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記憶(3)

來源: 心之初 2020-04-24 02:00:00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3942 bytes)

薛濤井是幹什麽的,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薛濤我聽說過無數次,全是我爸的念叨。我跟我爸好過半年多,同床而眠。我爸六十多,我十幾歲。也不知道我爸是看上我了什麽,還是他覺得他的才學要有人傳。整天追我講古詩,我打死也不學。名堂何其多?名家何其多?我隻知道最厲害的女詩人,女詞人,就是薛濤和李清照。

薛濤的詩大氣,味道渾厚,一點沒有小女子的卿卿我我。比如《牡丹》:“去春零落暮春時,淚濕紅箋怨別離。常恐便同巫峽散,因何重有武陵期”。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我還沒有女朋友,但有意中人。我夢想自己會是《桃花源記》裏的武陵魚人一樣,和誰有個“武陵期”。

其實我們當年不光是不知道“人的正確思想是從哪裏來的”,連小娃娃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不怕現在的年輕人笑話,我們當年最想做的事就是像保爾可查金那樣,找個冬妮婭幹聊一夜。檢驗一下自己是不是鋼鐵?

大學的幾乎每個夜晚,都是男男女女坐在圖書館,讀天書。“天降大任於斯人”,我們是幸運兒,我們是天之驕子,我們得接住天上掉下來的大任。那真是幾年入魔如幻的日子。耄大忽悠的成功,就是讓人不知道人生。

我現在都是頤養天年的老頭了,想起望江公園,想起薛濤;想起拉格朗日,想起麥克斯韋心裏頭仍然怦怦動,有什麽用?人生神鬼莫測,跟股市一樣。但總有些人津津樂道當作學問。

杜甫草堂好去處。裏邊很多草,當然也有樹。“新鬆恨不高千尺”裏邊整個就是綠色的天堂。綠色,代表生命,其實杜甫住在草堂的時候,已經是個老頭。我對杜甫印象最深的事是郭沫若《李白與杜甫》書裏的章節“杜甫的地主生活”。

杜甫一生困苦,認真作詩,給中國人留下無數神詩妙句。比如“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比如“語不驚人死不休”,比如《亮劍》裏頭國軍旅長楚雲飛吟誦的“飛揚跋扈為誰雄?”,聽得共軍團長李雲龍一愣一愣。

耄說:一支沒有文化的軍隊是不能戰勝敵人的。共軍和國軍,當兵基本都是文盲,但當官的多少都有文化。國軍大官的文化普遍比共軍好,國民黨大官的書法普遍比共產黨大官的書法好。那又怎麽樣?共產黨打下江山,胡亂坐,瞎胡傳,傳到了假博士小學生的手裏,他還成了一代將來曆史上肯定和希斯耄齊名的豬元首。中共好病毒已經讓世界死了快二十多萬了,還在死。是不是“山花爛漫時?他在秦嶺看風水。選墓地?不部署在天安門大耄房裏弄個床位跟耄太祖並排躺著,到二0八0年也有人對著他倆舉右拳,發毒誓?

杜甫的詩值得好好慢慢讀。想當年我在大學時,有一次參加中文係舉辦的“擊鼓傳花”,中標猜謎,我接到杜甫兩句詩為麵: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我立刻答道《神曲》還說出作者名子:但丁。弄得中文係的一個眼鏡女在學校碰見我就給我放電,可惜我當年是羅漢。(待續)

4/24/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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