一刻趕緊照。我在美國一個博物館看到過一幅Yosemite國家公園景色的畫,非常震撼,畫的就是你夢寐以求的氣象,但可以說永遠也等不來,照相是照不出來的。
漫畫肖像也是照不出來的,最受學生和年輕人喜歡。
這些畫家來自許多國家,還有一位猶太人,畫的很好;還有一位都70多歲了,也畫的很好。據說有一位俄羅斯大亨在女兒結婚時,派人暗中對這些畫家的作畫水平考察了幾天,然後分別給每個人派活兒,給與不同的報酬,雇用了所有人,反正是人人皆大歡喜。這些畫家,有為掙錢的,也有喜歡這種自由散漫的生活方式的。
我在蒙馬特的這個星期,天天晚上都到這裏轉悠,可惜不會畫,要不然我也支一攤兒,別有情趣還掙點盤纏。好象那裏也有無證的,沒看見有城管。
我在這裏看到還有遊人拿著照片要求把它們畫成素描。我想把一幅素描掛在家裏,比把一幅同樣的照片掛在家裏更值得一看,更有欣賞價值,也更體現了主人不同的情趣和修養。
還有人要把結婚照片畫成素描,
現在是四月,到了晚上,稍微差點人氣,還有點冷。如果是夏天旺季,人會很多,一直到午夜過去。
在我旅館下麵的街上還有一個酒吧,是年輕人晚上聚集的地方,經常晚上12點以後還有一大幫在唱歌,還唱得很認真,居然還分聲部。有一次我被一首熟悉的歌驚醒,居然是美國南北戰爭中北軍的戰場之歌“The Battle Hymn of the Republic”,好幾個小夥子唱得還挺動聽,不知是美國小夥子還是法國小夥子。
在回程的飛機上,看了一個電影:”Amelie”(2001),講的是蒙馬特一位女士的故事,
其中一開始不久就有一個巴黎地鐵站裏的鏡頭,很清楚地顯示了站台牆上的站名”Abbesses”,想著這星期每天都在那裏乘地鐵,看著倍感親切,恨不得回去照一張。可惜我是在看第三個電影時才選的它,結果到著陸才看了不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